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一章 搬家 ...
-
“李如愿，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对面母亲暴怒的情绪迫使李如愿坐直身体，接受训话。
李如愿的态度赢得了母亲的原谅。母亲梁秋当初久久不孕，四处求神拜佛，也许是她的虔诚有了效果，李如愿来到这个世上。只是这个女儿命苦，姻缘来得快去得也快。那个短命女婿出车祸那会，还闹着要和女儿离婚。当初看女婿哪哪都满意，现在想来可真让人恶心。
眼下要紧的是夺回夫妻名下唯一一套房产的一半，女儿以后得有点钱傍身。可眼见女儿一副包子样，做母亲的气不打一处来。
“你跟陆争他妈谈到最后就这个结果？八万块，打发叫花子呢！”
李如愿好声好气地解释：“妈，当初首付，我就出了八万。”
“五年过去了，房价早就涨几回了。你那八万占了首付一小半，也该涨一涨了！不成，让陆争他妈把房子卖了，钱给你一半。”
“房子他妈妈不会卖的。齐栩栩要住那养胎。”
梁秋眼睛瞪起：“那个狐狸精她敢！”
李如愿揉揉嗡嗡作响的耳朵：“妈，钱都已经给我了。我也不想跟陆争家有什么瓜葛了。”
梁秋气归气，仔细想想女儿说的也有道理。
“那你拿八万块能干什么？要不搬回来和我住？”
李如愿摆手：“云澄说那里有空房子，可以借我暂住…”
梁秋来了精神：“你和小澄还有联系啊？听说他到现在还没结婚呢！”
李如愿苦着脸：“妈你可别说了。云澄一直有对象的。”
她在心里补了一句：男的。
梁秋失望归失望，对云澄还是感激的。她开始忙前忙后，为女儿整理行囊。
“听说咱们村要拆迁，到时候我拿上拆迁款给你凑个首付。”
李如愿顿了顿，村子拆迁她是知道一点内情的，只是没法和母亲说。
“你有房子了，以后不管能不能找到男人，都能好好过。”
李如愿很快收拾好东西，搬去阿澄给她安排的住处。
云澄站在电梯口等她。他璀璨的眉眼此刻在李如愿眼里已经不能让她打起精神。云澄没说话，主动给她拿行李箱。李如愿也没有推辞。
云澄干巴巴地给她介绍房间布置，然后说公司有事要忙，飞快地跑了。
李如愿在客厅坐了一会，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接通之后，听出来是艾达的声音。
"我们这里有个小姑娘现在没有落脚处，方便去你那里住两天吗？"
李如愿懒洋洋地报出地址。
一个小时后，李如愿见到即将同住的室友。她是个十四五岁的女孩，大眼睛让人印象深刻。
"许兢，许仙的许，兢兢业业的兢。"许兢大大方方报出姓名，仔仔细细审视房间。
艾达尬笑:"许兢家里出了点事，有点应激了。"
李如愿不置可否:"我得问清楚。她是什么能力？"
"火。跟你是不是很配？"
"我事先声明，这房子不是我的。她得交一半房租。"
许兢收拾房间很快。两个人闲下来就开始聊天。
"你上过大学吗？"
"上过。"
"什么大学？"
"XX大学。"
"很一般的学校。"
"那你能考好大学？"
小姑娘扬起眉:"我成绩很好的！"
"你吹吧？"
小姑娘愤怒地向她挥了挥拳头，白嫩的手腕露出一小截红色腕带。
李如愿瞳孔微缩:"你戴上束缚绳了？"
许兢看傻子的表情:"难道你没有吗？"
"我当然有。"李如愿向她展示她的束缚绳，银光闪闪。
"好看是好看，就是款式不同。"许兢兴奋地研究着。
李如愿目光深沉。
去你大爷的好看！
“你什么时候戴上的？”许兢继续问。
“二十几岁吧。”
许兢小小啊了一声：“这么迟啊？”
李如愿突然不想搭理许兢。她拿出小花盆，往里面填土。
小姑娘却凑过来:"你忙什么？要种花吗？"
"种葱不行吗？"李如愿没好气地答道。
"阿姨您不高兴吗？"许兢小心翼翼地问。
李如愿那口郁气被这个称呼噎住了。
行吧，阿姨就阿姨。这丫头也不可能长住。
晚饭时间到了。许兢自告奋勇来掌勺。平心而论，许兢厨艺不错，只是她卖弄她那一团火，属实浮夸。
"燃气应该够用的。"李如愿提醒她。
许兢倒是理直气壮:"给你省点燃气钱不好吗？"
李如愿似笑非笑:"那我是不是也要续上电省点电费？"
"你到现在才想到吗？"
李如愿这时才意识到许兢确实是个菜鸟。
晚饭过后，李如愿给她倒了一杯橙汁。
"我们的力量是不能随便用的。这是规矩。"
"我知道。不能在普通人面前展示。"
"不，在女巫面前也不可以。你怎么知道她是好是坏？"李如愿神情严肃起来。
"她如果是坏女巫会对我怎么样？"
"她会吸干你的力量，把你关起来。"
许兢咯咯咯笑起来:"阿姨，我可是很厉害的。"
她漫不经心地拨弄了几下红色腕带。
李如愿扣住她的手腕:"不要冲动。突破界限，力量可能会反噬。"
许兢慢慢抬起头:"我不怕。阿姨，我不怕的。"
她的眼里盛着死寂的荒凉。
梁秋女士两三天就打个电话来，旁敲侧击打听云澄和她的进展。李如愿被逼急了，就说了云澄的事情。梁秋女士消停了。可没过两日，云澄气急败坏地找上门来。
"你妈把我的事告到我爸妈那里了！"
李如愿呆了呆，很快抓住重点:"你到现在还没有告诉你爸妈？"
云澄转过头:"我爸心脏不好，怕他心脏病犯了。"
"你准备瞒他一辈子吗？"
云澄沉默。
"现在喜欢男人也不是见不得人的事…"
"你还喜欢我吗？"
李如愿冷下脸:"云澄你什么意思？"
"你现在没了老公，我也单身。不如我们凑合凑合得了…"
"谁要和你凑合？"李如愿提高声音。
她把云澄推出门，用力关上门。
火气不减，李如愿对着端着碗看戏的许兢怒吼:"作业写完了吗？"
许兢耸耸肩:"早就写完了。"
"你马上升初三了。吃完再去刷题。"
许兢冲她龇牙:"你又不是我家长！"
“我现在是你暂时的监护人。”
许兢表示认命。
“我记得这房子是云澄租给你的吧？我们不会被赶走吧？”
李如愿哼了一声：“老娘没钱买房，还能没钱租房吗？我们明天就去找房。”
周一，许兢背着书包出门。她担忧地看了李如愿一眼:"你一个人行不行？"
"成年人不会说不行。"
租个房也能碰到老同学。
"你是李如愿对不对？我是刘欢啊！"
老同学刘欢给李如愿找了一个两室的小房子。
"听说你老公去世了？那你要和云澄再续前缘吗？"
李如愿尬笑:"我和云澄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关系…"
"啧啧…我觉得你们俩挺般配的。"
李如愿无力反驳，也就由她去。
李如愿很快签了租房合同。等许兢回来，她们又搬家了。
"阿姨你行动力也太强了。"
搬了新地方一周，云澄都没有联系李如愿。
李如愿又是失落，又是释然。
许兢奚落她几句，去忙她的学习了。
李如愿闲下来了，才意识到工作的好处。在人才市场转了几天，都没找到一份工作。她有点后悔婚后放弃了工作。现在非常时期，工作更难找了。
李如愿心灰意冷地回家，看到许兢举起来一个粉色的记事本：“阿姨你还会写诗啊？”
李如愿的发丝飞了起来：“许兢你翻我东西干什么？”
许兢得意洋洋：“我都能背下来了。天边最遥远的一朵……”
她没背完，手臂一麻，粉色记事本落在地上。
“你敢攻击我？”许兢的眼里燃烧起火焰。
李如愿想要去捡记事本，一簇火苗炸开，记事本成了灰烬。
许兢的兴奋还未展露，她的身体僵住。
李如愿口不择言：“你这样的小孩就是没家教，没人管。今天我就来管管你，你服不服！”
“不服！”许兢撞开了李如愿的禁锢。她口鼻溅出鲜血，凶猛地像一头小老虎。
“你们大人都一样！”许兢怒气冲冲地背起书包，冲出门，带着满身火焰，让李如愿拦都拦不住。
许兢离开了好久，李如愿才回过神来。她慌慌张张找手机联系艾达。艾达秒接：“姐妹，你觉醒第六感了吗？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李如愿抢过话头：“我要告诉你一个坏消息。许兢离家出走了。”
艾达在电话那头懵了。
许兢看着黑透的天空，叹了口气。果然，像她这样的天才，还是一个人生活比较好。
“小妹妹，一个人不冷吗？”
许兢瞧了眼醉得分不清东西南北的纹身男，握紧拳头。
“我不冷。”
纹身男打了个酒嗝：“小妹妹不要怕。哥哥不是坏人。”
哪个坏人会在脑门上写坏人。
许兢看了看四周，似乎没有摄像头，她思索着要不要动手。
“小妹妹…”纹身男要来搭她的肩膀，而许兢低着头，盯着纹身男的□□。
一道身影挡住了纹身男，拯救了他的下半生。
“大哥对不住，我妹跟我吵架了，我才找到她，这就带她回去。”
纹身男讪讪缩回手：“你们怎么当家长的，这么小的孩子让她晚上乱跑。幸亏遇到我…我可不是坏人！”
女人露出雪白的牙齿：“多谢大哥。”
两个人手拉着手走了一段路。
“你现在能松手了吗？”许兢咬牙切齿。
“我怕你跑了。”
“要不是你气我，我能跑吗？”
“要不是你先翻我东西，我们至于这样吗？”
“不就是你暗戳戳地…唔唔唔。”
“不要翻我老底了。我已经三十岁了，知道分寸。”
“姐你放心吧。不就是记事本烧了嘛！我把它都记脑子里了。过些时候，我给你还原出一本一模一样的来。”
“不叫我阿姨了？”
“咳…姐你能不翻旧账吗？”
“谢谢你帮我找了份工作。艾达告诉我了。”
“艾达那个八婆，说好不出卖我的…”
“还有，云澄向我道歉了。我打算搬回他的房子。”
“你们和好了？”
“主要他房租便宜。”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一章 搬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