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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掌门的寿诞 ...

  •   乐妮升到初中父母再也没让她为家里操过心。每个周末章武都会跟在乐妮身后走几十里山路回家,周日下午陪着乐妮走几十里回学校,替乐妮背着包不说话。一直背到大学,章武和乐妮同一所大学,不同专业。章武是家里独生子有位姑姑嫁到县里条件好很多,乐妮不行,乐妮一定要挣钱。只有她挣了钱,弟弟妹妹才有学上,父亲常年劳作,早早的弯了腰。祖父母开始生病。家里没有一个人有医保,生了病只要不太严重只能忍。乐妮不能放下父母弟妹自己去嫁人。章武没有说什么,只是乐妮走了以后,每到过节都会去乐妮家帮着干活买东西。乐妮妈又一次偷偷告诉乐妮其实小四不要也可以的,乐妮又高兴又心酸。
      乐妮做到湖南省级经理的时候收入是章武一家子的几倍。但是章武不担心,公司里青年才俊一茬接着一茬,当面表示好感的医生也不是没有,这些乐妮都会告诉他,如父如兄的那个人让乐妮纠结了一阵子,但是章武知道那是个难得的好人、君子,男人之间的交流他不会告诉乐妮。章武透过乐妮看到了外面不一样的世界,也看到了风光背后的心酸和付出,压力、体力以及一个人的聪明才智甚至心性是那份工作的基础。
      每年都会有优秀的新人,没有谁可以一劳永逸,稍有懈怠就会有新人赶上来。章武比乐妮自己都了解她的工作和她的周围,章武是乐妮身后的眼睛,没有一个人能代替章武在她心里的位置。顺理成章两人结了婚,没有人有异议,只是不算热闹的婚礼让常小月抢了风头。想起这事乐妮就牙痒痒,见人就提醒人家千万不能让常小月当伴娘。很多人表面是不敢得罪常小月的,私底下却拉着乐妮家长里短有时会说一些小月的八卦,乐妮原封不动的转述给小月。有一次跟宗钰和许师兄看她结婚时的照片,兄弟俩都说章武是个很踏实的人,看见小月两人确实惊艳了一番,又让乐妮很得意。
      大师伯生日的当天,老冯总和台湾、新加坡、日本的同门都回来了,师兄师姐们纷纷跟乐妮攀谈,先问她衣服哪里买的?头发哪里做的?身上的香水是不是香奈儿的最新款,香水实际上是小月特地寄给她的,小月问清楚了她那天准备穿什么就事无巨细的交代了她,乐妮在这些方面实在是不擅长。但是这次她深深感觉到香港的社交圈对这些太敏感,你可以不了解新闻,甚至不知道CCTV1但是不知道拉斐尔、波尔多瓦、Dior人家是不跟你交流的,不了解时尚是没有品位是贫民或者偷渡来的。所以生平第一次乐妮去形象设计师哪里做了头发,搭配了首饰化了妆,月白色小礼服衬的乐妮匀称、精致而且职业气息很正,连老冯总也满意的点点头。乐妮腰背挺直微笑着和师兄师姐寒暄,认真叙说大陆公司的发展,在北京的部门,几个大区经理、人事和行政的重要职位,常小月现在是政府事务办公室主任,我们有许多的手续都要靠她去有关部门取得许可等等,已经报审批的品种、物流、仓储怎样、发票管理等等。香港人听消息是在考虑自己能不能在这个盘面挣到钱,能挣多少钱,大家纷纷表示九师叔确实把济世堂发展的很好,这么多的人才有机会要交流一下,纷纷拜托她到时候引荐,甚至有师兄直接问她能不能去公司拜访小冯总,乐妮很热情的回答提前预约好都非常欢迎,众人纷纷给小师叔敬酒。
      酒宴开了二十桌盛况空前,大师伯很高兴,平常十桌都不到,不是这个不来就是那个没空。小师弟一来就都有空了,大师伯顾不上计较了,高兴的掉了泪。当着门下子侄的面把师门里的独家配方都给了小师弟,嘱咐他关照门下弟子。发扬师门悬壶济世的精神,任何时候都不能欺师灭祖,不能有损医德、不能干有损家国的事,把师门里弟子的名册给了九师弟。等他百年以后济世堂正式迁回故土,由小师弟酌才德兼备、能发扬师门的人继承掌门。
      香港小一辈的人都很高兴,再也不用看老板脸色,再不好去大陆的公司混个小主管强过在这里受气,公司那么大怎么都有饭吃,各个喜笑颜开。老一辈的也有不少人掉眼泪,等了几十年还是等到这一天了,香港济世堂眼看就要发展壮大,到时候会发展成香港数一数二的企业,谁也不敢在小看他们了。大家纷纷给大师伯、七师伯和小师叔敬酒。七师伯很得意的对大师伯说:和联社的大佬做寿也没有这么好的酒,这是托了小师弟的福,以后也可以在其他门派里挺胸抬头了。
      大师伯的心酸没有人能体会。刚来香港的时候没有人,谁叫他都要去,什么病都要看看不好就会看脸色,挨打是经常的事,收不回来诊金也是常有的。还不是师门人少好欺负,他一直在找师弟们多年不放弃,后来七师弟找来才好了很多,这些年七师弟为师门里贡献良多。他自己是楼家旁支,不得已的时候可以拿出来用,本家会关照,他也需要依靠师门给他壮胆气。这些年是大家互相帮扶才能生存下来的,所以七师弟的小儿子他一定要帮,想想那个孩子如果能找一个乐妮那样能干身份又低些的媳妇是最好了,回头还要跟七师弟唠唠。
      七师伯楼同书和小太太的想法跟大师伯一样:“不知道乐妮能不能离婚?”楼太太对乐妮满意的不得了,心地纯正不计较得失、孝顺长辈,更重要的是聪明干练,又圆润又好学脾气又好,比大房的两个高门的儿媳妇不知道强了多少?楼小太太满腹心事的跟七师伯说体己话。“不要想了,那个小乐妮是个很有主意的人,过年不是说有年会啥的,让宗钰去看看乐妮说的那个什么小月,是总公司的高管。”楼太太想想也对,听说小月很漂亮名牌大学毕业父亲是工程师。嗯,如果能成更好。
      在北京的小月喷嚏连连,公司发了简讯:乐妮在香港干的很不错,小月很欣慰,乐妮也来电话说基本走上了正轨很快就可以有业绩了,小月叮嘱她小心小心再小心,工作不能怠慢身体也很重要,问她什么时候回京述职。乐妮说很快就可以见面了,小月由衷的高兴:如果乐妮工作不顺利甚至失败了,自己恐怕也多少会受牵连,现在这样终于可以放心了。元旦去香港,虽然拒绝了职位,看看乐妮还是应该的,再去看场电影,就这么决定了,寂寞的常小月独自在三里屯的商厦里徘徊。
      过了新年,公司的重头戏来了,每年的年会。
      今年公司特别安排在深圳罗湖度假村,深圳的冬天里依然绿草茵茵,小桥流水,花团锦簇。比春天还暖和,同事们纷纷换上了裙子,衣香鬓影、觥筹交错,隐藏在繁华下面的还有各种猜测。人事变动、各种政策、新员工入职还有年终,年会是最能体现一个人能力的时候。虽然只有半年,但是香港的工作进展神速,人员也配齐了,新进的两人香港本地一人楼宗钰,广州办一人,会计一名。徐乐妮正式成为公司常务副总经理,香港济世堂总经理。股份是大陆占51%其余由香港济世堂掌控,酌情给予香港、台湾、新加坡、日本等地市场等等。张经理、管正言都来恭贺乐妮。乐妮学会了跟大家拥抱,面对亦师亦友的情谊乐妮毫不吝啬自己的心情,张经理不仅是自己的上司更是师长、兄长、相濡以沫的家人,乐妮不想掩饰自己的情绪,也不想把握彼此间的距离,她一会儿撒娇一会儿瞪眼让张经理有点招架不住也让新员工们想入非非。直到小月过来拉她乐妮才惊觉:自己是有点过分了,不由在心里告诫自己:人啊任何时候都不能得意忘形,幸亏有小月不然现场丢人丢大了。“你今天可以稍稍得意一下的”,小月拽乐妮笑眯眯的对她说:“后悔不后悔?”回到房间姐俩说体己话,乐妮问小月:“有啥可后悔的,人各有志。”尽管有点头晕晕乐妮也知道这个话题不应该再继续了,她说起了楼宗钰。小月只看了宗钰一眼就不看了:“他永远也越不过你去,你只要小心他背后的人黑手段就行了”,小月提醒乐妮,“看来七师伯要失望了”。乐妮默默的想。楼宗钰一见小月立刻坠入爱河,打电话让徐师兄过来帮他拿主意,许家胤匆匆赶来,可惜小月会议结束的当天就飞回了北京连顿饭都没跟他们吃。“我们从小受的教育不一样,生活习惯不一样,三观不一样,连在一起玩儿都别扭还谈异地恋,我没那么多的精力。”小月眼睫毛都没翻一下果断拒绝。乐妮在想回去怎么跟七师伯和宗钰的妈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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