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姑娘的小娇妻》乌金

34、交出解药

　　赵敏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下了武当，与来时候的静悄悄，对比极为强烈。
　　阿二阿三两人受了伤，赵敏为显得对属下的爱惜，一路上倒是走的不快，在晚间时候，还寻了一处客栈，让二人养伤，客栈一时灯火辉煌。
　　房内，赵敏与白芃二人坐在一处。
　　“师父，您是如何知道周姑娘与韦一笑的事的？”那日光明顶下，杜衡杀了鲜于通，六大派也只是觉得，是那赵家小白脸要求的，许是鲜于通从前做了什么，惹到了那个白面公子，哪里想到与峨眉周芷若的关系。
　　赵敏脸上带着从容的笑，就像师徒二人在说些家常，半点不是剑拔弩张的氛围。
　　“你只要知道，我现在是你师父就是。”白芃自然看出赵敏问的意图，就算是知道了，又有什么区别。
　　“师父武艺高强，徒弟自然是佩服，师父可愿与徒儿共建大元盛世。”赵敏再次请他一起，为朝廷效力，只要能够为朝廷所用，无论是什么人，都没有什么干系。
　　“这个朝廷，你撑不住的，就算你能剿灭明教，日后，还会有更多的明教，你哪里能除的干净。如果，你撑不住，大楼倾覆，你哪里有什么安身之所。”白芃知晓元朝江山，即将覆灭，那个皇位上的皇帝，要是战死，也还算风光，那些后宫妃子，公主贵女，能有什么好下场，亡国之人，有什么好日子。
　　“可是，那是我与生俱来的责任，师父。”赵敏还在争取，如今已经得到倚天剑，屠龙刀在谢逊手上，只要能得到屠龙刀，即可号令群雄，这汉家的江湖，便是占了主位。如今的明教，虽有了那教主张无忌，可总不过是小小的江湖帮派，哪里比得过父王的军队，能有什么气候。

　　“有些事，是我生来就要去做的。”白芃的脑子里，忽然又想起了这句话，世上哪有什么该不该的，凭什么要为不相干的人，去做那么多的事，他人的死活，与我何干。
　　二人沉默了片刻，烛影闪烁，看不清眼底的神色。
　　“你要做的，便去做吧，日后，你看明白了，可以来找我。不过，我还是想，你可以好好活着，莫要自寻短见。”
　　想了想，还是劝了一句，万一呢。
　　“自然，今夜，请师父与我一道看那梁上君子。”赵敏看线下已是二更天，街上静悄悄，也没有什么人，只有客栈里有不少守卫换班值守，那张无忌要寻来，自然容易不少。
　　“你的手段，果然厉害。”白芃对她的夸赞，毫不吝啬，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厉害又聪明的姑娘，古有诸葛周瑜，这赵敏，怎么会比他们弱呢。
　　“师父，您的轻功，比那韦一笑，还要厉害，是也不是。”韦一笑轻功极高，要是去做暗杀的事，防不胜防，若是能除掉，便少了许多烦心事。
　　不能为自己所用还与自己为敌的人，不杀了，总归是个祸患。
　　“等你能凝气运冰时候，便能与他不分上下。”白芃自然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不过，明教和朝廷斗得越狠，水越混，才能趁乱摸鱼。
　　白芃听外面张无忌来了，过了片刻，打坏了窗户，人声，兵器声，络绎不绝，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又变得安静起来。
　　“主人，已处理干净。”
　　“下去吧。”赵敏面色喜悦，这事，已经成了一半，心里放松不少，这次拿捏了把柄，定然足够了，玩笑道：“师父可要试试七虫七花膏。”
　　“无论什么毒，于我都无用。”白芃说的不假，一个药人，自然是百毒不侵的，便是世人眼中顷刻毙命的鹤顶红，也毫无作用。
　　药人与毒，便是鱼和水，水哪里会害鱼呢。
　　“哦？我可也能习得师父的这般本领？”赵敏有些心动，百毒不侵，便不用担心有人背后下毒偷袭了。
　　“这个容易，你要是死了，就可能练成。”白芃笑得温良儒雅，嘴里说着，最薄情狠心的话。这话没有错，在山里封睡百年，世间一切，变化万千，孤苦伶仃的世上，就只剩自己一人，先人眼里，你是死人，活人眼里，你是活死人，长生不老，谁知道会不会有人利欲薰心，把自己给弄死，世人说的，吃补，有人想要长生不老，便会想着吃人。

　　“不了，生死有命，徒儿先回去了，明日要赶急路。”赵敏忽地想到拜师那日，师父问自己，可会想长生不老，自然不想，自己练的好武功，便可占了汉家的江湖，但也不可为了一个江湖，把命都丢了。
　　第二日，赵敏一行人一早便开始赶路，比昨日速度快了一倍，赵敏弃软轿不用，换骑骏马，夜里也不曾找客栈，只搭了座毡帐。
　　“师父，你说，张无忌今日何时能到。”赵敏在帐篷内，请白芃一道喝酒，还支了口火锅，配了两斤羊肉，三斤牛肉。
　　“他又不蠢笨，二更天前，一定会到。”白芃抱着酒坛子，喝的痛快，一时间肉香四溢，酒味醇厚。
　　“师父，等你把酒喝完，他就该到了。”赵敏想到七虫七花膏的效用，觉得俞岱岩撑不了那么许久，又疼又痒还能看见漫天飞舞的小虫子，哪能忍那么久。
　　白芃换了个话题，关心起徒弟的感情，问：“你准备把周芷若她们怎么样。”

　　“张无忌会来救人，我卖个人情，放了就是。如果明教和六派不死不休，渔翁之利，够我在朝堂立足，我自然有机会施展我的报复，要是沆瀣一气，朝廷不敢动我父王的兵马，我还是不用担心，一盘散沙装成的城池，能有多结实？”
　　赵敏走一步便能看十步，一切都算计的正好，武林人心高气傲，哪里会听张无忌的调遣，灭绝师太又不会领张无忌的情，周芷若还做她的峨眉弟子，有杜三兄弟在，哪里有什么危险，只是再见之日，就是刀剑相斗之时。
　　“张无忌会搅黄你的事，你留心些。”白芃劝道，“只要不打峨眉，你也不会吃亏。”
　　“师父，那十六个黑甲骑兵，什么来历。”赵敏想到后来探子传来的消息，十六个骑兵，把那日的派去的人，杀的干干净净，只是自己怎么也没有打听到，那些是什么人。
　　“西夏的铁鹞子，改的。”白芃没有骗赵敏，自己从小耳濡目染的东西，稍加改进，自然厉害，无需要掩饰什么。
　　“比我父王的骑兵还要厉害吗？”
　　“不曾试过，若是一二百人的阵法，比试起来应该可以。”白芃猜测到，要想胜，自然要不择手段，必如下毒，十六人的刀剑上都淬了巨毒，一旦碰到，绝无生还，马蹄两侧也有毒粉，铁刺，再说十六骑自幼便能骑马射箭，轻功也是不错的，自然比先前的只会硬闯的重兵好上许多。现下除了培养时候花费大，时间长，也没什么大的缺点，但要作为军队推广，倒是不能的。药人十六骑，突袭破阵自然是手到擒来，但打军队，就不划算了，以卵击石罢了，不过日后若是造反，还要好好改进。

　　“他来了。”白芃喝完最后一口酒，眼里异常清醒，对赵敏提醒道。
　　“师父暂且假寐片刻，权当听戏。”赵敏眼里闪烁着戏谑，气张无忌，是好玩的很的，有师父在，哪里会有什么危险。
　　白芃轻笑一声，倒头就睡，还打起了鼾，似乎是喝多了，醉的不省人事。
　　“赵敏，你好毒的心思，今日我要和你同归于尽。”张无忌冲进帐篷，用剑架着赵敏，挡在身前，玄冥二老苦头陀几个手下紧跟张无忌的步伐，闪进帐篷。
　　“张教主何意？”赵敏倒是不慌，张无忌来的目的只有一个，拿到黑玉断续膏，七虫七花膏的解药，本以为是一哭二闹的戏码，哪里是刀枪相见。
　　“你设计毒害我俞三伯，要是不交出解药，我便和你同归于尽。”张无忌说出此来的目的。
　　“害死俞岱岩的是你自己，和我有什么干系。你偷七虫七花膏，自甘堕落，于我何干。”赵敏毫不掩饰，刺道，“你明教可真是正人君子，贼喊捉贼，倒打一耙的好手。”

　　“赵敏，你要怎样才肯给我七虫七花膏和黑玉断续膏。”张无忌知道这次硬来是不可能了，只有商议的机会，先一步递出梯子，毕竟赵敏花了心思下毒，不拿回些许利息，那就不是赵敏了。
　　“你偷我两次东西，还要挟我，这样吧，你为我做三件事，如何。”赵敏顺着梯子，抛出了自己的条件。
　　张无忌脸色顿时黑了起来，叫嚷道：“你这样不择手段的人，这三件事能好做的了？今日便是同归于尽，我也不去做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狗贼。”
　　“呵，张教主好大的口气？”白芃不声不响闪到张无忌身后，一根冰针，刺破衣襟，顶在背心穴上，一股凉意，从头到尾。
　　张无忌吓得不敢乱动，这人下手可比自己还狠，而且不看后果，只是，这人是如何做到一点动静都不曾发出，而且，方才一眼瞥过，他明明还在桌前打盹，怎么会这么迅速，还半点不让人发觉。

　　“前辈，你便是杀了我，我也不能做出有违侠义之事。”张无忌不曾威胁白芃，要是他一不高兴，只怕自己死的更快，这样俞师伯更加没有活命的机会，“只要今日赵姑娘肯不计前嫌，救我俞师伯一命，他日我便是粉身碎骨，也不敢忘记赵姑娘的大恩大德。”
　　“张教主放心，我自不会难为与你，不过是几件小事，我不会要你去捉天上的月亮，不会叫你去做违背侠义之道的恶事，更不会叫你去死，也不会叫你去做猪做狗。”赵敏自然不能把张无忌逼得太紧，也没什么好处。
　　“一言为定。”张无忌率先放下佩剑，白芃也适时的化去冰针，退回原来的位置，鬼魅一般，飘浮无声，仿佛刚才只是幻觉。
　　“张教主，先前，我送你的珠花里，有黑玉断续膏的方子，不过，你要答应我，只好你俞师伯后，这膏药方子便毁掉，这药，只许你救他一人，日后，你不可再配，这便是我要你做的第一件事。”赵敏走到白芃身后，说出自己要他做的第一件事情。
　　“好，我答应你。” 张无忌想了想，这事不难，下次，把那个阿三给杀了，便安稳了，也不算违背侠义道德，“七虫七花膏的解药呢。”
　　“给，你自己去配就是。”赵敏从衣袖里掏出一张薄纸，上面写着七虫为哪七种毒虫，七花是哪七种毒花，中毒后如何解救，丢给张无忌。
　　张无忌细细查看，确实不错，只是这药要配齐，要的几个时辰，匆匆的走了。

　　“师父，我们早些回大都，还请师父指点徒儿。”赵敏一时用黑玉断续膏和七虫七花膏牵制住张无忌，等他做完这些，自然会来大都救人，一定要趁早学些招式，也好弥补自己内力不足的缺陷。
　　“自然，你怎么对张无忌，有这么大的怨气。”白芃发觉赵敏每次对上张无忌，都没什么好话，而且，还处处设圈在坑害张无忌，若是立场不同倒也罢了，可对他人，倒是没那么多计谋阴招，都是正大光明的，害人害命，就像张道长。
　　“张无忌屡次坏我好事，而且，每次都害的周芷若身处险境，我不该恨？”赵敏想到，每次遇上张无忌，总会牵扯到周芷若，次次被灭绝发现，要说是来害死周芷若的，自己都会相信，“周芷若先前好心放他们一次，他们背后议论，还让灭绝听见了，周芷若好心为他出计谋，让他不至于丧命剑下，他恩将仇报，险些害的周芷若被灭绝一剑刺死。”

　　“什么？”白芃假寐的眼，猛地一下子挣开，道：“怎么回事？”先前杜衡的信，不曾提到，灭绝要刺死周芷若的事情，只说败了，在回山的路上，其他倒是不曾说什么多余的。
　　“那日，周芷若拿剑堵截张无忌，灭绝那个老尼姑，看别人的剑都被抢了，就她还握着，就要刺死周芷若，好在我抢的快，周芷若身后的三个药材，也是厉害，不然以倚天剑的锋利，周芷若哪里还有命活着。”赵敏想到此事就恨的不行，那个师父连她的性命都可以不顾，有什么好的。
　　“好了，我知道了。”白芃心里有了算计，这次，灭绝师太一定不能回的了峨眉，不然以她的性子，让一个外人，在峨眉住了那么久，不是丢了自家的脸面，到时候自然牵连妹妹，两边难做，要先下手为强，但不能让妹妹知道，自己姐姐杀了恩师，这事的冲击太大，她哪里能承受的住，灭绝师太只能死在别人手里。

　　另一边，张无忌配好解药，为俞岱岩解了毒，派出去打听的人，传来消息，峨嵋、华山、崆峒、昆仑各派远征光明顶的人众，竟无一个回转本派。江湖上沸沸扬扬，都说魔教势大，将六大派前赴西域的众高手一鼓聚歼，然后再分头攻灭各派，有的杀人后还严加看管。少林寺僧众突然失踪之事，在武林中已引起了泫然大波。不过峨眉的情况倒是别致，有十六人在山下守着，不曾有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情。

　　张无忌心中不急，赵敏虽心狠手辣，但终究会估计到周芷若，峨眉一派，绝不会痛下杀手，周芷若与武当交好，武当众人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他人的死活，与自己有什么干系，当年逼死自己爹娘，莫非就没有他们的责任。
　　光明顶下不杀人，不过是为了外公不悔妹妹这些教众，现在身份调换，哪能错过，而且，如今有人替自己报仇，有什么不好。一个人为俞岱岩寻好药材后，调制黑玉断续膏，替他接好断肢，把药用的干干净净，半点不剩。
　　俞岱岩常年残废，如今已能自由行走，喜不自胜。
　　一番医治花了数日，之后张无忌才启程，赶往大都，与韦一笑等人会合。
　　赵敏早早与白芃一道，赶回了大都，只是这次剿灭武当没有什么收获，只能从这六大派手里，讨些好处，不然这样大张旗鼓，最后却是一场空，有什么好处。

作者有话说

　　修改了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