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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9章：禅院本家的咒力风暴，双人狙击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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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滴顺着发尾滑进衣领的时候，我才发现头顶那层屏障还在。
五条悟走在我前面半步，脚步不快，但没停。他的外套湿了一大片，贴在背上，右手插在口袋里，指尖时不时蹭一下那枚银色耳钉——那是我上一秒亲手扯下来又还回去的那枚。
我没说话，他也沉默。
直到街角便利店的灯牌闪了一下，他忽然停下。
“你刚才那一吻，”他背对着我，声音低得像是自言自语，“是认真的？”
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
“不然呢？你以为我是情急之下演戏？”我翻了个白眼，“我又不是什么苦情剧女主，非得靠亲一口唤醒真爱之力。”
他转过身，眼罩还没戴，湿发贴在额前，几缕遮住眉眼。他抬手把头发撩开，露出整张脸。这是我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看他摘掉所有遮挡的样子——没有六眼全开，也没有咒力外溢，就是一张……挺普通的脸。
当然，如果忽略掉他那双怎么看都不像人类的眼睛的话。
“我只是觉得，”他顿了顿，“你亲我的时候，心跳比打Boss还稳。”
“那是因为我早想这么干了。”我耸肩，“憋了这么久，总不能真等到你八十岁再告白吧？”
他愣住，随即笑出声，肩膀一抖一抖的，连带着雨水都甩出来几滴。
“所以你是嫌我太慢？”他问。
“不是嫌你慢，是怕你哪天突然说‘其实我只是在执行任务’。”我盯着他，“你要真敢这么说，我现在就用光箭把你钉在路灯上当装饰。”
他看着我，忽然伸出手，轻轻捏了下我的脸颊。
“疼。”我皱眉。
“确认你是真的。”他说，“不是幻术，也不是替身。”
我拍开他的手：“少来这套深情戏码，你明明从头到尾都在布局。那支箭上的咒力印记，什么时候留下的？”
他收回手，插回口袋：“温泉那天。”
“哈？”
“你射箭扫我下巴那次。”他嘴角微扬，“我顺手蹭了一点你的血，封进箭羽里了。没想到他们还真会拿这个做文章。”
我瞪着他：“你这是提前给我上追踪器？”
“是保命符。”他纠正，“万一你真信了那个傀儡，我也能抢在她动手前打断脖子。”
我啧了一声：“下次能不能先商量？”
“来不及。”他转身继续往前走，“他们不会给我商量的时间。”
我没再追问。因为前方巷口已经出现了第一道门影——黑石砌成的拱门，两侧立着残破的石灯笼，门楣上刻着一个模糊的家纹。
禅院本家。
“这里不该存在了。”我说。
“但它还在。”他站定，“因为他们还不死心。”
我没动。不是害怕，而是身体本能地排斥这个地方。脚底传来一阵阵麻意，像是踩在烧红的铁板上，又像是有无数细针从鞋底扎进来。
“血咒回廊。”他低声说，“踏进去的人，会被历代家主的记忆撕扯。你曾经的名字被抹去，他们会一遍遍告诉你——你不属于这里。”
我冷笑：“可我现在连名字都懒得改回来。”
“那就别看，也别听。”他走到我身边，忽然抓住我的手腕，把我的手掌按在他胸口，“跟着这个节奏走。心跳乱了，我就揍你。”
“威胁我是吧？”我反手掐他腰侧软肉。
“提醒你别犯傻。”他甩开我，率先迈步，“跟紧点，别掉队。”
门内的路歪斜得不像地面，更像是某种生物的食道。墙壁不断蠕动，浮现出一个个模糊人影——穿和服的女人、持刀的老者、跪在祠堂前的小女孩。
我认出了那个小女孩。
是我七岁时被逐出宗祠那天的模样。
她抬头看我，嘴唇开合，无声地说了一句：**姐姐不要我了**。
我喉咙一紧。
下一秒，一支光箭自动从掌心窜出，直射前方，却被反弹的咒力撞偏，擦着五条悟肩膀飞过，在墙上炸出一团火光。
他立刻转身，一把将我拉到身后，背脊撞上墙面。咒力波扫过他手臂，划开一道血痕。
“别看那些画面。”他在耳边说，声音沉稳，“你现在是谁，由你自己说了算。”
我没点头，也没反驳。只是伸手摸向左耳，确认耳钉还在。
他还记得给我留个信标。
“把手给我。”他突然说。
我抬眼看去。
他咬破指尖，在我额前画下一圈符印。温热的血滑下来，流进眉心，有点痒。
“我的领域里，只承认现在的你。”他说完，松开手，“走。”
这次我紧跟在他身后。
穿过回廊尽头时，天空骤然裂开。
不是真的天空，而是大阵展开后形成的空间假象。乌云翻滚中，九扇巨门悬浮空中，层层嵌套，最深处隐约可见一个人影端坐高座。
“百年咒力大阵？”我眯眼，“这玩意儿不是早就禁用了？”
“他们把你当祭品养大，自然要回收点利息。”他活动了下手腕，“准备好了吗？”
“你说呢？”我双手结印，七支光箭依次浮现，环绕周身，“我可不想再听什么‘你不配姓星野’的废话。”
他轻笑一声，忽然抬手，撕下了脸上最后一点绷带。
六眼全开。
深蓝光芒从他瞳孔扩散，像是夜空被点燃。无下限领域瞬间撑开，扭曲的空间被强行压平，九重门的虚影晃了晃，发出金属摩擦般的声响。
“看好了。”他回头瞥我一眼，“这才是我真正的战斗方式。”
我没出声，只觉胸口一震——他的心跳透过空气传了过来，稳定而有力，像是某种节拍器。
我闭眼，让咒力顺着那节奏流动。
光箭凝形速度猛地加快，原本需要三秒成型的箭矢，现在几乎随念而生。
“你的箭速，”他靠近一步，声音落在我肩上，“随我心跳共振。”
我睁开眼：“那你可别心律不齐。”
“放心。”他勾唇，“我要是死了，谁给你签收快递？”
话音未落，他人已跃起。
一掌推出，虚空震荡，第一道门应声碎裂。连锁反应迅速蔓延，其余八门剧烈摇晃，隐藏其中的咒灵纷纷现身，朝我们扑来。
我原地旋转，七箭齐发，清空近处威胁。落地瞬间，五条悟正好退至我背后，两人背靠背站立。
“第二门核心在三点钟方向。”他语速极快，“你射穿它，我会帮你调整轨迹。”
“你确定你能算准？”我问。
“我不确定。”他说，“但我信你。”
我咧嘴一笑，抬手凝聚最强一击。
光箭离弦刹那，他猛然抬手，一道领域边缘力场擦过箭身，硬生生将直线轨迹掰出微小弧度。
箭穿门心，引爆内核。
轰——！
整片空间剧烈颤抖，第八门开始崩解，最后一道门缓缓开启，中央王座上的身影终于显露。
禅院家主。
他手持权杖，面罩覆盖半脸，看见我们时并未惊慌，反而低笑：“原来你们真能走到这一步。”
“废话少说。”我拉开架势，“今天这箭，不长眼睛。”
“正面攻不破九重门防御。”五条悟忽然说，“只有内外夹击才能破局。”
“你诱敌，我绕后？”我挑眉。
“不。”他侧身，与我并肩而立，“我冲前，你借反冲力转身射击。箭要走弧线，从背后穿喉。”
“听上去像杂技。”
“相信我。”他看向我，“就像你刚才亲我那样，毫无保留地相信。”
我盯着他看了两秒，忽然伸手，拽住他衣领，用力一拉。
我们额头相抵。
“别死。”我说。
“你也别。”他回。
下一瞬，他暴起冲锋。
一拳轰向第九门，整扇门龟裂，能量风暴席卷而出。他借爆炸气流腾空翻转，同时一脚踹向我肩头。
我顺势后旋，半空中扭转身体，光箭已在掌心凝聚到极致。
“就是现在——！”
箭脱手而出，竟在空中划出诡异弧线，绕过残门，直刺家主后颈。
入喉瞬间，那人睁大眼，嘶哑开口：“你们……是共生咒灵……”
话未说完，身躯崩解为灰。
大阵瓦解，天空恢复清明。
晨光洒落废墟，我喘着气靠在断柱边，指尖还残留光箭余温。五条悟站在我不远处，右手指节渗血，呼吸略重。
他走过来，伸手扶我肩膀。
“接下来，”他低声说，“去签售会吧。”
我刚想吐槽他这时候还能想到粉丝见面，
他的手机却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