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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刺杀 ...

  •   “那是谁啊?怎么按着咱们小姐的肩膀啊?”熠钧说着就要冲上去,却被锦月拉住。
      “嘘,小点声!那是大少爷!大少爷是世子伴读,甚少回来,我都没见过几次。”
      “倒是听人们提起过。”熠钧眼里放光,一脸崇拜。
      “小妹,外面那个是爹给你找的侍卫吗?”曹剑南扬扬下巴问道。“嗯,北方来的。”曹酝格回答。
      曹剑南接着问:“做你的侍卫,身手怎么样啊?我去试试他。”说着,他转身撩开帐子,朝熠钧说:“嘿,小子,走啊,露两手去!”曹剑南笑眯眯地看着他们。熠钧眼里闪着光,没等他开口,曹酝格先挡在了他面前,朝哥哥连连摆手,说:“不行不行!昨日他胳膊伤着了,你可不能趁人之危啊!”熠钧怔住揉了揉自己胳膊,好像也没那么疼,他看着曹酝格垂在背上的发丝,迅速低下头,用只有他俩能听到的声音说:“其实……也没……”话音未落,曹酝格也小声说:“你可别被他打趴下,给我丢脸。”熠钧转瞬撇撇嘴,垂下眸子,呼出一口气,忿忿地说:“你怎么知道我打不过他。”侧身来到曹剑南身旁,无奈浅笑作揖。“那就不用兵器,点到为止。”曹剑南抬抬头,示意可以。
      果然,熠钧接了几招就败了。曹剑南浅笑着说:“经得住我三招,已经算眼疾手快的了,你小子是块料子!好好练习!”曹酝格上前几步,拿起熠钧的手,一把将袖子撸了上去,淤青一片。熠钧怔住,愣愣地看着她,曹酝格顿了一霎,拎起熠钧的胳膊扬在曹剑南面前,嚷嚷道:“你看嘛!手臂都这样了,你还……”他还以为是关心呢,只是在给他三招就输给哥哥找的借口。熠钧扑朔了几下眼皮挣脱了曹酝格的手,放下自己的袖子,轻声道:“无碍。”
      锦玥安慰道:“我这里有老爷给的化瘀膏,我去给你上点药吧。”
      “不错嘛,格儿会关心人了?”曹剑南摸摸曹酝格的头,宠溺地说。
      “那棍子飞过来时你真勇敢,我都快吓死了。”锦玥仔细的给熠钧涂着药膏。“职责所在。”熠钧注视着帐子某一处角落说。“哎,小姐三岁便失去了母亲,老爷也一直南征北战,身边也没几个说话的人。”锦玥帮熠钧涂着药,说的没头没尾的。熠钧淡淡的笑着放下袖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
      街市上热闹非凡,曹酝格伸伸懒腰,一副享受的样子观赏着人来人往的街市,熙熙攘攘的人群有的在和菜商论价,有的挑拣着自己喜欢的点心,曹酝格感叹道:“这样没有战乱的的太平盛世真好哇!那些话本里谈及十二年前殷甫与吏康的战争,真叫人害怕。”殷甫自从灭了前朝已经有数十年没发生大规模的战乱了,这样一个国富民强的社会如今只要维持好与邻国的和睦关系就行了。
      曹酝格走在街边,恰逢一群孩子玩投壶,叽叽喳喳分外热闹。曹酝格凑上前去,正想凑近一起投几个,突然一阵争吵声从身后传来,是一个酒汉在打骂女人,曹酝格愤愤不平,大声吼道:“你一个大男人竟当街打骂弱女子,还做不做人嘞!”“哪里来的乳臭未干的小娃娃,好管闲事,与你何干!”酒汉一脸横肉,脸红脖子粗还噗噗地冒着酒气,手里拎着一个小酒坛,往嘴里倒两下发现没酒了,就把酒坛丢在一旁,哗啦一下碎了一地,边哭边骂那女人,嚷了几句竟连带着曹酝格一起骂。曹酝格大叫:“你这大头鬼!连你姑奶奶都不认得!”那酒汉忽然鬼哭狼嚎地竟直接挥起路边一块砖头朝曹酝格砸去,锦玥吓得尖叫着推搡酒汉,却奈何推不动,熠钧冲过去护住曹酝格,绷着劲用后背为她挡下,砖头砸到他时瞬间碎成几块。熠钧飞踢一腿,将酒汉踹翻在地,那女人却撒起泼来,一边嚎叫着自己丈夫被人打伤了,一边挥舞着爪子朝熠钧抓挠着,熠钧的脖子被她抓出了两道血印子,曹酝格一个巴掌将那女人抡倒,吼道:“疯婆娘!管好你家男人!”周遭看热闹的人已经围来了一圈,曹酝格拉着熠钧冲出人群,锦玥也紧跟着一路小跑。三人跑来一处人少的地方,呼哧喘着气,曹酝格一只手扒拉开熠钧的衣领:“那疯女人都给你抓流血了。”熠钧按住自己的衣衫,生怕领口被扒拉太大,有伤风化,目光却不争气的被突然靠近的曹酝格吸引了去,怔怔的说:“是吗……没感觉。”
      “老爷派我去?”熠钧受命去季府押运收缴来的一些兵器,季副总督特地嘱咐了曹将军要找个军营外的,面生的,年岁小的,又得是信得过的人,思来想去熠钧最合适。
      熠钧孤身一人驾着马车走在回去的路上。“嗖”一只箭朝他飞来。他拽着缰绳,压低身子侧身躲过,紧接着第二支第三只,“驾!”他扬起鞭子在马屁股上一抽,马儿“哒哒”的跑起来。此刻他身上没有任何兵器可以抵抗,那把仿制的短剑一直是季副总督紧张的东西,在出门时特地收起来了。左一支右一支,都冲他来,他不知道弓箭手藏在哪里,只能快马加鞭赶紧跑。突然正前方一连射出数十支箭,胸部被射中,所幸偏离要害,忍着痛掰断箭柄,继续驾马飞驰。
      将军府
      熠钧想不通到底是什么人想要他性命,一路捂着断箭回到府里,看见来往的下人就挺起身子,一路掩饰过去,却被突然冒出来的曹酝格吓了一跳。他挺了挺身子,一只手手依然捂着胸部,一身深色衣衫使得渗出来的血迹不是很明显,她双手扣在身后,探着脑袋,俏皮的问道:“你去哪了?”熠钧紧张的回答说:“老爷派我去季府押韵兵器。”曹酝格挑挑眉,说:“怎么都使唤到我这了。”曹酝格挑着细眉,瞥见熠钧捂着自己胸部,狐疑的问:“你捂着啥呢?”
      “没什么……”
      “放下来。”曹酝格见熠钧杵着不动,伸出两只手将他捂着胸部的胳膊摁下来。
      “你受伤了!你近几日频繁受伤,可是有人刻意为之?”曹酝格突然睁大眼睛,一股莫名的气愤涌上心头,“这次怎么这么严重!”“没事。”熠钧不打算陪曹酝格继续玩追问的游戏了,想要绕开她自己走掉。奈何曹酝格竟追了上去,边走边嚷道:“打狗还得看主人呢,究竟是何人所为!我去给你报仇!”门前,熠钧停下脚步,曹酝格一头撞上他坚硬的背,曹酝格仰头看着他的后脑勺,轻吸一口气,熠钧吐出四个字:“非礼勿视。”说完就把曹酝格关到外面,插上门栓。
      “咚咚咚”曹酝格敲着熠钧的房门,嚷道:“我这里有上好的愈伤药,你开门,我给你!”熠钧没有理睬。房门外安静了片刻,想必是追问无果,恼羞成怒走了。
      突然,窗户被曹酝格一脚踹开,跳进来。熠钧已经将刺入皮肤的箭头取了出来,紧张地迅速看向窗口,“唔……”剧烈的疼痛和失血过多已经导致唇色泛白,额头上也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将染着血的箭头放在桌上。熠钧凛冽的目光使得曹酝格紧了紧眉头,上下打量着他,接着嚷道:“到底什么人伤的你啊?我有愈伤药要不要给你涂一下?”
      “你,能不能,小点声。”
      曹酝格未睬,就要伸手去扯熠钧的衣领,熠钧一把握住曹酝格伸在自己面前的手腕,轻叹一口气,一个甩手将她的手扬了出去,许是力度没控制好,用的稍大了些,曹酝格直接失去平衡马上就要后仰跌倒在地,熠钧想要伸手扶住她,却触上了她绵软纤细的腰肢,同时曹酝格也在抓住了他的衣领平衡住了身子……熠钧的衣服被直接扯到肩上,露出白皙的胸膛,除了那血淋淋的伤口,竟还有几处疤痕。熠钧正了正身子,整理好衣衫。“你怎么合上了,还流血呢你没看见吗,”曹酝格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的确不成体统,抿了抿嘴唇,磕磕巴巴的接着说,“我不看……你快自己上药吧。”她从腰带上解下一个绣花布囊,拿出一个青色小瓷瓶,放在桌上后背过身去。熠钧看了看曹酝格的背影,又是跳窗,又是扯男人衣服……哪里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他一手拿起刚才准备好的粗布,一手拿起桌上的小瓷瓶,熟练地用拇指撬开瓷瓶的盖子,盖子被一根红色的细绳拴在瓶颈上,贴着瓶身荡了两下,发出“哒哒”碰撞声,他将瓶内的浅褐色粉末倒在粗布上,按在伤口上。
      曹酝格背对着他,适才好像注意到他的锁骨边上有一枚闪亮的金色小环,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个……你肩膀上的小环是什么啊?”熠钧的瞳孔骤然缩小,按在伤口上的手也抖了一下,药粉在粗布与皮肤的缝隙中滑落了一小撮,一时语塞,支吾道:“是……是疗养的工具,去年不是摔伤了吗。”疗养工具?想必是和摔伤了腿绑木板同一个道理?“哦,那另外一道疤呢?”曹酝格虽然依旧乖乖的背着身没回头,嘴里却还在问个不停。“小时候,和别人打架……伤到的。”熠钧回答道。“打什么架能划这么多口子?”曹酝格接着问,当然,熠钧没睬她。曹酝格试探道:“你不会……有什么事瞒着我吧?”熠钧也没睬她,曹酝格又说:“你当真不知道你得罪了什么人?这次让你跑了,下次也会这么幸运吗?近日接连几次受伤,你不觉得蹊跷吗?算了,我一会告诉爹爹去。”熠钧拽住她的衣袖,说:“不必,这是我的事,不用告诉老爷。”“我天天和你待在一起,万一我被误伤了怎么办?“曹酝格真是语出惊人,心直口快,却又合情合理,熠钧终归是个下人,主子会担心他的安危?“既然他们要杀的人是我,目的这么明显,应该不会随便伤及他人。”
      “上次街市上舞剑的俩人不就差点伤到钰姐姐吗?你也说了刀枪无眼。”
      熠钧无奈闭上眼睛,呼出一口气,说:“以后出门我离你远些就是了。“曹酝格撇撇嘴没再吱声。
      锦玥和其他几名女侍搬来一些长椅,拂去表层的灰尘,摆满了刚修剪好的芍药。
      “这个,这个,还有这几个,把这六盆差人送去钰姐姐住处吧。”
      “今天天气这么好,小姐今儿个不出门了?”锦玥察觉到曹酝格一反常态,问道。
      “熠钧这小子,又跑去哪里偷懒了!”锦玥说着就要撸起袖子找人。
      “等等,他……他感染了风寒,不便出门,我们一会去私塾学堂吧,不带他了。”
      “好,我去备马车。”
      “这家伙体格一直好着呢,没想到他也会感染风寒。”锦玥小声嘀咕着。
      学堂
      太傅先生陈豹的孙儿陈礼威听说曹酝格来了,一路小跑,凑到曹酝格面前,急匆匆地说:“酝格妹妹,案台刚布置好,快跟我去抢个好位子!”曹酝格被他一把拉走,锦玥寸步不离地在后面跟着。没想到,陈礼威口中所谓的好位子竟是最后一排。过了会陆陆续续的又来了两三个女子和一个男子,他们都是朝中大臣的儿女,左右跟着侍从。不一会儿熠钧竟也来了,曹酝格从陈礼威口中得知,是陈爷爷向爹爹提出,侍从们也可以旁听。曹酝格看到熠钧不免担忧起来,也不知道他包扎好了没有,是自己来的,还是被爹爹安排过来的?爹爹不知道她的伤势,若是知道,定不会让他来了,他该静心养伤的。
      也不知太傅先生讲了些什么,曹酝格昏昏欲睡起来,再次清醒时,熠钧已经不见了。曹酝格正打算俯着身子偷偷溜出去找熠钧,陈礼威却一把抓住了她,“你干嘛去!”“我要出恭!”陈礼威小声说:“你适才就在瞌睡,醒了就要跑,出恭也要请示的啊!”
      “夫子教条!”曹酝格甩开陈礼威的手溜了出去,陈礼威并没有揭发她,只是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淡淡地笑着摇了摇头。
      竹林
      “查到了,确实是是季文业暗中派人”一黑衣男子单膝跪下,双手抱于胸前。
      “他非要赶尽杀绝吗?”少年哽塞,“罢了,当初你们将我带至蒿玛,已是扭转了我的人生,现在他们已经对我起了杀心,你定要保护好自己,以后你我少些见面吧。”少年将头扭向一侧,浓密的睫毛垂下。
      “少主……”
      不远处传来树枝落叶的窸窸窣窣声……
      吕卫由此引起注意,眉目示意少年警惕。吕卫双眉一皱,疾步冲上去,将一柄锋利的匕首弹出刀鞘,抵在女孩儿的脖颈边,女孩双目圆睁,瞳孔缩小,说不出话,眼看就要被吓哭了。“你听到了什么?”吕卫将刀尖慢慢转向女孩儿的喉咙,一点点靠近,直到触碰到了她紧致白皙的肌肤,刀尖所抵处一个鲜红的血点瞬间变大,冰冷的言语间透露出满满的杀气。女孩儿颤抖的瞳孔迅速缩小,“唔……熠钧”一滴眼泪从女孩儿面颊上滑落,呜咽道。
      “住手!放开她!”少年猛地回头一看是曹酝格,连忙喝止。“你若敢说出去半个字,我让你永无开口之日。”吕卫压低声音,微皱的眉心渐展,将匕首轻轻移开收回鞘中,后退几步。
      “少主!您当真……”吕卫失望中又透露出些许感伤。
      “我心意已决,如今天下太平,我不想世间再有任何纷争,”熠钧目光如炬,坚定地说,“你走吧。”
      曹酝格腿已经吓软,瘫坐在地上,眼泪不住地往外涌。怎么会是熠钧?为什么叫他少主?他们什么关系?他的伤也与这有关?缓了好一会,身体才挪搓着踉跄逃走。
      “少主!那些伤害你的人还未能查清,他们一定还有其他行动的!”吕卫又跪在少年身后。
      “够了,不要再说了,好好享受这太平日子吧。”熠钧低着头,嘴角微微颤动。
      学堂
      “你怎的失了魂?”陈礼威见曹酝格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担心极了。曹酝格扶着柱子身子往下坠滑坐在台阶上。
      “哎哎哎,别动!你脖子流血了!”陈礼威发现她的脖颈处淌下一道鲜红的血迹,赶忙扶住她,惊呼道。锦玥也闻声赶来,飞奔过来跪在曹酝格身边,左右检查着是否还有其他伤。
      “没…没事,锦玥,锦玥,我们回家吧。”曹酝格惊魂未定,攥紧裙角,眼中噙着泪水。
      锦玥帮曹酝格擦净脖子上的血渍,搀扶着她起身:“小姐,发生什么事了?”“没…没什么,树枝扎的。”
      将军府
      “锦玥,爹爹呢?”
      “老爷上朝去了,太阳快下山了,说来也该回来了。”
      “锦玥,熠钧他……”曹酝格坐在床榻上,抓住锦玥的胳膊,到底要不要告诉爹爹和锦玥她听到的对话,这样会不会对熠钧不利,事关他的安危,越少人知道越好,“熠钧……他在哪?”
      “小姐不是说,他感染了风寒吗?”锦玥不解地回答,“有什么要紧事找他吗,我去传话。”
      “算了,不用了。”
      “小姐,熠钧来了。”
      曹酝格将脸缓缓转向门边,透过缝隙看着面色依然苍白的熠钧。既然来了,索性将心中的种种疑问全部问清楚。
      “锦玥,你们先出去,我有话要单独问熠钧。”
      “是。”锦玥示意门边的其他女侍一并退下。
      “脖子上涂药了吗,好好处理一下,不要留疤。”熠钧靠近曹酝格,关心道。
      “我想听你的解释。”曹酝格有些生气。
      “我很愧疚,我的职责本就是保护小姐,却让小姐受伤了,是我的失职,我领罚。”
      “你就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谁要你领罚啊!我要知道你到底隐瞒了什么!”曹酝格气得跳起来,推打着熠钧。
      熠钧微缩眉头,胸部的伤口再次撕裂传来疼痛使得他咬紧牙关。
      曹酝格发觉到熠钧的变化,冷静下来。他看到,她的怒目中有害怕,有厌恶,还有一丝担忧。
      “没事,偏离要害,死不了人。”他抿起快要没了血色的唇,接着说,“谢谢你,这五年我很知足,让我过上了一个正常人的生活,我不能继续留在这里了,小姐定要保重。”
      “什么意思,你去哪?”
      “知道太多会给你带来灾祸的,”熠钧轻闭双眼,“当年老爷买我花的银子我攒够了,锦玥会交给你。”
      “什么意思?”
      五年,他时刻护在她身边,她已经习惯了这个人的存在,当初,爹爹把他带来身边时,她那么欢喜,他陪她玩,陪她说话,给她收拾捅的篓子……
      每每回头,她总能想到熠钧的身影,可现在,他就要走了。
      “不好了,小姐,廷叔他们都被赶回来了!他们说老爷出事了!”一个女侍仓皇朝曹酝格跑来报告消息。
      “廷叔呢,他在哪?”熠钧问。
      “他们都在堂厅想法子呢!”
      “家侍们刚被赶回来,此刻不适合进宫,在宫里稍有不慎就是不敬之罪,依我看,先去找丞相大人,他与老爷一同上朝,丞相大人却回来得早,他定知晓缘由。”汇廷急切地说。
      正要打发人去请丞相府,丞相府的马车刚好在将军府门前停下,但从马车中出来的却不是丞相,而是晟茗钰,晟茗钰见大家都腹热肠慌的样子问道:“酝格,熠钧,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晟茗钰依旧绰约多姿,可就在与晟毅视线相撞那一刹隐隐暗羞,脸颊红润。
      “晟小姐,丞相大人可在府上?”熠钧示礼后匆忙问道。
      “唔,祖父应贺太尉邀约,赴宴去了,去了有一个时辰了。”晟茗钰如实道来。
      “去找贺太尉。”熠钧道。
      三人在路上听见各种有损王威的传言,说是什么将军功高盖世,只知将臣,而不知君王。熠钧猜想与谣传有关。
      太尉孟州舫坦然道确实为了这事扣留将军,并提议此事事关民心,应谨慎处理,先查清来龙去脉,查出造谣祸乱王宫威严者才是关键,曹酝格救父心切拜请丞相出面为父求情,丞相则认为若是此时进宫为将军求情则更会触怒陛下,从而引发不必要的灾难。
      一番争论之后,熠钧从容道:“此事非太尉大人面见陛下不可,太尉一职上督察百官,□□察民情,既然这事与民心向背有关,陛下已经扣留了将军,那么下一个?”
      太尉孟州舫一个激灵,双目圆睁,静听熠钧道来:“我有一计,但要劳驾太尉去一趟王宫……”
      王宫
      几个奴仆推开侧殿的门,储贺泉身穿一席金丝刺绣的湛蓝色锦缎长衫,头戴冕旒,腰系装有方正白玉的鞶革,威风凛凛。正对的是穿着朝服的曹岢承,无座无茶,站在窗前,见城主驾到,立刻拂袖参拜:“臣曹岢承参见陛下。”
      储贺泉仰头瞥视将军一眼,问道:“卿可知寡人为何拘你于此地啊?”
      没有听到陛下一句平身将军不敢抬头,“臣……不知。”
      储贺泉一听将军这是故意装聋作哑呢,突然暴怒,大吼道:“将军你好大的威风啊!此刻天下人只知将军而不闻君王,寡人全权仰仗你才有这殷阜盛世,你真可谓是功高盖世,誉满天下啊!”
      将军见陛下雷霆震怒,立刻将头埋地更深,从容不迫道:“陛下切不可听信流言蜚语,造谣生事者无非是想要君臣生出嫌隙,令朝堂不稳,天下不平啊,只要君臣一心,谣言就会不攻自破啊城主!”
      储贺泉恼羞成怒:“不攻自破?百姓眼里,如今的王不过是依仗将军才当上的!如何不攻自破啊!”
      一小太监匆匆来报:“陛下,太尉孟州舫求见。”
      “他来干什么?引去安香阁。”储贺泉两手一挥,转身出门。
      安香阁
      “参见陛下。”太尉孟州舫对城主行参拜礼。
      “平身。”储贺泉坐下身来,“爱卿所为何事啊?”
      孟州舫道:“臣为陛下心之所系前来献策,对于这满城谣言,仅需几个市井小儿便可化解。”
      储贺泉抬眼看向孟州舫,皱眉,一脸不解问:“哦?你有何破解之策啊?”
      “回陛下的话,只需编几首童谣赞美楚将军忠肝义胆,是因城主知人善任,贤明圣德,臣奉君命才得以安天下。”
      储贺泉听了大悦,连连称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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