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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魔鬼中的天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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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来，我一直借机外出，实则是在躲着盛英东，对于那一天的事，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无关痛痒。
盛英东似乎也觉得自己那天有些失控，可事后也没个道歉的意思，反而变本加厉的逮人就牵，一度引得阿杜他们好奇。
在他们眼里盛英东待我是与众不同的，我们之间的那种暧昧，亲昵，霸道，都让大家心照不宣，阿杜和叶里对盛英东的性向早已知晓，所以也不会大惊小怪，倒是成越还云里雾里。
拉莱村的罂粟花开得娇艳，我坐在河边一曲终了，小宝慢悠悠的走过来，后面跟着一个人。
“小白哥哥，你在这躲了那么久，什么时候才回去了呢？”
“才几天你就烦我了？要赶我走了！”
“我才没有，可是哥哥也要工作啊，你一直在这里，你老板不会骂你吗？我才一天不如学校，老师都会来家里找我了，教育我不要逃课。”
“所以你逃课了，而且还被老师家访了，”
被我反问后，小白自知理亏的低了头，这时我才发现他背后三米远的陈则。
“哥哥下午就回去了，你不要担心，去很朵玛他们玩吧！”
我低声安慰他，等他走后，我也不起身，就这姿势看向了陈则。
“陈警官怎么有空来这了？不会是专门来寻我的吧。哦对了，你那衣服我洗好了，等回去了我给你拿到警局去吧。”
“区区一件衣服，你不必在意还，你若喜欢我送给你就是了。”
他走过来，在我身边坐下，目光也注视着河对面的大片花海。我没有告诉他那件衣服早就被盛英东撕破了，出于礼貌那么顺嘴一提，如果他在意，我便再买一件给他，反正牌子我也知道。
“陈警官真是大方，名牌衣服随便送，这样吧，待会请你吃饭，就当是谢礼了，还是你不要推辞。”
“那我就敬谢不敏了。”
“其实我一直有件事想请教陈警官。”
“请教不敢当，在我眼里霍先生也挺厉害的，不知你想问什么？陈某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来这也不是一两次了，为什么看到这里种植罂粟花，你们却毫无作为呢？”
“这里的村民大部分吸毒，而附近就属这儿的花儿开得最好，实不相瞒，我们想知道这花最后的归宿，我相信霍先生一定也很感兴趣，不知能否有兴与霍先生合作。”
我干笑了两下，拍了拍腿上的灰尘整理了衣服，不作答的离开了，就下了一脸懵的陈则在原地思考。
我走了一小会，看到他没有跟上来，于是回头提醒：
“不吃饭怎么谈，我饿了，你还不走？”
陈则知道这事还有商量的余地，于是也大步跟上了霍少白的步伐。
吃饱喝足后，我们才切入正题。
“你我身份不同，你觉得我们联手工作会顺利开展吗？王局会答应吗？盛英东会让我和警察接触？所以我还是算你放弃。”
大家相识一场，加上上次的警局事件，我与陈则的关系谈不上质的飞跃，到起码也能有话可说，不至于冷场。
对于合作的是大家心照不宣，在警察眼里盛英东可不是一个干净的商人，王局长甚至还叫人盯梢群飞路，所以警匪合作既上不了台面，也不是正大光明的联合，所以各为其主罢了。
我们一直聊到傍晚才从饭馆分开，期间我们恪守本职工作，不探及底线，其他倒还聊得畅快。
“原来陈警官年纪轻轻还出国深造了，怎么不在国外发现，反而跑到这个找地方来吃苦，难道是来微服私访体验生活的？”
陈则被我的笑话逗笑了，看着对面五官立体，刀削斧凿般的面部轮廓，一副与盛英东不相上下的英俊，但却比盛英东多了几分硬朗气质。这应该是做警察的独特气质了，妥妥的制服诱惑。
“落叶总要归根，父母在不远游嘛！来这也谈不上体验生活，之前在星城年轻气盛不懂事，被老头子发配过来这边反省反省。”
“看来伯父也是一位严父，你有的受了。”
我轻抿了一口茶水，装作不经意的调侃，内心其实很羡慕他，父母健在，一家其乐融融的也挺好。不像我从小就在孤儿院之后还被送去盛英东当陪练，之后又辗转各地，过着风餐露宿，食不果腹的日子，想想都觉得凄惨。
“确实托老头子的福，我可成长不少，刚开始还有些排斥这里，慢慢的也就习惯了，渐渐的竟然觉得来对了。”
陈则很优秀，世家公子出身，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年纪轻轻就坐了大队长，畹町警局里有多少眼红的，他不是不知道。
至少他这一身警服我是羡慕的，这也曾经是我在孤儿院时的梦想，只不过后来一切都变了。
“说说你吧，怎么会在盛英东手下做事？”
“看到他招保镖，我就去应征了，我们这种人总该要谋生，不像你们家大业大的，不会为生计担忧。”
我的回答刻意回避了经历，又嘲讽了他的仕途顺遂，可他也还是一副温润的神情，丝毫没有被我的话勾起不适。
“人各有命，有得必有失，谁也不比谁好多少。”
我从他的口吻里听出了无奈，也许世家子弟也有自己的烦恼吧，反而不像我们父母双亡的过得轻松自在。
“每次见到你，你都是在吹口琴，不知道能不能有幸让你教我，我学的都是大型乐器。见过你的口琴后，反而羡慕这种小巧便携的乐器了。”
他说得赤诚，我微微一笑，将最后一口茶水喝完，也付之一笑说：“这玩意网上视频教程可比我专业多了，我就是自己琢磨的，图一个高兴。”
字里行间透露出拒绝的意味，他也是一个聪明人，如果不是对立关系，我甚至还想交他这个朋友，可惜没有如果。
“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复命了，去晚了可是要扣工资的。”
我留给他一个潇洒的背影，陈则看着在街上的人影，心底燃起的情思也缠绕盘旋，在接到一个电话后，他也匆匆忙忙的离开了，直奔警局。
“舍得回来了，出去躲了我这么久，连正事都忘了。”
我不顾盛英东的职责，也参与进去了他的计划部署。
“狂徒酒吧今晚将研制的新型du pin送出去，猜卡在清水湾交货，你去吸引警方暗哨，你们提着货来清水湾跟我们汇合，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
盛英东安排着一切，力求今晚的交易顺利进行。
“东少，最近警察盯得紧，我们顶风作案会不会～～～～”
阿杜没有说完，盛英东也知道他是何意，我们也在等他定夺。
“我知道，这是彪叔给我最后的时间，拿到货后，我会让人转移实验室，在畹町的一切du pin 交易全面暂停，所以这一场交易十分重要，这批货将是我们打通东南亚甚至海外市场的有利通行证，一定要万无一失。”
“是！”
我们各自领命回去，我走到门口，却被盛英东叫住了，他上前一把把我抱在怀里，我错愕的僵硬着身体，任由他抱着。
“上次的事，是我太冲动了，可是一看到你跟那个警察走得那么近，还穿着他的衣服，我就控制不住自己，我喜欢你是真的，一直想要你也是真的，你只能是我盛英东的人，你明白吗？”
临行前他动情的宣誓，霸道的告白，我从他嘴里读出了他的情感归属，我心满意足的推了推他，借着明晃晃的灯光，大胆，越界吻了他，
“我知道了，我先走了。”
这个吻很明确的告诉了他我的心意，两个大男人之间，无需多言，做的永远比说的痛快。
霍少白离开了很久，盛英东才从刚才的温柔陷阱里醒悟，原来两情相悦才是这世间最难能可贵的东西。
他前脚出门，后脚就接到了荣彪的电话。
这一次彪叔带着叶里亲自过来，并不是来催他回去的，而是替父亲来监督他实验室的进展，如今第一批货顺利产出，质量高，纯度大，盛延霆十分满意，并要求他把实验室搬会羊城，大肆研制，拉莱村今年的花来的娇艳，这也解决了他们的货源，荣彪借着回去的借口，除掉了斯德鲁，笼络了东南亚大大小小的du fan，现在暗地里整个东南亚都是他盛家的天下，春城冷家的处境堪忧。
荣彪见过霍少白和成越，他对盛英东对两人的执念颇为介意，毕竟这两人曾经在蓝鹰待过，他始终不相信他们，叶里就在群飞路的另一个目的就是盯着他们，以防对盛英东以及整个盛家不利。
当荣彪得知霍少白与盛英东的关系时，他擅自主张交代了叶里另一个任务。
一切肮脏的交易都在夜色的笼罩下麻木的进行，我引来警察，阿杜和叶里拿着货，成越则陪在盛英东身边等待我们的到来。
一切顺利进行，天公却不作美，雨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打乱了计划，干扰了夜里的视线。
清水湾的别墅里，猜卡和盛英东相对而坐，喝着红酒，听着悠扬的音乐，几名陪酒女在猜卡和盛家之间来回穿梭，没一会阿杜和叶里带着货，湿漉漉的出现了，成越看到他们来了，嘴角立刻扬了起来。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我被困在了清水湾对岸的红墙房下，看着别墅灯火通明，我心急如焚，只想马上回到盛英东身边。
“你去外面接应小白，等他到了，带他过来找我。”
成越领命出去，别墅内交易正式开始，只是他们不知道，早就有人给警方打了匿名电话，把交货的时间地点人物统统泄露了。
等我碰到成越，正跟着他往里走时，枪声响了起来，别墅里猜卡和盛英东有条不紊的，收拾东西，各自朝奔向撤退路线。
盛英东环顾四周，没有发现成越和霍少白，心情莫名烦躁起来，提着箱子在阿杜和叶里的护送下，紧急撤离。
在游艇上等了半天都不见两人的身影，他开始心慌，担忧，他害怕失而复得的东西会再次失去，于是早就知晓一切的叶里主动请缨前去寻找霍少白和成越，让杜平津带着盛英东先行离开。
看着游艇远离了别墅，叶里心里如释重负，他要去执行彪叔布置的任务，彪叔故意拖着霍少白，让他来得那么晚，就是为了后面的计划得以进行。
警察很快靠近了别墅，别墅的人四处流窜，我和成越来到了别墅负一楼，别墅地下室的救生船也被别人放了气，我和他相视一眼，猜到了今晚的事肯定是有预谋的，我们都被人耍了。
突然一道黑影从我们背后闪过，枪声响起，我和成越被迫分头行动，一路逃离到别墅一楼，此时别墅的电路不知被谁切断了，四处黑漆漆的，可似乎身后的人一直对我穷追不舍，抱头鼠窜的侍应生一次次的阻止了我背后的人，而成越那边，似乎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令成越想不到的是，对自己放冷枪，拿枪对着自己的是自己的好兄弟叶里，他们在栏杆出断了路，双方互相拿枪指着对方的头，种同归于尽的势头。
“这一切都是你们设计的，就是为了要我们的命？”
“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只怪你们生不逢时。”
“东少知道吗？他应该不知道吧，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我们是兄弟啊，自己的枪口怎么能对着兄弟呢？”
叶里干笑了两声，
“我可没把你们当兄弟，你们跟了斯德鲁那么多年，现在投到东少门下，试问那个老板不介意自己的属下跟着旧主接近，跟着警察来往。”
“原来你们是忌惮小白，这么说斯德鲁也是你们的成果了？”
成越目光看着叶里背后的警察船只，他自知逃不了，只是感叹人心难测，心里也默默的为霍少白祈福，希望他们都能从这里死里逃生。
“陈警官救救我，”
成越喊出这一句话时，叶里果然愣了一下，他也就借机跳到水里，可也被眼疾手快的叶里打了两枪后背。借着月色看到江面被鲜血染红了，他才离开，前往下一个目标。只是令他意外的是霍少白的性命竟然值得彪叔亲自来取。
“原来你并没有离开畹町，使这个障眼法就是为了今天？”
“你比以前更加聪明，更加有胆量了，几年不见，孩子长大了。”
“多谢彪叔当年的教育之恩，也感谢彪叔这段时间暗地里保护之情。”
“你很厉害，只是盛家容不下你而已，你还有什么遗言我可以代为转告，毕竟少爷对你一直念念不忘，我在盛家待了这么多年，少爷的喜怒哀乐我了若指掌，可是他为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迟回羊城，事情进展一拖再拖，我再不来，他就乐不思蜀了。”
“您老还是这样尽心尽力，可是你杀了我，他会怎么想。”
“既然选择灭口，那么少爷就不会有知道的那一天，后面还有一份大礼在等着你，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叶里赶来时，荣彪正举着枪对着霍少白，就这样荣彪当着叶里的面开了枪，面前的人瞬间倒地。
叶里心里有一丝触动，他脑子里闪过如果有一天轮到自己，他会不会反抗或者挣扎。
“走吧，来不及了，警察马上过来了，后面的事我都安排好了，你先去找少爷汇合。”
叶里被荣彪拖走了，他回头看着霍少白的尸体，彪叔的人还在他旁边放了什么东西。一切慢慢的倒回到八年前，他们在吉野丛林测试时的场景。
六个小孩相依为命，计划离开魔爪，可如今只剩下他和杜平津了，他这几年被荣彪训练的冷血又铁石心肠，开始变得没有人性，在畹町第一次见到分隔很久的兄弟时，他心里毫无波澜，却也装的像模像样。
看着别墅消失于夜色中，他心揪了一下，又恢复了平静。
第二天清水湾别墅du pin交易的新闻上了各大新闻媒体，这是近年来最大的一次交易抓获案。缴获了新型du pin，这也算是警方的发现的量最大，纯度最好的一批货。
陈则作为畹町分局的门面，接受媒体采访时井井有条的说着了别墅案件的事，电视机前盛英东失魂落魄的听着。
叶里告诉他，警方击毙了霍少白和成越，这令他疯了一夜，他不相信他就这样消失了，他知道霍少白一定还或者，他顶着发黑的眼睛从新闻报道里找不出他们的名字，他就知道还有希望。
盛英东在得知消息时就疯了，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需任何人靠近，三天三夜不吃不喝，屋子里一片狼藉，他手里拿着行动当晚从霍少白口袋里顺出来的口琴，他明明知道自己拿了，却不声张，回吻了过来。
现在他在这里睹物思人，杜平津和叶里却只能在门外干着急，这么金贵的少爷出了事，他们可担不起。
实验室当晚就被秘密转移了，警方现在的注意力全部都在清水湾案件上，所以他们能很快就转移了大部分的东西。
陈则在电视上英姿飒爽的模样在陈厉升眼里格外的亮眼，没想到儿子去那里两年不到就破获了那么大的du pin交易案，看来没白去。
一边看着电视一边欣慰的喝着茶水，柳言絮看到了久违的儿子，激动得赶紧关了火，立刻做到沙发上。
“该让他回来了，你看他都瘦了，也黑了，”
“你懂什么，男人黑点才健康，这小子不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我看谁还敢护着他，活该让他多吃点苦，这样才长记性。”
柳言絮看着固执的丈夫，叹了口气，便也只顾看着电视里的儿子了。
盛延霆看到畹町的局势，为了一个小小的陪练，儿子竟然几次罔顾自己的命令，屡屡不作为，索性就让荣彪去助他一臂之力。这样才造成了今日不可收拾的局面，不过可以让离家已久的儿子回来，似乎也是值得的。
畹町分局这几日忙得焦头烂额，嫌疑人还在医院躺着，查获的du pin也已上缴，现场抓获的马仔均已指认，现在就等霍少白醒过来判刑定罪了。
成越在看到这个报道时已经是三个月后了，他侥幸顺水飘到了清水湾下游的偏僻小村子，被当地村名救起，捡回了一条命，由于伤口泡水，加之是枪伤伤口发炎，他足足在床上躺了两个多月，好不容易可以下床了，到附近走走，又看到了小卖部的看电视机报道这件事。
他心想自己都是死里逃生，不知道霍少白怎么样了，新闻里似乎没有提到他，看到这，他心里才稍微放心一些。
盛英东在畹町待了两个月，四处打听都没有找到霍少白的消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话，放出去后，第二天他就在报纸上看到了一个面目全非的尸体脖子上的鱼符，这一次他才彻底死心，心里万分自责自己没保护好他，也没能替他找出凶手报仇雪恨。
一个星期后他就被盛延霆勒令回了羊城，离开了这个伤心地，彻底离开了有霍少白的地方，这一走就是七年。
报纸上的尸体是陈则的障眼法，他知道盛英东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索性来这一招，他比任何人都想把盛英东绳之以法，可是他太过于狡猾，每次明明快抓到他了，又被他给躲过去了，这一次他又推出霍少白来做替罪羊，这更令陈则对他的毫无好感。
霍少白在医院里被层层看守在icu里，陈则每天都来看他，他无精打采，对清水湾的事绝口不提，对马仔的指认也供认不讳，他就像是丢了魂一般，整个人死气沉沉，在医院白色背景下衬的毫无血色。
陈则为他作保，让他在医院静养了一个星期，这个星期他与外界隔绝，唯一见到的人只有陈则，不知不觉，陈则对他的喜怒哀乐有了一定的掌握。
今天陈则来有两个目的，一时宣读他的定罪书，二是告诉他他心里牵挂的事。
“霍先生不在上诉吗？我可以帮你找律师，或者你供出同伙，还可以减轻罪责。”
我看了他一眼，继续看向窗外，我从当晚的事情里醒悟了，原来斯德鲁说过的：
“这世上能相信的只有自己，”多么痛的领悟啊，尤其是在听到盛英东离开了畹町，我更加绝望的看着天花板，原来在他心里我不值得他留恋，我的位置那么的轻，抵不过他的生意。
由于没有直接证据，警方到达时我又是重伤昏迷，马仔的片面之词又言之凿凿，最后综合考虑，判了七年。
我听到接下来的日子早在高墙铁窗里渡过，心里已经毫无波澜了，被喜欢之人抛弃，远远比禁锢身体的监狱寒心。
我心灰意冷的进了畹町的监狱，里面关押的都是些fan du，□□，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犯人。监狱的环境更是一塌糊涂，鱼龙混杂，狱警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切都陷入了地狱，只有经历炼狱的人，才能重获新生。
第一天进去，里面的各方势力就蠢蠢欲动，他们甚至把我当作赌注，赢得一方就可以把这个监狱新人据为己有，我看着他们丑恶的嘴脸，觉得让人恶心，一个个都是嗜血的魔鬼。
令我想不到的是我竟然在这里遇到了冷海清，他似乎对我的到来也感到震惊，可也没了多余的情绪，他冷冷的看着我，我也看着他，从他的单人牢房布置来看，他似乎在监狱里的待遇不错，耶没人惹他，看来他家里砸了不少钱
一个刀疤男看着我，粗鄙的开口，
“这新来的长得可真带劲，比女孩还要漂亮，那眼睛多水灵，那腿真直啊！”
满嘴都是不堪入耳的词汇，我被狱警押着走到了最顶头的牢房，刚开始还闹哄哄的牢犯立刻就安静了，我也开始好奇这牢房里住的何方神圣。
“冷爷，这是新来的，王哥叫我带来服侍您的，”
狱警谄媚的把我推进去后利索的离开了，我盯着背对着我躺着的人，这个被称之为冷爷的人，心里开始莫名的爬上恐惧的虫蚁。
我也不去打扰他，反而靠着铁门，举头望着小窗口外的天空，
自言自语的呢喃了一句：“原来天已经黑了，他应该忘记我还在这里了吧！”
从清水湾事件到现在，几个月时间过去了，孤家寡人的我，还能有几人牵挂呢，此时坐在铁窗之下，又还能奢求有谁会记得我呢？真是可笑至极。
我自嘲的笑了一声，殊不知对面的人已经做起来，仔细的打量着他的猎物了。
我察觉到牢房的异样，视线从窗外拉回来，直直的撞上了他的目光，我们相顾无言，更多的是在打量对方。
这个被称之为冷爷的人看外貌，年龄不过30上下，寸头干净利落，甚至可以看到他眉尾的那一道伤疤，看痕迹应该是被子弹擦伤，眉目下一双深邃的眼睛在死死地盯着我，有脸还有残留有刚才睡觉的印记，下巴有细细的胡茬，五官构造，无可挑剔，他是我见过气场最大，眼神最为冷冽的人。
我们打量了对方很久，他由冷峻转为喜悦的看我，久久才淡淡的开口：
“欢迎来到我冷毅的世界，这里将会是你梦寐以求的天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