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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又一夕:浮萍一叶归大海 ...
两人下船后一路步行,虽向人问了路,又有淮隐带着,胡豆左思右想,仍旧觉得十分不妥。
“不如等明日吧。”压下心中焦急的部分,逐渐冷静的胡豆已想的明白通透。
洞仙杀人如麻,喜好挖心作乐,不惧血腥恐怖,又爱慢条斯理折磨人,每当胡豆想起记忆中残留洞仙那袭血色的身影,总控制不住要浑身发抖。
今日两人都是个眼盲的,说到底即便找到寒白山,也没有那个眼睛辨别洞仙的落脚处,退一万步讲,找到洞仙,现在这个状态,让他交出司马珠缦也纯属扯谈。
淮隐一路心事重重,不知在想些什么,胡豆说什么他也只随便应一声,走了有一会才反应过来她话中的意思:“也好,明日我们便约在寒白山脚下,待你醒来后再一同上山寻人。”
为怕生出变节,胡豆还拟定了一系列如何应对洞仙的计划,比如从冷淬手中得到的无色无味迷药,锦书推荐的霹雳堂的火药,烟雾弹,奇奇怪怪的小玩意。
虽然都是些旁门左道的东西,真正能制住洞仙的少之又少,胡豆还是一遍又一遍摸索着将东西归类,叮嘱淮隐明日一定要带在身上,争取一步成功,夺到司马珠缦。
哪知说着说着,忽听淮隐眉眼一展,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笑声越发止不住,最后竟变成了大笑,胡豆是第一次听淮隐这样大笑,情急之下不由问道:“你……可还是淮隐?”
桌上摆满七七八八买来的东西,胡豆看不见,又摸不着,听他不答不由心中着急起来:“你是谁?”她又问。
虽然笑声是淮隐无误,可胡豆仍旧想象不出平日里寡言少语,温温柔柔的公子淮隐会忽然咧嘴大笑出声,实在怪奇的很。
不一会笑声渐消,胡豆想他应是在平复呼吸,果然又过片刻,便听道:“古月。”
见他恢复正常,胡豆一颗心放下,有些气恼道:“有什么好笑?我自知以你我二人,对付洞仙是不自量力,用奇兵取胜固然不怎么好,可是……”
“不是。”淮隐打断她,隔着桌子伸来一只手覆上她脸颊:“昔日你手握无刃之剑带领仙兵与魔界对抗,迎上的魔军都被森森剑气所杀,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便是‘我不杀生’。后来你我在修罗场大战十日十夜,战到周围的仙魔全都死光,你又问我‘我不杀生,他们因何而死。’”
胡豆怔了一下,这是淮隐第一次提起他们之间的前尘过往,胡豆一直觉得那些被她遗忘的过去之中一定有什么让两人都无法忘怀的憾事,否则淮隐也不会让她从此不要过去,活在当下就好。
现在他主动提起,倒也实在稀奇。胡豆只恨自己所在的身体目不能视,看不到淮隐此番表情变幻模样。
淮隐又道:“那时能与我大战这么久仍没有倒下的,天地之间只有你一人,我说是‘天道使然’,不想你听了频频走神,想了一会忽然将手中剑弃了,我剑势来不及收,便刺伤了你,你倒下之前忽然撇去面无表情,竟笑着问我‘难到老天不长眼……’然后便昏了过去。”说到这里,淮隐顿了许久:“这个问题我思考几世,一直没想到合适的答案,直到今生我将眼睛舍去了——”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笑意:“其实你当时想说的,应是‘难到老天不长眼,你也不长眼吗’,你当时弃剑,原本应是想让我停手,商量两界言和的。”
胡豆听得有些愣,她对这部分记得很模糊:“那……又有什么好笑?你……是笑我弃剑太傻?”
说道此处,她觉得自己的心窝窝都要凉透了,干涸的眼中也有了水汽。
上一世她好好的古月上仙不做,为他坠魔又下界的,受了不知多少苦累。这一世刚想起来过往种种,又马上落得个东奔西走担忧他的劳碌命,实在不好笑、太不好笑了!
淮隐忽然从对面站起,连带将椅子弄翻。幸好两人在一处单间用饭,否则又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脸边的手掌的温度消失,一只手臂将她揽入怀中。
她听到他心跳的很快,咚咚咚咚,十分有力:“幸好老天不长眼。”
他唇间吐出一口极热的气:“幸好我亦不长眼。”
胡豆又觉得自己的心口轰——的一下炸开了,心窝窝一下子又变得滚烫,滚烫的像他呼出的热气,像他贴近的、带着一丝干燥的嘴唇一般。
“一千年了……我听你的话,心肠变得温柔又体贴,你……不要再离开可好?”
·
城中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任谁也不会注意到大街之上,一灰衣公子与一闭着眼的女子十指交握,有如漫步闲庭,十分之悠哉。
鉴于两人都是瞎子,城中名胜是不能欣赏了,只好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
胡豆心里自然是乱七八糟的,许久没有的热流又暖洋洋的轰在心头,她甚至还幻想着有朝一日淮隐服下太虚丹,他能看见了,又长生不老,她虽朝生夕死,说起来却也是个不死的货。
两人就这么手牵着手神游江湖、逍遥天下,做着不大不小的梦,从此没了诸多烦恼,倒也甚好、甚好。
她甚至完完全全忘却了自己为何会落到朝生夕死的地步,那个曾经伤害过她的人被她轻轻一抛扔在脑后。过往记忆太多,有谁还愿意看见那些让自己不快的东西。
“唔,淮隐,我要吃。”胡豆扯扯淮隐衣袖。
方才不远处有人喊着‘红豆糕红豆糕’,虽平日不喜甜食,今日她不知怎么,特别想入口。
不知是不是因为不久前淮隐将心底压着的话通通说出了口,整个人感觉轻松了不少,也不再走神:“好,我去买。”手刚一松开,胡豆又抓了上去:“还是不吃了。”
漆黑的世界其实很难过,因为未知,对周围的一切都感到恐惧,胡豆很害怕自己被淮隐松了手后,两人就这么在人海里错开,再难相见。
淮隐的大手虽然带着丝丝冰冷,握着却感觉无比踏实,连指尖的硬茧都是舒服的……可惜,他只剩下一只手。想到这里,胡豆有些难过,不知那神奇的太虚丹能不能腐肉生肌,还淮隐一只手来。
似乎是发现胡豆的担忧,淮隐将手握的更紧些:“一起去吧。”
坐在小溪旁的大石上,带着些凉意的溪水浸着脚掌,酥脆的外皮咬破,甜甜的红豆馅入口,这感觉实在美妙。
胡豆甚至觉得,这是她这一世,上一世,上上世,脑袋里加起来所有的回忆都没有现在这样美妙,这样安静,这样平凡。
做神仙有什么好?
想她上一世为仙,不但要上战场杀魔,还要束手束脚,好容易恋上个人,却要被迫封印记忆投生转世历劫,而这一切的一切竟都只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仙魔法则。
她忽然想起卧病在床的君东流曾问她——你就那么喜欢做神仙?
做神仙多好,百毒不侵,长生不老,逍遥自在的。心里这么想着,脑中却又冒出另一个奇怪的答案——百毒不侵,长生不老,逍遥自在虽好,却通通不如与他在一起的好。
如果君东流不曾伤害她……胡豆摇摇头,制止继续向下去,君东流不过是上界派遣看守她历劫的仙人,想来自己生生死死,也都不过是上界的一个命令罢了,又何谈什么曾不曾。
吃了两块红豆糕,胡豆拍拍手,正想问淮隐接下来做什么,忽然被人推了一下,整个人歪倒在地上,同时右臂处阵阵刺痛传来,似有什么划开衣衫刺破皮肤。
同时听淮隐喝道:“无双!”
他在同谁说话?胡豆只知道如不是淮隐将她推倒,自己险些要莫名死去——说起来天色已晚,往常这个时候她是该魂归地府,那么说来,是了结这具身体性命的人来了?
只听一个透着些阴寒的声音道:“上君,恢复大业之事须得尽快,刚传来消息,大皇子当年送走小儿子椋朔之事已被二皇子发现,命在旦夕啊。”
这个声音听来有些熟悉,……上君是谁?大皇子什么的……胡豆忍着肩上千丝万缕的痛楚,脑子越发混乱,混乱之中,胡豆发现自己不但看不见,甚至五感都一个接着一个被剥夺着,先是口里甜甜的豆沙变得毫无滋味,而后是闻不到地上的潮湿的泥土气息,传入耳中的对话跟着渐渐远去……
淮隐的声音冷冷的:“我自有分寸。”
无双道:“这等小事交与属下即可,上君不如想想如何将太虚……”
“我说了,一切都在计划之中,该如何做我自有分寸!”淮隐语气带着意思不耐,甚至还有些恼怒。
无双躬身道:“上君说的是,属下越俎了。关于司马珠……”
淮隐皱了皱眉:“你先下去,此事晚些再做讨论。”
无双看了倒在地上的胡豆,眼神一冷,终于还是退去。
她这是要死了吗?
看不见,闻不到,听不清,只有肩上的疼痛与逐渐冰冷的身体提醒着自己……还活着。这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应该是中了毒吧,胡豆暗暗想。前一刻还在享受那样平凡的幸福,好像没有朝生夕死这回事,后一刻所有的假象便都打破了。
其实这才是真实。冰冷的、关于死亡的记忆好像无时不刻在提醒着她,从今往后的日日夜夜都不得安生,只有不停的在不同人的生命中辗转一日,而后死去。
阎王真是狠毒啊。胡豆一边消失着意识,一边在心中默默想。
如果上天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不要为了个不值得的人给予的伤害大闹地府,毁掉从今往后所有幸福的可能。
一只温暖的手抚在她脸上,然后那只手将她圈在怀里,淮隐的声音像是从极遥远的地方传来:“古月……”
胡豆用仅有的力气胡乱摸索着,好容易摸到他脸上:“啊……”
本来想再嘱咐他一下明天夺取丹药的计划,不过好像,自己已经不能说话了。
刚想到这里,最后的触感跟着失去,眼前出现暗暗的红光,胡豆发现自己又能看到了。
鬼差正站在在她面前,手中的引魂灯忽明忽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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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参与商>
金色羽毛织成的披风安安静静的挂在那里,他不时用手摸一摸,像在抚摸深爱的人般,整个人都舒展起来。长发不经打里,原本一头墨发不知何时竟缠了许多银丝在中间,坠在地上看起来灰蒙蒙一片。
凄幽见了,垂眸笑笑:“怎么醒了?”转见地上几个空空的酒瓶,又问:“酒喝完了?我这便再向酒仙讨些来。”
原以为不会得到回应,却在她转身的瞬间听他声音沙哑唤他:“凄幽。”
凄幽面上不由带上一丝喜色,长长的睫羽一颤,仿佛有些难以置信:“你……记起我了?”
他靠在盘虬的老树干上。那树干中心空了个大洞,洞中正汩汩流出带着些金光的液体,那金色鸟羽织成的披风就挂在老树的枝杈上,被金色的液体一冲,羽毛上暗涸的血迹便一点点消下。
水中金光映在他脸上,一闪一烁的,连带表情都看不清。他的声音沉稳似山:“我还剩多少时间。”
于是凄幽带着笑意的脸又一丝丝退去了,她不得不又强扯上一抹笑:“说什么呢?哪有什么剩不剩的,想起前些日子百花流水宴你没来得及到场,我做了些松子糕,煮一壶花茶与你共饮吧。”说着手一挥,掌心多了个精致的小碟,碟上放着一摞手指大小的糕点。
一阵热流涌进额心,东流十分镇定的静下心将它压下去:“我还剩多少时间。”他又问道。
凄幽整个身体僵在那里,过了许久,像是终于放松下来:“你最近抵抗次数频繁,看不见的时间间隔越来越长,神志清醒时刻又颇少,如无意外,最多……可再撑十日……”
仅剩十日……
天上十日,够她下界轮回数月,不知接下来的十日又有那几日是清醒,趁着现在醒着道不如……再看她一眼吧。
东流握着披风的手紧了些:“我若现在下界,癫狂的可能性有多少?”
心里咯噔一下,明知眼前的人好好的能认出自己,不是在开玩笑。凄幽眼神一黯,顿了一下才小声道:“你现在之所以清醒,全靠这颗百花擎天树的树汁在帮你按压魔性,一旦离开……恐怕很难清醒。”唇要咬出血来,她将点心收起:“其实……不是没有别的办法,我且去地府找寻转轮王,他平日总是炼制一些奇怪的仙药,或许……他可以延缓你的魔毒。”
东流双目远视,一直看向九天云霄之外,似已不知心往何处。凄幽本以为他不会回答,不想顿了一会,他缓缓道:“多谢了。”
三个字不轻不重,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一把戳入凄幽的心里。
一千年了,或许对神仙来说,一千年不长,或许只是个小小弹指。可对她百花凄幽,却是这世上最漫长的折磨。
日难安睡,夜不能寐,她无有一个日夜不曾想到今时今日,想到当年埋下的恶因终究要结出恶果。
早知道自己是没希望的,可自他中了魔毒以后,时常疯癫,每一次依赖的人都是她,心中不由又悄悄升起期待来。
在这孤单又寂寞的一千年里,是她日夜陪在他身边,他喜欢坐在三途河畔,可以,她便派下所有的彼岸花随风摆动,一起仰头看着他。他下界陪古月,可以,她化成一朵又一朵的风中花伴在他身侧不离弃。无论他想做什么,她都是愿意的。
然而这一日终究还是来了。
他只用一句轻轻的感谢便婉拒了千年来她所做的所有,所有一切……
从前的东流上仙,天界第一闲散人,终日带着笑容,从不曾为他人而苦恼,一碟小小的糕点便能得他称赞许久。可自从遇见古月上仙,整个人就都变了。终日随着她的步调走不说,连笑容都吝惜了起来。后来更是不惜做出大闹魔界这等失策之事。
如不是她在身旁悉心为他调理,早在几百年前他的魔毒便要大肆发作,根本活不到今时今日。
可纵是百花凄幽耗尽心血,也只是风中沙尘、过眼烟云,只值得感谢,不值得珍惜。
那个古月究竟有什么好?
……为何能让他总是看不到自己的好?
·
地府独有的阴暗气息让凄幽皱眉,她本是步踏生花、天界生机第一的百色花仙,对于死亡与重生暧昧的气息总是有些难以忍受。
如不是因为东流,或许她根本不会有机会踏入这片生死之地。
无地火的第十殿比别处显得更加黑暗,凄幽烦躁的拨开空中漂浮的幽兰魂火,只见一全身白色、脸也隐藏在白色面具后的人已站在殿门等候,仿佛是早早直到她要来到一般。
凄幽打量着转轮王那张没有五官的面具,这并不是她第一次见转轮王,千年之前,这个人曾手拿三生花对她说——只要你让古月服下三生花,她便要忘却前尘往事中最重要的东西,转而由最后一次见到的人所取代那段记忆,她将爱上魔君,坠入魔界,这样,不是很和你心意。
很和心意?凄幽不知道这样做究竟是不是真的合了自己的心意,只是当年对东流的绝望让她失了理智,等到古月真正坠入魔界的时候,她反而感到一阵心慌,总觉得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
果不其然,如今东流也落到坠魔的地步……或许,或许这便是报应吧。凄幽暗暗想。
当年种下的恶因结成今日恶果,像她没有回应的思慕,千千万万年,也总该做一个了结。
凄幽觉得自己已然心平气和,很是冷静:“听闻君上命环在三界之外,隔绝轮回,不知有没有方法医得东流上仙的病。”
转轮王的声音飘渺空灵,好似从虚空传来:“医是可医,只是不知你付不付得起代价。”
凄幽垂目:“只要能救回东流上仙,代价无妨。”
“呵呵。”阴沉冷漠又诡异的声音飘然而至,凄幽一阵寒掺,不知刚才是否听没听到……转轮王那是笑了?
“一个时辰后你便带着东流上仙在三途河畔等候着,届时我自会救他,至于代价,你便将花灵元珠与我即可。”
凄幽点点头,手伸入心脏部位掏出一颗晶莹剔透的小珠递给转轮王。
收了珠子,转轮王问:“事已至此,你可有后悔当年。”
凄幽想了想,决然摇头道:“不悔。”
或许因她一时私心,让古月坠入魔界,让东流承受千年魔毒,最后她还落得失去元珠的代价,可是她,不曾后悔。
如果没有古月的离去,东流的沦魔,她想无论过个几千万年,他仍是不会注意到有她这号人的存在。
默默思慕很苦,千万年的默默思慕更苦,她想这世上已没有比那中噬心腐骨的伤痛更难过的事了。
如果注定要离去,她想让他记得,曾有这么个小花仙,傻也好,痴也罢,终究是在这漫长的生命之中陪伴过他,在他最痛苦的时候守护过他。
没了花灵元珠,她还有几个时辰能够化形,几个时辰之后,她便要重新化回万千前那朵小花,迎风摇摆,花开花落,不知流年。
她想她一定得利用这仅剩的几个时辰将东流医好,起码在自己离去之前要看他过得很好。
脚踏云海,看着东方遥遥星辰,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对东流的思慕就像参商般遥不可及,此升彼落,无力相见。
耳边是他低沉的声音,他唤她……凄幽。
于是她笑了,将他与金羽披风一同扶起:“今后你要照顾好自己,酒仙那处少去,三途河畔阴气噬心,也不要坐太久的好。”
顿了顿:“不要谢我,凄幽所为,具是本心。”
TO:樱之落同学
嗯关于这个问题
梅映远爱慕瞎眼姑娘已久 自然觉得两人感情会水到渠成【所谓日久生情
但是洞仙横插一脚 提前认识簌娘 将一切破坏 梅映远自然人为没有洞仙一切将是他与簌娘美好生活什么的……
但是有一种感情叫做非你不可。。。
梅映远最后悟到的是簌娘对洞仙【非你不可】的这种感情
也就是说 梅映远这个人本身成了可有可无的 他出现早晚 簌娘这个人都不会对他情深如许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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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又一夕:浮萍一叶归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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