《不落幕的青春》褚乔

14、第十四章

　　1.此生会有多少次说过后悔

　　到十月份了，班级基本步入正轨，助班团队终于可以歇歇心了。每天班里只要发生什么事情，就找助班，助班就是唯一的依靠，就是天。每天有一帮比自己小不了两三岁的孩子们对自己，哥哥、姐姐、学长、学姐、助班、老师的叫着，内心强烈的满足感和自豪感充斥着每个人的心里。成就感油然而生。
　　偶尔班里也会有些小矛盾和争吵，又有欢笑和感动，如若不是有此番的经历，这一生一次的大学生活就太过遗憾了，不痛快笑，不痛快哭，不奋进全力的努力，那么我们的青春不都白走了吗？每个助班真的都是豁出去。
　　松口气的这几天过的十分惬意，有什么事情班长可以汇报和解决了。系统、完善的团队建立，自己的工作便轻松了。

　　这天，韩洋、小乔，耗子和惜雨都齐了，正打算一起吃饭去，韩洋的电话响了，脚趾头想都知道是他女朋友了。是比他们低一届的小美女，于馨洁。就这样加上他女友五个人的饭局，吃的别提有多别扭多难受了。
　　是的，韩洋干什么事情都从不带他女友的，这女孩也只是大家知道有这么个人和韩洋在交往而已，可是现在两个人在一起，虽然不腻歪，可看样子谁心里都不是个味儿。
　　神奇四侠谈话，于馨洁也安静的不插嘴，说来这姑娘特别听话，韩洋身边总围着别的女人，她也不哭不闹，韩洋让她往东她绝不西去。估计是太喜欢韩洋了吧。小乔心里这么想，心里便不是滋味，可是表面上却表现的极其冷静，这样寂静的蝎子是反常的。似乎只有惜雨注意到小乔的异常。就这样大家扒拉着自己碗里的饭，不舒服就这样直到吃完。
　　回去的路上，惜雨扯了扯小乔的衣角，小乔看她一眼，就继续往回走，什么也没说。就这样宿舍最活跃的小乔一晚上什么也没说，直到林博文打来电话。小乔跑到楼道里，哭着说想他，想见他。林博文心疼的安慰着，可是小乔哭的更凶了，林博文一直听小乔哭了很久，才挂上电话。心里很疼，他心爱的女人掉眼泪了，可自己不能为她拭去眼泪也不能把她揽入自己的怀里。惆怅，可是只一下，就又投入到了忙碌工作中。

　　小乔可能是对突然出现的于馨洁不能适应。原来无论自己怎样，只要看到韩洋一个人，就算是有女孩子跟着，却也没有一个属于谁。可是现在有一个人在他身边，还和自己面对面。小乔忽然很害怕。这世界到底是怎么样的样子。
　　曾经一直喜欢自己的那个人也已经到了别人的身边，不管自己喜不喜欢对方都觉得酸。而分明小乔也是喜欢他的。虽然错过了。也许自己真的爱过，和被爱过，这样的爱，不曾开口，也无人知晓。痛，轻轻地覆在了小乔心里。
　　这样的感觉又让小乔开始以前的一个状态，遇到韩洋又开始和以前一样，低头走过。就这样不再打招呼，不再看他一眼，不再一起上课。小乔不想再确认，他的眼里是否还有那属于自己的哀伤。
　　就算有，又怎样，已不属于自己了。

　　每天这样，天天上课会遇见，小乔都爱答不理的，韩洋也不敢惹她，惜雨看着她心里憋屈死了。虽然自己也是小三的角色，可是在这个城市，在这里，浩南只属于自己一个人。小乔呢？
　　终于有一天，小乔对自己带班的大一班长呵斥着，几近咆哮的。惜雨看不下去这样折磨自己的小乔，把小乔拉出来，带她溜达。
　　秋了，还是很冷的，小乔清醒些了。惜雨忍不住了说：“张乔，你最近是怎么了，这都多长时间了，你不怎么说话，不怎么热闹，可不可以不要这样不像你自己？”
　　小乔叹了口气，泪珠就悬在眼眶上，她扯住小雨的袖子，紧紧握住。半响，说：“小雨，我难受死了。”惜雨轻拍小乔的背，小乔终于崩溃了
　　“小雨，我，我从那天看到韩洋带着于馨洁和我们一起吃饭那天开始，我就难受，不知道是不是后悔了，后悔当初为什么远离韩洋，为什么害怕，为什么懦弱，我讨厌现在这个样子的自己，心里就像压了一块大石头那样子。”小乔说着还用手拍自己的胸口，喘得很厉害。
　　惜雨握住小乔的手臂，说：“张小乔，你说你是不是喜欢韩洋呢？”
　　小乔没有了力气，抽回手臂，头微微扬了一下，泪珠掉下来，有些虚弱的回答：“是吗？是吧？我可能真的很喜欢他？”小乔的声音都变了。“可是我们没有可能，喜欢又怎样，就算我承认了，可是我也喜欢林博文。”
　　惜雨搂住小乔：“乔乔，当我们要放弃一件事的时候，承受的东西会更多，包括你曾经要做时信誓旦旦说过的绝不后悔。”
　　小乔抱紧了惜雨：“我是后悔吗？对，我后悔了，可是我已经放弃过了对吗？后悔也都已经那样子了，我们回不去了，对不对？”
　　惜雨也在抽泣。是因为两年的等待依旧换不来任何的承诺吗？两个女孩在这似乎是冬风袭来的夜里，相拥而泣。

　　第二天，小乔对惜雨说：“小雨，我放弃了，就算难过也放弃了，放弃那么久了，后悔。也一同放弃了。我有那个决心。”惜雨疼惜的看着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多少次要放弃浩南，放弃他给的好，可是一次次又被自己说服。始终不能放弃。就算明知道他早已有女友，客就是说服不了。虽然自己从没有说过爱，可是自己早已爱上了。惜雨明白有些爱可能没有痕迹，有些痛也未必有泪水。一个人的折磨其实痛到的是两颗心。
　　小乔试着和韩洋打招呼，试着友好，可是她做不到，她离她愈近，那曾经的不言后悔就愈发近。。她躲开他的眼神，躲开可以和他一起出现的场合，躲开一起开会，可是她躲不开他始终的温柔。
　　就算没有于馨洁，她心里也有一个结。
　　小雨说过，你从来也没有考虑过韩洋以前的感受，当自己和林博文高调的出双入对时，他看到自己是怎么样的感觉呢？现在统统还给了自己，这是救赎，躲都躲不掉。

　　2.没有雪的平安夜

　　12月来了，快年底了，却一场雪未下。去年可是很早就下雪了，这圣诞狂欢的月份没有雪便不完整。去年的初雪小乔仿佛遇到的第一个人就是韩洋，。怎么了自己，为什么后悔的心时刻跟着她，她，她已经快承受不住。
　　小乔愈发频繁的给林博文打电话，说想他，林博文又何尝不想这个丫头。人们总是这样，往往在眼前时不珍惜，飞得高了又后悔了，可是小乔属于哪个说都说不清。几经折磨，林博文说圣诞节前会回来，陪陪小乔。小乔似乎开心了些。

　　胖子王时常会打电话来，想让小乔接周末的班，让她做真正的老师，现在从周末的班做起。小乔有些犹豫，可是最后还是答应了。
　　小乔开始忙起来了，又要上课又要带大一新生，周末还要代课，完成自己作业的同时还要备课。这样很好，没有时间想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小乔就像是上了发条的钟，不停地走。看着她谁都心疼。浩南和惜雨对她也没办法，只好支持。只是小乔的远离让韩洋迷惑。他不明白这次又是为什么，也不曾过问。可是几个人依旧过着老日子。只是小乔不会再打电话叫韩洋上课，不再为他写作业，不再为他做任何事。她只想好好爱林博文。这女人此刻是疯狂的。可表面上却如此平静。她可以做好身边的一切，至少她自己这么认为。
　　偶尔听到以前的歌《孤单芭蕾》，竟觉得自己是难过的。思念是心痛的。小乔知道我可以收回一失手发给你的信息，可是却收不回发出的心。
　　两个人如此的近，却饱尝思念的痛。这痛不是比人给的，正是自己得来的。所以自己要承受。唯一可以减轻的只有忙碌。

　　小乔精心的备课带初中，高中词汇。好评袭来，有些许的欣慰。
　　大一的孩子们悄悄地给她庆祝生日，让他很幸福。惜雨和小娜的关怀让他很温暖。小乔想，足够了，我是幸福的。12月就这样快到了底。还是没有一片雪。这灰冷的冬，让小乔时而温暖时而寒。

　　平安夜的这天，林博文真的出现了，在看到林博文的刹那，那压抑一下子迸发，是的，这接近两年的相处，小乔依赖眼前这个男人，而近3个月未曾见面。小乔微微感觉到有些陌生了。可当林博文展开厚实的双臂轻轻的呼唤“乔乔”，小乔便拥在这温柔的怀抱。双眼通红胀满了晶莹。
　　小乔撒娇到：“林博文，你怎么才出现？”两个人在人群川流不息的车站前紧紧相拥，那年冬天林博文不可救药的爱上这个女孩，而时隔两年了，依旧不可救药的爱。

　　圣诞夜的S市热闹非凡，商场都营业到凌晨4、5点，ktv，电影院、饭店几乎是开通宵的，街上的人、车无处不在。进入闹市区只能步行。车全部堵在路上，还有很多教堂周边的路都会戒严。到处灯火通明，城市需要给压抑久了的人们一个释放的机会，其实无关节日，那都只是商家想要赚钱，大家可以欢乐的借口而已。今夜人们可以狂欢整晚，而几乎所有的酒店都预订满了。至少在别的时候都不会通宵营业。
　　这天无论是谁都可以尽情的用光自己。
　　小乔牵着林博文在没有雪的冬夜里穿梭着，高兴的叫着，玩闹着。冷了就去商场里挤一会，站在S市繁华的街边，看满街的人竟让人感到兴奋和快乐。两个人漫无目的的走到了凌晨一点。小乔已经熬不住了，问到：“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林博文笑笑：“大小姐，玩够了？要不再玩会？”小乔瞪大双眼，“玩什么？”林博文敲着她的小脑瓜说：“还真想玩？回家去，我一试小狐狸尾巴就露出来啦。”小乔哼了一声，洋洋得意的样子让林博文心动不已，林博文觉得她太可爱了，他决定要好好呵护这可爱的小狐狸，这时上天赐给自己的宝贝。
　　两个人挽着往回走去。走在人群中小乔被林博文紧紧攥住小手，小乔就被这份深深爱深深的感动着。或许自己是对的。

　　快到的时候，小乔“哎呦”一声，就倒向林博文怀里，林博文紧张的问怎么了，小乔嘴一嘟，“扭到脚了，走不了了。”林博文分明看见小乔的狐狸样子，眼珠子转动的样子。笑着的林博文温柔的说：“好吧，好吧，小狐狸，要不要猎人背你呀？”小乔微笑到嘴巴列的大大的，“要，狐狸太累了。”林博文笑着看着眼前的女孩，微笑的蹲下身，小乔轻轻的靠上去，林博文一起身就把小乔背在自己坚实的背上。小乔的双手乱舞，嘴里还念叨着，“前进，战马！噢~飞机，飞喽~”林博文很配合的跑着。
　　林博文问：“你这小狐狸是不是早就谋划好了，就等我往陷阱里跳呀？这么高兴。”两个人说说笑笑的往回走。一路上小乔心想，这个男人真有力气，可以扛得动我，我会好好爱你的。林博文心里甜甜的，这小女孩真是只可爱的小狐狸，这个距离，这种方式，我愿意呵护你一生的。甜蜜就这样在没有雪的平安夜晚上散布在整条街，整个S市。

　　3.我们彼此依偎

　　回到住的宾馆，林博文把小乔抱进电梯，一直抱回房间。小乔想要是一直这样那该多好。不会难过，不会乱想，不会思念。
　　整洁的酒店，凌乱的床上躺着两个疲惫的人。小乔躺在林博文怀里问：“老牛，老牛几点了？”林博文给小乔擦拭着额头的汗珠说到：“三点多了，赶紧睡。”
　　林博文转身，小乔就这样从背后抱住林博文，他刚要转回来，小乔说：“别，别转过来，就这样。”林博文没有动，小乔头靠在他的背上，泪水轻轻划过，两人犹如两个孩子，都不知道幸福的出口在哪里？却依旧在寻找，而此刻彼此依赖和信赖都那么的重要。
　　小乔心里很难过。我，不值得依赖一辈子，而你我却想依赖一辈子。
　　林博文心里也很乱，我欠你太多了，我想给你至少和现在在你父母给你的生活一样水平的生活。可自己还没有做到。而现在又有了距离，这债我如何还，这情我如何给。
　　两个人不语，这夜十分长。尽管窗外狂欢依旧，而此刻无声是最好的圣诞礼物。默默的思考或许可以解脱。

　　小乔醒来时已接近中午，林博文早已买好了饭，小乔饿极了，脸也顾不上洗就开始吃了。那狼狈的样子在林博文眼里写满了幸福。这一切竟然太像梦了，怎么会，怎么会如此的真实。
　　林博文递给小乔一个漂亮的盒子，“小狐狸，圣诞节快乐，给小朋友的礼物。”小乔很开心的接过来。谢也顾不上说，着急的打开。是个水晶球，十分漂亮，里面有经营的亮片，好似雪花，消防自动样子，小乔倒过来又倒过去，晶晶亮的雪花在飘。轻轻转动下方的弦扣，音乐渐起，轻轻地。
　　林博文说：“我希望能一直让你生活在这美丽的童话世界里。”小乔吻了一下林博文的脸颊，“你是我想要的那种人，”

　　两个人甜蜜的度过了三天两夜。离别在即，小乔不开心极了。
　　小乔签注林博文的手，林博文轻抚小乔的头发，两个人在人头涌动的车站紧紧相拥，，分开，林博文深深吻住小乔是额头。走向人潮。看着那人远去的背影，小乔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林博文手机里有个常联系人，名字是尤佳丽。小乔不得而知这个人是何许人也。但是她清楚的知道，只是个女人的名字。并且在林博文的手机里无处不在，短讯，通话记录，便签。小乔明白，分开的人，总有太多的人挤在他们中间。
　　小乔没有问林博文这个人的市。她想他足够信任。不管距离是有多远，至少这份爱不会远。
　　异地恋终究会是场悲剧吗？尽管双方轰轰烈烈，只要有距离就不会再有关是吗？但是如果你现在爱的人要和你因为工作分开两地，这绝对是个错误的选择，只要一个人走另一个一定要追随。小乔无从知道今后的结果会如何，但至少现在这男人是为了自己在打拼。他不说放弃，小乔亦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