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落幕的青春》褚乔

15、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1.世上没有童话故事

　　失踪了三天的小乔出现在惜雨身边时，惜雨都担心死了。小乔呵呵的傻笑，告诉惜雨她有多快乐。可有时候快乐不一定意味着幸福。

　　圣诞节一过完，考试的日子就近了。学生们再无欢愉。只有学习，准备考试，放假。人人都在期待。
　　小乔，惜雨，小娜三人每天起大早去图书馆学习。元旦假期也打算放弃回家，刻苦学习，女孩子的大学时代是五彩斑斓的。
　　元旦这天小乔还是回家了，就在本市，她想她的爸爸妈妈，这让人温暖的家庭让小乔眷恋。她明白父母要求自己上大学在本市没有去别的地方的理由。她珍藏这份秘密，贪恋这温暖。
　　2号约好和姐妹们逛街。元旦正是打着的好时机。三个女孩子疯疯癫癫奔向downtown，在商场里乱转，拍照，试衣服，照镜子，让人觉得青春真好。真是朝气蓬勃的。一行人逛的累了，坐在小店休息。咖啡冒着白气，熏得三个人冻的通红的小脸蛋。
　　听见有人说：“雪唉，下雪啦。”望向窗外，今年加去年冬天的第一场雪。雪花让人觉得幸福。开始下大了，小乔拉起二人冲出去，感受这初雪。
　　初雪是小乔的一直的心结，一致的喜欢。三个人嘻嘻哈哈奔向前方，开心的试图用手去接住这美丽的冰花。小乔依然陶醉在这立马变白的世界，全然不顾小娜和惜雨手里拎着的很多袋子。

　　有一只手搭在了小乔的肩上。小乔疑惑的回头。是他，又在初雪，又遇见他。小乔瞪着眼望着他不知道说些什么。韩洋打着招呼，后面是浩南和谢凡。邢丽娜和惜雨也疑惑死了。浩南冲过来去牵住惜雨冰冷的手，呵着气为她暖手。小乔和韩洋还杵在原地。
　　谢凡看着干着急：“唉，你们介绍下这二位我未曾谋面的美女呗。”浩南拉住惜雨，指着邢丽娜说到：“我女人李惜雨，好朋友邢丽娜，张小乔你也认识呀！”
　　小乔回过神来，打着招呼：“我好朋友，小雨，小娜。这个呀是很有才华的DJ谢凡。我常提起的那位。”
　　谢凡也恍然大悟：“哦，那个浩南的妞李惜雨，那个文学家邢丽娜么，你们总说的。”气氛一下子融洽了。小乔跟着小娜，避开韩洋的眼神。队伍壮大了，三人变六人组了。又可以闹腾了。大家提议去韩洋家大肆玩闹一翻。
　　这场雪让人措手不及，这个决定让小乔矛盾极了。

　　小乔疏离韩洋的这些日子，傻子也能看出来。四个人的关系缕不清。
　　谢凡也好不容易休息，大家买了很多酒和吃的。小乔趁兴喝了很多，“今天都是自己人，喝的就是高兴！，干，我先干为敬啊！”小乔开始半颠的嚷嚷。大家都放开了。
　　干喝酒没意思，大家提议玩玩行酒令。什么“棒子，老虎，鸡”，“唐伯虎点秋香”，“青蛙跳水”很多的。谁也不知道都喝了多少了。这还是不过瘾，谢凡提议到：“玩的没意思了，现在开始玩激烈点儿的，真心话啊，换了，换了啊！”大家也赞同。
　　第一轮到小娜，小娜便问浩南：“你丫的到底喜欢谁？”浩南大吐一口气说：“我当然是珍惜眼前人，我家李惜雨！”大家只叫爽快，浩南仰头一口把一杯都喝了。后来轮到小乔，浩南问：“你为什么不理我们洋洋呢？怎么得罪你了？”大家也起哄，“就是，就是，怎么回事呀。”小乔涨红了脸，晕晕乎乎的，抬起满是醉意的脸说：“韩洋？他？”然后拍着胸口说：“因为呀，他会让我这里痛，离他越近，这里就越痛！”小乔自顾自的叫唤。又举起杯子喝了一大口。
　　轮到谢凡，小乔问：“谢总，总听他们说你女朋友很多？到底有几个呀？”谢凡哈哈大笑：“告诉你们实话啊,我交往过的女朋友可以开场亚运会了，我还准备发展下外国友人，争取以后办成奥运会！为祖国争光！”，大家跟着笑。
　　轮到韩洋，谢凡发问：“洋洋，小乔是你的第几个女人？有没有兄弟这么有福？”小乔拿起靠垫，砸向谢凡，谢凡接住靠垫，哈哈大笑。大家都看向韩洋，小乔眯起眼睛望着他。韩洋作思考状，还用手点着头，嗯，嗯的装着。小娜扑哧笑了出来，“您老也数不清了吧？”韩洋微笑着举起杯子晃晃悠悠的起身，举起杯子转了一圈，又举到自己嘴边，大声说：“张乔呀，是我韩洋活到现在为止啊！第一个让我心动的姑娘。”说完看了看小乔。大家起哄叫着：“干了，干了！真男人！”韩洋一股脑灌下去。小乔埋着头，用手支撑着，没有说话。大家继续玩着。
　　过了一会小乔起身，说要去卫生间，然后就走了。结果过了很久都没出来。于是派韩洋去看，韩洋也是晃着走过去的，敲敲门没人应，于是说要开门了，打开门看到小乔依着洗脸池已经睡过去了。于是叫大家过来帮忙，抬她出去。大家笑着小乔，韩洋推了推小乔，她动了动头，根被没反应。三个大男人使了浑身解数才把她扔到床上，又玩了起来，不知道闹腾到了几点。

　　小乔醒来觉得脖子都僵了，头也闷闷的，看见自己睡在韩洋屋子的地摊上，身上盖着被子，床上卧着小娜，估计是被挤下来了。掀开被子走了两步便拌了一下，被子的另一头是韩洋，小乔一看他就笑出来了，上半身改的严严实实，头也蒙着，腿脚却在外面。她把被子给他拉好。往客厅走，拉开门的瞬间，小乔就傻了，客厅一片狼藉，不，用狼藉都不够形容。就像刚打完仗一样。到处都是东西。酒瓶子到处都是。被子也是。惜雨躺在沙发上，沙发下歪着谢凡，谢凡腿上躺着浩南。
　　小乔无语的来到卫生间想洗洗脸。卫生间极其恶心，吐了的东西没有冲走，小乔收拾起来。然后轻手轻脚的进了厨房，做了汤和蜂蜜水，解救和护胃吧。然后慢慢收拾客厅。惜雨也醒来了。两个人一起收拾。
　　收拾的差不多了，两个人走去阳台，推上门，坐下来享受这雪季是午后，手中的杯子冒着白气，惜雨问小乔：“小乔，你还记不记得昨晚的事情了？”小乔点点头，埋头看着杯子里的倒影。惜雨又问：“那你记得韩洋说过什么吗？”小乔还是点点头，眼神又望向窗外，白色的世界。小雨不再说话，静静地陪着小乔看着这犹如童话世界般的美景。这个时候了，有谁能让时间倒转吗？既然不能，就让一切静下来吧。
　　世界上没有童话故事，没有王子牵着公主的手，更没有从此过着幸福的生活的狗血结局。

　　2.开始学习，开始接近

　　美好的东西谁都喜欢追求。小乔只希望一路的追求都有价值。在自己曾经辉煌的路上留下一路的脚印。尽管时间会追随着我留下的脚印找到我，但小乔知道，幸福也可以。
　　小乔这几年的努力，只是为了让自己更完整更幸福。努力的学习，尽心的为学生工作，精心的带学生。认真的排练，辛苦的开会和部署。我们能精彩的度过自己最美的大学时光。小乔在去图书馆的顾上这样想着，忽然高兴起来。
　　离开韩洋家，日子还是照常过的。考试就在眼前，不能懈怠。奖学金当然是小乔的必修课。

　　日子平淡的没有起伏。偶尔会参加大一班的活动。考试周的来临，大家都收心了。大学的确轻松。轻松到了用一周或者几周时间，来学习从未学习过的东西，然后考试，然后一辈子再也不会看这些东西。
　　再图书馆的日子，女孩子们天天盼着能看看什么帅哥，，追知道根本没有。来来往往的人，长的确实比较聪明和抽象。
　　这大概是图书馆定律吧，来图书馆学习的男生，都是长相平平又不参加学校工作的人。好不容易有个能看的，却是被女朋友带出来的。
　　三个女孩也沮丧了，不过女生看男生和男生寻觅女生完全是两个概念。就如同女生认为男女之间的友谊可以使纯粹的友谊，而男生却认为，男女相处特别好的都是有企图的。

　　只好专心读书的三个人，聊聊天，吃着零食。其实很纳闷，工科类院校男生那么多，为什么没有那么多的帅哥呢？
　　亏得自己在管理经济学院，男女比例基本平衡，万一去了机械制造什么的岂不是应付不来。三个人在书前。脑子都天马行空了。吃饭也轮班去，在这考研将近的日子，图书馆爆满。只有抢位置，占座位。决不轻易离开。睡午觉自然也要在这解决。就算一天只念三行“经”，也不能离开岗位的心里安慰。一群人在这耗费青春，一群人在这为未来添砖加瓦。学习在乎个人与任何无关。

　　此时班里的男生们开始焦急，各处寻找老师给讲解的重点，开始借笔记，开始了一学期以来的首次刻苦学习。男生们整日沉迷于网游，大学四年如果真就早就了什么人才，无疑是两类，一类是男生大型网络游戏资深体验者，二类是女生，韩剧港剧各种剧的大批观众。男生玩遍天下网游，女生群览各类剧情。这时血淋淋的现实呀，如果大学里不参加学生会或者打工，那么闲下来的时间久只有做这些了，那么伪娘另论，他们还会绣十字绣和织围巾等等培养兴趣的细活。到最后连上课也省了的，多了去了。
　　现在男生们开始找女生们学习了，这个时候，大学才真像个做学问的地方。这时候小雨，小乔，小娜天天有人楼下等，饮料，吃饭，拎包都不是事儿。人人都为考试忙。小乔自然受到韩洋的短信了，帮忙学习，只是几年来的惯例，固定的学习对象，小乔像往常一样答应了。
　　约好今天开始学习，眼瞅着就考试了，小乔一行人一早就去占座位了。结果韩洋和浩南近中午才起来，抱歉起来，说是昨天有活动，玩太晚了，怎么也爬不起来。
　　赶紧就投入学习，不停的讲题，死猪一样的头脑，怎么考上的呀。小乔真是替他着急。二人埋头苦读。一点半了，韩洋拉小乔去吃饭，小乔一看小雨和浩南早跑了，小娜也不见人了。只好和他去了。
　　韩洋要了俩菜，还给小乔推荐说这个好吃，一个劲的和小乔聊天，还老催着小乔多吃肉，小乔扒拉着饭，韩洋则把肉都挑出来，夹在菜的边上，让小乔夹起来方便，一个劲的说多吃点，小乔点头，“我吃了很多了！”吃完饭，韩洋买了热饮，两个人又沿着西区小花园溜达开了。
　　韩洋问：“要不要回去休息会儿？”小乔摆摆手到：“不了，要休息在这儿，得一心里踏实。”韩洋直笑她有前途，小乔就笑他有才，忽然气氛很好，又回到了以前，无话不说了，开始打开话匣子了。叙旧，聊家长里短的。互相诉苦，和诉说不在一起时候的故事。每次总是从3岁讲到八十岁那么多。
　　这几天都是这样了，边聊边学习，很有意思，小雨也奇怪了，怎么小乔会对这样的男孩子不感兴趣吗？幽默，帅气，家世好，又有才华。可是小乔总是说林博文才是结婚的首选。小雨也不多问。小雨想那个前一阵子还拉着自己说自己痛到死的那个丫头不知道去哪里了？

　　其实小乔心里也波澜起伏的，乱着呢。她是没什么想法，思想简单的丫头，可是心里面装不下这么多事情，这种矛盾的心里让小乔都睡不踏实了。
　　就算喜欢又怎样？回不去就是事实，没有万一。小乔知道需要冷静的放弃，他不能给自己任何承诺，我亦不能。最多，我们距离上近了些，是心的距离吗？

　　3.迎来送往，会不会继往开来

　　考试这天的气氛十分诡异，各种小抄方案应有尽有，人类的智慧不可估量，人的潜能是可以无限激发的。小乔当然是很快做完，很快走人。一连两天四门主修全部考完。大家都歇了心了。
　　小乔当天考完就回家了，本市就是好。和唐雨晴和耿凡告别。然后又抱小雨和小娜。当然三个人约好要一起玩才过瘾。
　　临走的一刹那，小乔犹豫了，但还是拨通了韩洋的电话。告诉他自己要回家了，韩洋说明天他走，小乔开玩笑的说：“那在开学就是明年再见喽！”就这样，这一年了，就这样告别。明年又会怎么样呢？我们都不曾知晓。

　　假期开始，小乔就成了胖子王的使唤丫头，班多了，课也就增加了不少。小乔的词汇带的一绝，人又好又善良，孩子们很喜欢她。这么漂亮年轻一姑娘，这帮猴孩子们很是喜欢和蔼的张老师。小乔不让她们那么叫，感觉很老，让他们称呼自己英文名字，Jocelyn就好。
　　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回味。只有在晚上小乔才会感到无助和难受。矛盾的心让自己无法释怀。和林博文的练习仅限于每日一拨。小乔也不和韩洋有什么联系。不知道说些什么，也就没有打扰过他的生活。

　　今天是小年了，要吃麻糖，小乔惦记着，一会下课回家路上给家里买点芝麻糖。收拾完东西，谢绝胖子王要送自己的好意。走在繁华的街上，看行人匆匆的身影，忽然觉得自己又要长大一岁了。很神奇，对过年没有一丝的新鲜感，只觉得很麻烦。说不上来讨厌也不喜欢。
　　一路就这样走回来了，一个小时的路程也不觉得累，走到小区门口，看见林博文正搓着手站在那里。看到小乔扑上去，搂住小乔说：“乔乔，我回来了！”小乔瞪大双眼问：“回来了？”林博文用手捂住小乔冻得发红的小脸蛋，笑嘻嘻的说：“是啊，我回来了，再也不走了！喏，那么大的皮箱，我全部家当，加上你齐活了！”小乔又把眼瞪大问：“是真的吗？不，不再走？”林博文笑呵呵的一个劲的点头，干脆的回答她。小乔拥住林博文，大声嚷着：“你不走了，太好了！”林博文看着眼前这个欢呼雀跃的女孩开心极了。
　　小乔让林博文等会，自己上楼和父母大声招呼。林博文点点头，站在楼下。

　　小乔回到家里和母亲说，单位的同事要聚会，过小年经理请客。让母亲告诉还没回来的父亲一声。还没等母亲回过神来就跑了。一溜烟的跑下楼，拉上林博文就走了。
　　“房子还没租，今天先住宾馆吧.。”林博文说着，拉着行李和小乔走着。现在林博文的手里算是拉着他全世界的东西了。
　　林博文看着她说：“乔乔，我想我要和你在一起一辈子了，我再也不走了。”
　　小乔很调皮的歪着头看着她，似有非无的搞笑表情说着：“嗯，这个我要好好考虑了！”
　　两个人没心没肺的玩闹着。小乔心想，如果可以就这样一辈子也好。林博文柔情似水的望着小乔，别扭的说：“今年过完年，你和我去趟我家怎么样？见见我的父母！”小乔深沉的看着林博文弄得他愈发的紧张。
　　两个人今天聊了很多，一年来总共就见过两三面吧，这仿佛是从陌生到熟悉的过程。10点了，林博文送小乔回去，二人没有依依不舍，只是爽朗的告别小乔觉得别扭极了，深爱自己的男人就要把自己拴住了，是在担心还是在高兴呢？

　　小乔依旧要上课，到农历27才放假，林博文租好公寓，每天下班小乔就会和他一起收拾，林博文巩固了自己在营销部门的地位，天津市场的成功开发是他这一年的功绩和心血，从销售员到现在堂堂正正的销售经理，虽然是之一，但是已经走了很多路，说了很多话，赔了多少笑脸，倾注了多少时间才换回来的。毕竟回来后工作稳定了，收入也在稳步上升。终没有让这一热血青年白费。只是小乔还不知道和林博文一起回总公司的还有那个占满林博文手机的尤佳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