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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在一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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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飞拿到了录取通知书,只是一个专科院校的录取通知书。任飞担心自己的钱不够她上四年,所以选了一个两年制的专业。
“明天接我下学好么?后天上午我没课。”向晴
任飞收到向晴的信息后不自觉的笑了,这个小丫头越来越嚣张了。
“好。几点呢?”任飞
“8点10分下课,我出校门应该8点20了。”向晴
向晴没想到任飞会这么爽快的答应,不过自从任飞同意和她交往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不仅不凶她还特别宠她。
12月份的T市温度已经零下了,任飞下班后在单位磨蹭了一会儿就往向晴的学校赶去。
到了向晴学校门口才7点40,瑟瑟的寒风冻得任飞从脚底往上打寒颤。她找了一个避风的地方蹲了下来,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一只手挡风,另外一只手拨动打火机,好一会才把烟点着。
任飞不想告诉向晴自己抽烟,每次烟瘾犯了任飞就独自去卫生间抽几口,随身装着口香糖,自以为嚼几下味道就消散了。
其实向晴早就知道了,她一直跟母亲生活在一起,生活环境里很少有烟味,所以她对烟味特别敏感。任飞不想说的事,向晴也不主动去问,她觉得自己会等到任飞把自己全部交给她的那一天。
任飞看着学生三五成群的从学校里出来,却始终没有发现向晴,等到学生走得差不多了才看见向晴一个人从学校里出来。
“是不是成绩不好被老师留下了?”任飞戏谑地问到。
“没有啦,给你发信息的时候被老师看到了,刚才下学去找老师要手机,说了好多好话老师才给我。知道一出门就能看到你我明天再要,害你在外面等这么久。”向晴
看着向晴一脸委屈的样子,任飞笑了。
“冻坏了吧,在外面等这么久?吃饭了么?”向晴关切地问到。
“还好,这不是等你一起吃了么。你今天怎么这么像小企鹅,是不是长胖了。”任飞说话的同时捏了一下向晴的脸蛋。
“讨厌,没有那么严重吧,人家里面穿的校服,外面套的羽绒服所以会显得比较臃肿而已。”
向晴摸了一下任飞的手,这手已经被冻得冰凉。
“你看你的手这么凉还说不冷。咱们先去吃酸汤面,然后再去洗个鸳鸯浴,好不好?”向晴
“听你的。”任飞
向晴随手打了个出租车,任飞要坐副驾驶,被向晴拉到了后排座。向晴把任飞的手放进自己的羽绒服里,看着任飞傻笑。任飞摸了半天都是衣服,怕手太凉冰到向晴就把手拿出来了。
“拿出来干嘛,给你暖暖手。”
向晴说着把任飞两只手揣进自己的衣服里,按住任飞的手不让她拿出来。任飞见她如此坚持也就由她去了。
“老板娘,给我们来两碗酸汤面和一盘凉菜小拼,多放醋和辣椒。”以前都是任飞点菜,来的次数多了就成了向晴点菜。
任飞选了一张靠窗的桌子坐下,她喜欢看熙来攘往的人群出出进进。向晴端着凉菜和碗碟向任飞走来。
“你看,那有一个卖糖葫芦的大爷。”向晴开心地说着。
“你要吃么。”任飞宠溺的看着她。
“嗯。”向晴
任飞推门出去给向晴买了一根山楂糖葫芦。
向晴拿着糖葫芦像个小孩子一样舔几口咬一下,吃完第一个山楂后递给任飞。
“你吃一个吧,外面甜里面酸。”向晴
“你吃吧,我不爱吃甜的,牙不好。”任飞
“怕把你的牙粘掉了啊,老年人。”向晴
推来让去的时候老板娘端着酸汤面来了,葱花辣椒爆香之后放入香油和醋,再加上老板娘独门秘制的骨头汤,这酸汤面简直一绝,尤其适合这个寒冷的冬日。
一碗酸汤面下肚,驱赶你所有的寒意。任飞想抽口烟,看看向晴她忍住了。
“我这还得一会儿,你先回家拿洗澡的东西,我们在澡堂门口汇合。”向晴看出任飞想抽烟,就给她找了个抽烟的机会。
“你能找到路么?别一会儿迷路了。”任飞
“我又不是第一次来,再说了,找不到我可以给你打电话呀。”向晴
任飞收拾好东西便坐在床头抽烟,尼古丁会顺着她的肺进入血液,再顺着血液进入大脑。短暂的缺氧会给任飞带来眩晕的感觉,这感觉让任飞上瘾。
“任飞。”向晴
任飞看着突然出现在门口的向晴急忙把烟扔到暖气片后面,可还是被向晴看到了。
“我早就知道你抽烟了,补习的时候我就能闻到你身上的烟味。”
向晴
“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向晴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
“还是不知道的好。”任飞不想解释,不告诉向晴自己抽烟是不想带坏她,关于自己其他的事情告诉她又有什么意义,不过是多一个人徒增烦恼。
“我不在乎你的过去,也不在乎和你一起吃苦,我在乎的是你的坦诚。你得让我了解你。我不能和一个我不了解的人在一起。”向晴
“如果你想走那就走吧。”任飞掩饰住自己的难过平静地说。
“我没有说我要走,我是想了解你,知道你的全部,知道你的悲伤,知道你笑容里为什么总会有那么多无奈。如果只是因为钱的话,我有!”向晴
“别和我提钱,我知道你有钱,我和你在一起也不是因为你有钱。你知道你每次抢着付账时我的心情么?每次打车你都抢着付款,我坐前面你也不让就怕我出钱。为什么现在你点菜,因为你怕我出钱,在点完菜的时候直接把账结了。和我吃路边摊,去廉价的洗澡堂洗澡,甚至在这间简陋的房子里睡觉,你所做的一切我都知道。我不想这样,你这样做只会让我感到自己的能。”
任飞听到向晴提钱这个字的时候爆发了。都是因为钱,如果有钱她就不会没学上,不会失去落心,不会欠那么多人的情,现在又多了一个欠情的人。
向晴对她越好,她越愧疚,觉得自己不配。任飞知道自己在向晴面前维持的好老师形象彻底毁了。
任飞拿出烟点燃后深吸一口用以缓解自己的情绪。
向晴走到任飞身边,她蹲在任飞的脚下抬头看着她。
“我只是不想你那么累。为什么要活得那么辛苦呢?如果你需要帮助,我可以找我妈妈。”向晴
任飞算是明白了,向晴根本不了解她的想法,她要的是尊严。任飞躺在床上懒得再多说一句。
向晴见任飞不再理她,便把被子给任飞盖上,自己则背对她躺了下来。
任飞以为自己不理向晴,她就会知趣地离开。没想到她会选择留下来,想想自己刚才的话确实有点过份的。
“还去洗澡么?”任飞试探的问道。
“不去了,都几点了。”向晴
向晴扭过身来抱住任飞,她珍惜和任飞在一起的每分每秒,她怕再次失去任飞的消息。
即使现在经常会和任飞在一起,但在向晴的心里她根本没有拥有过任飞。
“我一定会等到你把自己交给我的那一天。”向晴告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