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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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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夜已经很深了。
小表趴在决斗场的天台上,对着手上的牌组出神。那是从另一个他身上找到的。虽然很多卡片被火焰烧的残缺破碎,但这是他遗留下来的仅有两件物品了。
小表从卡组中拿出黑魔导师,不知道为什么,在皎洁的月光下,眼前却像隔了一层浓雾一样,什么也看不清。
他站在天台上。却觉得心空荡的可怕。从前,他以为孤独是人最怕的鸠毒。但现在他却发现,最痛的是拥有失而复得后的失去。
既然早晚都要失去,那一开始何必给予。自从相遇以来的回忆一遍又一遍地在脑海里回放,那些曾经的欢乐和笑脸如今都是一柄柄锋利的刀。把心脏划得鲜血淋漓。
他以为他们可以背靠背相靠到胡子花白、牙齿掉光。但现实是他又一次丢下他先走,留下他一个人品尝绝望和忧伤。
“吱呀”一声,天台的木门被轻轻地推开。小表连忙伸手擦去脸上的泪水,转过身。决斗场的那些人给了他很多关怀,他不想让他们担心。
但出现在小表眼睛里的人并不是决斗场的员工,而是一个穿着斗篷的高挑身影。
“你是谁?”小表问他。
黑影不答话。他伸出一只手,慢慢摘下斗篷的帽子。斗篷下是一张五官普通的脸,皮肤苍白。但一双黑色的眼睛叫人见之难忘。
“是你。”小表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
“是我。”蔚抬起头,黑色的眼睛里像一团混乱的漩涡,反射出冰冷的杀意。
他往前逼近两步,握起拳头。一字一句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是你们杀了风笙大人!如果没有你们,大人他绝不会出事。”
“所以呢?那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么?”
小表轻声问。他低着头,把自己的表情藏在月光下的阴影里。
“别装蒜!”
蔚一下子暴怒起来,他一把抓住小表的衣领,把他拉到眼前。风笙死去时的一幕幕在他眼前回放,仇恨在他心中逐渐放大,把他的理智烧的一点不剩。他低下头,附在小表耳边,一字一顿:
“我要你死。”
“要我死?”小表猛然抬头,他和蔚的距离很近。几乎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声。他看着蔚在月光下发红的眼睛。凑到对方耳边,轻声地问:
“那你想怎么做?”
蔚不答,他慢慢松开小表的衣领。举起右手。一个黑色的圆盘挂在他的手腕上,看起来像是个决斗盘,但又和光之界的决斗盘有着明显的分别。蔚把一叠卡牌放进决斗盘中。瞬间,浓烈的黑雾从决斗盘上蔓延出来,笼罩了整个天台。同时,黑雾中又蔓延出两只细细的触手,同时连接到蔚和小表身上。
“用决斗解决如何?”蔚看着小表,像是毒蛇在看着他的猎物。他冷冷地笑着:
“但这和普通的决斗不同。你身上连接的这根线,是暗之力化成的锁链。每当你的生命值有所损失,暗之链就会从你身上吸取200cc的血液。如果你的生命值在游戏中归0了,会发生什么就不用我说了吧?”
“这么说,只有一个人能活着走出这场决斗了?”
小表歪着脑袋,看着蔚。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他唇边忽然露出一个微笑。这个笑容在月光下显得既妖异又危险:
“那就看看,今天走出这里的是你,还是我了。”
“决斗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