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山城》Tchange

14、合作

　　肖飞下午在杂务堂前遇到了汪泉，正好问了衣服的事情，汪泉表示包在他身上，他跟制衣房的管事关系不错，他招呼一声，直接去补领两套就行，他现在就是去拿衣服。
　　没想到拿到衣服出门时，在制衣房的门口又遇上汪泉。
　　肖飞上前抱拳，“汪师兄，没想到又遇见了。”
　　汪泉摆摆手，“别这么见外，我知道你要过来那衣服，派人在门口等着，你一来就通知我。”
　　“汪师兄找我有事？”
　　汪泉没有回答他，反而介绍起身边的人，“这是负责外门制衣房的管事，周楠，如今是金丹大圆满。”
　　“周师兄，久仰。”
　　“肖师弟客气，如今想要认识你的人可不少啊。”周楠笑着道。
　　肖飞有些疑惑。
　　汪泉抬手向另一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肖师弟，可方便借一步说话。”
　　肖飞点头，跟着两人到了一间屋子，没想到周毅也在。
　　几人坐下后，汪泉也不拐弯抹角，“我就直说了，肖师弟现在已经是三品阵师了吧，不知道有没有兴趣跟我们合作？”
　　“不知道汪师兄指的是什么合作？”
　　“肖师弟可知道宗门小境天？”
　　肖飞点头，“知道一些。”
　　汪泉接着道：“宗门小境天每次开放名额有限，外门只占到三分之一，外门弟子不得不团结一致，共同获取资源，等出了小境天以后再分配资源，但是容易发生分歧，不是长久之计，所以慢慢地，大家都找相熟的信得过师兄弟合作，形成了固定队伍。”
　　“这个好像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吧？”五品以下的阵师没有攻击力，他进小境天只会拖他们后腿。
　　汪泉知道肖飞误会了，解释道：“当然不是说让你跟我们一起进小境天，而是希望你能帮我们制作阵石，不知道肖师弟可愿意？”
　　肖飞这才明白过来，“虞山宗应该不缺三品阵师吧？”
　　周楠摸了摸下巴，“你似乎还没有认识到你自己的价值。”
　　“我的价值？”肖飞又不明白了。
　　周楠道：“汪泉之前负责带你们这一批熟悉环境，所以他看过你们的信息，你今年才二十二岁，就已经是三品阵师，金丹初期修为，哪怕是内门弟子，也没有几个在二十二岁晋升三品阵师，所以你看低了你自己。”
　　肖飞倒不是看低自己，只是他觉得三品阵师也并不是多厉害，可以说刚到阵道的门槛，“我也是今天才晋升，还没有制作过阵石，若是…”
　　“肖师弟不必担心，我们当然也会考虑周全，如果你有这个意愿，”汪泉拿出十颗白石，还有一些辅材，“后天带一颗阵石来这里，三品阵师制作阵石的成功率最低也在三成，这里是十份材料，制作幻阵困阵都可以，当然如果不愿意，也没有关系，这些算是我送给你的贺礼，以后也许有机会合作。”
　　肖飞想了想，如果跟汪泉合作，或许也不错，原本他也是打算制作阵石去坊市交易赚取灵石和修炼材料，于是收了材料，对几人道：“多谢各位师兄信任，不过不管炼制成几颗，我都会带来的，那我们后天见。”
　　没有回院子，肖飞去了藏书阁，关于阵石的炼制，他还有一些不明白的地方。
　　向门边的长老出示了腰牌，核实没有问题之后，肖飞直奔阵法区域，阵法类的只有一个书架的中间两层。
　　在第一层翻了几本，大多都是关于阵法的起源，跟阵法有关的记事，肖飞倒是也没有立刻放下，而是快速浏览一遍。
　　第二层拿起的第一本书，是阵法的介绍，不过都是基础阵法，肖飞依旧一本一本翻看，查缺补漏，他需要的正是这些基础类的，否则即便是他天资再好，也是白费。
　　好在藏书阁没有宵禁，看了一个时辰后，肖飞才在第二层拿到关于阵石的书。
　　炼制阵石最基本的，就是要有白石，白石怎么形成的至今还是未解之谜，到它却能存储能量。阵石，就相当于将阵法布置在白石中，即使不是阵师，也可以在对战中利用阵石布阵，出其不意，不过阵法的威力不如直接布置的阵法威力大。
　　炼制阵石最重要的就是控制灵力淬炼材料，将淬炼后的材料用灵力置入白石内，用阵盘控制摆放位置，不过要十分小心，稍有不慎，白石就会因为灵力不稳而破碎。
　　一边看一边在脑中模拟着灵力运行方法。
　　肖飞再次来到制衣房的时候，门口有人专门在等着，见他来了连忙上前打招呼，带他去了之前的房间。
　　今天只有汪泉和周楠在。
　　汪泉放下茶杯，对肖飞问道：“肖师弟考虑的怎么样？”
　　肖飞抱拳，“承蒙各位师兄看的起，若是拒绝岂不是太不识抬举，只是不知道是怎样一个合作方法？”
　　汪泉看了一眼周楠，点头道：“嗯，是该提前说好，不知道肖师弟有什么条件？”
　　肖飞拿出十二颗阵石，放在桌上：“我昨天炼制了一天的阵石，十份材料需要两个时辰，成功率在四成左右，以我的灵力可以支撑八个时辰，这是我昨天一天的成果，但是我刚入宗每个月还要完成十五个杂务，再去掉听道和修炼的时间，没有意外的情况下，一个月可以交给你们八十颗阵石。”
　　汪泉和周楠查看了几颗阵石，周楠面带微笑，“肖师弟有话不妨直说。”
　　“这些是最基础的幻阵、困阵和聚灵阵，跟寻常的阵石差不多。”肖飞从储物袋中又拿出两颗阵石，“这两颗是我尝试着将幻阵和困阵结合的迷踪阵炼制的阵石，还有一个也是困阵，不过至少能困住金丹后期半个时辰，只是这两种阵石的炼制时间更长，材料也需要的多一些。”
　　汪泉示意肖飞继续说。
　　“我知道杂务可以找人代替完成，不过我入宗没多久，想让师兄介绍一位靠谱的人，这样我的时间能够充裕很多。”
　　“这算什么条件，想要努力修炼是应该的，不用介绍什么人，回头我们猎杀荒兽时算你一份就是了。”
　　“多谢师兄，不知道师兄每月需要多少阵石？”
　　“不瞒你说，其实我们是有多少要多少的，跟我们合作你绝不会后悔，既不用为资源发愁，又可以磨练炼制阵石的成功率。”
　　那晚坊市摊主的一席话，肖飞就知道，外门暗中肯定有不少势力盘踞，这些势力势必也是明争暗斗，如今看来，汪泉等人的势力必定不一般，“汪师兄也知道，我是世家子弟推荐入宗，日后还是要回到家族，学习和修炼才是首要，不知汪师兄打算合作多久？”
　　汪泉想了想，道：“不如我们暂定一年期限，这一年内我们提供材料，额外会按市价的百分之五作为炼制费用，你按照四成的成功率为我们炼制阵石，至于阵法，我需要你能炼制的最高级别的困阵和杀阵，至于数量，肖师弟你觉得多少合理？”
　　算上失败损失的材料，百分之五已经是很高的价格，肖飞想了想，道：“如果是都是要三品阵石，一个月最多一百三十颗左右，不过炼制什么阵法由我决定。”
　　肖飞给的数字非常合理，汪泉答应了，“可以，当然若是一年内肖师弟的成功率增加，或是有了新的的阵法，条件我们还可以再谈。”汪泉笑的十分亲和。
　　虽然肖飞刚晋升三品阵师，一年的时间，成功率最多上升一成，而且至少也要将近一年的时间，不过肖飞现在就有四成的成功率，可见天资之高，汪泉非常愿意卖个好。
　　肖飞走后，周楠拿起迷踪阵阵石，“没想到这次虽然没争取到接引新外门弟子的机会，反倒是因祸得福，二十二岁的三品阵师，还会研制新阵法，去找个金丹后期的试一下这个阵石，看强制破阵需要多长时间。”
　　汪泉应是，“肖飞的天资这么好，一年的时间是不是少了点？”
　　“已经够了，若是长了人家也未必愿意，虽然不见得会拒绝，但是影响他对我们的印象。”
　　“不会吧？刚入宗没多久，能和我们合作多少人求之不得。”这倒不是汪泉自大，只是在外门，如果不是早已被内门长老看中要收为弟子，越早加入一个势力越好，否则你的优秀只会成为催命符。
　　见汪泉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周楠笑了笑，“你信不信？三年之内，这个肖飞就能晋升四品阵师。”
　　汪泉惊讶，周楠很少这样看好一个人，“你是说他比叶文君还要快一步？”
　　“后期不敢说，不过晋升四品，叶文君的速度未必能比得过肖飞。”
　　“叶文君可是出身于阵法世家，若不是家族规定，早就是内门弟子，现在说不定都已经是四品阵师，周师兄，你是不是太过高看肖飞？”肖飞资质好，汪泉也承认，不过要说比叶文君更快晋升，他还是抱有怀疑。
　　周楠摇了摇头，不在言语。
　　汪泉过了一会道：“苏旦有意将接引任务直接划分给我们，师兄意下如何？”
　　“你做主就好。”接不接都可。
　　肖飞则是去了张鑫几人的院子，不过只有张鑫在院子里练剑，见肖飞过来，收起剑势。
　　“怎么只有你在？”
　　张鑫一边请肖飞坐下，一边拿出一块手帕擦拭剑身，“他们去试炼场了，怎么样，汪泉师兄愿意介绍人吗？”
　　“我没有汪师兄让介绍人，但是我想到另一种方法，正好你也可以给个意见。”
　　“什么方法？”
　　“一品荒兽跟任务是七比一，二品是三比一，三品是一比一，以现在的实力对付二品荒兽勉勉强强，所以猎杀荒兽反倒不如做任务来的快，但是如果加上阵石的话，就完全可以将目标放在二品，即使遇上三品荒兽，就算不能猎杀，但全身而退没有问题。”
　　张鑫将剑归鞘，“阵石符石我都考虑过，代价太大，得不偿失，就算有你给我们制作阵石，但是炼制阵石也许要材料。”
　　“如果有人替我们承担材料呢？”
　　张鑫皱眉，“我们不过刚入宗的世家子弟，谁会愿意给我们提供材料？”
　　“汪泉师兄他们。”
　　“他们？没道理啊？”又不熟，无缘无故对他们这么好？
　　“他们托我制作阵石，材料他们提供，为期一年，我的杂务，他们解决。”
　　“不会有什么阴谋吧？”肖飞才晋升三品阵师，就说合作一年？
　　肖飞摇头，“阴谋不至于，肯定另有目的，不过我并未感受到他们有什么恶意，可能是不想我被其他势力招揽，又或是想给我一个好印象，以后方便合作。”
　　“既然是委托你炼制的，怎么说是给我们提供材料？”
　　“我可以为你们猎杀荒兽提供阵石。”
　　张鑫立刻反对，“这怎么行？都是你的资源，我们不能要。”
　　“你别急着拒绝，我也是不是白给你们，猎杀荒兽的资源按照比例抵扣，而且你们也不能总去试炼场，也要有实战经历，只有实战才能提升实力。”
　　张鑫知道肖飞说的有道理，但是肖飞完全没有必要这样。
　　肖飞拍拍他的肩膀，“我可是拿你们当兄弟，与其买别人的阵石，还不如买我的，而且别忘了我们可是要一起进入内门的，再说这样也解决了杂务的事。”肖飞仔细的想过，虽然可有转托别人，不过那样也要花费资源，还不如猎杀荒兽，毕竟张鑫他们都是剑修，虽然他没有什么剑修资质，但也知道只有战斗才能更好的改进剑法。
　　张鑫种种点头，“那等他们回来，我跟他们说，你昨天炼制一天的阵石，现在还是回去休息吧。”
　　肖飞忽然想起什么，“你挑着说吧，我不想他们太有负担，提升实力才是最重要的。”
　　“好。”张鑫明白肖飞的意思。
　　解决了杂物的事情后，肖飞的生活更加简单，闭关修炼，听道，炼制阵石，偶尔与张鑫几人碰面。
　　这日，袁磊传讯约在后山月溪见面。
　　肖飞去的时候，张鑫已经赤脚站在溪中，李雪和袁磊手持一根一头被削尖的竹竿。
　　“今日怎么这么好兴致。”肖飞走近溪边。
　　“哎，老肖你来啦。”张鑫挥了挥手又继续转头盯着溪中。
　　袁磊抛给肖飞一根竹竿，“钟曦师姐说，前日有人在灵湖边打斗，将灵湖打出一个缺口，跑了不少灵鱼出来，不过打斗之人偷摸把缺口补上，不敢上报长老，月溪离灵湖不远，现在很可能有灵鱼。”
　　“所以你们就来捕鱼？不是吧？”肖飞不相信，就算灵鱼吃了对修者有益，那也要有灵厨处理才行。
　　“这不是都进了瓶颈期，找个事情转移一下注意力，放松一下，或许反而有益修炼，再说你天天不是闭关就是藏书阁，别把自己逼得太紧。”袁磊说道。
　　肖飞笑了笑，他并没有把自己逼得很紧，反而觉得很充实，不过他知道他们也是好意，而且也确实很久没有捕鱼了，还挺想玩一下的。肖飞脱了鞋袜，“站在岸上能叉到什么鱼？它还能自己送上门？”
　　“就是，果然还是老肖跟我所见相同。”张鑫转头笑道。
　　袁磊跟李雪相互看了看，点头，一下子跳到水中，溅起一大片水花，肖飞和张鑫身子湿了大半，一场水战，就此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