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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二、相知 ...

  •   二 、相知

      碧霄轩内,种得最多的是竹。
      我常倚着院中的青石板凳,听风吹过竹间的喑哑节奏。
      石桌上,是往复一日必有的阳羡茶。
      我很爱阳羡的味道,芳香藏于味中,空灵深永,啜之愈出。
      很像……一个人。
      那个人告诉我,他叫陈蒨,他说他以后会是陈帝。
      我喜欢听他说这句话时的神情,仿佛是天生的王者,君临天下。

      此后我便随他起居出入。
      他习字,我研墨;他同将军议讨,我就在一侧静静相侯。
      日子娴静如水,惬意安然。

      翌日拂晓,我半酣半懒地依在他怀里,他拥着我静静地坐了会儿,蓦地转身向我。
      “人人说我有帝王相;果真如此;到时我便册封你为皇后。”
      晨曦微露,柔光打在他低敛的眉目间,极尽地温柔。
      皇后?
      我笑倒在他的怀里。
      子华,你何时这样儿戏了?
      他见此稍有不满,像个孩子似地将我拽入宽阔的怀中,一字一句郑重地重复:
      “如有一日,我陈子华登临帝位,必册韩子高为吾朝皇后,君、无、戏、言。”
      我怔在原处,他的呼吸那样近,他说得那样信誓旦旦。
      想为他整理衣衫的手停在半空,眼角却湿润了。
      我伏在他暖热的胸口,闷着声音,道了一句:好。
      子华,我不要什么荣华富贵,也不要母仪天下。
      我要的,从来都只有你。

      时至辰时,红霞铺就映染了半边蓝天。
      日出,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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