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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   庭园少年步蹁跹,盟主寿宴几重险。
      巧计敌手显智谋,夜进繁华南阳城。
      华灯市井眼前呈,初见河岸花灯节。
      素不相识邀共船,无奈一遇风流子。
      镜前挽起尔青丝,玉簪扰乱谁人心。

      春风荏苒,莺飞草长,昨夜的一场春雨似有马蹄踏花般的零落,风很温和,夹杂着泥土特有的气息,风中翻飞一片残花落在屏息站立的人的肩上。阳光很暖,花瓣很柔。乱花中一直站立的人屏息凝神暗自运气,忽地悠然跃起,步履蹁跹,衣袂翻飞,一缕银光自袖口闪现,右手微扬唇角微挑,欣赏那缕银光以破空之势向地面掠去,刹那间激起满地花瓣散布于天际,漫天飞舞,风动尘香。后而一个转身抬手攻向立于周围的矮树,惊起枝头的鸟儿惊叫四散而起,矮树应声倒下。收起凌人的气势接连翻飞后轻盈站定,翩若游龙,较若惊鸿。

      轻功内息对于我而言的确是个新奇又有趣的东西,尹忆卿身前的武功修为也算是年轻一代中的佼者,按记忆中的方法调息了数月,加上阡墨在一边的指导,现在功力恢复的也算令我满意。‘啪啪啪’听见掌声转身向后看去。身后,阡墨拍着手自亭内踱步而出,不紧不慢的摸向腰间的长剑,银光一闪过后只见阡墨已提剑上前,含笑相望,顾盼生辉。我不慌不忙地迎了上去,右手的软剑犹如白蛇一般缠上,娴熟地注入内息控制剑身变化不同的角度攻击,使得阡墨无法近我身,一击一防游刃有余。阡墨虽一直无法占上风却也不着急,再次后退躲过我的剑,利用过人的轻功从上空掠至我身后,将长剑抛起,内力集中于右手猛击剑柄,感觉到身后有利器迅速逼近,我忙侧过身,虽躲过一击也仍被剑气震断数缕发丝。啧啧,真是一点都没手下留情:“你还真是够狠的。”

      被埋怨的人一脸理所当然的将插入亭柱的剑拔出道:“是你心不在焉,方才侧身的时候气息明显乱了。”

      “刚才看到篱原和吴生经过,想起前些日子交代的事闪了神,也不知进展如何。”想起两个月前收到的请帖,我微有些烦躁的蹙眉走近亭内坐下,发来邀请的是南阳盟主府,再过一个多月才是武林盟主笙耀阳的六十岁生辰,时间比预计的早了不少,想必与前些日子盟主府遇刺一事有关,具体情况尚不清楚,只听说刺客仅有八人就顺利闯进府内,可见身手了得。会是谁指使的?三大世家排除忘卿宫,最有可能的是鸢鸠阁和清蛉楼,可当日的几名刺客未曾下过毒手,逃走的三名刺客也没有再回到盟主府,这实在不像江湖刺客的作风。“阡墨,盟主府的事,你怎么看。”

      “以如今的局势来看,鸢鸠阁和清蛉楼最有可能,不过这几名刺客的行为颇有些蹊跷,难以定论,如果刺客的来历真是我所怀疑的那样,恐怕就真不简单了。不过你让篱长老和吴生打听剩下三名刺客的行踪,还列出咱们的敌对门派,是不是有了什么打算?”

      “自然,鸢鸠阁我现在动不了,它下面的那些小门小派还是制得了的,特别是隐泉和皓月,这两门派如同它的羽翼,如果此次行刺是这两门派所为,鸢鸠阁必然会受到牵连。”

      “这不可能,况且你也认为这次的刺客不是江湖人士,怎么可......你的意思是栽赃嫁祸?所以才去打听刺客的行踪?妙啊!实在妙啊!”

      这孩子有那么激动吗,这眼神简直和我前世养的那条萨摩耶看到肉时的眼神一模一样:“恩,妙,所以你去给篱原他两搭把手加快些进度吧,我回房了。”再不开溜估计阡墨就要化身十万个为什么对我问这问那了。回到屋内,果不其然见到垂眸侧立于书桌前的少年,橘红色的夕阳在冷硬英俊的面庞上描绘线条,看的我内心一软,不仅想到前世跟着我打拼的那群兄弟里最小的那个孩子。少年早已察觉到我走近,拉开椅子待我坐下便开始汇报:“主子,影部六名影卫已根据篱长老提供的线索前往北阳。”

      我微一凝神,逃跑的刺客还真去了北阳,难不成真和鸢鸠阁有关?事情会不会进展的太顺利了。前些日子吩咐篱原他们调查刺客行踪的同时,我带咎去影部挑选了六名影卫交由咎和尚佑训练,加强六人的观察、跟踪和追捕能力,事情虽有蹊跷,但我直觉刺客会逃去北阳方向,所以挑选的六人都是北阳出生。抬头看看少年明显透着疲惫的脸,我有些不忍心的柔声道:“这一个多月来辛苦了,办得很好,省了我不少心。去交代伊贽打点好行装就回屋歇着吧,我们近几日就出发去南阳。”

      “属下这就去办。”

      这一次出行,我只带上了咎、乐儿、阡墨和一些随从,其他的几位长老和宫众并没有和我们同路,而是直接到南阳汇合,当然我说出决定的时候少不了又被伊贽骂了一通。说来真没法习惯古代的交通,我们一行人在路上耗费了近半个月的时间,终于在入夜前到了南阳边境上的一个小镇,考虑到时间还很宽裕加之我的身体状况,阡墨决定今晚在镇上找家客栈下榻。南阳是麟国的国都,哪怕是边境的一个小镇也十分繁荣,一进小镇眼前一片人海,路边店铺门庭若市,街市行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有做生意的商贾,有看街景的士绅,有骑马的官吏,有叫卖的小贩,有乘坐轿子的大家眷属,有问路的外乡游客,有听说书的街巷小儿,有酒楼中狂饮的豪门子弟,有城边行乞的残疾老人,真可谓男女老幼,士农工商,三教九流,无所不备。咎不得不把驾车的速度放慢,也遂了我观赏的愿,这些日的路程真是把坐惯飞机汽车的我折腾的够呛,虽然有乐儿在身边陪着说说话,但还是觉得无趣极了。

      “哎哟~两位大爷长的可真俊,来咱这儿坐坐呀~!”注意力被一声接一声甜腻的声音吸引过去,微挑起车帘看到几个姑娘柔柔地倚在路边阁楼的门框上,手里挥着丝帕,满面娇媚满眼风情地对着车外的阡墨和咎招唤,可谓人比花娇,月貌花容风风韵韵。第一次见识到青楼,我倒是乐得自在,见阡墨和咎有些不自然的神情不禁打趣道:“小镇风俗不禁街,赶车夜至香满怀,阡墨小咎当真是前世修来的福,异乡一夜都有佳人送怀。”

      咎自然是不会接话,倒是阡墨竟然也没恼,只是含笑侧头对着我道:“主公,您看咱也快到南阳了,您这内功心法还一直无法突破第六层,不如咱加大点力度,就从明早扎两时辰马步开始,如何?”

      两个时辰,别说第六层心法了,人估计都只剩半条命了。“咳咳...阡墨,威胁人非君子所为啊。”

      听我这么说,阡墨唇角扬起奸笑:“的确,幸灾乐祸也非君子所为。”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便是了。特别是在讪讪缩回车内后见乐儿也在不住偷笑,吃瘪的感觉立马升级为丢脸,再想想车外咎一直不做表情的脸,由衷感概关键时刻还是心腹最靠谱。终于几人到了客栈,随意吃了些东西我立刻冲进定好的房间,将自己扔进小二打好洗澡水的浴桶里,多日来的疲惫总算被热水冲淡了些,泡完澡整个人神清气爽不少,正准备熄灯躺下时却听到窗边有动静,运起轻功一瞬间来到窗边紧贴着墙面,手慢慢抚上腰间的软剑屏息凝神,下一秒窗户开了,然后......咎大侠出现了。就这样两人四目相望,半刻后我抬手开始按摩太阳穴哭笑不得地向床边走去,无奈道:“咎啊...我房间...有门,翻窗不累么。”

      不说还好,一说人家扑通一声,给跪了。“主公赎罪,属下并非有意惊扰。”

      “不是这个问题,你...罢了,起来吧。”我头更疼了。

      “谢主公。”

      “若打算在这儿守夜就给自己留盏灯,困了就去外屋睡会儿,刚来送水的小二说明晚有镇上一年一度的花灯会,养好精神明天一起出去转转。”

      “是。”

      这时的我并不知道,有一些人,他自无心流露出的温柔,既不矫作也不过度,恰到好处,暖进人心。或许这本是我与人相处的习惯,却不知旁人已为之动了心,就像今夜我只是不经意间为守夜的咎留下一盏灯,却在今后的每一夜都被咎拿出来仔细回想一遍又一遍,然后眼中荡开一层又一层的涟漪。

      第二日正午刚用过午膳,我便迫不及待带上他们三人上了街,镇上街道以南阳城楼为主,两边屋宇零次栉比,茶坊、酒肆、药铺、赌坊、商店等应有尽有,据说花灯节这天早上各大商铺会将这一年卖剩下的商品以低价卖出,不少百姓也会将家里用不着的东西拿出来摆摊卖。乐儿许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热闹场面,早就呆不住了,一会儿上这摊瞧瞧,一会儿上那摊瞧瞧,没多久就买了不少东西,我只管跟在后面给银子倒也轻松,只是苦了两个护主心切的男人和后面捧着一堆战利品的随从。经过一家玉饰店时,乐儿停下脚步盯着一个镯子看了很久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又若无其事的拉着我去看花灯:“主子,我们去买花灯吧!听说在花灯上写好心愿放进河里,明年就能还愿了。”

      想起乐儿也只是个十六岁的姑娘,平时把我的起居打理的有条有理都快让我忘了她的年龄,这个年纪的姑娘心里总有些美好的向往,只是被古代阶级的教条禁锢思想,有太多的不能,哪里比得上前世那些女孩的快活自在,娇蛮任性,这么长时间的相处让我难免有些心软。“我有些乏了,让咎陪你去可好?”

      乐儿见我脸色微白,有些自责担心:“怪乐儿不好,玩的忘形了,主子你先和白护法去歇会儿,我和咎哥哥挑完花灯就来找你们。”

      “不碍事,去吧。”待确认两人走远后,我带着一脸不明的阡墨转身又进了方才看到的那家玉饰店。

      “不是说有些乏了吗?”

      “阡墨看上哪件了,我买来送你。”

      “我不戴玉。”

      “恩,就这个好了。”说着拿起一枚玉佩亲手挂在阡墨腰间,玉佩通体乳白,玉面上雕刻三株墨竹,再由一条黑色的中国结穿起别在身上,衬着他惯穿的蓝衣雅致不失气节。

      “......何必花这个钱。”

      “因为值得。掌柜的,这枚玉镯和这根黑玉簪也替我包起来。”对,因为值得。

      出了店不多时,乐儿和咎也抱着几盏花灯回来了,一见到我就开始抱怨:“主子,我刚刚想给咎哥哥也挑一盏花灯,他偏说自己没什么心愿不用买!”

      呵呵,的确像他的作风:“恩,他的心愿我来许。”见咎开口打算说些什么,我又抢话道:“人总会有个念想,天色不早了,去渡口上船吧。”

      眼见快到灯会时间,河口的人越来越多,我们到时已经没有空船了,无奈我只好叫咎去碰碰运气,看能否找人合乘,谁知咎刚走几步就被一名年轻的男子拦了下来。“这位小哥还请留步,我家主子见几位公子在寻人搭船,想着几位可能同咱们一样也是外乡客,特命小的来请各位上船。”

      阡墨上前细细打量眼前的男子,见对方的确很有诚意,便回头征求我的意思,见我点头才回头对男子道:“那真是多谢了,我们也正愁找不到人搭船,有劳你带路吧。”

      随着男子一起走进船舱,刚一掀帘进去,对面就迎来一名身着玄色直襟长袍的男子,见到我们很是开心的样子。“几位快请进,在下凌翊天,冒然相邀实在失礼。”此人面若冠玉,唇若抹朱,剑眉下一双桃花眼,随着笑意微微上挑,邪魅勾人,风流倜傥。

      我微挑眉看了眼阡墨,他也有些惊讶的回望我,要是没记错,清蛉楼的楼主似乎也姓凌,巧合么?“公子客气了,我们还要感激你遣随从邀我们上船,在下方翎,这几位是我的随从。”

      凌翊天略带促狭的看着我,咬字过于清晰地念了一遍我说的名字,随即又恢复爽朗的笑容:“方....翎?公子好名。来人,给几位公子上茶,和船家说一声可以开船了。”

      快到上游的时候已经能看到不少花灯顺着水流漂下来,乐儿这时已经兴奋的从位置上跳起来爬在了船边,成片的花灯闪动的暖光照亮少女单纯的颜。“主子快看!花灯,是花灯!已经开始了!”到了上游后,河水里更是各式各样的花灯顺流而下,一瞬间美得不似人间。岸边几乎找不到落脚的地方,好不容易下了船,乐儿就等不及地拿出一盏花灯写上几个字,点燃放进河里,回头双眸清澈的看着我:“主子,乐儿的心愿就是希望主子能一辈子平平安安。”

      “乐儿的心愿只有这个吗?那可就难办了。”在乐儿一脸迷茫中,我从怀里掏出玉饰店里她一直盯着看的那枚玉镯,见她满眼的惊喜,含笑为她戴上。冰凉的玉贴上手腕,温度传达到心里不凉反而很暖,乐儿似乎连心跳的频率都随着这份温柔变快。可惜我这时的注意力都在站在一边的咎身上,余光看见他轻轻将视线撇开,又在视线触及阡墨腰间的玉佩后垂下了眼睛,差点没忍住笑意。身边的凌翊天看到玉镯,有点惊讶:“这玉镯绿至翠绿,质地细腻,光泽明亮,凌某若没猜错,这应该是四大名玉中的绿独山玉,小翎好大的手笔。”

      “凌公子好眼力,这的确是绿独山玉。”

      “哈哈,好说好说,那边在放烟火,乐儿姑娘肯定喜欢看,凌某带几位过去。”

      赶来赏烟火的人很多,走在前头的乐儿和阡墨很快被人群吞没,没了踪影,我倒也不着急去找人,沿着河岸随人流向前慢慢走,不时抬头看几眼烟火,想着身后可能依旧面无表情的咎便觉得好笑又可爱,不禁含笑回首道:“咎,这时候该好好笑一个才是。”不料仔细一瞧才发现背后的人竟是凌翊天:“凌公子觉得如何。”。

      “这要看是和谁一起观赏了。”

      “哦?此话怎讲。”

      “譬如和小翎一起观赏,这烟火就不及你来的赏心悦目了。”

      从上船开始,凌翊天看我的眼神就让人十分不自在,却没想到这人会那么直接,我只觉被盯得头皮发麻,刚想挪脚往后退一些,就被对方抢先一步抓进了怀里,手上虽没有多用劲,但也让我挣脱不得。“凌公子可否放开在下。”这人是故意的吧,不说还好一说反而被搂的更紧。

      “咱两现下也算是朋友,不如就叫我翊天吧。”

      “这件事可以先放开我再谈。”

      “恩~不自称在下了,身上的药香味不错,叫一声翊天就放开你。”

      当君子遇上无赖,这时候必须有第三方的武力才能解决,于是凌翊天突觉身侧逼近一股杀气,忙放开忆卿后退,还没来得及开口调侃几句,就见那位黑衣少年又提剑上前。咎此刻双唇紧抿,眉头微皱,给原本冷硬的脸庞添了一抹煞气,出剑的角度也十分刁钻,又狠又准,而一直防守的凌翊天也不见慌乱,每一招躲的游刃有余,嘴上还有闲工夫调侃:“小翎的玩笑真是开不得,看你随从那一脸要吞了我的模样。”说着又将我一把拉到他身前。

      “凌公子躲我身后作甚。”我可以动手吗。

      这人像是没看到我抽搐的嘴角,一脸理所当然道:“你挡在我身前,这小哥出手会轻点。”

      “那也不用抓住我的腰。”还越抓越紧。

      “可你还没开口叫我翊天。”

      “......”冷静,作为一个两世加起来有三十多岁的成年男性,没必要和他计较。抬眼示意咎把剑收起来,无奈道:“......翊天,放手。”

      这次他倒是爽快的把手放开了。终于脱离魔掌的我用躲瘟疫般的速度带着咎去寻乐儿和阡墨,而翊天似是没打算放过我,在身后不停追问:“小翎住哪家客栈,明儿个我再带你去逛逛。”

      实在招架不住我只好说出客栈名,和凌翊天约好了明日见面的时间,怀揣着只求不再相见的愿望,在花灯会结束后迅速拖着疲劳的身躯和沉重的精神压力回到了客栈,第一时间冲进房间将自己丢进提前准备好热水的木桶里,和无赖打交道真的很伤元气,想到明天还要面对凌翊天我的太阳穴就隐隐作痛。收拾好走进里屋,见咎已候在窗边,刚洗完的头发随意盘起,还有些湿意,心情出乎意料的好了不少。“咎,过来。”被叫到的人很快来到我面前,看这孩子多听话:“坐下。”这次咎似乎有些迟疑,但还是没有违背我的意思,缓缓坐在我手指的梳妆台前。这是军队的一步一动吗,我有些好笑的拿起棉布轻轻覆在他湿发上擦拭,相处了这么多月,眼前的人不知为何总能击中我内心最柔软的部分,把那最深处的柔情都挤出来。“头发不擦干就束起来容易着凉,毕竟还是春天。”温润的声音扫过耳廓震动耳膜,原本在感觉到我手覆上他头发时就僵硬的身体变得更加僵硬。待擦的差不多了我拿起桌上的梳子轻轻梳理起来,自左右发鬓撩起半节青丝绕过耳廓上方,划一圈随意的弧度松松盘起,把藏在抽屉里的黑玉簪子拿出来给他插上。“咎果真长得十分英俊,这黑玉簪是送你的。”

      咎呆坐在镜前,尽量忽略心中那一份强烈的悸动,可越压抑便越剧烈,如同往觞中倾倒的美酒漫过杯口,溅起一片醇香。他明白不安的情愫意味着什么,他只觉得自己对眼前谪仙一样的人怀揣的感情像是一种亵渎,他有些慌神,努力冷静想了一会儿,突然跪下坚定的看着那人道:“主子,属下有一事相求。”

      我有些惊讶他会在此时突然向我提出请求,实在有些想不出他想做什么。“地上凉,起来说话吧,想要什么?”

      “是。”站起来后,他似乎又想了一会儿,这才开口道:“属下想前往北阳追捕刺客,明早启程,望主子成全。东陵内有忘卿宫的别庄,盟主府也定会派人护卫主子的安全,所以属下认为该不会再有不测,而且.....而且属下实在不放心北阳的情况,所以......”

      我能感觉到咎是在说谎,所以一直静静地站在他面前只字未语,这更让咎觉得无所适从,见他眼神不停的飘忽,我突然有些不懂他,罢了,随他吧。“若你真那么想去,那便去吧。不过我有个任务要交代给你。”有些事一定要交代清楚,前世那些兄弟的相续离世,我是真的不想再经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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