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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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凌墨和蓝染把楼上的戏份拍完，刚下楼，就看见一辆房车大摇大摆的堵在校门口大门。
安馨一身粉红色小礼服，正在给在楼下等待的剧组工作人员发伴手礼。
见到蓝染和凌墨，就笑脸盈盈的跑了过来。
她还没有换服装，脚上踏着七八厘米高的细跟高跟鞋，跟上还闪着亮钻。让凌墨都担心她会随时扑街。
但安馨一看就是常年这般打扮的，稳稳的到达了蓝染和凌墨身前。
或者说，是蓝染一个人身前。
“蓝染欧巴，我们又见面了哦，我有给你带礼物来，你猜猜我给你带了什么？”
离的近了，凌墨才发现安馨两个大大的杏眼下面，专门贴了两个小小的水钻。她本来就是洋娃娃一般的可爱长相，说话时，大眼睛一眨一眨的，更显得双眸流光溢彩。
和安馨的兴高采烈不同，蓝染似乎兴致缺缺的样子，“哦”了一声之后就没有其他表示。
气氛一时有点尴尬。
就在刚才安馨冲过来的时候，凌墨下意识的往蓝染身后错了下身，因此此时基本上和蓝染的助理平行。
正在她思考是否应该主动和安馨打声招呼，顺便化解这焦人的尴尬时，倒是安馨歪着头，朝她笑道——
“这位应该就是凌墨姐姐了吧，很高兴见到你。”
染成卡其色的头发即使在没有阳光的情况下，也闪着耀眼的光泽。
她说着，就招呼了下跟过来的助理，将一个天蓝色的精美纸袋递给了凌墨。
“谢谢。”凌墨微笑道谢。
然后，安馨就像是一个难以承受冷落，撒着娇的小女生般一把挽住了蓝染的胳膊，嘟着嘴抱怨，“欧巴还真的是一如既往的高冷呢。”
高冷？
凌墨想了一下刚才拍戏间隙，他撒泼打诨的样子。
不知道是蓝染太会演戏，还是安馨对“高冷”这个名词有什么误解。
看安馨的样子，凌墨自知要回避，于是往门口张望，看看能不能找到随行的助理。
完全没有注意到蓝染回头望过来的眼神。
待她再次望向他们时，两个人已经走远，只留下背影，一个长身玉立，一个摇曳多姿，怎么看都极其相配。
也怪不得媒体将他们成为成为娱乐圈的“金童玉女”。
凌墨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难过了一下。
转了一圈，凌墨也没有找到助理小刘，问其他人也都说没有见过，也不晓得是跑到了哪里。
不过出乎她意料的是，在门口的人堆里，她竟然遇到了和众人侃大山的逐笑。
逐笑眼睛尖，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凌墨，几句话驱散了众人，笑着和她打招呼。
“咦，你怎么在这里啊，好巧啊。”凌墨有些意外。
“巧嘛？”逐笑失笑，伸手指了指旁边的门脸，凌墨顺着她的手看过去，十米开外，只见MOMO巨大的牌子。
“啊？不好意思，那天太晚了，我完全没有注意到，原来你就开在这所学校的门口啊。”凌墨有些窘迫。
逐笑哈哈一笑，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周末本来就没什么生意，我过来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遇到你们。”
你们，指的是凌墨和蓝染。
“额，蓝染刚才被安馨叫走了，现在——”凌墨垫着脚往蓝染和安馨离开的方向张望，中间挡的人太多了，完全看不到，只好抱歉的耸了耸肩，“也不知道在哪里。”
“安馨？”逐笑皱了皱眉，然后恍然大悟般拍了拍脑袋，“哦，对，好像是说她来演你们这部戏的。”
凌墨不晓得怎么回答，便轻轻点了点头。
逐笑盯了她一会，也不晓得想了些什么，忽然一本正经的说，“你不要听他们网上瞎说，安馨和我一个公司的，算是我的小师妹，和蓝染也是公司安排的炒作。我们那个破公司，做这些当真一绝。”
所以——
凌墨不太明白逐笑为什么会这样对她解释。
想了想，可能是觉得一个剧组，还是了解一些以防不必要的尴尬。
凌墨很是感激，道了声“好的，我知道了。”
之后，逐笑邀请她去店里坐坐，一开始凌墨害怕麻烦逐笑，婉言拒绝，但是逐笑随便指了指路对面几个不太引人注意的树荫角落，那里不晓得什么时候停了几辆车，车门紧闭，仔细看车窗偶尔会露出一条缝隙。
“这是？”凌墨疑惑。
“是狗仔。”逐笑估计对凌墨的防范意识很是无奈，“估计是被安馨引来的，这丫头现在红了，出门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现在狗仔来了，估计不过一会这里就会被媒体和粉丝围攻。所以，你最好还是和我去店里避避。”
“可是蓝染他们。”凌墨有些担心。
逐笑无语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吧，他们都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这些对于他们，都是毛毛雨啦～”
凌墨被逐笑的语气逗乐了。
事情的发展果然同逐笑预料的一样，在凌墨进入甜品店之后不到半个小时，校门口就被前来粉丝围攻了。
路上，还有拿着各种应援物飞奔而来的女孩。
隔着窗户，凌墨看着她们直疑惑，这么短的时间，也不晓得她们是从哪里弄来这些玩意的。
逐笑倒是一副稀疏平常的模样，因为店里没有客人，她就坐在凌墨旁边，低头刷微博。
外面的天更阴了。
大雨将至的模样。
“亲，你们今天在这里的戏份，估计是拍不成了。”逐笑道。
她说着将手机屏幕横起，对准凌墨。
屏幕上，是被剧组工作人员包围在中央的蓝染和安馨。
安馨半个身子躲在蓝染的身后，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而蓝染则是一副安之若素的表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凌墨就是能够从他的脸上看出那么点烦躁。
“这样啊。”凌墨虽然从心里同意逐笑，但是还是想要问一下剧务老师，确认一下。
她刚打开手机，就接到了助理的电话。
电话里，助理很是急切，凌墨让她不要着急，并告诉给她自己的位置。
然后在打第一声雷前，助理冲进了甜品店。
“凌墨老师，不好意思啊，我来晚了。”助理小刘搓着手，一副要哭的表情头，“那个求求您，您可千万不要告诉陈玲姐啊，她要是知道了，一定会骂死我的。”
小刘还是个没毕业的学生娃娃，是跟着陈玲实习的。
“放心吧，不会的。”凌墨答应，把没有喝的奶茶挪到她身前。她不爱喝这些东西，嫌太甜，但是小刘这般年纪的，应该很喜欢喝。
小刘几分愧疚的道了声谢，喝了口奶茶后，说“对了，我刚才得到通知了，说是让我们能走的先走，就不等摄制组一起了。”
“那你开车了吗？”凌墨问。
小刘：“额……”
逐笑无语：“亲，还是我送你们吧。”
凌墨很不想麻烦逐笑，但是逐笑坚持，她不好回绝，于是很是不好意思的道谢。
就在逐笑安置好店里的事宜，去拿车钥匙时，憋了一上午的雨终于下了下来。
漂泊大雨。
巨大的雨点打在落地窗上，发出“啪啪”的声响。看向对面街的时候，像是隔着一层雾气，什么都看不清楚。
“雨太大了，要不然我去和逐笑姐说一声，我们还是晚一点走吧。”小刘轻声说道。
凌墨点了点头。
就在小刘离开时，落地窗外，一辆黑色的轿车疾驰而过，飞溅起巨大的水花。
她一眼就认出，这本来是为今天拍戏准备的车子，剧中何清晏的车。
在剧中，漂泊大雨里，她饰演的莫艾坐在何清晏车中的副驾驶里，隔着车窗，她对安馨饰演的何清晏的女朋友赵婉微微一笑。
完全是胜利者的姿态。
而此时，戏里戏外完全颠倒。
车后排坐着的安馨隔着车窗，对她笑的肆意。
* * *
通过路口的排查后，一路畅通，不过一会，何清晏就达到了莫艾的居住地。
她和程昱住在一起，在海城市郊的一处独栋别墅里，进出皆需要保安排查。
不知道是不是保安提前告知了程昱，当何清晏驾车到达别墅门口时，程昱背对着光站立，神情莫辨。身后跟着他在医院里见到的高瘦保姆。
程昱一直插着手一动未动，直到见到何清晏下车，才换上一副客套的模样，上来握手。
“何医生，我们艾儿真的是太麻烦您了，您看，这么晚你还把她送回来。”
另一个方向，高瘦保姆用不着程昱指示，快速上去，将副驾驶位的莫艾搀扶下车。
“程先生，你太客气了，莫小姐是我的病人，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何清晏说着向莫艾的方向望去，被程昱一个错身，挡住了视线。
他其实不该这样说的。
他的病人，这样的关系，太过于生疏了。也不知道她会怎么想——
不过何清晏的回答让程昱很是高兴，他一个眼神示意保姆赶快将莫艾送回屋，然后掏出两张票，笑道：“今天太晚了，我就不请何医生进家喝茶了。这是两张歌舞剧门票，是艾儿原来所在剧院最新排演的。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希望何医生能够喜欢。”
门票，还是两张。
何清晏怎么可能猜不到程昱的心思，更可况他故意表现的如此明显。
在程昱身后，别墅大门发出轻轻一响，紧紧关闭。
何清晏甚至来不及对莫艾道一声“再见”。
何清晏笑笑，接过了票，道：“谢谢你，程先生。”
再次回到车里，何清晏隔着车窗，死死地盯了别墅一会。然后驾车离开。
路上，等待红绿灯时，他摸索了一下车前方放置杂物的抽屉，在那里，他把张文涛递给他的名片塞了进去。
却发现，名片已经不见了踪迹。
“莫艾。”何清晏勾起嘴角，微笑。
目光深沉如夜。
何清晏返回到租住的公寓时，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两点多。
因为是一个人，他租住的地方是个单间，面积不大，但是位置极好，离诊疗室近，而且因为是高级公寓，物业管理的好，平时也安静。
这一层，只住了何清晏一户人。
只是，他刚出电梯，就看到似乎有个人影蹲坐在他租住的公寓门口。
楼道的灯是声控的，这让何清晏完全看不到那人的脸。
不知道为什么，何清晏没来由的紧张，连心跳都慌乱了几拍。
听到电梯门开的声音，蹲坐在他公寓门口的人似乎往他这边望了过来，然后飞速站起，连跑带跳的跑了过来，声控的灯随着她的脚步接二连三的亮了起来。
冷白色的灯光映照在一张似曾相识，却又极其陌生的脸上。
“清晏，我来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