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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并不知道叫什么 ...

  •   8.
      沈祁对我来说到底是什么人呢?我从来没有仔细地想过这个问题。在小时候他是我的老师,在我心目中是一个可以依赖可靠的人,可是自从我发现素儿姐姐的死跟他有关的时候我已经不用能过去的那种心情去看他。他还是跟以前一样对我,严肃之外尚有关切,我也常常不明白他究竟是怎样的人。也是因为那件事使我不能全心全意地信任他,甚至是防范。然后就是父皇去世,本该由我继位,可是却临时跑出来一个摄政大臣。
      锦城大叔总是说我要狠心一点,不能相信沈祁。可是我却又总是沉迷于过去的那种情怀。无条件地相信着沈祁。
      我不得不承认,理智把沈祁放在对立面,可是情感却偏向着他。
      我慢慢地端起桌子上的茶杯,茶水已经冷透了,我慢慢饮了一口,虽然是夏日却是从嗓子一路冷到了心里。殿外有黑影闪过,我微微颔首,有个黑衣人忽然出现跪倒在我面前,“锦大人说是时候了。”我点点头,“对了,沈......”我有又住了嘴,“算了,还是按计划进行吧。”
      “是。”黑衣人应答后飞快地消失了。
      我愣了愣,攥紧手里的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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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至午夜,我还是坐在书案钱,灯火憧憧,虽然是夏日还是有一点寒气袭来。小祁子不知道是不是还是在为今天白天的事情生气,竟然没有来陪我。虽然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为什么生气,其实我也有点嫌他呱噪吧。
      我默默地等着什么。
      小祁子忽然就从殿外冲进来,飞奔的身影带的灯火都偏了一偏,我一个恍神甚至都觉得那火光扑面而来。“陛下,怎么回事,沈大人谋反了?”
      我当时正在写一幅字,听到这句话正写到最后一笔,却生生地坏了气韵。我故作不在意,提笔蘸了蘸墨汁,瞥了他一眼,“怎么,你不相信?”
      “陛下,”他看上去倒是出离的愤怒“你明明知道沈大人是怎样的人,你到底有没有想过我下午跟你说过的话。”
      “我怎么不知道小祁子你什么时候跟沈大人关系这么好了呢。”我微微笑起来,从案中踱步而出,路过小祁子身边的时候还是扯了他一把,“走罢。”
      小祁子被我扯得一个踉跄,倒是很不满意地从我手中扯回衣袖,还装模作样地理了理,“干什么去?”
      我停下脚步,定定地看着他,“当然是看看沈大人是怎样的谋反了。”说罢我也不理他的反应,就直接走了出去。“陛下等等我啊。”远远地把小祁子甩在身后,如同过去的那些时光。
      我早已经知道回不去的过去时光呀。
      沈府早已经是灯火通明,我扶着小祁子从马车上下来,小祁子又是那副谄媚的样子,好像刚刚和我剑张跋扈的人是另外一个人一样。陆锦城早已经等在了沈府门前,见我下来端正地行礼,因为醉酒而素来苍白的脸上倒是升起了一丝的血色。“恭迎陛下圣驾。”
      我微微俯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禀陛下,香絮阁夜里被人偷袭死伤惨重。臣听闻连忙赶往,纵使有几个人还有一口气,可最后都重伤不治。臣派人在现场勘查却发现了这个,”他从怀中掏出一个东西,三两下就打开了包住它的白色丝绸,我定睛一看却是一个粘有血迹的玉佩,“经查证这竟是沈府私卫之物。众人皆知香絮阁乃是陛下私卫,如今沈大人血洗香絮阁,是对天子之威最大的蔑视。沈大人这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沈大人一向为国着想,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我故作痛心疾首,心里想的却是明明这件事就是他做的,竟然还能装的如此的一本正经。我忽然之间就有点心酸,原来他可是一个肆意纵情的人,现在能这样喜怒自如,也是吃了不少苦吧。我心中微微一叹。
      “就算沈大人有冤屈,也还请陛下现将沈府一干人等下狱,在慢慢查访此事,方是正道。”他又俯下身去,倒是十分恳切。
      “可是沈大人毕竟是我的授业恩师,我也不想他太过受苦。”
      “既然如此,不若陛下将沈大人带回宫去,禁于宫中也方便陛下审问。”
      “陆卿此法甚好。”夏天的天气说变就变,刚刚合适风清月朗,此时竟微微地飘起雨来了。我阖上眼帘,感受到细雨飘在我的脸上,说不上舒服甚至还有点疼。我听到脚步声从我身边路过,我睁开眼就看到沈祁从我面前走过。夏雨戚戚,他衣冠未束,已经有雨打湿了他的额发服帖地粘在他的额头上。他这样一个一贯云淡风轻面无表情的人,现在还是一样的面无表情,尽管显得有点狼狈与落魄。
      他上车的时候看了我一眼,我却不敢看他连忙低下了头,马车哒哒地走远。我回忆起那个慌张之下的对视,我说不清他的眼神里有着什么,不满,不敢置信,惊恐,甚至还有那么一丝的欣慰。我认真地揣摩着他眼神里的情绪。
      “咳咳咳。”陆锦城的咳嗽声打断了我的思考,“陛下,天色不早,臣打扰了陛下安寝愧疚万分。还是请陛下早些回宫休息吧。”他顿了顿,意味深长有点不太赞同地看着我,“关于这件事情,臣一定会弄个水落石出,还沈大人一个清白。但是还请陛下不要因为过去的情意而心慈手软。”我捏紧袖口,默默地点了点头,陆锦城也不再多言,一路殷勤地把我送上了马车。
      我坐在马车里,小祁子随侍左右,我抓耳挠腮,我挠墙,我掐小祁子,我这么就干了这么一件蠢事呢。明明说好把沈祁关在在大牢里,怎么就一时心软说出那种话呢。陆锦城也不阻止我,还埋坑让我跳。话说他不是很讨厌沈祁的嘛,怎么故意引我说出那番话。毕竟在他心目中,沈祁一直都是害死素儿姐姐的凶手之一啊。
      想不通,真是想不通。
      我想着想着手下一用力小祁子就跳了起来,“疼,陛下你别掐我啊。”我被他吓了一跳,手下又是下意识地一用力,小祁子又是一声惨叫,差点没从把马车里的小几弄翻。“你叫什么叫啊,我都被你吓了一跳。能被我掐是你祖上八辈子修来的福分才对,你还叫。”
      小祁子将衣袖翻上来,露出被我掐得红红的地方,可劲地凑过来说,“是啊,我知道陛下对我一心一意,这些红印子都是陛下对我爱的证明啊。”我一点都没感觉到爱,只觉得他这样阴阳怪气地说话真的是好烦啊,还不如让他叫起来更好听一点。这样想着,我手下又是一个用力。小祁子又是一声怪叫,我掐着掐着竟然觉得很有趣,然后就掐了一路。
      却不知这样的声音其实很让人想入非非。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并不知道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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