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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任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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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时候两人接到了提前出发的通知,从48小时后变成了12小时后,也就是第二天早上。时间的更改对于基拉的预想并没有太大的影响,因此他也没有细想这样的更改与拉克斯失踪的关系。原本他以为在听到未婚妻失踪的消息后阿斯兰应该会表现出着急的样子,毕竟那是自己的未婚妻,不是么?可是没有,从蛋糕店一直到家里,阿斯兰显得很平静,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那样的平静。这样的反应看在基拉的眼里是有些反常的,他甚至开始怀疑这个叫做拉克斯的女孩在阿斯兰心中倒地占据着怎样的位置。然而他没敢问,大概是害怕听见自己不想要的话。基拉已经开始有些分不清对于阿斯兰自己到底抱着怎样的心态,曾经他一直都以为他们是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然而仅仅是朋友么?答案或许是否定的,可是基拉却不愿意再深究下去,怕自己会动摇。
再次见到克鲁泽是第二天清晨登上战舰时的事情了,永远带着面具的男人是无法让人读懂的,特别是像基拉这样原本就不太擅长察言观色的人。只是没想到刚一碰面,对方竟然也提起了拉克斯的事情。
“阿斯兰知道吗,拉克斯的事情?”
“是,”对于克鲁泽的问题,阿斯兰和基拉一样感到有些讶异,“但是队长……难道贝沙利乌斯要……”提前出发是为了寻找拉克斯吗?可是他们是军人啊。
“呃?”很轻微地错愕,基拉不太自然地将目光移向角落处。他知道拉克斯是库莱恩议长的女儿,而且身为当红的歌星,就算Zaft真要动用军队的力量寻找也没什么值得惊讶的。他只是……只是有些在意阿斯兰的想法。在基拉的眼中,他从不觉得阿斯兰的内心能够如表面般平静,毕竟在这样一个充满硝烟的世界,没有人知道失踪最后将意味着什么。基拉猛地一震,他为自己突然浮现的想法感到可怕,感到耻辱,他竟然……竟然想到了死亡!对拉克斯,他可以说是一无所知,更谈不上什么爱恨,可是为什么心底此刻却会浮现出如此可怕的想法?也许他真的有些妒嫉那个女孩,可以理所当然地留在阿斯兰的身边,可以堂而皇之地以未婚妻的身份自居,而他……却必须离开。
“阿斯兰你可真绝情啊,我们当然是为了搜寻她的下落而去的。”
“可是还不能肯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是吗?”阿斯兰并不没有克鲁泽口中所言的绝情,他只是在想是否有这样的必要,失去联络或许仅仅是通讯上的问题。昨天知道拉克斯失踪的消息后,说没有任何感觉是不可能的,但是除了些许的惊讶和担忧,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负面情绪。毕竟拉克斯这次的任务是为即将出发的慰灵团做准备,作为民间的悼念活动,他不认为会涉及到战争的因素。因此所谓的失踪很可能只是暂时性的通信失常,对此派出军队搜寻的话,似乎有些夸大了。“不过是民间的船只……”
“虽然没有公告,不过之前派去侦察的GINN也失踪了。”
“啊?!”侦察的GINN失踪意味着什么?基拉带这些惊讶地抬头,刚好对上克鲁泽的眼睛,仿佛有某种视线从面具的另一面射向自己,灼烧着皮肤。
“由于地球的引力,现在尤尼乌斯7正落于碎石地带,是个很麻烦的地方。”明明是对这阿斯兰说话,可是基拉却总会觉得对方的目光不时地投向自己。“加上加莫夫号又将对方跟丢了……”
“难道说……”阿斯兰不自觉地握拳,难道说拉克斯的失踪和大天使号有关吗?只是作为民间船只,大天使号并没有任何攻击的理由啊,或者根本是他太天真了?
“大天使……”基拉有些呆滞地吐出大天使的名字,水晶般的眸子睁得很大,因为有些无法接受这样的猜测。和阿斯兰一样,他也不认为大天使有任何攻击的理由,对于现在的大天使而言安全地撤离才是首要的任务吧。即便不是如此,对于一艘民间船只,即使被击沉了又能怎样?更重要的是他相信大天使号上的人,相信他们绝对不会是那种任意杀害无辜的人。
“阿斯兰整个Plant的人都知道你和拉克斯的关系,所以你又怎么能在这个时候休息?”
“可是……”就因为他和拉克斯之间所谓的关系,而让他的出现成为了必然,就像王子永远都有去拯救公主的义务那样?然而这是多么地荒唐而可笑,仿佛只是为了讨好世人而上演的一出闹剧。也许就连这场战争也不过是建立在鲜血和白骨之上的闹剧,为了向某些权力者的献媚。
“你说是吗,基拉?”询问的语气有些怪异,让没有任何防备的基拉呆愣了一秒。
“要我们像英雄一样将她带回来吗?”真是冷得让人无法发笑的笑话,从什么时候开始满腔热血地参军的自己要沦落到扮演小丑的角色?这种所谓的政治游戏他根本不了解,或许永远都不会懂得。
“或者他们更希望我们哭着抬回她的遗体,”沉稳的声线里突然透出了几分寒意,嘴角扯起的笑容在白灼的灯光下显得诡异。
“呃?!”阿斯兰和基拉两人同时难以置信地看向克鲁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管相信刚刚听见的话。
基拉瞬间有种被人狠狠地打了一拳的感觉,克鲁泽毫不忌讳地将他曾经所想的话说了出来,让他以为那根本不是克鲁泽的本意,只是单纯地为了揭穿自己的丑陋。
“这次说不定会遇上那个……”克鲁泽意味深长地一笑,“不过这次基拉会代表Zaft出战吧?”刻意地看了基拉一眼,克鲁泽转身登上沙利乌斯号,留下身后的两人。
别过脸,咬着唇,握着拳,基拉极力地试图平复心底的波澜。克鲁泽是故意的,甚至于说的每一句话,没有个动作眼神都为了达到某种目的,而基拉以为自己就是那个被矛头所指的人。他不知道对方到底在想些什么,不知道他所一手导演的剧目的目的是什么。摧毁一个基拉大和对于Zaft军人而言,意义何在?
“基拉,”阿斯兰是知道的,从基拉来到自己身边开始,几乎么有一刻是平静的,心底翻涌的思绪都清楚地透过那双眼睛浮现,所以他能够看见他的痛苦,他的挣扎。“也许会和大天使开战,”如果真如队长所猜测的,那么与大天使的战役将不可避免,而基拉也没有任何拒绝参战的理由。
“我知道,”怎么会不知道呢?就算没有拉克斯的事情,克鲁泽队的任务本来就是要追击大天使的啊。基拉不确定当自己真正走上战场面对昔日的朋友时会是怎样的状态,他唯一知道的只是自己必须狠下心来开火,否则一切都将前功尽弃。“阿斯兰不需要担心我,”只是当阿斯兰发现他的计划时会很生气吧,或许一辈子都得不到原谅也说不定。
“嗯,走吧,”口头上的安慰似乎没有什么实质的作用,阿斯兰甚至感到基拉的宽慰反而让他更加不安。“关于拉克斯的事……我有时间再告诉你好吗?”一直都想要说明白的问题,可是不知道是出于自己的害怕还是基拉的逃避,这两天来谁也没有真正涉及过,仿佛是一个共同的雷区。
“阿斯兰不说也没有关系,”总是这样的,每一次当阿斯兰主动提及的时候,基拉就会用这句话来回应。真的没有关系吗?答案或许只有基拉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