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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缘来是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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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安微一勾唇,挥拳迎上,宛如一只灵活的鱼左突右上,不消片刻,撂倒了所有人,而后一脚踩上光头的胸口,居高临下道:“空手道的滋味如何?哼,就这点本事还出来混黑!”伸手搂过一旁的秋夕,安抚道,“乖,没事了,我们回去吧。” 转身没走两步,背上如巨石撞击般狠狠挨了一下。
江玉安登时倒地,连带秋夕一齐摔在了地上,想爬却怎么也爬不起来。
光头扔掉手里的棍子,接连踹了他几脚,边踹边骂:“老子的连环脚滋味又如何?嘚瑟个屁!妈的,赶紧给老子起开,信不信老子废了你!”
江玉安严实地搂紧怀里的人儿,潋滟的眸一眨不眨地望着她,认真道:“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就决不会让他们伤害你!”
一旁的光头恼了,又捡起棍子,对他一通乱打,边打边泄愤道:“让你逞英雄,让你坏老子好事,让你不把老子放眼里!……”
江玉安“哇”地连吐了几口血,唇边却绽出了灿烂的笑,略显遗憾道:“如果今天我死了,最大的遗憾莫过于没能娶你,不过能死在心爱人的怀里我也知足了。”
浓烈的血腥味让秋夕清醒了几分,她慌乱地推他,急道:“你不会死的,你快让开啊,你怎么那么傻。”
江玉安抓紧她的手,凑近她的耳畔,喃喃道:“我不傻怎么会相信林思画只是你老师,只是你房东,我不傻怎么会让他有可乘之机。答应我,忘掉他,重新振作起来,好吗?”余光瞟见再次挥来的棍子,顺势借力,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反手一折夺下棍子,飞起一脚,将他踹落在墙角。
光头艰难地爬了起来。
江玉安用棍头抵住他的脖颈,威胁道:“别乱动,信不信我现在打爆你的头?”
光头单手侧扶着墙连连点头,颤声道:“相信相信,我不动。”
江玉安又问:“那还敢不敢了?”
光头的手迅速划过腰间,大声道:“老子有什么不敢的!”话落,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弹簧刀,狠狠刺了过去。
江玉安来不及反应,任刀尖没入腰腹,缓缓倒了下去。
一旁的秋夕忍不住惊呼:“江玉安——!救命啊!快来人啊。”很快,有脚步声朝巷子赶来。
光头顿觉不妙,赶紧带人逃走。
幸好抢救及时,江玉安终于脱离了危险。
秋夕守在病床前,眸中泪光闪闪,哽咽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都是我连累了你。”
江玉安缠着绷带,躺床上一动不动。
秋夕不禁垂眸,两行热泪顺颊而下,哭道:“你能不能快点醒来,求求你,快醒过来啊。”
江玉安依然不动。
秋夕哭了好一会儿,蓦地抬起了头,强笑道:“对了,你不是希望我嫁给你吗?我答应你,只要你……醒过来,我就嫁你!你……你快醒来啊。”话落,趴在床边痛哭起来。
就在这时,秋夕耳侧传来一声清朗的声音:“你说的,是真的吗?”
秋夕蓦地抬头,抹了把泪,又喜又气道:“你骗我,你也是个大骗子。”
江玉安盯着秋夕,微微笑道:“那就让我骗你一辈子好了。”
秋夕撇开脸,不理他。
江玉安抓起她的手,虔诚地落下一吻,略显急切道:“嫁给我吧,好吗?”
秋夕看向他,缓缓点了点头。
江玉安激动地想要起身,却不慎扯到了伤口,疼得直抽气。
秋夕忙扶他躺下,担心道:“是不是很疼?赶快躺好。”
江玉安紧紧握住她的手,灿笑道:“我恨不得现在就和你举行婚礼。”
秋夕白了他一眼,娇嗔道:“哪有你这么猴急的。”
江玉安又笑道:“我要是猴子那你是什么,我还要你为我生一堆猴崽子呢。”
秋夕立刻抽回了手,故作生气道:“不理你了。”
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病房里时不时响起欢快的笑声。
秋夕离开不久,江姗带着牛肉粥来了。江玉安十分高兴,忍不住分享了“秋夕嫁他”的好消息。
江珊听后,手中瓷碗“吧嗒”掉在了地上,足足愣了一息,嘴角才强扯出一丝笑意,淡淡道:“恭喜。”重新递来粥,又道,“公司还有点事,我先过去了”慌忙抓起包包,匆匆离开了。
林思画自那日晕倒,便再也没醒来。管家忧急不堪,却又无能为力。直到有一天,私人医生联系上了一位隐居深山的神医。据说,这位神医白衣白发、久居深山之中,食野草饮清露,早已不食人间烟火;性格孤僻高冷,难求一治。管家得知二话不说,直接派出直升机,竟高价将这位神医请上了伽蓝山。
在私人医生的小心作陪下,神医高昂着下巴,双目微睁,悠然踱步进了院内。
走近病床一刹,神医使劲揉了揉眼,既惊讶又激动道:“这,这位不就是当年我采药摔下山崖的救命恩人吗?!”
管家一惊,连忙解释道:“神医怕是认错了,实不相瞒,小少爷长相酷似我家老太爷。”
神医了然地点了点头,而后郑重道:“既然是恩人的孙子,定当全力相救。”
他上前号脉,甚觉奇特,眸中霎时燃起了探求的火苗。当下从林思画右手指尖取了滴血,滴于碗中,一见那血漆黑如墨,不禁瞪圆了眼。他又凑近林思画,仔细观了他面色,察看了舌苔,这才赧然起身,边捋白须边自言自语地来回踱步,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
旁人面面相觑,也不敢上前打扰。
不知多久,神医突然浑身气息一凛,泰然走到桌前,提笔、一气呵成写下了处方。
私人医生拿起一看,研究半晌,这才惊叹道:“这处方剑走偏锋,极阴极阳,不妨一试。”
管家半忧半喜,赶紧催他去抓药。
然而,服后第二天取出的血和第一天不无二样。
神医看后,边捋着胡子边摇头晃脑地感叹:“按常理常人中此毒,不可能撑到现在,看来小少爷是非常人体魄,那就得用非常人手段!”之后,便将药量翻了一倍,药效非常猛烈。
林思画服后,睡至半夜,突然大口吐血,管家吓得面如白纸。
神医一见,却高扬起下巴,连连捋须,得意道:“这是好事,有什么可怕的?你看那血色已经变得暗红了,这说明小少爷体内的毒,大部分已解了。”
话音刚落,昏迷许久的林思画居然睁开了眼。
管家登时欣喜若狂,寸步不离地伺候在床边。
却没想到第三天,人又晕了过去。管家急得团团转,望着床前的请帖喃喃自语道:“这可怎么办?眼看纳兰小姐的婚期就要到了,先生再不挽回,恐怕……唉,难不成天意如此?神医——!”
神医取血再看,血液已呈正常的鲜红色,当即对管家安抚道:“看来是解毒太耗费神元,经脉不通,要固本培元,通经活络。”当即开了些补身子的药,又用针灸推拿,助他通经活络。
到了第四天下午,管家和神医再来探望林思画时,却发现人不见了。
庄重圣洁的草坪上。牧师对江玉安郑重致辞:“江玉安先生,你愿意娶纳兰秋夕小姐为妻吗不论顺境,逆境,健康,疾病都照顾她爱护她,都对她不离不弃你愿意吗?”
江玉安潋滟的眸光深情地凝望向秋夕,高兴道:“我愿意!”
牧师又问秋夕:“纳兰秋夕小姐,你愿意嫁给江玉安先生为妻吗不论顺境,逆境,健康,疾病都照顾他爱护他,都对他不离不弃你愿意吗?”
秋夕这才醒过神,暗骂自己: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想着他?纳兰秋夕,你真是没出息!强行挥散脑中林思画的身影,深呼吸道:“我……”话未说完,草坪上所有人突然像被按了暂停键一般,一动不动。
下一瞬,秋夕恢复,林思画从天而降,宛若神祇般缓缓落在她面前。
秋夕霎时睁大了眼,刚想说话,却被他一把搂进怀里,铺天盖地地一通狂吻。
意乱情迷中,秋夕强按住狂跳的心,刚要推开他,却不料下一瞬身子竟随他腾空而起;秋夕当即死死抱住他的腰,这下,她真相信他是外星人了。
天色渐晚,华灯初上。他们来到一座大厦的天台,秋夕刚一落地,便立刻退出了他的怀抱,冷声道:“快送我回去,你这是干什么,想抢亲吗?”
林思画一把将她拽进怀中,无比认真道:“是,我就是想抢亲,把你抢回我身边!”
秋夕立时恼了,怒瞪着他,大叫道:“你当我是什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意儿吗!”说着,狠狠推开他,又骂道,“算我看错你了,没想到你……”
这时从林思画怀中飘落一块手帕,秋夕捡起仔细一看,这不就是她的手帕吗。她猛然抬起头,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笃定道,“龙卷风那天是你救的我!”,半晌不答,林思画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