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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回家 ...


  •   每日的早间大概鲸鱼岛最热闹的时候,一到下午,除了偶尔传来小孩子的嬉闹声,整个鲸鱼岛变渐渐安静下来,树叶摩挲声更让我昏昏欲睡。

      “咣!”楼下房门被打开的声音。母亲回来了吗?

      “珍妮!我的珍珍!爸爸来看你了!”啊,是我的父亲,我迷迷糊糊地想着。

      是了,好像的确有这么一件事,我失忆的每个月的第一天,父亲卡洛就会乘坐来往鲸鱼岛的船只看望我和母亲,顺便帮母亲带来一些她做蛋糕需要的材料和我喜欢看的书籍。

      视线开始模糊,耳边传来急切的脚步声和呼喊。

      ......

      不知过了多久,意识渐渐回来,我费力睁开沉重的眼皮,天花板上悬着我熟悉的月亮形状的吊灯,它提醒着我并没有离开房间。

      往一旁看去,小杰正趴在我床头,床尾站着三个人,四双眼全部担忧着看着我。我的母亲玛莎,抱着玛莎的应该是我的父亲,小杰和一个漂亮的不认识的女人。

      “感觉怎么样,珍妮?”我的母亲红着眼急切的询问我。

      “没什么感觉,母亲,就是好像很累,身体使不上劲。”

      “对不起,珍妮姐姐,我不该带你去森林的。”小杰愧疚地对我说。

      “不,不关你的事,小杰。”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失去意识,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件事跟小杰没有关系。

      那位陌生女人是陪着小杰过来的,她一直带着歉意地看着我,大概觉得刚刚我的否认只是在安慰小杰。

      “好了好了,别围着了,影响病人休息。”岛上诊所的医生也无法诊断出问题,最后只能让我好好休息,他推荐我上岛外更大的医院看看。

      “父亲,母亲。”在外人都离开之后,我犹豫着还是开了口,“我想回到我们原来的家去住段时间。”我并不知道怎么寻找那个能治疗我的人,可如果一直待在鲸鱼岛我大概一辈子都要这样过下去了。

      “不行!珍妮!”这尖锐的嗓音吓我一跳,母亲玛莎几乎条件反射般开口拒绝。

      我料到她会不允许,但没想到会如此激动,便只能沉默,低下头不敢看她。

      “好了好了,你看你别吓着孩子。”父亲一边哄着母亲她一边带着她离开了我的房间。

      “呜呜呜”若隐若现的哭泣让我坐立难安。也不知父亲和母亲聊什么,渐渐两个人都没有了动静。

      我昏迷了多久呢?怎么会突然失去意识?是不是我的病情又严重了?这些疑虑让我更加无法入睡,随意地找了一颗窗外夜空的星星开始发呆。

      第二天早上,玛莎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样依旧温柔的喊我起床吃早饭,如果忽略她带着血丝的双眼的话。

      “我跟你的母亲商量了一下,决定带你去城里的医院再次检查一下。”率先开口的是父亲,“顺便回原来的家里住段时间,已经好久没回去了吧。”

      “我就不跟过去了。”玛莎向我递过来一杯牛奶,在不经间瞟过我眼下的黑眼圈。

      我惊讶地看着她,我以为她会跟着我一起回去,实在没想到会得到这个答案。

      “也该让你不负责的父亲感受照顾你这个孩子有多累了,我可是想休息很久了。”母亲开着玩笑嫌弃地说,“等下个月再把你接回来吧。”

      “咳咳!”父亲敢怒不敢言,“是的,让你母亲多休息休息吧。”

      话虽如此,收拾行李的时候,母亲玛莎的念念碎依然多到让我头晕脑胀。自我失忆以来,似乎是第一次出现昏迷这种情况,鲸鱼岛上简陋的小诊所,只能医治一些小痛小病。她叮嘱我一定要好好就医,言语间透露出以前我经常耍赖逃避看病。

      事情拍板下来后,父亲果断了买好下午离开鲸鱼岛的船票。

      在此之前,我想还是得跟我的朋友们告别,我找到小杰,告诉了他我将要离开这件事。

      “珍妮姐姐,你还会回来吗?”不得不说小杰这个孩子实在太敏锐了。

      我叹口气说:“也许在我解决这个毛病之前,我暂时都不会回来了。”

      他沉默了片刻,在离别之际向我透露了一条线索。

      “珍妮姐姐知道猎人这个职业吗?凯特他也是个猎人,我想也许猎人会有办法治疗你。”

      “猎人?”好像听说过呢,我试图回忆在哪看到过这个词。

      “嗯,我的父亲金他也是一位猎人。”他坚定地说,“明年我也去报考猎人考试 。我要找到他。”

      “你会成功的,小杰,祝我们都好运。”我低头抱住他,在他的额头留下一个吻。

      “嗯!珍妮姐姐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小杰红着整个脸乖巧地向我挥手告别

      ......

      跟小杰米特他们告别以后,我就跟着父亲乘上了前往内陆的客船。

      菲拉市坐落在巴托奇亚共和国南部地区,也是离鲸鱼岛比较近的一个城市,是一个并没有什么特色十分不起眼但也不算落后的地方。

      卡洛在一位富豪家里当主厨,据说那位富有的主人家非常喜爱他的手艺,也很宽容地允许他每个月有额外的带薪假期以便探望他得了‘绝症’的女儿。

      放置好行李,跟着我的父亲在家周围逛了一圈熟悉环境,他很担心我在回来这段时间里出什么意外,希望我在外出的时候能跟他报平安。一个年轻貌美又患有失忆的无害女孩子,很容易被不怀好意的臭虫盯上。

      介于他嘴里念叨臭虫二字时的咬牙切齿,我怀疑以前可能发生过什么不好的回忆,便在心里留个心眼。

      据说在我离开不久后,这里还发生过一次小规模的地震,附近很多房子都坍塌了,还好我家没在地震区逃过一劫。只是母亲得知后觉得是神明保佑更加虔诚了。

      不过我父亲却告诉我,其实这场灾难是□□在附近交火,政府只敢说是自然灾害而隐下这件事。我家是因为他在有权势富豪家里工作,得到了主人家的庇护才幸免于难。

      这...我只是失忆不是失智啊!父亲的说法比母亲嘴里的恩赐还离谱。

      权当故事听也挺有趣。一路听着父亲讲的民间故事,到也不无聊了。

      回到家中,打扫完长久无人居住的房间,放置好行李,我便在房间里用着那台老式的电脑查找一些关于猎人的讯息。再次感到庆幸,我并没有因为失忆而变成一个生活白痴真是太好了!

      猎人即是探寻重要文化遗产及稀少的动植物并加以保护,还有抓出重大嫌疑犯的人。他们因工作的关系经常需要支持世界各地的猎人,并享有免费使用各国公共设施的权利。是一个让人趋之若鹜的职业。

      盯着搜索出来的这一点我开始犯难,唔,可是怎么看都像是一些国家公职人员才会拥有职业,好像很正派的样子。

      夜幕降临。

      “爸爸知道什么是猎人吗?”晚饭期间,我向父亲说出我的疑问。

      “这个嘛,我倒是知道一点,我工作的那家主人有时候也会雇佣猎人,比起平常的保镖身手更厉害,只要有足够的戒尼就算是杀人放火那群人也会做的。”

      “这也太夸张了吧。那样的话,坏人做了猎人怎么办?会被抓吗?”

      “据说每年有几百万人报考猎人,但是最后过关的人员却不会超过两位数,很多人都不能活着从那些考场回来。”对我的问题避而不谈,父亲冲我反问,“你知道一个猎人执照多少钱吗?”

      “几百万?”我对比着物价尽可能地提出一个数字。

      他摇摇头神秘地冲我吐露出一个天价。这让我切实感受到了,所谓人与人之间的差距。

      其实,对于普通人而言,金钱往往可以衡量很多事。至少我那妄想自己解决身上难题的热情被熄灭了一半。

      躺在卧室的床上,我开始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做。猎人这条路暂时被堵住了,如果接下来的日子凯特那边没消息的话,那么就说明代表猎人对于我的问题也是无法解决的。也许可以指望小杰成为猎人后向他寻求帮助。

      唉,我在想什么,真的要指望一个还没自己高的小朋友吗,好歹我也成年了啊。

      正当我在唾弃自己的时候,原本一片漆黑房间里,突然亮起来淡蓝色得光芒。

      嗯?房间的灯有蓝色的吗?不太对劲,我试图寻找光源,发现是我房间那台早该退休的老式电脑突然亮起了屏幕。

      我忘记关机了吗?

      直到我靠近的时候发现上面突然跳出一行拇指大小的字。

      “你好,珍珍,你回来了吗?”

      啊啊啊啊啊啊!!!我无声呐喊并迅速翻身躲进了自己的被子里。这绝不是我胆子小,什么鬼东西。

      跟遇到森林里杰太时的惊吓完全不一样,这种恐惧让我头皮发麻。

      过了一会儿,我缓过劲,也不想再忍受被子里燥热的空气。小心翼翼地从面朝电脑的方向掀起一个缝隙。

      托了,神明。保佑我千万不要在睁眼以后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我默默祈祷,这一刻比我去教堂时还要虔诚。

      望着恢复一片漆黑的房间我舒出一口气。静默一会儿,我从被子里伸出手摸索着着打开了墙上的开关。

      “啪!”打开灯又迅速地缩回被子里。

      这期间,连窗外偶尔传来的汽车鸣笛声都让我安心不少。我终于做好心理建设钻出了安全窝,却发现电脑屏幕上的字变了,只留下了简短的晚安两字。

      此时我反应过来,我的电脑可能是被黑客入侵了,甚至作案者是我以前的熟人。

      会是谁呢,这让我不安,在床上辗转反侧到天际泛白才勉强入睡。

      世界的某个角落。

      “喂?窝金,你上次让我标记的某台电脑几个小时前有反应了。”一个金色短发的娃娃脸青年冲着电话另一头说,“我看看,使用它的人好像在查猎人和治病相关的消息。”

      “什么电脑?”电话里传来一个粗犷的男声,他思考一会儿好像反应过来,“我想起来了。是我的女朋友啊。”

      “这都一年了,你竟然真的还记得。”青年惊讶地说,“我还以为你早就忘了。”

      “肯定是我的珍珍回家了,她就是生病了跟我分开的。”

      “她生什么病了?”青年随口一问。

      “不知道,喂,别废话了,侠客。快点帮我给珍珍打招呼。这个时间,我的珍珍肯定要睡觉了。”名为窝金的男人又加大了音量,穿透手机的声量振得墙上路过的壁虎迅速逃窜开。

      “窝金,你不要在我耳边大喊,我在写了。”

      “对了,跟她说,我马上就会去找她。”

      人家这么久不联系你说不定早就忘记你,金发碧眼的青年默默在心里想着。

      “窝金,打完电话没,别惦记你的珍珍了,快来干活。”手机里传来另一个不满的男声,及时拯救了侠客的耳朵。

      真是好奇怎么样的女人能让窝金惦记这么久,鬼使神差地,侠客敲下晚安两个字发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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