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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分道话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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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宅子里已经是傍晚十分了,怨念的冰雕脸步履轻松地走在前头,可怜我大包小包拎得手都快断了,腹黑男,阴谋男,故意的!哪有人没事买那么多大米,鞋帮子一打一打拿,古董一排一排要,分明就是什么重要什么!!
“公子,您终于回府了,咸阳有。。。”田大哥一路迎了出来面有焦色,“厄,九。。就姑娘。。。”他的嘴角在抽搐,在抽搐,别以为我看不到!
“哼!。。。”眼刀直飞冰雕脸。
“买了点东西拿进屋。”
“是。”田大哥强忍笑意低头不看我的大番薯胎记,将快把我压死的大米古董一样一样拿开,“公子,这些。。。这些买来是要。。。?”
“赏你了。”我听到田大哥石化又粉碎被风吹散的声音~~~
“艾艾,这个是我的。”我小心翼翼地抽出一卷雪一样白的画纸,护在怀里,这可是那店里最贵最好的画纸的,哲桐师傅他。。。会原谅琊儿的吧。。。
不再理会冰雕脸,径直往屋里走,隐约听到冰雕脸的声调扬起,“什么?逃了?倒有些本事么。。。”
“三哥!三哥!”我兴冲冲地推开房门,却见狐狸公刚从床上坐起,衣襟半敞,不由脸上泛红。”
“哟,瞧瞧,这个丑八怪是谁啊?”臭狐狸乃的伤看来是好了么。。。。。小爪胡乱挥着威吓他不许再笑,忿忿然道,“都是那个该死的文萝卜!说什么面纱没了,找个东西来替,却是画了这般丑物在九儿脸上,还威胁若是要擦就不带九儿出门了!实在是阴险小人!小人!”
王兄安抚地拍下我乱挥的魔爪,轻轻抚了抚那胎记道,“九儿今天出门了?怎么不和三哥说?三哥会揪心知道么?以后。。。”
狐狸公的脸色渐暗,望着他眼里的不安担忧,我也莫名跟着酸起来,这么媚眼如丝的人怎么可以露出这样揪心的神色呢,赶忙插嘴道,“不会了,不会了,不会有下次了,九儿知道错了,以后不会让三哥担心的。”
“恩,乖,”瞬间又恢复了原先的慵懒妩媚,让我不禁琢磨刚刚是装出来骗娃娃的咩,“为兄看倒是觉得这胎记。。。极好呢,在中原这些日子九儿就一直带着它吧。。。”
让我凌乱吧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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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三王兄聊了会儿街上的见闻又在他房里用了晚膳,摸着圆滚滚的肚肚满足地又开始满宅子乱溜达,消消食嘛~~七拐八拐地又摸到了早上田大哥练剑的院落,厢房的门虚掩着,透着亮光,印着熟悉的身影手握书简。
原来这里是田大哥的居处。
“屋外可是九姑娘?夜里更深露重姑娘小心着凉。”
推门而入,“田大哥,你在看什么书啊?”
顺手合拢书简,笑道“无聊时打发时间的闲书罢了。"
好奇宝宝一般对房里每一样东西都研究一番,小爪摸摸,鼻子嗅嗅,汉人的房间艾~~
“你属狗的么?”该死的冰雕脸说得话干嘛突然蹦出来。。。。田大哥也不恼我,拂袖站在一旁微微笑,偶尔插上几句介绍被我爪子蹂躏的物事。
“九姑娘住的可还习惯?出来这么久突生枝节,王。。呃,令尊那里岂不是担心不已?”
“习惯习惯,太习惯了,父王那里今天听三哥说已经唤雕儿送了信回去报平安了。”大剌剌地往铺着丝帛软垫的太师椅上一窝。
“雕儿?”
“恩啊,”颇为得意地拍着小胸脯道,“你们汉人才用信鸽呢,我们都是唤了雕儿,苍鹰来送信,比起白鸽来凶猛难猎,且飞得高远,而且通常都是将雏鸟带回来从小训养只听主人一人唤哦,就像格尔疆替九儿养的雕儿只听他和九儿的,别人都唤不动呐”
田大哥勾起笑意,“听来确是极有灵性的小家伙,那三爷报信的那只雕儿九姑娘可能唤?”
“那。。那只啊。。。能。。。当然是能唤得的“心虚的答道,王兄那只臭雕不知什么怪脾性,唤是唤得可每次过来都往我脑袋上停,直把我的发辫爪成鸡窝,还死命扑腾翅膀直把我扇得喷嚏不停才罢休,狐狸公还不教训它躲在一边拿媚眼直飘它。。。。一伙的,都是一伙的。。。。
“九姑娘?”
呃,回神胡乱抓起桌案上的竹简掩饰,“咦?兵书啊,怎么经商的也要看兵书吗?”
“兴趣罢了,我倒忘了九姑娘的汉文极好。”
嘿嘿嘿,得意,得意。。。脑子里忽然浮现那晚在碧潭边听到的哲桐师傅与他们说得藏尾什么的,想问个清楚却一时不知怎么个说法。
见我又愣神,田大哥从书架上拿起另一摞竹简道,“闲来无事,九姑娘若不嫌田某给你说些中原的神怪故事如何?”
“好好好!”立马摆出求知若渴的乖宝宝眼神,窝在椅子里小爪托腮。
竹简嗦嗦抖开,田大哥翻了一会儿讲起了女娲补天,大禹治水,还有让九儿心里酸酸的神女有心,襄王无梦,再后来。。。再后来只记得眼皮打架。。。有结实的怀抱把我抱回自己的床榻。
夜里睡得香甜竟有仙女入梦,绝世容颜却如泣如诉似乎在说襄王无梦的故事,醒来时天已大亮,芸姨唤我梳洗,说是文公子和田大哥要返乡了大伙此刻都在前厅叙话。
怎么赶着要回咸阳了呢,是为了昨天他们说的那个什么逃跑了么?匆匆忙忙跑去前厅,果然田大哥已提好包袱,院里几个仆人正在打点车马。
“三爷,公子家中突生急事需即刻返咸阳,您与九姑娘伤势未愈,大可安心继续在宅子里休养,芸娘是信得过的,有什么需要尽管同她说,之后她会安排车马送两位出秦。”
一边冰雕脸也颔首以为是。
“那我与九妹就叨扰了,大恩不言谢,两位此去顺风。”狐狸公作揖。我也赶紧上前去爪抱拳学样作揖。
“呵呵,九姑娘昨日睡得可好?想来是田某的故事太过乏味了。”田大哥一席话却惹来四道眼刀。
“哪有,是九儿昨日白天逛累了才犯困,田大哥的故事好听的紧。”狗腿狗腿。
一册竹简递到了眼前,“那么这卷山海经便赠与九姑娘吧”
眼前发亮,不客气地讲竹简收入抓中。
冰雕脸发出了不耐的嗤声,大伙便都不再叙话转身上车,准备出发。我与王兄一路将他们送出宅子,马车滚动渐行渐远,车里忽而飘出一句冷冰冰的话“昨日买的一堆物事别人不要便送你了。"
呃?那一堆。。。。除了那堆大米古董还有哪堆。。。。。田大哥不要。。。。送··给···我。。。谁要你的!!死人脸!!!既然根本用不上干嘛要买,果然是有虐待少女的怪癖!!!
心里碎碎念咒骂那冰雕脸,气呼呼地回屋,果然,一会会工夫已有人将那一堆堆进了我房里。怨念地拨弄拨弄,却看见大米堆上一个漂亮的锦盒,什么东西?昨天不记得有买过嘛
好奇地打开,一支碧绿青翠的玉石簪子裹在白锦缎里,通透的色泽像能滴出清汁来,簪上浮凸雕刻着精致的藤蔓花样,枝蔓伸展的图样与我肩上的蔓印如出一辙。
算他还有良心!小心翼翼地对着铜镜插入发髻,美目盼兮,巧笑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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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芸姨小香侃侃天,或到狐狸公那耍会儿无赖,再或翻翻田大哥给的竹简,宅子里的日子倒也过得快,王兄的伤也好得七七八八,前日里雕儿带了口信回来,父王攻赵拔营开战在即,若我们伤势无碍当尽快返营以免在汉境多生枝节。
与狐狸公说好的他康复了便和我一同再逛一次市集,吃一吃中原的美食。忍辱负重地主动请小香给我画好大番薯胎记,拖着狐狸公上街,这家伙不想竟比冰雕脸更毒呢,硬是在胎记上再点上两坨黑凸痣,气得我直说你要不要再拔根猪毛插上效果更好!
“我九儿生的太美为兄也是怕你被歹人虏了去嘛~~”话语间眼波乱震,我看歹人要虏也是虏你!
于是乎,一个美到妖孽的翩翩公子拖着个胎记脸黑痣母夜叉招摇过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