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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考 ...

  •   夜被黑暗吞得一干二净,又一同把梦藏在寂静里。

      生命如赞歌,而生活谱曲,时间奏调。太阳永远都不会落,而明天也终将会到。

      本就是在秋末,又有着这雨的“熏陶”北霓这些天的温度也是称不得高,林亦恙也因这骤变的气温,有点感冒。
      她抽屉放的纸在一个早上就已经见了底,喉咙也是疼的厉害。
      林亦恙从座位上下来,端着保温杯来后排接水,开口道。
      “同学我想接点水,你可以让一下吗?”
      饮水机放在教室的最后面,而教室的最后面,一角放的书架,一角放的饮水机,位置属实称不上宽敞,顶多也就是个勉勉强强。
      余亍和陈毅行坐的就是放置饮水机的那一角,只不过这一会儿他们都爬在桌子上睡觉。
      “同学?我想接水,能不能让一下?”林亦恙见他们没反应,伸手推了推余亍的肩膀,又轻轻拍了拍陈毅行伸在桌子上手。陈毅行有所察觉,轻轻动了动,随后收回手顺带翻了个身,没有睁眼。
      林亦恙:……

      她又继续轻轻推余亍的肩膀,余亍眉头皱了皱,缓缓睁开眼,睡梦苏醒间,他开口:“怎么了?”声音沙沙的,带着刚刚睡醒的哑。
      林亦恙指了指杯子,开口:“我要喝水。”
      余亍愣了一下,才意识到她是要接饮水机里面的水,意思是要他让一下。
      他微微侧开身子,似乎觉得还是不够,又将椅子往前挪了挪,给她留出足够多的空间,还顺带挪了陈毅行的椅子。
      陈毅行猛的翻起来,皱眉就骂:“谁是不是有病?!我在睡觉是不是看不见!”
      “看见了,但是同学要喝水,你让让怎么了,哔哔什么,喏,现在你继续睡。”余亍昂了昂头,朝向桌子的位置,示意让他趴下继续睡。
      陈毅行没说话,伸手打了个哈欠,又继续趴下。

      “怎么不接,还挤不过去吗?”余亍盯着林亦恙,见她迟迟不动身,缓缓开口。
      “不是,我等一下它,饮水机现在没有热水,它还在烧。”林亦恙握住保温杯,也应着他的目光,回答道。
      余亍看着她的冬季卫衣外套,又看了看她手中的保温杯,轻轻笑了笑,梨涡映在他脸上,他打趣道开口,
      “你是秋麂子吗?这还没过冬呢?这么怕冷冬天怎么办?”
      林亦恙不知道什么是秋麂子,但是猜一猜应该也就是很怕冷的动物,她回答,
      “南洛没有北霓这么冷,那里再冷都不会气温低余20度,可是现在秋天北霓就已经是17度了。”
      林亦恙是真的很怕冷,她是南方人,没有见过雪,还记得当时何女士带她过年去外婆家,正巧碰见南洛下雪,她第一次见雪新奇的不行,却因为怕冷只捧回了一点点雪,在家里开着暖气玩,就是这样,她还被冷的直叫唤,眼睛都红了。

      余亍没再吭声,饮水机“滴”的一声响起,热水烧好了,林亦恙越过他,凑到饮水机旁接水。

      ……

      日子一天天过,月考也定下了日子,连续考两天,从周二开始考。
      林亦恙的数学一直都是她的短板,在南洛的时候几乎每一次都是擦着及格线过,但是不巧的是她是理科生,只是所以的科目中,只有数学成绩是擦边过线。
      每次数学成绩发下来,总是要被代课老师数落犀利一番。

      周二,考试。林亦恙鼻子塞的紧,她感冒还没好,喉咙也咽痛难受,她来的很早,因为她还不知道她考场在哪里。
      林亦恙是转校生,她没有按成绩分考场,就跟她想的一样,她被自动安排在了最后考场的最后一个位置。
      早上只考一场,考语文,难倒也不难,就是时间长。这个考场上坐的大多数都是吊车尾的学生,还有一两个缺考,把年级组长气的不行。
      写完卷子还有差不多半个小时,林亦恙抬头看了看教室,大多人都已经趴在了桌子上。大抵是喝过感冒药的缘故,林亦恙现在有些困的睁不开眼,她把东西草草收拾了下,就也趴在桌子上。

      再醒来就是下考后,其实不是铃声吵醒了林亦恙,而是半梦半醒间,被一个人撞了桌子,猛烈的撞击让她醒来。
      教室里空荡荡的,刚刚撞了她的男生头也不回的往出窜,应该是也才睡醒。
      林亦恙本就是难受的很,睡了一觉起来,身体跟散架了一样,酸软无力。她迷糊的发了会儿呆,盯着外面的银杏树,风刮的很大,树叶大篇幅的动,乌云压的天空黑沉沉的,不是什么好天气。

      她收拾好东西拿着书包出考场,去教室拿了把伞,今天北霓大抵是又要下雨了。
      ……

      下午两点,到校考数学,考场稀稀疏疏少了些人,林亦恙没太留意。

      题不太简单,林亦恙在草稿纸上涂涂改改,时间快到了卷子还没有做完。
      林亦恙捏了捏手心,继续写。
      铃声响起,下考了,考场本来就只有二十个人,还有些弃考请假的,到最后交卷了,就只剩十几个人了。层层白卷压着的填满的答卷,倒是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监考老师抬头看了林亦恙一眼,难得见到是在这个考场,还认真写卷子。

      雨来的倒也是巧的紧,一点征兆都没有,风都不刮刮。
      秋天的雨,总是一个劲的下不停,不动声色的洗礼着仅有的一丝温热,却又带着刺骨的凉意,微风刮过,总会忍不住抖抖嗖嗖的颤。
      好在雨下的不大,点点滴滴落在这座嘈杂的城市,昏暗的天空,映着朦胧的明亮。

      次日清晨,雨窸窸窣窣的下了一夜,到现在还没停,撑伞的人形形色色,一边抱怨却又一边忙不迭的向前。
      现实和未来就像双面的镜子,彼此看不见彼此,像是都只有其一存在一般。又像是两条线,或是平行或是相交,都紧紧的与生活挂钩。

      林亦恙到考场时,离开考还有差不多半个小时,她将伞立在考场外,拿了杯子,准备去教室接杯热水。
      她穿的是九中统一的校服,衣服尺码有些大了,是定多剩下的,风刮在身上,冷的有些颤,她微微拢了拢胳膊。
      教室里零零散散扔着几本书,桌子摆的整齐井然。
      林亦恙走到教室后面,扭开杯盖,却在走近时,不小心碰掉了本抽屉里伸出来半截的课本。
      书的封面上龙飞凤舞的写着两个字——余亍。
      原来他的名字是这两个字,林亦恙只看了一眼,随即就是条件性的弯腰准备捡起来,重新塞进他的抽屉,又想到自己手上拿的是杯盖和杯子,她想了下,把手上的东西都放到了桌面。
      捡起地上的课本,正准备往桌兜里塞,就听到了一道措不及防的声音,

      “小偷怎么只拿课本啊?”

      抬起头,就看见余亍一脸戏谑的看着林亦恙,她手足无措,明明根本就不是偷,却还是有种莫名的心虚。
      余亍走近一步,他的视线落在桌子上放着的东西上。
      “没有,我来接水,不小心撞掉了你的书,不好意思啊,余亍。”
      女孩一脸歉意,手里还握着那本课本。
      “新同学怎么认识我,还得偷偷看名字啊,怎么不亲自问问本人呢?”
      余亍嘴角溢着笑,一副捉弄小学生的模样。
      林亦恙微怔,大抵也是没有料到他会猛的这样说,
      她直接顺着他的话,接道:“那……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呀?”
      余亍直视着林亦恙,本来只是一句玩笑话,也没想到她会真的问他,笑着回答,
      “我叫余亍,余就是那个死有余辜的余,亍就是彳亍的那个亍。”
      林亦恙听着他的话,有些想笑,谁说自己名字用死有余辜这词,这也只有他会这样了。
      余亍也没有觉得哪里不对,顺手从她手里接过课本,直接塞进了桌兜,还摸了支笔,打算走时,看到矗在桌子前的林亦恙,还有桌子上放着的东西。
      诧异的开口问她:“不是接水吗?”
      林亦恙点头示意她知道,又开口:“你不问问我叫什么吗?”
      林亦恙微微抬头,盯着他。她不太确定他是否知道自己的名字,秉持着同学皆是朋友的心理,她开口道。
      少年没有立即回答她的话,却又在转身即将走的时候,回答了她的问题。
      “林亦恙,我知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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