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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章 ...

  •   贺凭义偏过头去,“你可知道你是何人,我又是何人?”
      “是什么人又如何,你堂堂一个将军就没半分胆量?”
      与川有点明白过来,却没预料到此番竟得知这般秘闻,更未料到两人这般身份却在这人来人往的街上,几乎无半分遮掩,也不知两人作何盘算,又有何过往。
      那两人没继续说下去,见赵璟煦也要排在队伍里,贺凭义本有些柔和了的面庞再次封上了寒霜,一把将人扯过,便飞身离去,身后两个健壮男子应是太子护卫,紧紧追了过去,与川不敢耽误,刚要叫陆宣,腰间便传来温热,等反应过来,已被带离平地,借着周围的墙面砖石或树木凭杆飞速移动着,与川不得不感叹,习武之人的力量,陆宣虽然高大,但不至于魁梧的地步,没想到力量却也这般不可小觑,竟连带个成年男子轻功还能施展。
      与川已经不知那两人的踪迹了,但看陆宣的状态似是没有跟丢,便放下了心,忽而见陆宣落在了一栋楼宇上,终于将他放了下来,“他们在那里”,陆宣说着指向了对面客栈的一扇窗。
      “什么打算?”与川不知陆宣为什么选择停在这里。
      陆宣伸出手,“刚刚那个黑衣人留下的”,只见手中是一个羽型暗器,小巧别致,却透着金属的冷意,“大概是警告。”
      与川将陆宣手中的暗器拿到手中,他竟不知这东西是何时向他们袭来的,见与川低头看那枚暗器,陆宣继续道:“对方大致没想伤人”,见与川疑惑,便解释着,“那人能发现我定然内力深厚,但掷出的暗器却并未带有几分内力,想来是无意伤人的。”
      与川沉思片刻道:“既然如此,我们便直接登门吧。”
      陆宣闻言就要带与川过去,与川却阻止道:“等下,我们晚些过去。”
      陆宣疑惑望过来,与川只得解释道:“他们应当还有些恩怨需要了结一番。”
      等着的功夫,陆宣突然道:“他们二人甚是怪异。”
      与川望过去等着下文,只见陆宣表情沉重,“难道启赵两国又要开战了,否则两国的将军和太子怎会这般言语针对,互不相让,连表面功夫都不做了。”
      与川觉得颇为好笑,陆宣不知道实在太正常了,若不是他常年混迹茶楼酒肆,各桩异闻都当趣事,从不避讳旁人口中言,也不会知道这世间当真有男子以男子为侣,至真至爱。
      “你怎不说他们是为着三姑娘在争风吃醋?”
      陆宣沉吟片刻道:“你说的有理,但我感觉不像。”
      与川看着陆宣,并未打算解释,说到底,这般事情知晓与否对于他们二人来说并不重要。
      与川望了望天色,将将清晨十分,各家小铺也陆续开业,“咱们先去吃些东西吧,那边一时半会儿应是不会离开的。”
      早起便未进食,现下陆宣也觉肚中饥饿,便点了点头,应好。
      待午后,两人才从客栈正门进入,经门口侍卫通禀见到了上午的二人,此刻两人已没了那时的剑拔弩张,反而甚是和谐地坐在一起,看着十分亲密。
      与川自是不觉如何,但陆宣却觉两人这般有些怪异,作为两个男子,更何况是一直不合的两国高位者,这般姿态着实不太寻常。
      与川抱拳行了一礼,全当不知二人身份,“在下与川,刚刚无意冒犯,只是听闻阁下自西赵而来,正巧在下对蛊术颇有兴趣,没忍住想来探讨一二,不知阁下可能赐教?”
      贺凭义只是在一旁剥着葡萄,一个个地放到赵璟煦身前的瓷碟中。
      赵璟煦无甚坐相地支着下巴看着瓷盘,道:“你感兴趣,与孤有甚关系?”
      与川明白对方并不把暴露身份当回事,且性格应是矜傲,若不引起对方兴趣,恐是难以谈下去。
      沉吟片刻,便道:“不知太子殿下可是偶有智若幼童之时,时有回转?”
      赵璟煦猛然抬头看向与川二人,眼神冷凝,“你是何人?”要知道这事除了他父皇母后再无旁人知晓,就连贺凭义都不知。
      贺凭义停下了剥葡萄的动作,侧头看向赵璟煦,他突然想起了和赵璟煦最初相遇的那段时间,这人曾有过的两次不辞,贺凭义没有说什么,净了净手,转头也望向了与川二人。
      “在下不过草莽,既太子对蛊术并无兴趣,那我等便先行离开了。”说着与川便拉着陆宣打算离开。
      “慢着。”赵璟煦立刻站起身,“你有何所求?”
      “太子不想先听听在下是如何知晓的吗?”与川心中松了口气,看来他并未猜错。
      赵璟煦见与川回转过身,也不再散漫姿态,邀请两人坐于桌对面,与川没有推辞,盘膝而坐,两两相对,三双视线却齐齐落在了与川一人身上。
      与川见状,依旧大方坦然,“太子可知月花?”
      “自然知道,听闻就产自你们锦国江城。”
      “是了,太子喜欢月花的味道吗?”
      “孤并未见过,怎知其味如何?”
      与川微微一笑颔首,表示了解,便悠悠道,“刚刚进来,我便闻到了一阵月花香气,初只以为太子殿下喜以月花为香,但殿下似并无这般喜好,且”说着顿了顿,“且月花以淡雅清幽的甜香闻名,太子身上的却带着涩然之气,若在下没有记错,殿下确然是中毒了。”
      赵璟煦有些愕然,他一直以为自己不过是生了怪病,从未往中毒的方向想去,毕竟他从不觉体弱,也无病痛,甚至太医也未查出因由。
      “你如何保证你并未欺骗于孤?”
      “阁下可有办法医治?”
      赵璟煦与贺凭义同时开口,又同时沉默,贺凭义看向赵璟煦,赵璟煦却偏开了脸。
      “我不能如何保证,但想来殿下应是清楚我有无说谎的,若我没猜错,太子中的应是‘虚宁’,此毒于性命无虞,只不过是伤人神志,此味之浓郁,太子殿下中此毒至少应有十数载了。”
      赵璟煦信了八九分,他身有异香确实奇怪,那未与人言的病症确然也被与川说中,他有此一问不过是不愿被人平白拿捏,既然对方在知晓自己身份后仍敢坚持,且连所中之毒都透露出来,应也不敢有所诓骗,“不错,自孤有记忆起便有此病症了。”
      “那想来太子殿下近来病症应是越发频繁了。”
      “你可有法子?”见与川没有回应,又道:“你既来寻孤,又说了这些许话,当是有所求吧,你若真有法子,能做到的孤自会帮你。”
      “既然太子殿下猜到了,在下也不再隐瞒,在下有位妹妹,胎中带着弱症,寻了无数名医,皆不能治其根源,听闻赵国皇室蛊术了得,不知可否一试?”
      赵璟煦哼笑一声,“你倒是好盘算,你可知我皇室者,虽会蛊却不救人?”
      “若蛊不救人,恐太子也撑不到今日。”
      “你什么意思?”赵璟煦闻此,对自己的毒已有猜测,但还是有些惊骇。
      与川似乎并不打算强求,站起身,“既如此,那在下便告辞了。”
      “以你二人,若孤要强留,你以为你们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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