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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掠食者向你问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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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紧贴着墙，听着。
很难肯定……
没有明确的迹象表明有人在这里，至少我没有看到。没有开关门的咔嗒声，也没有水壶的嘶嘶声。在拐角处也听不到任何人沉重的呼吸声。但还有一件事我无法完全确定……
特定情况会让一个人以奇怪的方式改变。他们会开始关注那些他们以前想都不想就会忽视的事情。我曾经只是个普通人！不是什么超人战士。而如今的我……冷血地计算另一块炸弹的最好安装方式，还培养了当场射杀对手的习惯……我一次也没有想过吓跑对手！毕竟，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实打实的恶棍……也有普通人！
啊对对，普通人，在塔科夫……
你最后一次在这里见到正常人是什么时候，亲爱的？
我在警察基地的教官看起来很酷，但谁知道他们私底下挖了多少座坟墓呢？
奥列格，我的技术人员。
他是个爱好和平的人……
而他并没有拒绝安装这些致命的自动炮塔，不是吗？如果有弹药的话，一个炮塔一下子就能撕碎一百人。他知道这一点，但并没有感到不安。而弹药我们有的是……
当然，他只是在保护自己的小命而已。那我又在保护谁的生命？
如果你这样看，你可以正当化任何事情！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抢劫，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生命而战。
为了他们能活下去……
活得尽可能舒适且和平。
事实上你必须杀人才能这样活着……这一点不可或缺。
我现在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啊……
***
“狐步呼叫红二！”
“这里是红二。”
“正在进入81象限。路上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狐步，请检查3号控制点，该处运动传感器被触发。”
“收到，红二。”
USEC巡逻队正沿着街道前进，小心地观察着周围。没有一个人蠢到敢走在街道中间，他们用他们发现的任何障碍作为掩护沿着房子移动。一栋建筑的角落，一辆废弃的汽车——任何可以帮他们躲避陌生视线的东西。最好还能防住别人的子弹！
这条路线他们很熟悉，已经了然于胸。他们经过此处不止一次两次，所有可疑的地方都被检查了好几边。
传感器被触发……常有的事……太常见了。在这个城市里总是会发生一些事情。一块腐烂的木头掉下来，某块金属板从屋顶上滑下来……或者可能会有个人经过。这里又不是每50平方公里才有一个人的撒哈拉沙漠，人在这里可太常见了！不过，说实话，对于有些人，你会不想和他们呼吸同样的空气，更不用说见到他们了！
甚至打声招呼都算太客气了！
回到现场……
巡逻队队长躲在一间大楼的拐角处，通过步枪瞄准镜仔细检查了那栋独立的大楼。一楼的窗户曾经安装过挡板，前门也布置过地雷。它一度是USEC的要塞，但情况有变，保卫这座建筑的需求（有可能甚至是可行性……）已经消失了。但是没有人就这么撤出去！因此，他们在入口处安装了□□，并补充安装了运动传感器。这样，他们就能够对任何人试图清理这个地方的行为做出及时反应。还要惩罚那些这么大胆的人！当然，大楼里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任何设备了，但作为一个加固过的阵地，它有一定的价值。谁都可以在这里控制住战术上重要的十字路口。而且，他们可能会使走过这些街道更加困难，甚至更不可能。从这个地方你可以轻松地射击和命中500米外的目标，这就令别人非常不愉快了！
至于门……嗯，你从这里看不到前门，那里有一个由沙袋和混凝土块组成的保护性路障。确保出口不会被街上的人命中。
但当你看向这栋建筑时，没有任何爆炸的迹象。里面可是有着一堆东西等着爆炸呢。
好吧，可以得出初步结论，没有人进去过……
士兵走到一边，以同样的方式检查了一楼的掩体，得到了同样的结果。虽然那些窄洞不可能穿得过去，但是……命令就是命令！
“狐步呼叫红二。”
“红二收到。”
“初步估计——否定。没有强行进入的迹象。正在准备进入第二阶段。”
“收到，狐步。授予第二阶段的许可。”
这意味着他们要进去……没有人打算偷偷溜过他们自己的矿井。也没有人打算卸载它们。有一个后备的方法可以进去。房子附近有一个梯子，下面是一堆垃圾。它由水管制成，可以承受几个全速运转的战士的重量。而且它不需要任何照顾……它本可以在那里放置两年甚至更久。
环顾四周后，两名巡逻队溜进了垃圾堆中。一分钟后，梯子找到了。在建筑的这一边没有陷阱或地雷，通道相对安全。虽然可以从堡垒的枪眼中对通道开火……但这也没办法，他们不得不冒这个险。
但当时并没有人开枪。实际上，形势仍然相对平静。
不一会儿，梯子就贴着墙了。与此同时，它的下边缘靠在一个特别放置的混凝土块上，它曾经是人行道的一部分。俄国人用一个奇怪的词称呼它：“Поребрик”【这玩意儿就像是我们的路牙子。截面是个直角梯形，我在俄罗斯经常见】。但坦率地说，这并不是他们词汇表中唯一一个奇怪的词……
爬上楼梯后，战士们趴在二楼阳台的地上。这个阳台更多只具装饰性，但也可以趴在上面。低矮的路障可以阻挡来自街上的子弹。
太安静了……
没有枪声，根本就没有动静。
等了一会儿之后，一个士兵站了起来，朝阳台的门走去。门通常是锁着的……不过有特殊知识的人可以很容易地打开它。
情况正是如此，不一会儿，那个士兵悄悄地溜了进去。
又过了一会儿，他重新出现在阳台上。他挥手，表示里面是干净的，他们可以进去。
待在大楼里令人感觉有点不舒服，在人们抛弃的房子里感觉总是如此。无孔不入的微风在地板上吹起垃圾。这些垃圾来自哪里根本无从得知。你不想要它们，可它们总是存在的，看样子在塔科夫中，有时它正以惊人的速度自我增殖。
“检查一下场所内部！”巡逻队长点了点头，“检查传感器！并确定传感器被触发的原因。”
战士们几乎同步地点了点头，然后朝相反的方向走去。他们的指挥官把武器扔在背后，接近报警器的控制面板，下载系统日志。既然他们已经在这里了，不妨把这些消息传回给值班军官。
但他刚从楼梯上走了几步……
有什么东西重重地拉着他的腿，他失去了平衡，突然滚了下去。
“这太奇怪了！”他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马库斯刚走过这个楼梯！”
他身体滚动发出的隆隆声在其他房间里回响。虽然回声有点奇怪……而且听起来更像是枪声。
***
“情况如何？”
“他还活着，彼得兄弟。他刚刚还动了……”
“把他弄起来。”
一阵抽搐，背部刺疼。视线开始缓慢聚焦……
在他面前是几个穿着有兜帽的斗篷的家伙。
“你叫什么名字？”
“杰里米·J·克拉克，二级干员……而你们是……你们是邪教徒？”
“如果我是你，我会仔细选择我说的话！”站在他面前的一个人摇了摇头，“我们是见证者！”
“随他去吧，马克兄弟。”另一个人出现在旁边，“他还没有完全恢复，脑子也很糊涂。让他坐在椅子上，给他一些水。”
他正慢慢地清醒过来，他的视野几乎完全恢复了。但是……最好不要看到这些！
这些穿得严严实实的人正在搜查他战友的尸体，取走他们的装备和武器。在他眼里，除了他之外，巡逻队里没有别人活着。
“你还好吗？”一个邪教徒坐在他的对面，“能说话吗？”
“能……能说话。”
“彼得兄弟！他准备好了！”
另一个穿着斗篷的人坐在他的对面。他把兜帽放了下来。
“我叫彼得。你的上司认识我。我故意露出我的脸，这样你可以向他们描述我的外表。别让他们以为是别人打扮成我们这样再袭击了你们。你明白吗？”
“是，我明白了。”
邪教徒点了点头。
“我和你上司不久前见过。然后我提出了一个建议。你的上司是马克·福贝特……”
“他不是我的上司，他是反情报部门的。而且他的话不能代表所有人……”
彼得沉默了一会儿。
“但他还是接受了我们的提议。他没有反对，也没有要求给他时间去思考。他答应合作……”
USEC干员稍微高兴了起来。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看到明确的要杀他的打算，这点还算令人振奋！这么详细的对话不是会和即将死掉的人说的！
“但他并没有信守诺言。更重要的是，你们继续与我们的敌人合作。正如福贝特说的那样，他不是你们的朋友。到头来，他也不是你们的敌人啊……”
“我……我不太明白……”
“掠食者。我们谈到了他。你们在帮助他这一点有事实证明。我们撤回提议。你看到了我们是怎么行动的。现在这就是你们的日常生活了，就这么活下去吧。”
“我要把这一切传给他吗？”
“一个字都不要漏。你只有一次机会。”
“我在听着！”
“你们必须把掠食者交给我们。或者是那个替他传话的人。后者实际上更可取。我们不会给他任何时间去考虑。福贝特知道如何给我们发出信号。当然他知道只是因为指不定他能给我们提供一些消息……你让他好好想想！”
USEC干员舔了舔他突然干燥起来的嘴唇。与这些混账主动开战的前景，也太……
“我会传过去的！那我的战友们呢？”
“忘了他们吧。最糟糕的事情发生在他们身上，他们永远无法见证‘到来’……”
***
“在那之后，我被护送到我们的哨所并被释放……”克拉克说完了他的故事。
“祭祀还跟你说过别的什么吗？也许还有别人说过话？”
“不，长官！”克拉克摇了摇头，“我再也没见到过他了！在交谈之后，他几乎立刻就消失了……而其他的邪教徒也不那么善于交际。”
“我明白了。谢谢你，克拉克先生，你为我们所有人立了一份大功！你现在自由了，你应该好好休息一下！我将确保你不会被打扰。”
当干员身后的门关上时，反情报官员转向霍纳。
“查尔斯，是有什么事我不知道吗？还是你的人疯了？你手里哪个人在与掠食者合作？！”
“长官！恕我直言！请您好好斟酌一下自己说的话！难道也会跟他勾结的就没有别人了吗！”
“也？所以确实有人在与‘别人’合作是吗？”
两个军官剑拔弩张地互相看了一段时间，然后福贝特慢慢地点了点头。
“对不起，查尔斯……你必须明白……像这样的新闻，足以让任何人失去风度……”
“我明白，长官。但是，我们现在该怎么做呢？邪教徒是我们最不想要的东西！”
“派你的一个人去那个……叫啥来着……那个商人？”
“‘麦秆头’？”
“随便麦秆头还是麦穗头，叫的是魔鬼我也不在乎，去找那个商人，我需要跟掠食者谈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