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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去婆家、接老人、心生醋意慈母情;搂娇娘、赏玉山、洞房花烛神仙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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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成为小城第一学府老师后不久,便和月儿一道,去云之亲生父母家接云之养父。
彼时,云虽已知道三叔和三婶就是自己之亲生父母,但是,云之养父十分在意称呼,云不好改口,如是,云和月儿仍旧称云之亲生父母为三叔、三婶。
那日早晨,云之三婶见月儿没在眼前,瞥了云一眼,说道:
“你呀,娶了媳妇就忘了娘,我这个儿子算是白生了。”
云见三婶偌大年纪依旧若小女人一般嫉妒,便在心里觉得好笑,赶紧说道:
“不会的,我该孝敬您照样孝敬您。”
云之三婶含笑瞪了云一眼,将脸一扭,说道:
“还是孝敬你老丈母娘去吧,她对你多好?”
云见三婶若孩子一般使小性,禁不住笑了,问道:
“您是希望月儿母亲对我好,还是对我不好?”
云之三婶说:
“我当然希望她对你好。但是,别跟我抢儿子。”
云一笑,说道:
“您以为你儿子是香饽饽,谁见了都抢?”
云之三婶听了,脸上泛起了骄傲,说道:
“那当然,我儿子就是香饽饽。”
是时,月儿刚洗完脸,一边往炕边上走,一边笑着问道:
“谁是香饽饽?”
云之三婶见月儿过来,拍拍炕沿,让月儿坐下,一笑说道:
“除了云,还能说谁?”
月儿听了,笑着看了云一眼,边笑边说道:
“我怎么没看出来,他还这么招人稀罕?”
云之三婶笑着说道:
“怎么不招人稀罕?学习又好,还会做饭,脾气还好,就是个当小媳妇的命。”
月儿笑着瞥了一眼云,边笑边对云之三婶说道:
“他脾气还好?上来那股犟劲,十头老牛都拉不动。”
云之三婶听月儿如此一说,脸上露出了笑容,说道:
“这算什么毛病?男子汉,大丈夫,总得有点脾气。”
月儿听了,憋不住乐,对云之三婶说道:
“您看您儿子什么都好,就没缺点。您倒是说说看,您儿子是男子汉,还是小媳妇?”
云之三婶自己也乐,边笑边说道:
“也是男子汉,也是小媳妇。”
说罢,这娘俩和云一起乐将起来。
这会儿,云之三叔手里夹着香烟,正在地上来回走动。月儿只顾着和云之三婶说话,根本没明白云之三叔是什么意思。
云见了,赶紧偷着踢了月儿一下。
月儿见云踢她,不晓得是什么事,回过头,一脸茫然看着云。
云拿起一盒火柴,递给了月儿,又冲三叔努了努嘴。
月儿这才看见,云之三叔两根手指间夹着一棵香烟。于是,赶紧拿过火柴,费了好大劲,才给云之三叔将烟点燃。
云之三婶看了直乐,对云之三叔说道:
“你个老头子,跟着凑什么热闹?人家月儿是大家闺秀,家里就没有抽烟的人,哪懂得这些农村规矩?”
云之三婶说罢,便招招手,拍拍炕沿,对月儿说道:
“你不用管他,过来,咱们娘俩说会话。”
云之三叔见云之三婶召唤月儿,一笑,对月儿说道:
“你看看,我都忘了,你哪懂装烟这些事?赶紧和你三婶唠嗑去,我没事。”
月儿听了,红着脸回到了炕边,坐到炕沿上,对云之三婶说道:
“看我这个笨,连点烟都不会。”
云之三婶笑着说道:
“这有什么?抽烟本来就招人烦。我自己抽烟,自己都烦。”
月儿说:
“一天也没什么事,再不抽点烟,多没意思?不过,您身体不好,尽量少抽点。”
云之三婶说:
“可不是,我要是身体好,怎么能整天坐在炕上?早就下地干活了。你看看,我给你织了件毛衣,也不知道合不合身?你试试。”
月儿一看,云之三婶给她织了一件紫红色毛衣,插肩,罗纹袖口。月儿穿在身上,将那玲珑身姿裹得窈窕娉婷,甚是俏丽。
云之三婶看了,颇为得意,小声对月儿说:
“你给我生个大孙子,毛衣我包了。”
月儿听了,瞄了云一眼,红着脸对云之三婶悄声说道:
“行,就这么定了。”
云之三婶说完,从兜里拿出个红包,递给月儿,说道:
“这是一千元钱,是你三叔和我的一点意思,你别嫌少。”
月儿见云之三婶给她钱,脸羞得若一张大红纸,忙将红包还给了云之三婶,说道:
“您给我钱干什么?这钱我不能要。”
云之三婶见月儿不收,急了,说道:
“你这孩子,是不是嫌少?”
月儿听了,更急,说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来之前,我爸妈就跟我说,不能要你们的钱。”
云之三婶说道:
“这哪行?云他爸的钱你可以不要,毕竟他那么大岁数了,身体还不好。我们的钱你要是再不要,就成了我们家不懂规矩。”
月儿说:
“那些规矩和咱们没关系。我和云在一起好好处,讲那些规矩干什么?”
云之三婶听月儿如是一说,眼圈泛红,说道:
“没想到,你这么懂事。这钱你一定得收下。云长这么大,我也没管过他。你们结婚,怎么也得让我这个当妈的尽一点心意。”
月儿听云之三婶如是一说,眼圈亦红了,对云之三婶说道:
“您别难过,这钱,我收下。”
翌日,云和月儿便将云之养父接回了小城。
回到小城后,云之养父进了那栋温馨小屋。
看见月儿给他准备之暖阁,里外三新之炕褥和三床崭新之被褥,云之养父满脸是泪。
月儿问云之养父,说道:
“伯父,这小屋好不好?”
云之养父边流泪边说道:
“好。没想到,你们两个孩子给我预备得这么齐整。”
是日晚,月儿一家人都来看望云之养父。
月儿父亲见了云之养父便说道:
“老哥,这回好了,回家了,你就好好享福吧。”
云之养父脸上带着泪花说道:
“谢谢你,培养了这么好的姑娘。”
月儿父亲听了,笑着说道:
“还行,还行,没给我们丢人。”
云之养父听了,一边笑,一边说道:
“看你说的。月儿这孩子多好?这两个孩子的婚礼,咱们得好好给他们办办。”
月儿父亲听了,说道:
“不用,不用,咱们不讲那些排场。只要他俩好,比什么都强,花那些没用的钱干什么?”
云之养父说道:
“结婚是大事,一辈子就这么一次,别委屈了月儿。”
月儿父亲笑着说道:
“不会,不会,委屈什么?你看这小家,让这两个孩子弄得不错。”
说话间,便到了“十.一”,云和月儿大婚之日。
果真依照月儿父亲之意见,云和月儿之婚礼甚是简单,只是云这个新姑爷做了两桌菜,两家亲属聚了一次。
婚礼结束后,月儿母亲便让云之父亲留在月儿家住几天,婚假期间,那个温馨小屋便成了云和月儿之二人世界。
那天晚上,云推着自行车,把月儿娶回了家。
其后很多年,云都觉得对不起月儿,心里总怀着无以弥补之缺憾。那缺憾便是:
在月儿最漂亮之年龄,没能让这个小女孩在婚礼上穿上洁白的婚纱,甚至没给这个爱面子之小女孩办一个风风光光之婚礼。
之后,每当提及此事,月儿总是说:
“没关系,那个年代都那样,哪像现在?”
入洞房那个夜晚,云和月儿坚守了五年,终于盼到了可以为所欲为的这一天。
那日晚
月儿眼波离离
香汗涔涔
通体散发着淡雅绵长之女儿幽香
云看着眼前这横卧玉山
嗅着月儿那新生儿之小奶味
玫瑰花香味
以及女孩之甜腻味道
血脉偾张
满目爱怜
云抱着月儿
若抱着琉璃翡翠一般
生怕一不小心
伤害了那娇嫩无比之女儿身
月儿看着云呵护之眼神
无以自持
全身酥麻
瘫软在云之怀抱
恍惚间
二人便亦神亦仙
坠入风月幻境
心里不住感谢上苍
感谢这无与伦比之初夜
和这段美轮美奂之情缘
翌日清早,云先醒来。
云醒后,怕打扰月儿之酣睡,便忍着胳膊之酸麻,静静嗅着月儿那淡雅绵长之女儿幽香,听着月儿那细弱之鼾声,看着月儿嘴角边淌下之一缕哈喇子。
许久,月儿醒来,看云睁着眼睛看自己,一笑,问道:
“你不睡觉,看什么?”
云看着月儿那睡意惺忪之丹凤眼,还眼角朝下,还单眼皮,带着孩子般单纯之笑容,便说道:
“我看看这六宫粉黛无颜色的小脸。”
月儿听了,“咯咯”直乐,说道:
“我真服了你了,怎么那么大的瘾?”
云笑着说道:
“我家月儿,我一辈子也看不够。”
月儿听云如是一说,眼圈一红,突然说道:
“谢谢你。”
云一愣,问道:
“谢我什么?”
月儿说:
“谢谢你,把最美的肌肤之爱,留给了最美的时光。”
云听了,心里直乐,问道:
“我家月儿什么时候变成了诗人?”
月儿听了,身子在云之怀里拧搭了一下,说道:
“你别笑话我,我说的是心里话。”
云看着月儿认真之模样,益发控制不住自己,乐将起来,说道:
“那么大个姑娘,也不知道害臊,还自己腆着脸说。”
月儿亦“咯咯”乐将起来,说道:
“我都说了,不让你笑话我,你还笑话我。”
云见月儿又要撒娇,一笑说道:
“你要是再撒娇,我还得办点事。”
月儿听了,瞪了云一眼,说道:
“不行。好好的一块地,都让你给耙园了,还嫌没够?”
云见月儿娇憨模样,满心欢喜,说道:
“那我就接着种,直到种出庄稼。”
月儿“咯咯”直乐,说道:
“就你那种地的水平,得了吧。”
云“哈哈”大笑,说道:
“就我这水平,早晚能把你种成大肚子蝈蝈。”
月儿一边笑,一边捶着云之胸脯,说道:
“你才大肚子蝈蝈。”
转眼,
婚假结束。
云和月儿婚后,
遇到了一段十分艰难之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