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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庆功&改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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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习终于结束了，而钢七连的特种作战小队也在这场演习中露了个大脸。
指导员洪兴国带着战士们从车上搬下来一箱又一箱的啤酒。
每个战士的脸上都带着自豪的笑容，因为钢七连赢得了和蓝军之间的战争。
“喂，你真的不考虑跟我回老A？”袁朗拿起一瓶啤酒对着坐在对面的人说道。
“如果我想留下，在几年前我就留下了。”阎玉拿起一瓶啤酒跟他碰了一下，然后往嘴里灌。
“唉，那个谁，你不是蓝军的人吗？这是我们钢七连的庆功宴，你一个败军之将你……你来这里干什么？”高城拿着装满啤酒的饭盒，面色不善地走了过来。
他随手支开坐在袁朗和阎玉中间的那个人，自己坐到了那个位置。
“我是来找老战友叙旧的。”袁朗笑眯眯地说道。
“老战友？”高城起身，对阎玉说道，“你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个老战友了？”
“你在钢七连当排长那会儿，我接到上级指示，前往A大队参加选拔，这件事之所以没告诉你，是因为怕你生气。”阎玉解释道。
高城目光灼灼地盯着她，说道：“那现在是几个意思啊？你是想回老A啊？”
袁朗见气氛有些不对，顿时站起身来劝道：“我是有心想让她回老A，可她不会跟我走的。”
“为啥啊？老A多好啊，轻轻松松就把整个钢七连吊起来打。”高城借着酒劲儿说道，“阎玉，你不是一直想赢我吗？你不是一直想超越我成为第一吗？这么好的机会，你居然浪费了？”
指导员洪兴国察觉到自家连长的情绪有些不对劲，急忙过来准备将高城拉走，可高城却没有给他这个面子。
他举着饭盒，大声地说道：“钢七连的战士们，这次演习我们的确是胜利了，可你们都知道这场胜利是谁带给我们的，要是没有你们的阎副连长，我们根本赢不了！”
一群士兵们全都低下了头，他们何尝不知道这个事实。
“老高，你这是干什么？”洪兴国见全连战士士气开始变得低迷起来，顿时拉着高城的手臂，大声地说道。
“我干什么？我只是想让某些人看清楚自己而已。”高城又给自己灌了一口酒，笑着说道，“有些人自以为是什么钢七连的尖子，结果只懂得坐享其成，不思进取，惭愧啊，我这个连长当得惭愧。”
说完，不顾洪兴国的劝阻，他拿着饭盒大声地说道：“钢七连的战士们，我们一起敬我们的连副一杯！跟她说一句，连副，你是好样的！”
“连副，你是好样的！”全连战士齐声说道。
“干杯！”高城拿起饭盒往自己的嘴里猛灌，他也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就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是失去了什么一样。
“高城，来，我俩走一个。”阎玉看出了他的想法，拿起一瓶啤酒给他倒满，然后跟他碰了一下。
酒入愁肠，话匣子也就打开了。
高城借着酒意说道：“阎玉，从小时候开始，就是我身后的小跟班儿。”
“是是是，我是小跟班儿。”阎玉笑着说道。
“你知道你在我身边这些年我最怕什么吗？我最怕你超过我，最怕你离开我到一个新的地方去。”高城醉醺醺地说道，说着还伸出手拉住了阎玉的手。
“老高，注意点，全连的战士都在看你们呢。”洪兴国顿时感觉不妙，急忙提醒道。
“你是我最好的副手，这些年我们配合得很好，真的舍不得你……真的想都不敢想，你会离开我这种事。”高城没有听从劝阻，继续开口说道。
史今和伍六一相互对视了一眼，他们这些年也是看着高城和阎玉一起共同带领钢七连的，在她们心里，这两个人缺一不可。
就在他们想鼓励连长表白的时候，高城却醉倒在了桌子上。
阎玉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然后开口说道：”来两个兵，把连长扶到里面休息去。“
说完，她作为副连长要宣布团里下达的最新文件。
“鉴于钢七连在于蓝军对抗中的优秀表现，特奖励钢七连集体二等功，全团通报表扬阎玉、史今、伍六一、许三多四位同志。”阎玉大声地念道。
“钢七连！”不知道谁先喊了一声，其余人也跟着喊了起来。
整个夜空都回荡着钢七连士兵们的呼唤声。
“这就是你喜欢的地方，还有你在意的人。”袁朗看着她，笑着说道，“钢七连是个不错的地方，可惜你没办法永远待在这里。”
“可我会守护它，直到我生命的尽头。”阎玉一本正经地说道。
“你小队里的那几个兵真不错，他们想去老A吗？”袁朗看了一眼周围的几个兵，问道。
“这个你得问他们，但我估计他们的回答是不想去。”阎玉笑了笑，说道。
“报告！”就在这时，一个士兵来到了她的身边，大声说道。
“成才……你……是不是有事要跟连长说啊？”阎玉看着满脸笑容的成才，只觉得这种笑很假，就像这个人一样。
“连副，我敬您一杯。”成才拿起一瓶啤酒说道。
“好。”阎玉拿起酒瓶跟他碰了一下，往嘴里灌了几口酒。
“我真的……真的很后悔从您的小队里退出，也后悔战场抗命，还得全班的士兵阵亡，我知道给我的处分已经下来了，您没有在全连战士面前当众念出来，谢谢您。”成才苦笑着说道。
“成才，犯错并不可怕，你只要知道改错就好。”阎玉说道，“等连长醒了以后，你再跟他说罢。”
“不，没有时间了。”成才笑了笑，说道，“刚才那杯酒，是告别的酒。”
听到他这么说，坐在旁边的史今、伍六一和许三多三人都看了过来。
史今眼中是震惊，伍六一眼中是不屑，许三多的眼中有些惋惜却也早已了然。
“你要离开钢七连？”阎玉目光复杂地看着他，从钢七连建立的那一天开始至今，从来没有一个主动提出离开的士兵。
“是的，已经说好了，去红三连，背着您和连长干的。”成才故作轻松地说道。
阎玉看了他一眼，说道：“既然你已经做出了决定，以后就不要后悔，成才，你是个很优秀的兵，可你选择的路太窄了。”
成才立正敬礼，大声地说道：“多谢连副教导！”
“我没有教导你，只是想和你说几句真心话。”阎玉有些苦恼，若是高城酒醒之后，知道这件事一定会很伤心。
去意已决的成才根本不管这些，阎玉也只能点头，表示自己知道这件事了。
而一旁的史今却是怒不可遏地拿起饭盒，将里面的酒全部泼在了成才的脸上。
一场庆功宴，却因为这个小插曲弄得气氛有些沉重。
酒醒过后的高城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些天他的心情算是百感交集，一会儿因为阎玉的事感觉到一种会失去阎玉的危机感，一会儿又因为史今立功能够留下来而高兴，一会儿又因为成才的背叛而觉得自己的心被捅了一刀。
瓢泼大雨之中，他默默地看着被许三多送走的成才，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不会想到，这些只是一场风暴前的小波浪罢了。
师部参谋长亲自来到了钢七连，连部连以上的干部都要前去报道。
连长副连长指导员，三个人排成一列，踏着整齐的步伐走进了连长办公室。
“702团三营七连连长高城报道！”
“702团三营七连副连长阎玉报道！”
“702团三营七连指导员洪兴国报道！”
坐在椅子上的参谋长微笑着说道：“你们三位都是702团最优秀的指挥官，自然也能明白师部决定的深意。
“请参谋长下达命令！”高城大声地说道。
参谋长似乎看出了他的情绪，轻声说道：“命令已经下达了，你们自己看吧。”
高城翻动着文件，看到了自己的指导员的调令，看到了自己连里一些战士的安排。
三个人轮番看完文件，然后一起走到连部大门口。
“都别绷着脸了，别被战士们看出来了。”指导员洪兴国笑了笑，强装镇定地说道。
“给你。”阎玉从怀里取出一盒烟递给他。
“嚯，不愧是阎大小姐，出手就是中华烟。”洪兴国接过烟，却手抖得怎么也点不燃。
“我会想你的。”阎玉柔声说道，“在过去这段共事的时光里，您教会了我很多事情。”
洪兴国笑了笑，用手推了一下背对着自己的高城说道：“你呢？你有话对我说不？”
“这些年，谢谢你一直让着我，我一直压着你……总是不太好。”高城眼睛通红地说道。
“指导员就是来帮你主持工作的嘛，不存在什么压不压着。”洪兴国说道，“对了，作为共事这么多年的老同事，我有句话想对你说。”
说着，他示意高城过来，两个男人只见单独说几句话。
男人之间的话题总是离不开女人，而高城时不时地看向阎玉，也证明了他们在谈论与她有关的话题。
“别让她等你。”洪兴国说完最后一句话，默默地走开了，只留下了连长和副连长面面相窥。
“你会走吗？”高城一脸感伤地说道，“你会不会离开我？”
就在阎玉想要开口说什么的时候，一群小伙子带着篮球走了过来。
白铁军将脑袋凑了过来，笑着说道：“怎么了这是？连长在告白呢？”
“滚一边去吧！球赛是你们赢了还是七连赢了？”高城连忙岔开话题，给了白铁军屁股一脚。
“当然是我们赢了。”战士们兴高采烈地说道。
等他们走后，阎玉凝视着面前的男人，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