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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要加入我们么 ...

  •   牧久渊独自坐在湖面上的亭子里,桌子上摆着几个莲蓬,还没来得及剥开,还有一扎已经下了四分之一的冷饮。夏日里,晚饭后天还亮着,这会正是纳凉闲散的时候。她回到房间里简单冲了澡,就换上一套轻便的衣服窝在这里,一件小吊带,七分袖外搭,阔腿五分裤,脚上趿着双布鞋,布鞋前面的毛线球看起来绒绒的。
      水面附近倒是凉快,却难免有些小虫子蚊子之类的,倒是有一种驱蚊虫的液体挥发剂,但她实在不习惯那种溺毙在化学品中的感觉,加再多香料也不行,况且类人又不招虫子,牧久渊也就随它去了。反正不影响她短暂的休息一阵子。

      玻璃壁外滑下一道水珠,浸入到桌子上的一圈水渍里,悄无声息。
      牧久渊放下已经空了的杯子,杯子上和本丸风格格格不入的豌豆射手嘟着嘴,向日葵笑眯眯的晒着太阳。她低头摩挲着手里的荷包,上面绣着一枝怒放的重瓣樱花,针脚细密,绣功出色,深深浅浅的粉堆叠成几朵簇在一起的小花,树枝穿过其中,横斜在荷包上。
      她还没有打开看过。本丸里的读取器不知道扔在仓库的哪个角落,估计落的灰都能种花了,还能不能用都是两说。

      隔着一段距离,远远传来短刀们嘻嘻哈哈的声音。他们才从公共的浴室里出来,估计兴奋劲儿还没过,带着一身水汽跟着伊顿很开心的说着什么,身后跟着一期,鹤丸,烛台切,大俱利等等,都穿着制式统一的浴衣,却各有各的风格,有人头上还搭着毛巾,三三两两悠闲地赘在后面,偶尔聊上那么几句,气氛无比的和谐。

      被他们这吵吵嚷嚷的一闹,牧久渊的注意力从荷包上移开,目送那一大波拖家带口的走远。他们没发现不远处亭子里的牧久渊,牧久渊也就没出声,看着伊顿毫无违和感的融入本丸的氛围里。

      开始还在担心伊顿和本丸画风不兼容怎么办,现在看来倒是适应的很好,比她这个审神者都还要融洽一些。

      牧久渊动手给自己倒了杯冷饮,依在亭子边上看湖里的鱼,荷包就被她随意地放在桌子上。她难得露出一副带有些微疲惫的样子,看起来懒洋洋的,什么都不想管。身边的锐气散了不少,气势柔和下来的牧久渊更会让人注意到的是她其实是个看起来不大的女孩子,还能划在少年的范畴。

      ——老师明明就是个女孩子,他当初到底为什么会认错呢?
      端着花果茶去而复返的伊顿看到依在美人靠上的牧久渊,第一个反应,就是这样的。

      “有事?”牧久渊头都没回,慢慢悠悠的灌了一大口冷饮。
      伊顿放下托盘里的花果茶,听到牧久渊的问话,不自在的动了动耳朵。自从明确意识到小老师是个女孩子,他就控制不住的尴尬,何况他还把她当做男孩子暗恋过……他从来都没能和女性正常交流过,就连第一次面对乱的时候都还紧张了一番,差点没闹出笑话来。

      酸甜的水果气息裹挟着花香弥漫开来,冲淡了略显尴尬的气氛(伊顿单方面),让人不由得心情愉悦起来,迫不及待地想尝一尝。

      “我,我煮了点花果茶……”伊顿磕磕绊绊地说着,怎么也带不起那种精灵王储的气势。每当单独和牧久渊相处的时候,他身为精灵的优雅和几百年的修养仿佛都被他吃掉了——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

      其实他想说的是:我洗澡之前煮了些花果茶,现在火候刚刚好,也凉的差不多了。我记得你喜欢喝这个,所以端过来想让你尝尝,毕竟你看起来心情不太好。有什么烦心事我可以帮你分担吗?
      但是话到了嘴边,就变成了前言不搭后语的句子。
      他其实就是想表达自己的担心。

      “不用担心我,我没什么事。”牧久渊回头看了眼伊顿,就知道他大致上在想什么。
      面对别人还好,一到她面前脸上就藏不住东西。开始还以为是学生面对老师常有的那种紧张,后来发现不对劲的时候也来不及把这思想掰回来了。值得庆幸的是他偶尔还会把她当成男的,恐女症发作起来没那么厉害。

      伊顿见她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心思,一时间被噎的不知道说什么。就这样又安静了下来。
      牧久渊一口气灌完大瓷杯子里的冷饮,灌了个透心凉,回过头来打算再来一杯:“倒是你。明明是你有什么事吧。”

      伊顿在她走过来的时候又是不自觉的浑身僵硬,直到看她又打算喝那种冰凉的过分的冷饮,才制止了她——抢先一步给她倒了一大杯还冒着热气儿的花果茶。
      牧久渊拎着玻璃壶的动作一顿,看了眼浑身僵硬还要和她拼速度倒水的伊顿,还是放下了玻璃壶,端着还热乎乎的花果茶又窝回了美人靠上。

      看不出牧久渊现在心情好坏(其实他一直觉得她心情不好),伊顿只好试图解释:“喝冷饮对身体不好,我是说,应该多喝点热的……在夏天……”
      牧久渊闻言一笑,转过头戏谑地看着他:“是哪个小姑娘告诉你的?”脸上写满了“哎呦喂看不出来嘛”的调侃意味。

      这一听就不是精灵会注意到的事,除了人类,还有哪个种族脆弱到喝冷饮都要注意的地步。也只有人类女性,需要特别注意这些生冷辛辣的食物。

      看到伊顿成功被她逗得嗫嚅着说不出话来,一张脸上满是窘迫之意,牧久渊心满意足(?)地端着杯子轻轻嗅着花果茶的芬芳:“那她肯定没告诉你冷饮配热水容易拉肚子。”

      轻轻嘬饮了一小口,尝出还是原来的那种味道,牧久渊满足的眯了眯眼。味蕾欢呼着雀跃着,唇齿间还留了水果酸甜的香味,却在余韵带起了一层花香——简直不能再棒了。心情不好的时候来上一杯这种精灵特产的花茶,顿时会好很多。
      只是伊顿听了她说的之后,准备拦下她喝热茶的动作。
      “我可没有那么脆弱。”牧久渊没等他开口就牛饮一般灌了一大口下去,露出了一个惬意的姿态——像是猫咪被顺毛顺的极为舒服一样,如果她有尾巴,估计就悠悠地晃起来了。

      “坐下来谈谈?”用着征求意见的语气,却是一扬下巴示意他坐在亭子里的石凳上,不容置疑的姿态。
      伊顿乖乖的坐下来,给自己也来了一杯花果茶。看老师这架势就是要长谈。
      “所以阿茨纳尔又发生了些什么?我们走了之后似乎错过了很多。”牧久渊一只胳膊架在美人靠上,以一种葛优瘫的姿势窝在上面。知道他有些许的恐女症,也没有要靠太近的意思。
      “没什么……其实也没有,什么事。”
      “如果没什么事,道尔会费劲儿把你送过来?”
      “……”
      “好吧,或者说你打算做些什么?道尔来信说你都不肯听他们的劝谏。也许我能知道为什么?”还附上了价值高昂的精灵树的子木种。“你知道他不是那种执意要你按他说的那样做的老古板。”
      “就是,就是……”伊顿吭吭唧唧地说了Makers离开后他的经历。
      大致就是有个无保险无目标无组织纪律的三无冒险小队中的一个人类姑娘看中了他,打算拉他入伙一起四处闯荡。他觉得挺好的,统治秩序刚刚建立,大陆日渐安定,他也该出去看看了。于是收拾收拾行李都准备跟人走了,但是道尔持坚决反对态度,在他出城前就给拦了下来,还扣留了原本小队里的人,打算把这些(企图诱拐王子的)人调查清楚,有问题那就就地处理了,没问题就放人,当然王子还是得留下。
      伊顿就不干了啊,哪有说扣人就扣人的。人啥也没做,就给扣了下来,又是软禁又是监视调查的,怎么着都不太好。
      于是两个人就争论了起来,谁都不肯退一步,这事就闹大了。伊顿觉得道尔小题大做了,应该放人并给人道歉,而道尔觉得事关他们唯一的王子殿下,这事做多大都不为过,当然要小心再小心。
      然后就把不听他话的伊顿扔给了牧久渊。我治不了你还没人治得了你不成?

      “所以他一怒之下把你送了过来?”牧久渊淡淡的做了个总结,刚好杯子里的茶喝完,她把杯子放回去,拿过一个莲蓬剥了起来。伊顿自觉的端起盘子递了过去盛放莲子,顺手接过了她的杯子,又给添满了茶。

      “准确的说,在我一觉醒来后就到这了。”伊顿无奈。道尔都学精了,还把他药倒了打包扔过来,让他连反抗都做不到。
      “啧,你要我说你什么呢。”牧久渊听闻,只觉得她要说的太多了。怎么觉得这么久以来,他一点长进都没,让她这个老师操碎了心。

      “第一,这事道尔的想法并无不妥。你太不注意了,没有身为王储的自觉。任何事都应该慎重对待,这绝不是小题大做,你是唯一的顺位继承人,又没有后代,谁都承担不了你出了意外的后果。道尔这样绝对不算过分。”牧久渊一边剥着翠绿的莲子,一边说着,转手把莲子放到盘子里,手里不成样子的莲蓬壳就随意的放在桌子上。

      “第二,我说过,对于人类逢场作戏可以,但他们不值得你深交。你有没有仔细想过我为什么这么说,除了人类生性贪婪,他们短暂的寿命也是横隔你们之间的沟堑。精灵一旦把人放到了心里,无论是朋友还是爱人,都将难以接受他们的离去。这点你比我清楚。”牧久渊意味深长的看了眼伊顿,又拿过一个莲蓬剥了起来。而伊顿抓过盘子里的莲子,熟练地去壳去芯,放到另一个盘子里,奶白色的莲子完整无损,带着浅浅的清香。

      “第三,你身为我的学生,居然被下药迷昏了送到这里来。”牧久渊说到这里才是最气的,手上剥莲子的动作都忍不住粗暴了起来,“真是长进了,我教你的东西被你拌饭吃了么。说过多少次了防人之心不可无,把你扔去人类社会就是为了让你理解要有防范意识,那样你都还没长点儿心眼?还是你以为有精灵树就没有关系了?精灵树的解毒能力是有限的,哪次遇上解不了的时候你哭都来不及!”
      牧久渊越说越气,明明什么事都上手挺快的,怎么就是在防人这方面没有长进。就算说是精灵天性善良也不是这么个善良法啊。

      伊顿看着小老师气呼呼的样子,赶快把手上剥好的一小盘莲子递过去,温柔地顺毛:“不是还有老师吗。再说道尔也是知道分寸的。”
      他怎么听不出来老师话里的担心。小老师一直都是个面冷心热的人,关心的意味从不放在明面上,或者说只对Makers的各位有所展露。但只要她放在心上的人,都会日渐感受到她不动声色的在乎。
      将军(蔚莱)和他聊起这事的时候,也是一副调笑的样子说着“啊呀她就是害羞不好意思挑明罢了”,然后被老师提着后颈拎到怀里一阵蹂躏,原本顺滑的毛皮被揉得像是刺猬一样炸了起来。那时候他就看得清楚,老师是个内心里柔软的人。

      “知道分寸?知道还给你下药?还有我说过多少次了快递不是交通方式,这样很危险的知不知道……”牧久渊一边架势熟练地数落着,一边吃着伊顿剥好的莲子,一张嘴就没停过。旁边是伊顿神色温柔的继续剥着莲子,默不作声的垂首听着,手上动作一点也不慢,完全跟得上牧久渊吃莲子的速度,一看就是经常这样做。

      于是不知不觉就变成了牧久渊边吃边说,边儿上坐着伊顿边剥边听,时不时还给她添着茶。气氛融洽得不能再和谐了,连伊顿的恐女症都没显露出尴尬来。

      鹤丸带着出阵归来伤势较轻的江雪和大和守,他们两人带着这次带回来的刀剑。等好不容易找到审神者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旁若无人的氛围,审神者话语间表露出来的担心和在意是他们从没见到过的。
      一瞬间三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
      大和守就直接说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太舒服,要回去休息,把怀里的太刀给了鹤丸,扭身就走。江雪则是迅速垂下眼,不自觉的捻了捻手里的佛珠,脸上的表情在显露出的一瞬间又收了起来。
      鹤丸顿了顿,调整好情绪,扬起欢快的笑容走了过去,只是眼里的情绪把一双眼烧的精亮,在光线昏沉的本丸里都透着明亮的金色。
      那是嫉妒,还有不甘。

      嫉妒凭什么他能得到审神者的注意,能让审神者如此关心在意,嫉妒他们之间的那种旁若无人的亲密,嫉妒那种好像谁也融不进去的氛围……和刀剑男士无关。
      鹤丸越看却难受差点没绷住脸上的笑,还是江雪察觉到不对拉住了鹤丸,好让他冷静下来。
      “……审神者大人。”鹤丸冷静下来,走近亭子,停在台阶下站定,垂首规矩地唤着,江雪依旧是淡淡的样子跟在他旁边。

      “说。”牧久渊刚好一段话结束,停下来喝口茶休息一下。
      “这是此次出阵带回的刀剑,本丸里并没有。特来请示是否唤醒他们。”
      “拿过来。”
      鹤丸带着江雪走上前,双手奉上太刀,却见伊顿起身准备接过,动作不由就顿了一下。
      “直接给我就行了,还多转一道干嘛。”牧久渊说着先一步接过了鹤丸手里的太刀,随着灵力的注入,展露出一个高大的付丧神。

      目测有一米九左右的个子,看起来柔软而蓬松的莹白色长发,头上还竖着疑似耳朵的毛茸茸,身穿着以姜黄色为主调的衣服,露出富有力量感的半个臂膀。随着灵力的注入,闭着眼的付丧神醒来,眼瞳是火焰一般富有生命力的红色。当他看清眼前的人时,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可以看到他尖尖的虎牙,只是这个算得上友好的笑意配上他高大的个子就显得有些带有侵略性。

      “由于帮打槌的是狐狸,所以叫做小狐丸。也为了表示对神灵的感谢,又称小锻冶,打铁的狐狸也是小狐狸。但是,个子绝对不小。”小狐丸说着,很豪气地撩了把自己的长发,打量了在座的各位,把目光放在伊顿和牧久渊之间,一眼就认出牧久渊是带有灵力的审神者。
      一米八八的小狐丸抬起手来比划了一下牧·一米六六·久渊的个子,低着头看着她,又笑得很开心:“这样看来主人才是很娇小的那个嘛~”
      小狐丸对稻荷神发誓,他这一举动是为了表达对小个子的审神者的喜爱,绝——对没有别的意思。但显然牧久渊不这么认为,无辜的小狐丸就见他刚见面的小主人脸一冷,理都没理他就跨步走过了他身边,去拿江雪手里的打刀。

      诶?⊙▽⊙
      怎么,主人看起来,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他还没有拜托主人给他梳理毛发……

      看着小狐丸一脸懵逼,伊顿很不厚道的想笑。
      小老师不喜欢高个子的人俯视她,但是自己个子矮是硬伤,周围人个子都比她高。她也不是无理取闹的那种人,面对高个子的人谈话时,她站远点就是了,对比没那么明显。但是这位小狐丸,站的近还不说,非要抬手强调一下他们之间的身高差,小老师自然不高兴了。

      “我名压切长谷部……只要是主公的命令,无论什么我都为您完成。”这次唤醒的刀剑男士个子也不矮,牧久渊学聪明了站的远一些,还好他没有小狐丸那样傲人的身高,一米八左右也就还能接受。
      这位打刀的画风意外的和伊顿一样偏向西化,白衬衫黑西裤,外搭酱紫色的神父装,短碎发打理得整整齐齐,整个人透着浓厚的严谨禁欲的味道。

      牧久渊闻言挑了挑眉,这位打刀给她的映象不错,严于律己,谨遵主命。只是这言语间表露出来的,对于前主织田信长将他送人的经历只怕还是难以释怀,对主命有着莫名的执着。
      压切长谷部对上牧久渊打量的视线,恭敬地垂下眼,扶肩躬身,做足了谦逊的姿态:“需要我做些什么呢?手刃家臣?火攻寺庙?请随意吩咐。”
      “什么都不需要,你先跟着大家一起把实力提起来再说。”牧久渊随口说着,看向鹤丸:“把他们带下去安排明早的带队提升实力,熟悉本丸的事就交给明天的近侍,你再辛苦一下给他们安排下住所。这也不早了今天就先休息吧,其他的事情明天再说。”
      “是,大人。”鹤丸应下,看牧久渊还打算留在亭子里,就转身带着新来的两位先行离开。身侧的江雪一言不发,执掌垂首,示意他也先行告退,默默跟着一起走了。

      *****
      小狐丸顺着鹤丸指的方向走向自己的房间,鹤丸说会有个室友接应他。
      “啊呀,这不是小狐么。”三日月优雅地笑着,站在和室门口看着他。
      “好久不见了呢!三日月。”小狐丸很高兴室友是同为三条派的三日月,也扬起了一个野性十足的笑容,“你到这里多久啦?还要拜托你给我讲讲这个主人呢……”
      “不急,你先去洗个澡换内番服吧。”三日月笑意不变,“我们有一个晚上的时间慢慢讲。”
      三日月递上手里的木盆,笑得意味深长:“不过我先说一句,有时间就去多找找审神者,这位大人有时候意外的害羞呢。”
      害羞?
      小狐丸略懵,一时没把这个词和审神者联系起来。这个审神者不像是会害羞的人,就今天那样子,哪像是害羞?
      难道是他年纪太大了没跟上时代?现在的年轻人都是这个调调么……小狐丸并没有放在心上,接过盆子就走了。

      *****
      “走吧,我先带你去房间。”烛台切靠在门边,看着不远处的压切长谷部和鹤丸简单交谈后走过来,先一步往回走。
      “烛台切光忠,我希望你能先给我讲讲关于主的事情。”压切长谷部大长腿一迈,跟上他的步伐。
      “要称呼她为‘审神者大人’,不要叫主。”烛台切说着,语气略显烦躁。
      “这是主命么?”
      “……是的。”
      “既然是主命的话……那么能拜托你给我讲讲有关大人的事吗?来的太晚了,也没能帮到大人什么。”长谷部没问为什么,很快的改口接受了这个称谓,语气里满是遗憾。
      烛台切闻言,侧过头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你该庆幸你来的晚……本丸里早些时候并不是由这位大人带领的。”
      “哦?没关系,我只在意现在的这位审神者大人。”
      “……这不是一时半会讲得清楚的。先去洗个澡吧,我会告诉你一些你该知道的。”烛台切把早就收拾好的木盆拿给他,看着长谷部接过东西走去浴室,几番纠结,还是喊住了他:“喂,”
      长谷部回身,等着他的下文。
      “有时间,多去接触一下审神者大人吧。”
      “她,不太像看上去那样。”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要加入我们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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