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食者：暗夜领主》温泉瓜

24、第 24 章

　　当无线电在桌子上发出哔哔声，“麦秆头”嘶哑的声音把我从睡梦中拉出来时，我甚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我跳到桌子旁（顺便把脚塞进裤腿，但没有成功），抓起了无线电。

　　“我在！你想要什么？”

　　“你有位客人……”

　　“去你妈……真的？专门找我的？”

　　“不是你，我不会对你撒谎的。找你的老板。”

　　“好吧，我过来的时候会停一下。”

　　顺便，我在我读过的所有书中看到过很多关于舒适的定义。有些人需要一个带空调的套房。有些人则需要一栋私人的海滨别墅，以及最新的奔驰和驾驶座上的一位波涛汹涌的金发妞。以及，我一直在想，为什么一定要是金发女郎？怎么，黑发就更糟糕吗？【那来点白毛谢谢】在我的生活中，我大部分时间都和黑发女郎待在一起，为此我并不感到什么不适。

　　但我有我自己的定义。

　　其他人很可能会认为我疯了，但对我来说，能光屁股好好睡上一觉，而且枕头下不用藏机枪就行。我只是真的很喜欢能在普通的床上睡觉，仅此而已！即使这张床只是一张普通士兵的床铺，而不是一间豪华的卧室也没关系。已经够好了。

　　我真的应该去拜访一下商人。他已经欠我一大笔债了。而一个经常不收回欠款的人，也自然会引起很多怀疑。我不需要……

　　我直到第二天才去找商人。在那之前，我联系了匪帮，并要求加夫里什派人来仔细检查周围的建筑。当然，不是免费的……我不想在细节上过于斤斤计较。加夫里什可以免费做这种事情……但我有自己的理由……让他认为我不是一个人去“麦秆头”那里的。他会从这一点中得出适当的结论。

　　商人用干邑白兰地非常礼貌地招待了我。

　　我们每人喝了一大杯酒，然后大快朵颐——他在桌子上放了一罐罐头火腿和一些鱼。总的来说味道很好！

　　“有一个来自USEC的人……”

　　“那他又想要干什么呢？”

　　“他们有一个……唔……大人物。叫马克·福贝特。”

　　“嗯，”我耸耸肩，“也许他们有这么一号人……也许他很厉害……那又怎样？”

　　“他要求和捕食者会面。”

　　“他疯了吗？即使是我，已经和老板共事了很久，也没有权利向他要求什么！请求是允许的！但要求……”

　　我摇了摇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继续吧！”

　　我们又喝了一杯，吃了点零食。

　　“我该跟他说什么呢？”

　　“你跟别人怎么说就跟他怎么说……就说我们会找到他的。”

　　“麦秆头”的脸变了。

　　“在这层意义上不是这样的！”我安抚商人道，“老板和你有生意，我也有参与一部分……那我他妈为什么要把这件事搞砸呢？如果发生什么事情，输的都是你，对吧？”

　　“显然！”

　　“好吧，我和别人一样好心肠！而我和隔壁那位加夫里什一样不喜欢这些枪战。他们什么时候往你这儿派人来？”

　　“嗯，他还在这里。在隔壁的房子里，我找了一套适合处理这种情况的公寓。这就是他坐的地方。我的三个弟兄都在观察那里，以防万一……”

　　我从背心里掏出一台无线电对讲机。

　　“把它给那个跑腿的。告诉他确保对讲机最终放在……叫啥来着？”

　　“福贝特？”

　　“对！就是他！让他把对讲机悄悄放在福贝特的桌子上就行！如果他这样做了，他会从我那里得到额外报酬。当然，允许他检查对讲机，看看有没有问题或是隐藏的炸弹，不要弄坏它就行！我不想让任何怀疑落在你头上……”

　　***

　　第二天早上开始就麻烦连连——一群看不见的枪手向巡逻队开火。总的来说，没有什么特别的，很少有一天没开过枪。但是这次伏击……非常聪明。猎枪打断腿，然后远距离射手加入伏击。老式俄国步枪的子弹能从很远的地方造成麻烦！而考虑到他们射击的是移动相对缓慢的目标。

　　简而言之，有三个人没能活下来。

　　所以福贝特心情很差也就不足为奇了。是的，一个跑腿的带着报告回来了，商人收到了马克的信息。他表示，“掠食者的人一来找我，我就会告诉你。”但那会是什么时候呢？

　　邪教徒们突然表现出自己是非常优秀的战士，选择伏击，没有正面进攻，整体行动非常谨慎。当然，他们也有损失，但有多严重呢？这种毫无意义的对抗又要持续多久呢？

　　在这个破地方这么搞又有什么意义呢？！

　　未来没有出路，领导层天高皇帝远，几乎没有任何沟通（现存的沟通基本上都等于在告诉我们坚持下去）。说得好像没有他们“明智”的指示我们早就会发疯一样……

　　“马克？”

　　反情报官员环顾了四周。

　　没有人……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

　　“马克，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什么鬼……这他妈是什么情况？！”

　　“福贝特！回答我！”他跳了起来，在房间里转了一圈，试图确定声音的来源。

　　对讲机！在他自己的挂着的夹克口袋里。门边挂钩上挂着的那件……

　　“是！我在听！你是谁？”

　　咯咯笑——另一端的人显然很开心。

　　“你想听谁说话呢？这里是卡拉舍夫……我们最近谈过了……”

　　“行吧……”福贝特坐在他的椅子上，“你怎么做到……不管了！我想和你的老板谈谈！”

　　“你不是唯一一个想说话的人。唉……他不是那么容易联系上的。连我也没法和他保持联系，我们一起工作很多年了！”

　　“我有份商业提议想和他说！”

　　“你怎么想的，别人是去请他喝喝茶吃吃饼干的？除非他们想做生意，否则没有人会去接近他！”

　　什么？饼干？茶水？什么几把玩意儿……

　　嘿振作一点！

　　“这么跟你说吧……丹尼斯？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可以。”

　　“我承认我们之间有一些……嗯……差异。我建议我们忘记它们。就我们这边，我们准备赔偿由我们引起的给您带来的一些不便。”

　　“终于算是严肃谈话了。我在听。”

　　“不是在无线电里。我能亲自见你一面吗？”

　　“你知道有个地方我们可以见上一面。你的人前几天还在那里。唯一的问题在于……你必须明白，那里不是你的领地。在那里出现一大群人，会，呃，引起别人误会。”

　　“我们不会带很多人。我会自己一个人前往实际地点。”

　　“很好。我需要一天的时间才能到那里。”

　　“我们会及时赶到那里的……”

　　反情报官员把对讲机放在桌子上。他注意到那无线电是来自他自己的库存！在暗示他？鬼他妈知道……但无论如何，已经联系上了！他想知道那台对讲机最初是怎么送到这里的……

　　不管了！这种事可以事后再去处理……最重要的是，现在有了一个沟通的渠道，明天他终于可以和这个神秘人，卡拉舍夫，面对面见到了。

　　***

　　“我们已经检查了SCAV们需要把最后一份货物拖过去的位置。还没有人来。”

　　还不够久。掠食者很小心。而掠食者的手下，正如他一段时间以来所理解的那样，也不会很快做出决定。从犯人的证词中可以得出，那些SCAV通过这些贮藏处得到了他们几乎所有的物资和大部分的武器。这个储藏处也可能是给其他人用的。

　　“那么，彼得兄弟，我们感兴趣的人有没有可能根本不会去那里？”

　　祭祀绕着房间走了几步。他停在窗户边，看了看。

　　“也许吧……但我期待他会去。他必须监督运输。很明显，他早就收到了这些东西。至少是他把这些袋子打包好的。这些袋子的打包方式，使他失去一个或多个也不会导致任何物资的严重短缺。需要有一定的专业知识……”

　　“他是军人吗？”

　　“我不这么认为……”祭祀摇了摇头，“作为军人的话，他可能会以其他方式行事。他的想法有一种与军队不同的逻辑……不是军人……”

　　“特殊部门的？”

　　“不是。至少不像是我知道的那些。他的行为有一种逻辑……但我不知道是什么。他显然不是凭直觉行事，他的行为是经过精心计算的。”

　　“或者他有一个称职的领导人。”另一个人说。

　　“那他们如何如此快地交换信息？通过无线电？能做到这种程度需要非常详细和扩展的对话！迟早会有人听到的！这里没有互联网，大部分计算机网络都不可用了……他显然不害怕被别人讨厌，他和任何人都不是好朋友。他杀了SCAV、RAIDER、BEAR……”

　　“列出他没有碰过的人更简单！”彼得的同伴摇了摇头，“我不认为会有他没碰过的。另一方面，很多人都很害怕他。他们尽量不和他交战。”

　　“是的，”彼得点了点头，“他杀了那些SCAV，但现在他们却在为他工作。他杀了土匪，但现在他们不想报复。恐惧是他最有力的武器。也是工具！这样的人必须站在我们这边……否则他就不能存在！”

　　邪教徒们已经准备好了。按照他们的原则，他们避免了被看见，不出现在开阔的街道上，不在窗户边徘徊。对他们而言突破或拆除砖墙比沿着建筑物走更简单。通过墙洞，他们可以很容易地进入下一个入口。这样更好……没人看到他们。他们还可以通过打破电缆管道或污水管道，从地下进入建筑物。

　　所以没有人注意到他们在准备。

　　但他们已经准备好了！

　　已经为储藏处建立了至少两个观察哨。他们正急忙准备另外两个，以便安全地掩护所有的通道。

　　***

　　他们在搞事情！一群狡猾的魔鬼，从不露出马脚。他们从公寓的深处检视街道，只有一个傻瓜走到窗口。从那一刻之后，就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任何人露过面。他们在格兰宁街的普罗勒塔斯卡娅有一个观察哨……我想他们也在其他地方设立观察哨进行控制。他们如何在建筑物之间移动？整条路都在地下？在建筑内部打破墙很简单，我经常这样做……

　　在我把储藏处的坐标交给戴蒙后的第四天，我注意到一个不知名的小队在进行一些奇怪的活动。我没有太注意到它。谁在这里四处走动，又为什么要这么做，谁知道呢？反正再过几天，我就可以拿到我的东西了。我估计货物再怎么快也要到昨天才会到达。甚至会更晚。我记得我是怎么离开海岸线的，那可是一次严肃的冒险！在这里你只能大致进行计划，这里可是塔科夫！在这里，除了麻烦，没有什么是永恒的。

　　这附近的行动并不令人惊讶，这里又不是无人区。如果有人伏击别人，互相开枪，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如果你每一场枪战都想掺和一脚，你就不会在这个世界活上太久了！

　　但当这些暴徒开始建立第三个观察哨时，我就开始担心了！他们所要做的就是再建立一个最终的哨位，一切就都结束了！没人能找回藏物，一切都将被尽收眼底！这个陷阱是为那些会接近储藏处的人设置的。

　　从这些家伙的行动是多么彻底和不知不觉地判断，结论相当悲观。这些人都是邪教徒，不可能是其他人！下水道和墙上的洞是他们的手笔！他们的风格，如果你愿意这么说的话……

　　那么，我现在该怎么办呢？

　　我的警报仍然完好无损。

　　很简单。

　　任何走进门的人都不可避免地被一根细线绊倒，它会断开。这将导致一个半升的瓶子从四楼掉下来。现在它在窗台上，线防止它掉下。系统中还有一个细节，但我将留到以后再说……

　　也没有来自戴蒙的关于他的那支队伍的消息，在这种关头我不喜欢这样。之前那次运输花了更长的时间……但那些情况下没有人伏击货物转移地点。

　　我可以狡猾地去拜访加夫里什他们，然后把储藏处送给他们。显然他们会一路鸣枪放炮过来。他们就在附近，我会暗示这里有埋伏。独自反抗数百名武装暴徒……嗯……一种非常残忍的自杀方式……

　　这些人很可能会离开。他们不会冒无用的风险。

　　但他们只会开始为我准备另一个令人讨厌的惊喜，现在我很确定这一点。在一个我看不见它的地方。

　　不。我得给他们施加压力。如果可能的话，确保没有人能活着爬出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