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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伤声 ...

  •   一
      你听不听到忧伤的歌声,始终在我耳边轻轻萦绕……
      忧伤的旋律,不能触摸的伤疤,在暗夜森林里,一群不知是喜是忧的妖精尽情的扭动着腰肢,由其实在前面领舞的那一个,一身黑色的小皮衣将她的身材勾勒得如夏娃的胴体般诱人,浓重的烟熏掩藏了她本忧伤的眼神。樱树第一次见她便是在暗夜森林的舞台上,旋转的舞步,银蛇般凌厉的动作,都像极了他失踪两年的女朋友——怀珂。
      “想什么呢,哥们带你出来是消遣娱乐的,可不是让你来发呆的。”腾浩一手扶着樱树的肩,见他没什么反应,顺着樱树的目光看过去,台上的女子正做着一个十分诱人的抚胸动作,“那女孩像极了怀珂,连穿衣打扮的风格都一模一样。”腾浩坏坏的一笑,“得了吧,你还真是个真小人假君子,连想姑娘都想的理由充分。”樱树不再理他,兀自端起桌边的酒杯,一饮而尽。
      一曲毕,女孩从台上下来,一头及腰的长发顺势披在肩侧,朦胧妖娆若林中仙子,越发的神采飞扬不可方物了。腾浩举着一杯腥红的液体,“美女可否赏脸?”女孩没有理他,径自来到樱树桌前与他并肩齐坐,“认识一下,我叫怀珂。”只这一句话,便注定了两个人的沉沦,也击溃了樱树心中最后的防线。
      二
      “宇桢,我找到怀珂了。”樱树的嗓音略带沙哑,却隐隐地跳动着兴奋的躁动。“她还活着?”听筒那边的女生明显的隐了一股失落,“不,是一个全新的怀珂,一个重生的怀珂。”
      灯红酒绿的世界鼓满了欲望,樱树和怀珂的每次约会都在午夜的暗夜森林,两个金玉般的人,一个是万众瞩目的天之骄女,在聚光灯闪耀的舞台上俘获所有的目光,另一个则是翩翩浊世佳公子,怎样的嘈杂也掩不了他那如玉般温婉的气质,只是这温婉只对怀珂。
      步出暗业森林的门,耳边的嘈杂戛然而止,一扇门,隔开了两个世界,突然的静谧让空气也停止了流动,两个人静静地走在路边,略显不安。但很快怀珂就恢复了往日的神采,一双小手轻轻地挽住了樱树的胳膊,得到了怀珂的鼓励樱树也渐渐放开了,看着怀珂娇艳如花的面容,樱树的内心不自觉的一阵颤栗,为何以前没有觉得,怀珂的笑竟如此的诱人心魂,“天生的□□□□,勾人的本事也是一流的吧。”樱树在心中想到。
      “怀珂,你真美。”“那你是喜欢以前的怀珂还是喜欢现在的我?”她问他不加思索的答:“两个我都喜欢。”嘴上如是说,心里却在盘算,‘当然是喜欢现在□□的怀珂。’怀珂没有再追问,只是任樱树的唇紧紧地贴在她的唇上,再无言语。
      三
      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后排靠窗的位子上,任细碎的阳光洒满空虚的天堂,习惯阳光习惯安静只是因为儿时妈妈的一句话,“你是沐浴在阳光下的孩子,你头顶阳光是天使头上的光环。”因为妈妈的一句话,她便记住了,自己是天使,是沐浴阳光的天使,可是从小到大天使的光环从来没有为她带来多少好运,一如她那不被祝福的爱情。
      “沐阳,一起吃饭去啊。”永远唯唯诺诺,永远不会拒绝的老好人,永远把委屈留给自己,正如现在,明明已经吃过饭了却还要满面笑颜地说一声,“好啊。”
      从学校食堂出来,踏上一条通往教学楼的林荫小道,“沐阳,今天是不是不舒服啊,怎么就吃了这么点?”向葵带着审视的目光,眼角是掩不住的担忧。“没有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饭量少。”“沐阳,到底还要这样多久,从小便是这样,永远的唯唯诺诺,你不是天使,你只是一个普通的人,如果不喜欢就不要委屈自己。”还不等沐阳回答,便听到后面传来一阵男性特有的磁性声音,只是从男生口中飘出的名字陌生又熟悉。“怀珂”希望,失望,也许还有更多不为人知的感觉,那个背影像极了怀珂的女生虽然眉目间与怀珂有几分相似,但绝对不是每晚与樱树约会的怀珂,樱树不禁暗笑,这是怎么了,眼前的女生形容消瘦,目光呆滞,怎么会将她误认为是那个夜间精灵般的怀珂呢,“对不起,认错人了。”樱树莞尔一笑,便扬长而去,剩下两个还没有进入主题的人,不知进退。
      “怀珂?我记得你以前不是有个朋友叫怀珂吗,为此我们还冷战了一段时间,那可是你第一次学会拒绝,真是让人不可思议啊,后来就一直没有再听你提过这个人。”向葵回忆着两年前的点滴往事,眼角又不自觉地浮现连篇,“你可能记错了吧。”沐阳只是微微一笑,再无其他。
      四
      暗夜森林的包厢里,一支蜡烛,一束玫瑰,两杯红酒,还有空气中浓的化不开的暧昧之气,便是他二人的全部世界。几杯红酒下肚,怀珂的脸已经红了,而且越发的魅惑人心了,“樱树,我好热你帮我把衣服脱了。”还不等樱树动手,怀珂便自己脱掉了外衣,只剩下一件薄纱一样的吊带衫,她伸手把裙子撩得老高,隐隐地露出了粉红色的内裤,怀珂像只慵懒的猫,两条胳膊紧紧地勾住樱树的脖子,樱树的下吧抵着怀珂的头顶,任她在他的脖子上印下几个深深浅浅的唇印子,一双素手也不安分,像只小毛虫缓缓地爬上樱树的胸膛。“这里太热了,你也把衣服脱掉吧。”说着便解开了樱树白色衬衫的纽扣,怀珂的唇像一团火烘烤着他的胸膛,“我爱你,樱树,你不知道我早已爱你爱得深不见底了。”穿过衬衫,怀珂的双臂紧紧地搂着樱树的腰,柔软的发紧贴于他的胸膛,她用体温感受着他的体温,用她的心跳感受他的心跳,樱树轻轻地推开她,“怀珂,今天白天我见到一个人,像极了你。”樱树附在怀珂的耳边,一阵暖流袭过怀珂的颈,红了半边。“借口。”怀珂故作娇嗔,半依半偎地窝在樱树的怀中,纤细的手指或有意或无意的点着樱树的胸膛,“我希望你爱的只是我,不是怀珂也不是其他任何人。”樱树轻抚着她柔软的发,“傻丫头,我爱你便是爱怀珂,因为你就是怀珂,怀珂就是你啊。”怀珂将头深埋在樱树的怀中,像只小兽般胡乱地摇着脑袋,泪水浸湿了樱树雪白的衬衫。“不一样,不一样。”“怎么了宝贝,像个孩子般怎么说哭就哭了。”樱树托起怀珂的头,轻轻地为她拭去眼泪,“明天我去找你吧,我的哥们可都想见见你呢。”“不要,我是和你谈恋爱,又不是和他们,我不见。”樱树轻刮着怀珂的鼻子,眼神里满是宠溺。“瞧你,这么大了还像孩子般任性,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怀珂恢复了昔日的神采飞扬,像只小猫般伏在樱树的肩头,“问吧。”“为什么我白天找不到你,而且每次一过凌晨五点你就不见了踪影,我是你的男朋友,可你却从来不许我送你,突然觉得我对你的了解好少,我把我的一切都告诉了你,甚至你的一言一行,穿衣风格像极了我的前女友,还有你们相同的名字,这一切我都告诉了你,我只想我们之间要坦诚没有任何秘密,可是你却像个谜一样,除了你叫怀珂,在暗夜森林领舞,其他关于你的一切我什么都不知道。”可能是压抑太久了吧,樱树越说越激动,所有谜团像一块重石越来越沉越来越沉,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怀珂将火热的唇紧紧地吻住樱树的唇,从不知道女人的索取也会如此热烈,柔软甜蜜的舌像两条火蛇般缠绕在一起,不可分离,窒息的前一秒,怀珂将唇移开,灼热的唇星星点点地游移在樱树的脸侧,“对不起,我爱你,我只是想简简单单的爱你。”
      五
      “宇桢,我好难过,我发现我一点都不了解现在的怀珂,她的妩媚妖娆让我深陷,但她有太多太多的秘密让我不安,总觉得她有很重要的事瞒着我。”樱树的嗓音略带疲惫,太多的疑问太多的不能释怀让他失了最初的兴奋与激情。“带她来我的工作室吧,一个只在夜间活动的女子身上肯定背负了许多不为人知的事,我劝你最好早点解决这件事,否则对你对她都是伤害。”对于这个只愿在夜间出没的女子她也是一团乱麻理不出个头绪,作为一个心理医生,直觉告诉她这个问题很严重。“我再想想吧!”一番沉默后樱树还是选择了退步,宇桢无奈的苦笑,竟不知你对怀珂情深至此,对一个替身也放不开手。“既然这样,那你就去学校找那个极像怀珂的女生聊聊,也许会有所突破吧。”“谢了。”
      树上的鸟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樱树坐在林荫道旁的石凳上,像守株待兔的农夫一样等着那个上次在这里遇到的“假怀珂”,可是一连等了几天,也不见那个女生的影子。又一天过去了,还是没有那个女生的任何影子,“我这是怎么了,在这里白忙活这几天到底是为了什么?”樱树在心里自问,顺手从树上摘下一片绿叶把玩,夕阳染红了地面,樱树从石凳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正欲走却发现迎面走来的女生不正是要找的人吗。“你好,还认识我吗?”樱树迎上去先做了个自我介绍,看着女生羞涩的模样樱树又在心里懊恼,明明是两个不一样的人,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呢,“我叫沐阳。”沐阳低着头,手不停地绞着衬衣的衣角,汗水濡湿了原本干爽的空气。“别误会,我只是觉得你比较面熟。”“我不认识你,我要回家了。”一个和男生说句话都会脸红的女生又怎么会是那个夜晚像妖精一样的怀珂呢,一个清纯羞涩,一个火热放荡,两种极致可不是一般女子可以装出来的。
      樱树揉着眉心,不停地抱怨着电话那头的宇桢,“都是你出的馊主意,这几天可累死我了。”“我哪知道你那么笨啊。”“你还敢取笑我。”“好了,我以一个心理医生的直觉告诉你,这件是真的很严重,你必须马上解决,我明天晚上去找你们吧,暗夜森林,不见不散。”
      六
      暗夜森林里灯光明灭,踏着一池的疯狂,宇桢随着服务员来到樱树所在的包厢,“嗨,我没迟到吧。”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恐怕这里早已血流成河了吧,为了樱树,也为了自己,宇桢的每一记眼神都像刀子一样仿佛要将怀珂看透,不知道这女人用了什么手段让两年来心如止水的樱树沉沦至此,宇桢的眼神犀利,怀珂的眼神也不是吃素的,两人你来我往,空气中火药味渐浓。“怀珂,你还不知道吧,这位可是本市最有名的心理专家,看不出来吧。”“弄个心理医生来,你也认为我有病?”
      怀珂不再说什么,她低着头一言不发,但还是被宇桢发现了她眼睛里一闪而逝的恐惧。“怀珂,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还是受了什么委屈,可以告诉我吗,我们都可以帮助你的。”宇桢的声音如梦似幻,像在梦里一般,那温软的女声象一股漩涡,紧紧地,一步一步地逼近怀珂,宇桢的声音还在继续,一句一句让怀珂不可自拔地一点点深陷,像一个落入沼泽地的濒死之人,不断的挣扎换来的却是更快地深陷,差一步只差一步,服务员的敲门声打断了宇桢的提问,怀珂如梦初醒,惊恐地看着坐在对面的两个人,看不清他们的表情,只觉得四周好黑好黑……
      “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你不相信我,你们两个要一起谋杀我。”怀珂声嘶力竭,泪水决堤般颓然而下,“不,不是你说的那样,我只是想了解你。”“我只是想简简单单的爱你,只是想简简单单的爱你。”怀珂一步一步,一步步退向黑暗,一个比黑暗更黑的方向……
      七
      怀珂已经连续三个星期没来暗夜森林了,刚开始樱树还会紧张暴躁,看不见怀珂出现就会寝食不安,但渐渐的,在宇桢的安慰下,樱树醒悟了,她不是怀珂,他只是一厢情愿地把她当做了怀珂,她只是她自己,不能成为任何人。“怀珂啊怀珂,是我盲了目光还是你更有心肠。”
      在放纵最后一晚吧,腥红的液体一杯又一杯的被灌进肚子,一股无名的烈火自小腹升起,总有些不甘心,总觉得被骗了,一转身突然看到那妖一般的女子正在台上跳得火热,樱树嘴角含笑,等着女人再一次投怀送抱。
      “你终究还是来了。”樱树品着杯中的红酒,视线倾斜正落在她盛装的脸上,“是我贱,放不下你。”怀珂眸子一转,红唇正要吻上樱树的唇便被他轻巧地躲过了。“你变了,你的眼神冷了淡了,失了最初的火热。”“你醉了,眼也花了。”
      再次醒来,像受过电击般痛彻骨髓,还未看清周围的一切,便被一双有力的大手钳住了胳膊。“你是个凶手,凶手。”待看清面前的人,他的眼睛充斥着嗜血的红,像头发怒的狮子。“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放开我,我要回家。”女孩挣扎着想要挣开樱树的大手,“现在装得清纯无辜,忘了晚上有多么的□□了,我的好怀珂。”“我不是什么怀珂,我叫沐阳。”“真的,都是真的。”双手无力的垂下,“你好好看看,看看你到底是谁?”樱树从旁边拿过一面镜子,女孩看着镜子里一脸浓妆的人,满眼的不敢相信,像疯了般,沐阳大吼大叫,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恐惧,跌跌撞撞地碰倒了宇桢工作室的不少仪器,宇桢看着满地狼藉的工作室,再看看呆坐在沙发上的樱树,“别发愣了,你倒是帮帮我啊,真让她把我的工作室给掀了吗。”樱树如梦初醒,把沐阳按在沙发上。“你把她抓好,我去拿绳子。”“她怎么了?”一层又一层的迷雾,樱树的头都要炸开了,却仍无一点头绪。“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她应该是人格分裂。”如一声晴天闷雷,樱树呆愣愣地跌坐在地上,任宇桢的尖叫震破耳膜。
      八
      一根根冰冷的铁棍,阻断了那一双没有焦距的视线,女孩蜷坐在墙角,任凌乱的发沾满了肮脏。“童年里的记忆,没有淘气,没有甜蜜,恐惧深埋心底,我不想做个坏孩子却没有人告诉我该如何做个好孩子……污浊了空气,我无法呼吸……”女孩的声音断断续续,像梦呓一样。铁门外,樱树和宇桢看着苍白的沐阳。“怀珂的尸体找到了吗?”宇桢目不斜视,依然注视着铁门里的沐阳,而站在旁边的樱树也是一动不动,“找到了,只剩下一堆白骨了。”樱树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一丝异样,“她也算是受到惩罚了,两年前因为这件事她精神失常,白天是沐阳,晚上就变成怀珂,两种极端的性格让她备受煎熬,如今她的病更严重了,竟连人都认不得了。”“你现在是沐阳还是怀珂?”樱树向前走了几步,一双重眸一直未离开过沐阳的脸,可对面的沐阳却一点动静也没有,一双呆滞的眼凝视着远方,目光涣散。“别白费劲了,没用的,她已经完全封闭了。”宇桢轻抚着樱树的胳膊,希望借此能给他点温暖。“你先走吧。”纠缠无益,宇桢清楚的知道在樱树心里她只是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那好吧,再见。”
      沐阳的眼睛渐渐有了焦距,她走到铁门边看着樱树,也不说话只是傻傻地笑,樱树也对其嘲讽地一笑,“装不下去了。”沐阳不答,仍只是傻笑,泪水淹没了眼眶,却仍只是笑。“你爱过我吗,哪怕只有一点点?”“跟你在一起的每一点每一滴都让我觉得恶心。”泪水如决堤的洪水,却仍掩不了嘴角的灿烂。“我爱你,从不后悔,现在我依然爱你,不能自拔的爱你。”“我要知道你爱我有多深。”“要我怎样证明?”樱树一步步走近铁门,当近的不能再近时,他抬起胳膊,一双手轻抚着沐阳的脸,“这是一张怎样的脸,里面藏的又是怎样的心肠,那么脏,你觉得你有资格爱我吗。”看着沐阳渐渐黯淡的眼,樱树话锋一转,“不过我对你的爱你也未必接受得了。”“我接受。”“当真?”“无悔。”樱树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明亮的光晃疼了沐阳的眼,也刺穿了她的心脏,看着沐阳眼中的光渐渐消散,樱树淡淡地说:“现在后悔了吗?”“依然无悔。”伴着血花飞溅,伴着“嘭”的一声响,沐阳慢慢地闭上了眼睛,眼角却爬满了幸福的纹路……
      九
      又是一个无眠的夜,清冷的月光透过铁窗洒在樱树斑白的鬓角,三十年了,一场血花四溅的报复让他失去了四十年的自由,而在他生命中真实存在过的两个女子,也都渐渐模糊了容颜,只剩下那张泪水决堤却依然在笑的脸依然清晰。从枕头底下掏出一本泛黄的笔记本,那是入狱后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来探望他的人——沐阳的父母给他带来的,还有宇桢,她从来没有来看过他,只是因为他入狱的那一天,她急着来看他,却在路上出车祸,死了。
      就着清冷的月光,樱树翻开了那本早已被翻破的笔记本,旧时光带着他又回到了三十年前那最初的地方……
      “樱树,好美的名字,听到你的名字,我就想起了樱桃,小小的,红红的,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今天看到你了,和怀珂在一起,我不知道原来你们早就是男女朋友了,她那么美,还有你陪着,可是却还不满足,我嫉妒她。”
      “今天看见你和怀珂吵架了,都是她的错,蛮不讲理还要你去哄她,我恨她,虽然她和我是朋友,以前我也很喜欢她,可我现在一点也不喜欢她,一点也不。”
      “怀珂打你了,我看见你的脸都红了,一定很疼吧,这个坏女人,有这么优秀的你在身边还不知足,我要代替她,好好爱你。”
      “呵呵,今天好开心,怀珂死了,以后只有我可以陪在你身边爱你,因为只有我做你的怀珂。”
      “好高兴,可以爱你。”
      “我爱你。”
      “我只想简简单单的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我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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