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加班，午夜系统自动给我发前任信息》海边的快乐果

9、三年后的重逢

　　第九章：三年后的重逢

　　初秋的阳光透过落地窗，在沈寒的办公桌上洒下一片暖金色。桌面上摊着一份《AI伦理审查报告》，旁边放着一杯还冒着热气的手冲咖啡——咖啡豆是江夜生前最喜欢的埃塞俄比亚耶加雪菲，三年来，沈寒每天都会煮上一杯，仿佛这样，江夜就还在她身边。

　　“沈总，这是上个月的公司营收报表，还有市科技局发来的‘意识权保护先进单位’申报材料，您看一下。”助理小林把一叠文件放在桌上，眼神里带着敬佩，“昨天咱们帮那家养老院搭建的‘记忆复刻系统’上线了，张奶奶通过系统‘见到’了去世五年的老伴，哭着说谢谢咱们，媒体都来采访了。”

　　沈寒拿起报表，指尖划过“科技伦理咨询”这一栏——三年前，她从星穹科技辞职后，用陆宇留下的那笔钱创办了这家公司，名字叫“夜寒科技”，取的是她和江夜名字的谐音。公司成立以来，她带领团队做了很多事：帮被意识实验伤害的人恢复数据，给企业做AI伦理培训，研发保护意识安全的程序……如今，“夜寒科技”已经成了行业里的标杆，连市科技局都把他们当成重点扶持对象。

　　“辛苦你了，小林。”沈寒笑了笑，“申报材料我下午看，你先联系下媒体，把张奶奶的故事好好宣传一下，让更多人知道，技术是可以用来传递爱的。”

　　小林点点头，刚要转身离开，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周锐抱着一个厚厚的文件夹冲了进来，脸上带着夸张的笑容：“沈姐！我来给你送‘重磅礼物’了！”

　　沈寒放下报表，无奈地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欢搞这些虚的，有话直说。”

　　周锐把文件夹放在桌上，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本出版合同：“我的书《代码不加班：从职场PUA到科技向善》要出版了！出版社说首印五万册，还邀请咱们去签售会做分享，你可一定要陪我去啊！”

　　沈寒拿起合同，看着封面上的书名，想起三年前周锐说要开公众号时的样子——那时候他还在星穹科技做行政，每天抱怨“加班加到头发掉光”，现在却成了小有名气的职场作家，还经常在公众号里科普科技伦理知识，粉丝都快百万了。

　　“行，我陪你去。”沈寒笑着说，“不过你这书名，还是这么直白。”

　　“直白才受欢迎嘛！”周锐得意地说，“对了，我昨天去看江夜爸妈了，他们身体挺好的，还说想你了，让你有空去家里吃饭。阿姨还腌了你爱吃的酸豆角，说等你去了给你做酸豆角炒肉末。”

　　提到江夜的爸妈，沈寒的心里暖暖的。这三年来，她经常去看望他们，帮他们修水管、换灯泡，陪他们聊天，就像对待自己的亲生父母一样。江夜的妈妈总说：“小寒，你就像我们的女儿一样，小夜要是知道，肯定会很开心的。”

　　“好啊，我这周末就去。”沈寒说，“对了，你最近有没有听到什么关于星穹科技的消息？”

　　提到星穹科技，周锐的表情严肃起来：“听说董事长被判了无期徒刑，星穹科技也破产了，之前参与意识实验的技术人员，有的被判刑，有的转行做了其他工作。现在市面上再也没有公司敢搞意识采集那套了，这都是你的功劳啊，沈姐。”

　　沈寒摇摇头：“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如果不是江夜当初收集证据，如果不是你帮我传递消息，如果不是调查组的人秉公执法，事情也不会这么顺利。”

　　她顿了顿，看向窗外——楼下的街道上车水马龙，行人来来往往，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平静的笑容。她想起三年前，自己还在星穹科技的实验室里，对着冰冷的电脑屏幕，追查江夜死亡的真相；而现在，她终于用自己的方式，完成了江夜的心愿，让技术回归了它该有的样子。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快递员拿着一个巨大的箱子走了进来：“请问是沈寒女士吗？这里有您的一个匿名快递，请您签收一下。”

　　沈寒愣了一下——她最近没有买过东西，是谁会给她寄匿名快递呢？她签完字，看着快递员离开，心里满是疑惑。

　　“沈姐，这是谁寄的啊？这么大一个箱子，不会是哪个粉丝给你寄的礼物吧？”周锐好奇地说，“我来帮你打开看看！”

　　周锐找来剪刀，小心翼翼地剪开箱子上的胶带——箱子里装着一个黑色的服务器，服务器上贴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希望这个能帮到你，保护好那些需要被保护的意识。”

　　沈寒拿起纸条，指尖微微颤抖——这字迹，虽然有些模糊，但她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她突然想起江夜生前写代码时的样子，江夜总是喜欢用这种细细的钢笔，在纸上写下一行行工整的字。

　　“沈姐，这是一个服务器啊！”周锐惊讶地说，“谁会这么大方，给你寄一个服务器？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

　　沈寒摇摇头，心里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个服务器，和江夜有关。她立刻打电话给公司的技术主管：“李工，你马上来我办公室一趟，帮我检查一下这个服务器，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

　　李工很快就来了，他带着专业的设备，小心翼翼地连接服务器。几分钟后，他的表情变得惊讶起来：“沈总，这个服务器里存储着大量的意识数据，都是之前被星穹科技当作实验品的逝者意识碎片！还有，这里面还有一个未完成的程序，看起来像是一个‘意识重构系统’，如果能完成这个程序，就能把碎片化的意识重新拼接成完整的个体！”

　　沈寒的心脏猛地一跳——意识重构系统，这是江夜生前一直想研发的程序！江夜曾经跟她说过：“寒寒，我希望有一天，能研发出一套意识重构系统，让那些被意识实验伤害的人，能重新找回自己的意识；让那些失去亲人的人，能通过系统，再次见到自己的亲人。”

　　难道这个服务器，真的是江夜寄来的？可是江夜已经去世三年了，这怎么可能呢？

　　李工继续检查服务器，突然说：“沈总，我发现这个服务器的底层代码里，藏着一个小小的彩蛋！这个彩蛋需要在特定的时间，输入特定的密码才能激活。”

　　“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密码？”沈寒皱起眉头，努力回忆着和江夜有关的一切——她们第一次见面的日子，第一次一起看星星的日子，确定关系的日子……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响了，屏幕上显示着日期——10月21日。

　　沈寒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10月21日，是她和江夜确定关系的纪念日！

　　“李工，你看一下，是不是只有在今天，才能激活这个彩蛋？”沈寒的声音带着颤抖。

　　李工检查了一下，点点头：“是的，沈总，这个彩蛋的激活时间设置的就是今天！而且，密码提示是‘第一次一起看星星的地方’。”

　　“第一次一起看星星的地方……”沈寒轻声说，脑海里浮现出大二那年的深夜——她和江夜在学校的天台上，江夜指着猎户座的腰带三星，说：“沈寒，你看，那三颗星星连起来像不像我们写的代码？每一个字符都在发光。”那天晚上，江夜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裹在她身上，轻声说：“以后我要做你的星星，不管你在哪，都能看到我。”

　　“密码是‘天台猎户座’。”沈寒说。

　　李工输入密码，按下激活键——屏幕上突然弹出一个界面，背景是她和江夜大学时的合照，照片上的江夜扎着高马尾，笑得一脸灿烂。界面上慢慢出现一个模糊的人影，人影越来越清晰，最后，变成了江夜的样子！

　　“寒寒，好久不见。”江夜笑着说，声音还是那么熟悉，“我知道你一定会发现这个彩蛋，因为你最了解我了。”

　　沈寒伸出手，想触碰屏幕上的江夜，却只摸到冰凉的玻璃。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下来：“江夜……真的是你吗？你怎么会在这里？”

　　“寒寒，别难过。”江夜的声音温柔了些，“其实，我并没有完全消失。当年我启动自毁代码的时候，知道董事长肯定会销毁所有证据，所以我提前把自己的意识碎片，藏在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就是这个服务器里。这三年来，我一直在服务器里修复自己的意识，还完善了这个意识重构系统。”

　　她顿了顿，继续说：“我看到你创办了‘知未科技’，看到你帮那些被意识实验伤害的人恢复数据，看到你让更多人知道，技术是可以用来传递爱的。寒寒，我真的很开心，你终于完成了我们当年的梦想。”

　　“江夜，我好想你。”沈寒哽咽着说，“这三年来，我每天都在想你，我总觉得你还在我身边，还在跟我一起写代码，一起讨论技术。”

　　“我也想你，寒寒。”江夜的眼睛里也泛起了泪光，“其实，我一直在你身边。你煮咖啡的时候，我在旁边看着你；你写代码的时候，我在旁边陪着你；你遇到困难的时候，我在旁边鼓励你。你还记得吗？你上次编写‘记忆复刻系统’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技术难题，屏幕上突然弹出一行淡绿色的小字，提醒你用循环结构——那是我写的。”

　　沈寒想起上次的事，原来，一直以来，江夜都在陪着她。

　　“对了，周锐的公众号我也有关注。”江夜笑着说，“他写的关于我的故事，我都看了，就是有时候太夸张，把我说得跟个英雄一样，其实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还有，你家的智能音箱里，我还藏着那个小程序，你加班太晚的时候，它会给你放《星月夜》，那是我在提醒你，该休息了。”

　　周锐站在旁边，早就看呆了，他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地说：“江……江夜姐？真的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吧？你不知道，这三年来，沈姐有多辛苦，她为了完成你的心愿，每天都加班到很晚，有时候还会对着你的照片哭……”

　　江夜看向周锐，笑着说：“周锐，谢谢你一直照顾寒寒，也谢谢你把我的故事写出来，让更多人知道技术的温度。”

　　“不用谢，不用谢！”周锐激动地说，“江夜姐，你放心，我以后会继续帮沈姐的，我们会一起把‘夜寒科技’做得更好，让更多人感受到技术的温暖！”

　　江夜点点头，目光重新回到沈寒身上：“寒寒，这个服务器里的意识重构系统，还需要进一步完善。我希望你能继续完成它，用它帮助更多像我一样的人，让他们能在数字世界里，拥有自己的一席之地。还有，我不能一直在这里，我还要去帮助更多的意识碎片，让他们找到自己的归宿。不过你放心，我会经常来看你的，只要你想我了，就打开这个服务器，输入密码，我就会出现。”

　　沈寒擦干眼泪，笑着说：“好，我会继续完善意识重构系统，我会让更多人感受到技术的温暖。江夜，谢谢你，谢谢你一直陪着我，谢谢你回到我身边。”

　　江夜的人影开始变得透明，她笑着说：“寒寒，照顾好自己，别再加班到太晚了。记住，我永远都在你身边。寒寒，这次换我守护你到退休。”

　　说完，江夜的人影消失了，屏幕上留下一行字：“寒寒，我永远爱你。”

　　沈寒看着屏幕，虽然眼泪还在掉，但脸上却露出了笑容。她知道，江夜真的回来了，永远地留在了她身边，留在了她热爱的数字世界里。

　　周锐拍了拍沈寒的肩膀，笑着说：“沈姐，太好了，江夜姐回来了！以后咱们又可以一起讨论技术，一起做有意义的事了！对了，下次我能不能跟江夜姐聊聊天啊？我还有好多职场吐槽想跟她说呢！”

　　沈寒被周锐逗笑了，点点头：“好啊，下次我让你跟她‘见个面’。”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沈寒的脸上，温暖而明亮。她看着屏幕上的那行字，心里充满了希望——未来的路还很长，但她知道，有江夜陪着她，有周锐帮着她，有“夜寒科技”的团队跟着她，她们一定能让更多人感受到技术的温度，让数字世界里，开满充满爱的向日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