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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   被人从睡梦中叫醒是我最痛恨的.本能反应是不理他.可是,来电人倒是很有耐心,一直打个不停.我不得不拿起话筒.那是李云.
      "紫苏...爸爸他...."她明显在抽泣,泣不成声.我连忙催她.
      "爸...死了.......呜..."话筒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安慰声,好象是阮仁那平整的音调.
      "我马上来."我换了衣服,匆匆赶去.一直到车房我都不敢确定,这么可爱的一个老人会忽然去世.怎么可能呢?
      到了成教授家,除了嚎啕着的李云,一切都好安静.教授是爱热闹的,安静里透着凄凉,一阵悲怆涌上我的心头.而当我转身看到沙发上的教授时,一片热意升起在眼前.我拭去泪水,又看了教授一眼.教授的五官扭曲着,极度痛苦,衣着却很整齐.
      "怎么会的?"我问.
      "我一到家,就...阿仁叫了救护车,医生说马上到."李云一副承受不了的样子,让人看了都心碎.
      "那你,你怎么会在?"我看到李云身后呆呆站着的阮仁,我莫名地产生了敌意,"你们动过什么东西?为什么不报警?"
      "报警?"李云一脸迷茫,"干什么?"
      "你们能肯定教授是怎么死的吗?怎么可以这样!"我噙着泪,质问他们.我也明白自己有些无理取闹,可是似乎不受控制了.特别是看到阮仁的眼中竟然也流露出悲伤的神情,我更觉生气,拿起电话报了警.随后,我尽量克制住正在蔓延的悲伤,一边用我仅剩的理智问他们:"告诉我,回来时见到的情况,李云!"
      李云捂着脸,迷朦地回答:"到家,爸爸趴在书桌上,我以为他睡着了,就...推推他,可他,就倒下了..."
      "你怎么会在的?"我问阮仁.
      "云来电话,我就来了."
      "这么快,你坐飞船啊!"
      "我..."阮仁语塞.
      "啊!他离的很近的..."李云抢着答道.
      我不信任他们.也知道,他们有事瞒着我.有心瞒着.我没有多余的力气审问了,虽然我不信警察,却也只好等他们来再说了.我静下来,观察了一下四周,教授的客厅就象书房,满是书架.教授爱把他的书架挤得满满的.他说,那样看上去很有成就感.可是,书桌旁的一排书里好象缺了一叠.问李云,她说没动过,很久没注意了.书桌上很乱,台历,稿纸,文件...台历上杂乱地记着昨天,三月二十六日,上午和福迪教授约好打桥牌.下边空白处有一串数字"7 8 9 10 11".是什么呢?
      警察来了,该死!竟然是高岩.又是一副冤家脸孔:"寒小姐?你怎么在这儿?"
      "不可以吗?"肚子里有好多气要宣泄呢!他倒识相,不讲话了.
      法医很快查完了,结论是心肌梗塞.60岁的老人心脏病发很正常的.
      "正常死亡,报什么警.真是."有个警员在咕哝.我无力争执,抬头问:"正常死亡,我可以离开了,是吗?"
      "你还需要做一下笔录,对不起,例行公事."高岩又来了.自从大学时,和他接触起,他就老和我起冲突.他人倒还聪明,正直.就是太死板,不懂揣摩犯人的心理.每次我用我的思考方式帮他解决问题时,他都会生气.该死的,就是讨厌聪明的女性,大男子主义.当然,他的生气就表现在那泄愤的眼睛里.我做了笔录,匆匆离开这个伤感的地方.
      
      对于成教授的死,我始终都心存疑问,无法释怀.于是,推掉了几个工程,去找李云.
      李云显得很苍白,可她竟然还关心地让我别太伤心.让人不禁心疼.
      "云,教授最近有担心的事吗?"我尽量放温柔语气.
      "好象没.爸近来都很开心,话也很多.老是把阿仁留在书房里聊很久."
      "阮仁?他是几时到你家的?"
      "快二个月了."说到阮仁,李云的脸上闪过一丝光彩.她和阮仁之间,看来交情非浅了.我为她高兴,云一向不考虑终身大事,这阮仁究竟有什么魅力?
      "阮仁到底是从什么星球来的呀,有这么大的魔力,把你和成老迷成这样?"我故意调侃她,想令她开心些.
      "没!不要胡说."李云一下着了慌,"他是远亲.....远亲!"
      她这一阵莫名的紧张令我警觉,难道......
      "没有胡说,你知道,没根据的话我不会乱讲,不用瞒我."对别人,或许我不敢用这种方法套话,但对云,我有把握.三年的校友可不是白当的.她太单纯,太易骗.
      "你...你...没有...别胡说..."她的坚持变成了低声细语.我知道,我对了.我继续摆出一副已经了解真相的样子:"她会不会怕教授发现,就..."
      "不是,是爸爸先认识..."李云急忙接口.果然中了圈套.当她意识到时,却已使我了解我想知道的了.
      "云,教授是要阮仁帮他工作吧?"骗了李云,我有些内疚.可却不得不继续追究.另外,还想要解开教授死亡现场留下的疑问:缺少的书籍,台历上的留言.等等...
      "我...不知道..."
      "带我去见阮仁,若教授之死真的与他无关,他也会有危险."
      "这..."
      "带我去!"我强硬的口气令云软化,并且妥协了.
      
      李云驾车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到,实在是个偏僻的地方.我想到教授去世那天,阮仁那么快就到了,如果接受他非地球人的事实,就完全可以解释了.他一定有更先进的交通工具.果然,车库里停着一辆不起眼的二手车,可是,我看到了改装过的痕迹.
      李云拍门,没人应门.我看了她一眼.她挑眉表示没关系.然后伸出手指在门把手上按了一下.就象古代人画押招供按手印似的.门自动开了.
      "用指模可以开门.除了阿仁,只有我和父亲的指纹被输入在内."云解释.
      室内空间很大,大到不合理.我找不到任何梁柱结构.除了外墙,近三百平方竟无一支撑.我暗想,待会一定要记得问阮仁如何支撑这么大的楼层的.这对建筑业将是一个跨世纪的贡献.
      "云,你怎么带外人来?"那是阮仁的声音.寻声而去,他和另外一个男子站在入口处.阮仁已经算很高了,至少185CM,可是他身边的男子却比他还高.这男子似乎有意掩饰身份,刻意地正了正他的墨镜.黑色合身的外衣显出他有型的个头.头发也十分的黑.是亚洲人吧.我对于这样遮遮掩掩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人很排斥,就算和阮仁是同类也无须怕成这样.那人见我盯着他,显得有些不自然.不过,倒还镇定.除了脖子不安的正了一下,没有任何其他一样的举动.
      "阿仁,她是我的好朋友寒紫苏.她已经知道你的事了,不过,可以信任她的."
      阮仁眯着眼,充满敌意地看者我."你想干什么?"
      他的语气令我反感,我原本不知道,平音地说话也能让人有被质问的感觉.干脆,我也开门见山:"成教授的书架被人动过,我怀疑这与他的死有关.你是否能告诉我你们正在研究什么?如果你也想帮助云."
      "我当然想帮忙,教授和云是唯一两个不在意我身份的地球人.噢~"他转过身,放轻声音,对身边的男子说:"还有你,可你和他们不同的."之后,又继续对我们说,"我知道你对我也有敌意,但,你很尊敬成老,我可以帮你一些忙.但作为交换条件,你也必须答应我几件事."他停顿了一下,见我一副听听无妨的样子,有说,"首先,必须保守秘密,其次,我们也有事要你帮忙."
      "我?"他成功地引起了我的好奇心.但我心中却同时浮现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我明白他为何说我对他有敌意,因为我,或者说所有地球人脑海中有一种根深蒂固的想法:外星人是敌人!比地球人高级的生物都是敌人!比自己高级的都是敌人!这是我们无法抛开的劣根性.与身俱来.或许有些人能用道德之类的东西来克服,但是,它还是存在的.于是,我警戒地说了一句:"我不是个多嘴的人,但是如果你的要求对地球人有丝毫的伤害,我绝对不会任由你行动的."
      "哼."阮仁轻蔑地看了我一眼,"你认为我们的任何行动你们能阻止?可怜的人类,为什么你就那么肯定我们会对你们有害?说实话,我们对你们根本不屑一顾.你们的星球糟糕到连我的皮肤都无法适应."我终于明白他的皮肤为何如此干黄,并且开裂.
      "要不是我不希望再多一个人知道我的事,而你似乎在学校研究所的□□里有比较高的地位,你以为我会和你谈条件?在地球呆久了,我都变的和你们一样狡猾了.条件?我们那里是决没有这样的东西的."他口气中有些嘲讽,和初次与我说话时候的平稳有些不同了...
      "好,我答应.请你想告诉我成教授的事!"我着急了.
      "好!"他真是天真的可以,我一句简单的承诺他就微可以放心了吗?幸好李云和他一样天真.而那旁边的男子也没出声.虽然我可以感觉到墨镜后面审视的目光.
      阮仁走了几步,坐在一块类似气垫的东西上,并做了个"请"的姿势.四人围坐一团.
      "其实,挺简单的.教授主要想知道有关矽晶片的事.他觉得这对地球人来说,是极具意义的.对了,那个温玉提到的论点与之有些关联.记忆移植需要从一个人脑中提取记忆载入另一个人脑,但毕竟一个记忆只能用于一个地方,须有一个人愿意放弃他的记忆.并且,载入人脑的手续也很复杂,若用矽晶片作为载体,就不同了,它可以利用电脑制作出知识,作为记忆的一部分,然后,插入脑叶,十分方便.我们那儿,这是一门极基础的常识."
      矽晶片?听起来让我头皮有些发麻.我一向有排斥改动人体的倾向.对于父母生养的躯体任意的加加减减,首先可谓之"不孝",其次,加速机械对人体的主导,我觉得,也是绝对大大不妙的.
      温玉?阮仁提到他的论文和成老的意向极相似,巧合吗?不知为什么,虽然我对阮仁此人并无大好感,但,心里却着实佩服他的坦诚.自然地把他排除在杀人凶嫌之外.可是要说是温玉杀人,我也不尽信,更不愿信.他是对科学狂热.但若他连阮仁的一句提示都不愿占为己有,怎会为了一个论题杀人?莫非......为了李云?
      "寒紫苏小姐,我希望有幸送您回家,这里太偏僻."一直没开口的阮仁身边的男子一语惊人.
      "我有开车来.并且,我也还没有要走的打算.阮先生,请问......"
      "我想您该走了."那男人打断我想问的话,"现在是凌晨三点十六分,倘若你觉得让别人有一定的时间睡眠是一种礼貌,你该离开."
      他的话令我尴尬,瞄到李云,果然哈欠不断.双眼惺忪.罢了,来日方长,至少,我今天想要的已经得到不少了.我告辞,李云有挽留之意,阮仁则一脸漠然,看来那男人对他的影响力很大.
      我前脚出门,那男子后脚跟出:"能搭车吗?我有话说."
      明明想借我车的光,还一副圣人样.我回应了一个不置可否的表情,他倒不客气地上了车.
      "去哪里?"我边发动引擎,边问.
      "待会会告诉你的."好象我是他的司机.
      我刹车:"对不起,我不载您这样的客人."
      "那么我来开车。"
      我算看出来了,他对我的印象绝对不会比我对他的好.
      "先生,您究竟是什么角色?"我的愤怒极快地膨胀着.
      "我想,你应该先解释下你的角色."
      "我?"
      "以你的智慧和伎俩,骗阮仁易如反掌,还有李云.你的目的是什么?不要提你的承诺,那不足以让人信服."
      我有些明白他为何不让我和阮仁再多做交谈了.他不愿意阮仁告诉我再多的东西了.他完全不信任我.这一点认知让我的尊严极度受伤.
      
      "先生,您实在太有点小人之心了.我不用为你解释我的目的.不过,我的修为实在是够不上您的深谋远虑.至少,我还没想到不以真面目示人这一招."
      他轻声一笑,摘下墨镜,一张欧亚混血儿一般的面孔.
      "我是律师,你可以认我作阮仁的保护人."
      我不禁哼了一声:"阮仁是个怎样的'小孩'?需要你这样的保护人."
      "你不是正在利用他的单纯吗?抱歉,请别用这种探索的目光观察我,你想错了,我是完全的亚洲人."
      他敏锐的目光令我心惊.他保护阮仁这样的理由听上去很合理的样子.
      "你认为阮仁会杀人吗?"不管我是否愿意相信阮仁,没有任何蛛丝马迹的谋杀,我无法不联系到异星人.
      "不会!"他斩钉截铁地回答,"我的话说完了,你可以停车了."
      "最后一个问题,你...也是异星人吗?"
      "不是!"
      "你似乎一直在否定我?"我说.
      他抬抬眉表示同意.我停车,他下车,很快消失在黎明的朝晖中.我忽然想到忘记问阮仁关于建筑学构造的那个问题了...
      
      
      三月二十九日早八点.我去学校寻找我的疑问的答案.
      第一个碰到的是白杰.他是个朝气蓬勃的人.
      "紫苏,你的脸色实在不怎么样,最近实验室提炼出一种果酸,我偷点给你用先吧?"
      "我可不要再做实验品了."可能是我的口气有气无力,他察觉了.
      "还在想成教授的事情?你也有学过生物学,生老病死人生必然,何况,教授去世后,尸体还极有用,根据他的遗愿,实验室保存了他的试题随时可以取用."
      我一阵心悸,忽然想到"死无全尸"四个字...
      "白杰,你对于记忆移植有何看法?"我例行公事地询问.
      "那是温玉的专利.不过如果你想了解,我可以马上转向去研究.随时为小姐效劳.虽然你知道我对人脑的研究很不深入."白杰故意俏皮地说,他想帮我摆脱教授死亡给我留下的悲伤.真是很感谢他。
      "小紫苏啊,"一听这个称呼,我就知道是加森教授在叫我,"今天我去看小云,你和我一起去吗?"
      "不了,我找温玉,有些问题请教他。"
      "怎么,你也想来搞研究了?好啊,早就想叫你转行继续来进修了。"
      "我有些有关记忆方面的最新资料."我又开始刺探了...我觉得自己可能有些过敏了。
      "是吗?温玉一定会高兴的。唉.老成的死对他的影响也挺大的,他不许实验室工作人员动教授的尸体.好吧,我要去讲课了.再见."
      我到实验室,果然见温玉呆呆坐着.
      "温玉,你的记忆移植论进展如何?"我问.
      "哦!"他愣了愣,"紫苏啊,我早讲了,实验不是我的,我很久没去动他了."
      "那么你认为,你利用载体运输记忆的方法如何?"
      温玉又愣了下:"这是我近期的新论点,你怎么也会....."
      "新论点?"
      "还处于雏形阶段,没有成熟完整的理论基础,你知道,我没什么心情在去想这个问题.成教授......我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他和我是同一个家庭医生的,也经常一起去做检查,他没有心脏病的.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我刺激他了."他抬头看了看我,我无声地坐下,倾听."那天一早,我找过成教授,因为,我发现他..."他犹豫着,唉,他这种优柔的性格一直很令我不耐.
      "成教授对我们都很重要,如果你知道他的死因,请别隐瞒."我口气严肃地提醒他。
      "我..我发现教授拿了实验基地的大量晶体和贵重金属."
      "你是说,没经过校方批准,私下?"
      "是的,那天我正巧赶回基地拿东西,看到一个人影.灯光很微弱.是个不知为何的圆球发出的光,刚好够看见一小方面积内的事物.我的视力很好,也靠的很近,于是,看到那是教授.我不放心跟着教授一起走.车库旁,那个阮仁在等教授.我依稀听到什么东西已经拿到了,接下来拜托了.至于大量什么东西他一定会办得到.我猜想,阮仁一定在威胁教授,凭教授的身份,绝对不会去干这样的事情.更何况,他似乎还答应了什么更苛刻的要求.所以,第二天,也就是教授去世那天一早,我去了他家.当时,我的口气并不友好,因为我很不理解教授对阮仁的态度.我说出了听见的话,劝教授别着了阮仁的圈套.教授却说.若我当他是老师,就保持沉默.我当时气急败坏地冲出门.没再理会教授.可是.我在门口有看到福迪教授的车,如果当时成教授已经死了,福迪教授应该就已发现了."
      "当时是几点?我是指你离开的时候."
      "大约十点左右.我到车上以后,心里很烦,打开收音机不久就听到报时的."
      "之后,你和福迪教授谈过吗?"
      "有,他劝过我,我总觉得他在同情我,我不敢问他什么..."他抬起头内疚的眼神让我深深振动.当务之急,我必须去一次警局.我告诉自己,首先需要确定教授的正确死亡时间.
      "温玉,别自责了,我会帮你弄清楚的."一边往外走,我一边整理头绪.如果教授在十点左右死亡,温玉就是第一嫌疑人,但是,福迪教授并未指出教授当时已死;阮仁究竟有何计划我必须了解,说不定,有非常大的危险性.
      "紫苏,你来找温玉的吧.这孩子受的打击太大了."是福迪教授来了!真是巧.
      "教授,成教授去世那天您去过他家是吗?"
      "是啊,本来是约好一起去打牌的,可是,我走进去就发现老成的脸色不对,很着急的样子,他说约会取消.很抱歉地让我一个人走了.唉,我猜当时他一定就已经不舒服了."
      "哦...没事了.教授再见.我先走了."那么,就是说,温玉走后,教授并未发作.但是,也不能排除另外一个可能,那就是,福迪教授在撒谎.
      很不幸,又要和高岩打交道.一到警局,我的心情就变坏了.可是,见到高岩时,我的心情更差,不是因为高岩,而是因为他身边的人,竟然是那个阮仁的保护人.忽然我又想到一件事:如果温玉说的是真的,成教授和阮仁有秘密,为何阮仁到晚上才出现,而且,显然他似乎不知道温玉的发现.一是成教授没说,一是阮仁在演戏.可是这个保护者出现在警局究竟是何目的?"
      "紫苏小姐,很高兴又见面了."保护人友好的伸出手.
      "很抱歉,我并不觉得有高兴的必要.请问,是否能告诉我你来这里的目的?"
      "有两个原因,一个是私人的,一个是公开的.你问哪个?"
      "看您愿意说哪个咯."我耸肩.
      "我记得我介绍过我的职业,我是律师,来警局是例行公事.而正巧,我是这位警长的哥哥."他是指高岩!
      "哥哥?您贵姓?"
      "洛.洛阳的洛.洛琦."
      "哼,高警长,不知何时您改姓了?"
      "他是我的异姓兄弟.我们都是被收养的孤儿."
      "那其实与我无关.我是想来确定一下成教授的死亡时间."话音刚落,我就看到两位男士脸色的改变.
      还是洛琦恢复得比较快;"紫苏小姐,我想你可能与我想到了同样的问题.首先请你撇开对我和阮仁的成见.彼此坦诚地谈一下关于温玉,福迪先生当日到过成教授家的事."
      我不知该如何接口,毕竟,我还未弄清这位先生的意图.
      "你不是一直认为成教授是被谋杀的?恐怕阮仁一直就是你的怀疑对象吧.我想我就必要查清楚,给你一个结果."他解释."你动作不慢,几乎和我同时查到了温玉的问题.现在,经法医确定,温玉和福迪均可排除在早上杀人的嫌疑.因为教授的死亡时间是下午二点至五点."
      "有件事我想您可能还不知道,温玉告诉成教授,他知道了成教授和朊仁的秘密."我冷眼旁观他们的反映.高岩一脸莫名,洛琦则深藏不露.除了一直有些皱的眉头.
      "既然讲到这个问题,我想,当事人在比较合理.如果你有时间,能不能找个地方?"
      我抬抬眉表示悉请尊便,洛琦向高岩告辞后,我坐上了他的车.我猜想他为了证明阮仁的清白,会带我去见阮仁.
      很安静的车厢里,我只听到自己的心跳.我们两个似乎都没有开口的企图.很少我会感到这样不自然.我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好象自己不是自己的主宰.我忽然想到了一个话题,或者说,绞尽脑汁挤出了一个问题,想使自己摆脱此刻心中的尴尬.我想问他是否知道阮仁家的建筑结构问题.
      "哦...我"我开口的同时也听到他喉咙里发出了声音,决定先闭嘴.
      "哦.你为什么认为成教授是被谋杀的?"他问.
      "直觉吧.我的直觉很灵."
      "那么,你的直觉告诉你谁是凶手?"他的口气里有嘲讽,可能是对直觉一说的不屑吧.
      "不要企图套我的话或者改变我现在的思路."话说出口,我立刻后悔了,这样的话似乎很不冷静.我抿抿嘴,缓和一下这句话的质问的语气,"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件事和记忆移植方面的研究可能有关."
      "你的性格太过偏激,不适合社交."他突然冒出的话令我一愣."还是你只对我特别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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