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却巫山》一曲禅音

74、攒饭局、展歌喉、夜半更深送美女；赚外快、赶场子、旁敲侧击说爱情

　　且说那日，江找到云，对云说道：
　　“你大学毕业后已经沉寂了三年。这三年，社会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你不能总这么呆着，得出来干事。”

　　云说：
　　“我也这么想。可问题是，我能干什么？”

　　江说：
　　“现在，高考补习班方兴未艾。我办了两个补习班，就缺你这样的老师。你给我作兼职教师，还能帮帮我。凭你的才华，用不了几天，你就能成为名师，能挣不少钱。”

　　云听了，甚为高兴，说道：
　　“这是好事。反正我不坐班，闲着半拉膀子，就这么定了。”

　　这日傍晚，月儿回家，见云脸上荣光焕发，一边唱歌，一边做饭，便笑着问云：
　　“什么好事，乐成这样？”

　　云问：
　　“你想不想买花衣裳？”

　　月儿听了，直乐，说道：
　　“当然想了，那得有钱。”

　　云说：
　　“从明天开始，我就出去给你挣钱。”

　　月儿说：
　　“你就吹牛吧。一个老师，能挣什么钱？”

　　云说：
　　“你怎么还不信？今天江找到了我，让我给他当兼职教师，每个月有不少的收入。”

　　月儿听了，若鸟儿一般蹦将过来，问道：
　　“能挣多少钱？”

　　云见月儿欢快模样，心里憋不住乐，说道：
　　“看你那财迷样，一听见挣钱就兴奋。”

　　月儿听了，扬着脑袋说道：
　　“那当然，谁听见挣钱不高兴？”

　　自是日，云吃过晚饭，便骑上自行车，外出炒更。出门之前，月儿总是把云打扮得板板正正，再端详一下云，把云送到门口。云亦亲一下月儿，说道：
　　“姑娘，在家等着，我去挣钱给你买花衣。”

　　果然不出江之所料，云做兼职教师没多久，便在圈内传出了名声。江之补习班亦随之生意兴隆。每至云上课，总是人满为患。

　　彼时之江，身为校长，应酬不断。江本来就帅，身长一米八，浓眉大眼。每次应酬，江纸身边总围着一群大美女。

　　这日，云刚下课，江找到云，让云晚上陪他一起吃饭。酒桌上，领导，同行，还有一群美女。

　　江之两侧全是美女，也给云之身边安排一个女学员。

　　江酒量甚好，觥筹交错，笑声不断。云不会喝酒，江亦不勉强云。

　　席间，江指着云对众人说道：
　　“我这个老同学才华横溢，不信，让他高歌一曲，你们听听。”

　　江之话音刚落，一片掌声。

　　云站起身来，唱了一曲《草原之夜》。

　　这是一首小夜曲。缠绵悱恻。云用他天鹅绒般嗓音，描绘了一幅温馨静谧之草原夜景。

　　云歌罢，四座皆叹。

　　酒宴结束后，江让云送他身边那个女学员回家。

　　云把那个女学员送到家门口时，已是午夜。

　　路上，二人未说话，但是，云能感受到那女学员之慌乱。云虽则未仔细看那个女学员，但是，云知道，那女孩很漂亮。

　　不一刻，云便将那个女孩送到了家门口。到了家门口后，那女孩转过身来，红着脸问云：
　　“可不可以到我家坐坐？”

　　云说：
　　“太晚了，不打扰，谢谢。”

　　说罢，云和那女孩挥手道别。

　　次日上课，有学员建议，离考试还有很长时间，能否和云讨论一些热点问题？云说：
　　“怎么不可以？”
　　学员听了，满屋欢腾。随即，学员们递上来一堆条子。

　　云拆开一张纸条，念道：
　　“老师，您怎么看待婚外恋？”
　　云读完，教室里一片笑声。

　　说来也巧，几日前，云和江也曾讨论过这个问题。

　　江说：
　　“随着改革开放和西方文化的渗透，传统观念必将受到极大的冲击。对物质和享乐的追求必将成为主流，性解放必将成为最时髦的趋势，婚外恋也将越来越普及。人们将不再接受没有爱情的婚姻和家庭。即便结婚，人们也会努力争取追求爱情的自由和权利。只不过，这些新观念和传统观念大相径庭，大多数人将会感到迷茫和困惑，不知道该如何适应这些新潮流和趋势。”

　　云见江侃侃而谈之样子，笑眯眯看着江。

　　江见云之笑容有调侃意味，便问云：
　　“你笑什么？”

　　云说：
　　“你呀，拈花惹草还找那么多理论根据，累不累？”

　　江说：
　　“我不是找理论依据。不信你看着，用不了几年，现实生活一定能验证我说的话对不对。”
　　云说：
　　“你就是愿意赶时髦，当什么时代的弄潮儿。”

　　江听了，问云：
　　“不好吗？”

　　云瞥了江一眼，一笑说道：
　　“好什么好？我看你就是没弄出事。弄出事，你就老实了。”

　　江听了，亦一笑，摇了摇头，说道：
　　“你这个书呆子，我跟你说不明白。”

　　这日，云看了学员递过来之条子。看后，云问学员：
　　“你们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学员一起喊：
　　“真话。”
　　云说：
　　“讲真话就是，拈花惹草的事，没人不惦记。”

　　学员听了，“嗷”的一声哄将起来。

　　云挥挥手，待到教室内安静下来，云说道：
　　“但是——”

　　云刚说到这里，教室里一片“嘘”声。云听了，一笑说道：
　　“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迈出这一步。”

　　学员问：
　　“为什么？”

　　云说：
　　“代价太大。
　　首先，如果没有孩子，还算幸运。如果有孩子，你伤害的可能至少是两代人。
　　其次，从你走出这一步开始，你就将失去所有的异性，也包括你当下婚外恋人的信任。你们在一起，一定没有安全感。都会担心，既然你能抛弃你的结发爱人，说不定哪天，你也照样能抛弃我。
　　如果这场婚外恋没拆散你的家庭，你将彻底失去你爱人和家人对你的信任和尊重。
　　如果你跟那人走到一起，结果更惨。你们还得柴米油盐过日子。而且，你们注定不可能一条心。
　　为了钱、为了孩子、为了生活琐事和其他异性，无止无休的争斗，甚或毁掉你们的一生。
　　当然，身为男人，想搞婚外恋，你得有钱。没钱，你惦记也没用。”

　　云说罢，
　　教室里一片掌声。
　　云打开了另一张纸条，
　　但见那张纸条上写了一行娟秀的小字，
　　云看了一眼那纸条，
　　又在教室内逡巡了一圈，
　　只见昨晚自己护送之女孩，
　　正面红耳赤注视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