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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革职 ...

  •   高岐驾着马车继续向前走,慢慢的他们来到了城门边,守在城门的士兵拿着画像,每从城里出去一个人,他们都会拿画像与出去的人的脸进行比对。

      高岐拉住马,心知他们是在找池飞妤,回头压低声音道:“城门出不去了,现在这里也不安全,我们得赶紧离开。”

      池飞妤掀开轿帘向外看去,也看到那些士兵在查什么人,问道:“怎么回事?”

      “可能是因为殿下的事,大家都在找王妃。”高岐道。

      “那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幽竹院。”高岐回道,于是他又继续住前走了会儿,而后才调转方向往回走去。

      池飞妤不知道幽竹院是哪儿,毕竟她对姚晋不熟,但眼下也只能跟着高岐走。

      正转过弯迎面走来了批巡逻的士兵,此时再调转方向己来不及了,高岐只好佯装无事,慢慢往前。

      那些士兵关注着路上行人,马车与他们擦肩而过,如此高岐才长长舒了口气。

      “站住。”前面带头的军官突然停下脚步,喝令道。

      高岐拉住缰绳,纠结着走还是停,他怕那人认出池飞妤,但也知道自己冲出去也不一定逃得掉。

      眼看着军官缓缓走近,高岐的手偷偷探向腰间,摸到了剑,屏住呼吸。

      士兵用奇怪的眼神将高岐打量了番,随后走过去,伸手去掀较帘。

      “怎么停了?”池飞妤没好气道,左手一把将帘子掀开,右手拿着折扇,挡在前面,随后见轿旁有军官又转变了态度,笑呵呵的问,“官爷,有什么事吗?”

      军官看了眼画像,对照着池飞妤,见她和画中人一男一女便觉得定不是同一个人,但看着池飞妤又感觉她与画中人有种说不出的相似。

      池飞妤也瞥见了那画像,一眼看出画的是自己,她面上还是笑盈盈的,心中顿时慌得七上八下,拿着折扇的手也隐隐颤抖,同时如茵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儿。

      那军官看了阵儿仍有些疑虑,他又走到马车另一边,掀开帘子,如茵顿时吓得一哆嗦,他将画像同如茵的脸一对,发现毫无相似之处,但见如茵如此紧张又多对了眼,还是觉得不像,而后摆了摆手,有些不耐烦道:“走走走。”

      池飞予依旧用折扇遮着半张脸,笑着点了下头,随后高岐便又赶着马车往前走,而且走得越来越快。

      就在这几天回南国的途中一切都变了,她从南国的和亲公主变成了刺客、探子,现在她被姚晋全国通缉着,姚晋已没有地方能容下她,她也在这里进出不得。

      高岐驾着马车往未知的地方走着,池飞妤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心中愈发不安。

      姚晋的此次反袭来得莫名其妙又猝不及防,方如终在家中休整几日又被派去了南境,几战下来南国屡屡以失败告终。

      在南境呆了没多久,方如终收到姚晋那边的信,他们在信中说南国是假意与他们交好,嫁去的公主实则是个探子,想探听他们姚晋的机密,还说探子毒杀了皇子现在正畏罪出逃,因此他们发兵前来要个说法。

      方如终知道池飞妤身份暴露了,但他了解池飞妤就算如此,她也不会毒害什么皇子,让南国陷于更深的不义中,这一切现在都是姚晋的一面说辞,而且他们此次反袭明显是做好了准备,根本不像是突然因这事发兵,可他相信池飞妤想到是姚晋的阴谋但并不代表所有人都会。

      很快王上也得知这个消息,他因池飞妤在姚晋如此不安生而大怒,仅凭她身份是假一事根本不足以使姚晋发兵,可是她竟然全然不顾南国,毒害姚晋国主的皇子,才殃及南国。

      王上也来不及追究责任,得到消息就立即修书姚晋解释求合,但最终无果,南境那边打得愈来愈激烈,南国这边伤亡惨重。

      屡战屡败的消息让王上更加震怒,他一气之下下令摘了将军府御赐的匾额,封了将府,方如终也被革职押回晋阳。池家将门世家,一心为国为民,一朝陨落,万人唾骂。

      方如终被革职王上又派何荣前去接替方如终的位置,可是他去情况也未好转,这事一度让王上焦烂了额头,他只好下征兵文书,从百姓中找男丁充军,现在整个南国动乱不已,人心惶惶,老百姓们生怕哪天姚晋的军队就打到了晋阳来。

      夜间天上挂着弯新月,稀稀落落的几颗星星在月亮周围闪烁,夜里静寂无声。

      此时荒野之中,一些穿铁甲的士兵在此风餐露宿,他们围坐在篝火边,聊着天,互相抱怨着,诉说着。

      远离篝火的漆黑角落中还有一人,那人穿着银甲,被关在囚车中,手脚都戴着冰冷的铁链,他抬头望着夜空,眼神中满是苍凉。

      慢慢的夜越来越深,围在篝火旁的士兵聊着聊着都打起了瞌睡,抱着长矛绻缩着身子,进入梦乡,而那囚车中人还在看着夜空,一动也不动。

      这时一边的草丛中有个黑衣蒙面人探出头来,那人看了看那些熟睡的士兵,然后蹑手蹑脚地朝那囚车走去。

      那人走近见囚车被锁着,喊了声:“如终。”

      被关囚车的人正是方如终,他听有人叫他,而且声音还很熟悉便回头。

      那人将蒙面的黑布扯下。

      方如终吃惊道:“韩副将?”

      来人确实是韩副将,自池将军死后他便一直跟着方如终,此次方如终被革职押回晋阳他便也什么都不顾,抛下一切偷偷追随至此。他知道此次池飞妤惹怒王上,方如终回去定然凶多吉少,他不能眼睁睁看着方如终回去受死,也不能让池将军一世英名受辱。

      韩副将把着囚车,叮嘱着:“如终你听我说,我马上救你出来,你不要回晋阳,去哪里都好,我知道此战是姚晋的阴谋,飞妤是我看着长大的,她平时虽大咧了点儿,但关键时刻她还是分得清轻重的,她绝不会做不利南国的事,现在只有你好好活着以后才有机会洗清这些冤屈。”

      韩副将长话短说,说完他就想着怎么将这把铁锁打开,若直接用刀劈肯定快些,但声响太大,一定会吵醒那些士兵,他想了会儿脑子转过弯儿来,还是用钥匙妥当。

      他看向那些熟睡的士兵,一眼便认出了那带头者,那带头的士兵坐得离篝火较远,身边也只有一个土兵较好下手。韩副将小心翼翼地走过去,看到他绑在腰间的钥匙。

      韩副将清楚这般情况下士兵是睡不深的,他的动作必须极轻,他先将那士兵的衣服扒开,后慢慢解着钥匙。四周更加安静了,只觉整个世界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

      眼看着就要解开,那士兵突然翻了个身,感觉腰间被什么带了下,他翻过身又继续睡去,刚闭上眼他突然反应过来,蓦然睁开双眼,正对上一双圆滚滚的大眼睛睛,他吓得一个哆嗦。

      “什么人?”他喝道。

      韩副将没答,回头将钥匙,抛给了方如终道:“接着。”

      钥匙一下撞在了木头上,在被弹开的一瞬,方如终极力伸手接住了钥匙,他立即将手脚上的铁链解开,而后又快速用钥匙将门打开。

      刚刚那士兵一喝,现在所有士兵都醒了,睁眼便见方如终从囚车中跳出来,心知不妙,立即都持好矛拿紧剑。

      “如终,记住我的活,快走。”韩副将大声道。

      可此刻他哪儿走得掉,他已经被这些士兵包围了,此次押送他的都是何荣带来的兵,约莫有五十人,他们是不会留情面的。

      “抓住他们。”带头的士兵喊道。

      韩副将立即被人围住,方如终的去路也被拦住,两边二话不说直接刀兵相向。

      与他们交手方如终明显感觉,这些士兵不同于常年在关外的士兵,他们相对来说力量要弱些,但他们人多,从中脱身有些难度,再加上前些日在与姚晋交战中受了点轻伤,就更不利了。

      方如终突出重围,去帮助韩副将,后面两人却一同被包围在一个更大的圈中,他们不逃被送回晋阳是死,而这些士兵若是让他们逃了回去亦是死,两者皆没后路。

      好在方如终是带过千军万马,上阵浴血奋战过的人,多年来的磨炼对付这些人还不在话下,他再次从包围圈中杀出个缺口,一脚踢开挡在前面的士兵,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可逃却听见后面传来一声闷哼。

      他回头便见一士兵将剑自韩副将腹部穿过,韩副将手抓着剑,口中血流不止。他看着方如终伸出沾满血的手,又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已说不出,而后那士兵又将剑抽出,韩副将呕血,直直的倒在地上。

      方如终手捏紧了拳头,低头用脚勾起一把带血的剑,剑飞过去在那士兵刚转身时那剑正中其胸口,随后他也倒下。

      方如终握紧了剑,心也冷了,奋力杀出一条血路,就近拉来匹马,翻身骑上去,飞驰而过隐没在夜色中,后而那些士兵追去却被远远甩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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