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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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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锐和婆婆在上面谈了足足3个小时,当阁楼的楼梯响起脚步声时,才提醒沉思的绿西店里还有第三个人的事情。两个频率很容易区别的脚步,婆婆走在前面,表情很淡然,像是放下的什么包袱,苏锐则显得很很纠结,每一步都像在犹豫不决。在店门口,婆婆轻轻地抱了抱苏锐,苏锐却很不舍的样子,直到婆婆劝他离开,他转身看了绿西一眼,很认真地一眼,带着捉摸不透的感情,驾车离开。
婆婆又恢复了以前的样子,对什么都冷冷的,很淡然的看书喝茶,写东西,也不和绿西说话,一切都像苏锐没来过前一样。那种氛围给绿西一种诡谲的感觉。婆婆写的东西从来都没有让别人看过,可是她刚刚分明看到,苏锐要离开时,把一本记事本还给婆婆,因为婆婆示意他不能带走。
5:30pm
绿西从书店下班,骑着单车回家。空气中还弥漫着秋雨的味道,混着一股清晰的铁锈味。哦,是这里,一副铁链挂着的旧秋千。小时候也只有远远的看着别人玩,因为他们都不喜欢和她一起玩,想来当时还是有些伤心难过的,后来大抵是习惯了吧。现在这副秋千上的铁链早已锈迹斑驳,周边的小孩也有新的玩意,它就像一个孤独的老者看着时光逝去,见证了岁月的年轮。
没有长远的打算,没有远大的目标,绿西觉得自己的的理想只是平静的生活,春天听风,夏天观雨,秋天品茶,冬天暖被杯小黄酒。
坐在秋千上,脑海里想到今天才见到的那个男子,他的面容,清隽的容廓,浓密的眉,带笑的眼神,提起的嘴角,以及从他嘴里念出的我的名字"绿西",还真好听。以及他和婆婆拥抱时的给人的眷恋的感觉。
5:55pm
"我,作为一个女人,一直都感情放在事业之前,我以为爱上他,是我的幸运,直到现在我都是这样认为的,可,可是,他就这样急急忙忙的与我撇清关系,这是我最痛心的地方……"
六月梨花带雨的在专访节目上,讲自己是多么爱这个男人,他还是个练习生时就那么喜欢他。自己作为前辈一步步带他走到现在众星捧月的地步,却被他如何一起,声泪俱下的表演,即使一看就知道很假,但这是一个很大的收视亮点,主持人在这样直播的节目里,很好地扮演了,话题引子的作用,让六月把sam的形象做了个彻底颠覆。
"那,六月,你可以讲一下,你们的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么?"主持人讲话题挑明,"或者更直白地说,他提出分手的不是因为你最近的负面新闻?"
六月心里一喜,就等着问题呢!"我比他大2岁,这是圈里都知道的,一些年轻的有才华的女孩子越来越多的进入这个圈里,而我只会被岁月剥蚀掉容颜,他是那样完美的男子,自然是很受欢迎的……"说着就要哭出来的样子,主持人适时的递上纸巾,六月抹了一下眼角,继续"至于前一阵子,传出我争夺古玩的事情,完全是恶意诽谤。"感觉最后一个字似乎语气太重了些,于是立即又做出受委屈状嘤嘤作哭。
双手捂住的是一张狠笑的脸,六月心里想的却是"sam,我得不到你一定就会毁了你。"
6:05pm
厨房里有忙碌的身影是左思思年少时的回忆了,很早一个人就出来读书,住集体宿舍的日子让他都快忘记煮饭的意义。可是在餐桌上看着他在流理台旁忙碌着,就会感觉很美满,也许永远下去也会很好。这样的想法一冒出来,左思思把自己否则绝了。
他连真名都未曾告诉过自己,从认识到昨晚,只有7天!可是他却说了21次"我爱你"都赶上一日三餐了。
"思思,我家真的有那么好么?你看着瓷砖都不看我?"小妖,就是他。唯一让她放弃坚强的他。
厨房的百叶窗没有拉上,院子外的灯光,柔和的黄色,照在小妖的前发,眼镜,鼻尖,嘴唇……"嗯哼",左思思调整一下自己的思路,撩了一下发丝,顺便摸下自己的脸有没有发烫,"小妖,你到底是谁?"
"我的本名么?"他也不停下手里的活儿,很平常的回答思思的问题,"缪鹏。"
"为什么要说自己叫小妖?"思思不解。
"因为,因为……"小妖放下手里的西红柿,转身温柔的笑了,说"为了勾引你,只好做妖精了……哈哈哈"
左思思气结,拿起不锈钢勺打他,却被他,反剪锁在怀里,两人都感觉的空气的噼啪的火星,干柴烈火。浅啄,深吻,撩心,勾情。
左思思脑子空白前,想到的是感谢sam今天的假,让她终于有一天的假认清了自己的心,甜蜜的心。
8:00pm
苏锐回到寓所,浑身的酒气,脑袋却清醒得很,越喝越清醒是一种悲剧。出酒吧时,理智尚在,便把车子留在停车场,打车回来。脑袋清醒,可是四肢无力,眼前晃动是真实的醉酒症状。把自己摔到床上,脑袋里两张脸交错出现,像是对比,又像是要将彼此重合。摔倒的倔强又尴尬的女子的脸,眉眼秀气面庞娟秀,像工笔画中细勾的水墨女子,小镇上的女孩子,缺少些大气;脸上太突兀的沟壑,却从眼神透出绝对的苍老,只是坐在那里就有一种感染人的平静与雅致的老妇人。如何是联系的两个人,日记里诉说的东西没有前因后果,靠自己理解?
房内没有开灯,苏锐觉得自己被黑暗包围时,心里就有平静,活在镁光灯下许久,连黑暗都是一种奢求,或许黑暗才是一种保护。否则为什么把寓所买在最高层,尤其在这档口,这个地方更是让苏锐安心。想着本来见她的目的,和她一言不发的样子,还有那本密密麻麻记载的日记。不断闪现的文字快要爆掉的脑袋,苏锐闭上眼狠狠地甩了甩脑袋。
屋内座机的留言想起来,打断了苏锐的烦恼"sam,我是思思,今天5点40,六月小姐接受了独家专访,您最好看一下,还有明天的行程我传给您。另外……感谢您今天放我一天假。"左思思,苏锐的助理,在苏锐看来是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而且性格冷淡,当然工作能力保密能力都是绝对一流。
10:09pm
小妖注意到左思思进浴室了,应该可以了。走到浴室门口,念了个响指,就转身走进储物间。在里面的左思思,只能听到外面电视机的声音,说"小妖,你看什么呢,开这么大的声音。"空无一人的客厅,没有打开的电视,甚至连灯都没有打开,却有声音流利地回答"《穿望绿苏》,你喜欢看么?"
左思思搜索一下脑袋里的储备,确定自己从来没有看过,就没有接下他的话。毕竟感觉自己比他大,有些代沟是必然的,但是还是喜欢自己不要显得太老。女子总有些不想承认的小儿女心思。
"思思,没关系,明天开始你就可以看了,要不我想给你讲讲?"小妖狡黠的声音又响起,左思思微微笑起。
"不了,明天我自己看。"浴室里的水声继续响。
其实小妖并没有回答她任何问题,他在储物间下道结界,刷出一道光屏,屏幕上有摔倒的女子,拣到记事本的男子,还有坐在茶几两边一言不发的两人,老妇人眼睛不眨一下地盯着那男子,眼眶都红了,却落不下泪,男子认真地看那本日记本,一开始的鄙夷的神情逐渐到惊讶,再到疑惑探索。
"你怎么这么傻。"小妖惋惜叹道,还是这么傻,还是选择了这一步,每一次都这样相遇,到底是命运还是安排?
念一下响指,光屏消失。光屏消失前,像一面镜子,照出小妖的摸样,很英俊,很年轻,当然还有些大男孩的稚气,当然还有蓝色的虹膜。撤销结界,走出储物间,客厅立即恢复光明,电视打开的样子。小妖,从换台的片刻,看到电视机里自己的眼睛,无奈提了一下嘴角闭了一下眼,再次睁开时,左思思走出浴室了。
"还在看?"思思不太温柔却绝对细腻的声音。
"不看了。看了好多遍了。"突然从沙发上跳过来,抱起左思思,"还是思思,最好看。"
左思思看着自己在他黑色瞳仁中的自己,也许就是幸福了吧,思思再一次告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