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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作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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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就送到这吧,明天来这个屋子接我就成。”我轻声地对尔吉说道。
“可是知府……”
“放心吧,我还能跑了吗,有什么事我负责。”我拍着胸脯保证道。
“那好吧,姑娘你好好收拾一下吧,明天一早我就来接你。”……
望着他越走越远的影子。我换上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手耙了耙头发,把头发弄得散乱,眼神发直,失魂落魄的走进了屋里。
“你怎么拉。”绿芜关心地迎出来问道。
我装做没听到,继续眼神涣散地往屋内走,到了桌子旁边,拿起水壶向杯内倒水,溢了出来也浑然不理。
绿芜忧心忡忡的说:“小文,你别吓我啊,究竟出了什么事,你别憋着,说出来大家想想办法啊。”我恍恍惚惚地回过神来惨然一笑:“小姐,我能发生什么事啊,对了,高福,小姐高福回来了吗。”我紧紧抓住绿芜的袖子问道。
“没……没呢。”绿芜小心翼翼地回答。“怎么办,怎么办 。”我喃喃道,还我没想到那个贪官竟然没把高福送回来,怪不得他也不怕我跑了,只派了一个衙役来送我,想是他当时也看出高福和我的关系非同一般,不过现在我到也不担心高福,他现在肯定是安全的。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到是说啊!”绿芜也被我弄急了,反过来紧紧抓住我的手,只觉手火辣辣地疼。
我端起茶来喝,妈呀!真烫啊,但这当口我可不能表现出来啊.
“小文,你不痛吗?那是刚刚煮出来的热茶啊。很烫的,你快放下啊,你想伤着自己吗?快放下,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啊。”说着绿芜抢走了我手里的茶杯。“哎——这么烫啊!来,我看看,你的手烫着没啊。”
“哇——”的一声我抱着绿芜的脖子大声哭了起来,“先别哭,慢慢说,告诉我究竟怎么回事。”她的眼睛突然闪过一种不顾一切的光芒。我于是详详细细把经过说了一遍。绿芜听完后一脸的震惊和不可置信。接着跌跌撞撞地走进了厨房,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那份告示,她死死地盯着告示,似乎想把那里的每一个字都刻进脑海里,我坐在地上正好看到绿芜眼中压抑着痛苦的眼睛,分不清是因为担心高福还是因为……十三。
我仰起脸凄惨地说道:“小姐,我真的不知道这个告示有这么重要,我当时看包药的纸竟然被绳子勒破了没多想就随便从墙上扯了一张纸下来,我没想到……”呜呜--说着我又哭了起来:“小姐,要是高福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我也不想活了。”
绿芜被我的一番话惊过神来,走到我面前抚摸着我的头道:“别说傻话,我们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在她的眼里我还是一个孩子,其实也不得不说我掩饰得不错。“好了,好了,别多想了,先回房睡觉吧,明天再说把,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她拍了拍我的背安抚道。
“可是小姐,我……”我还是一副忧心忡忡的面容。事情已经完全向我预期的方向发展,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好了,叫你别多想了,听不听小姐的话啊。”绿芜故意板起了脸。
我进了房间,想起还没看到玉淳呢,本想出去问问玉淳这么晚了怎么还没回来,突然外屋“吱呀”一声像是有人进来,我侧耳小心翼翼听了起来。
“小姐,怎么还没睡啊。”果然是玉淳错愣的声音。
“玉淳,我们还有多少银子啊。”绿芜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了一个让我匪夷所思的问题,绿芜要银子干嘛啊?
“还有几两了吧,小姐你问这个干吗啊?”绿芜一向不多过问银子的事。
“才几两啊。”绿芜说完接着传来蔌蔌的翻箱子的声音,她究竟在干吗呢,我也好奇了,更是歪着脑袋贴紧墙壁。过了一会儿,传来绿芜不舍的声音:“玉淳,你明天一早把这个当了,然后买一套银针和一个医药箱回来知道吗?”原来是这样啊,绿芜想得到是满周到的嘛,我就因为想着十三和绿芜能见面而没想到这个了。
“小姐,您这是干吗呢,我们并不需要那些劳什子啊!”只是玉淳疑惑的声音。
“是这样的……”声音逐渐小了起来,想是绿芜拉着玉淳出去说了吧。我也确是困了,躺上床想着绿芜对我的好模模糊糊地睡去了。
胤禛!我看到了胤禛,他笑着看着我,阳光下他的笑容如此的绚丽,我欢快地叫道:“胤禛,胤禛,我来了。”我向着他的方向跑了过去,近了,又近了,突然,阳光消失了,四周漆黑一片,我无助地在原地转着圈哭喊道:“胤禛,胤禛,你在哪啊,在哪啊,你别丢下我啊。”
“不!”我突然惊醒过来,下意识地摸了摸脸,已经湿了一片。黑暗中我睁大眼睛,胤禛,午夜梦回的人儿啊,你现在可好,你可知道世上还有一个我正刻骨铭心地想着你呢。突然想起一首特煽情的歌来:“想你想到梦里头,我要追你追到什么时候,一辈子不够,用两个来生来相守是不是就能够……”可是,胤禛,我能追得到你吗,你的脚步从来就不能因为我而停留。别说两个来生,再付出两个来生我们能够在一起吗?十三的话又一次浮上心头:“他首先是一个皇上,他首先是一个皇上,他首先是一个皇上……”是啊,你首先是一个皇上,这已经是上天注定好了的,一个怎么也不能改变的事实。我甩了甩头,禁止自己再想下去,苦笑着想:现在连面都见不上,更别说什么相守了,而且就算见到了,我会愿意抛弃自由回到他的身边吗…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下了床,走到窗口才发现今晚的月亮很大很圆,他……现在在干什么呢,在批阅奏折吗!他会不会也站在这片星空下想着若曦呢!他睡得好吗,他……当思念再一次泛滥的时候我的眼泪又一次模糊了双眼。我恨恨地擦掉泪水骂道:“你这个样子还像话吗,你怎么就这么没出息呢?
回去睡觉,不许再想他了。”我三步作两步地跳上床用被子蒙住脑袋,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把他放在记忆外面。
正在我自欺欺人的时候,肚子疼了起来,感觉有人在搅动肚里的东西一样。矛厕,脑海里一闪过这个字眼,脚就马上付出了行动,走出自己的屋子要经过外屋才能到达茅厕,屋里漆黑一片,虽然外面的月亮很大,我小心翼翼地走着,怕自己绊着什么,不是有句话是说怕什么来什么吗?没错,我被绊倒了。砰地一声,是椅子倒地的声音,”诶哟——我吱牙咧嘴地站了起来,黑暗中传来玉淳的声音:“是谁?”
“是我,小文,想去小解,被椅子上的衣服绊到了,衣服是你的吧.”
“恩。”玉淳听是我的声音就轻应了一声没了声响。大概又睡下了吧。”我扶起椅子,摸索着把衣服也捡起来,突然手触到一个硬物,像是纸,太好了,正愁没有手纸呢,就用这张吧,想着便拿着纸走出了屋子。
茅厕是一个三面围墙的小屋子,月光毫无阻碍地射了进去。我蹲着无聊,便拿着那张纸看了起来,突然两个大大的字印入眼帘:“告示”。我闻了闻纸,没有药味,不是我拿回来的那张,那天玉淳看到告示的模样浮现在我的眼前,难道她知道绿芜和十三的事,那她为什么告诉我她也不知道呢,一种被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叛的难堪升了起来.我怎么能这么想玉淳呢.一定是绿芜叮嘱过她吧!再加上我初来乍到的自然也不想让我知道得太多,恩,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的.这样想着我也释怀了,她们既然以为我不知道那就让她们继续这样认为吧,看来这张纸不能用来做手纸,要是让她们怀疑起来我就得不偿失了。
突然我想到自己除了这张纸没拿其他的纸了,那……我拿什么做手纸啊。感觉一群乌鸦从头上飞过。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啊。我四处望了望希望能找到手纸,可是茅厕里除了一些柴火就什么也没有了,一个情景在我脑海里飘过,是寻秦记里的一个镜头:项向龙刚到秦朝的时候上茅厕问老人家要手纸,老人家拿了个木棍给他道:“就用这个。”难道我也要学项同志吗,哎,看来我是没有其他的选择了,我忍着恶心捡起一根木棍……
回到屋里后,我小心翼翼地把告示塞回玉淳衣服里面,却再也睡不着了,总是闻到自己身上有一股子的异味。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