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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 ...

  •   莫笙转头看着莫少聪,带着股慵慵懒懒的疲倦。

      莫笙声音低低的说“我又不是痴儿,我想他们只是太忙了而已”,从莫少聪的怀里翻了一个身,她面向着床里,鼻息里缠绕这淡淡的龙延香味,嘴里喃喃的呓语了一句什么,把头更深的埋进莫少聪的腕臂里。

      莫少聪把她的头压在怀里。

      中学时候的莫少聪曾经想过,在一段时间里他是讨厌莫笙的,不得不承认的是又喜欢看她发脾气的样子。很长一段时间,自己过的都很糟糕。他总是会装作很冷漠,后来高二的时候因为莫建国和刘秀秀的婚姻出了问题,所以他去了美国。

      颖悟绝伦,好强,成熟了之后的他,他会嘲笑自己的痴情专一。

      那时,他不愿意让姬斌和别人与莫笙接近,就连辛闻和吴萧也不能,气愤纠结了一段时间后,终于把姬斌给莫笙写的信扔进垃圾桶,那以后莫少聪的一部分注意力被转移到了学习上去,他不愿意在自己处于整件事上处于最尴尬的人。就这么一路走下去。

      空气里清雅迷荡的甜香,空灵而柔雅随着淡淡的龙延香绽放着柔美的气息。

      躺在大床上的两个人酣然入梦,莫笙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她梦到自己站在一个蓝色的大铁门外,枯瘦如柴,齐耳短发,身上穿着前几天妈妈给她买的T恤衬衫和被看似大了好多号的浅蓝色的牛仔裤,眼睛往大门里面看。

      回过头往不远处的草丛中走去,嘴里还不停的念着:“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行道迟迟,载渴载饥,我心伤悲,莫知我哀”反复重复着。

      杂草和藤葛的小径几乎不可辨识,步步精心,踏过了小溪痴痴的眺望着一望无垠的山谷,往前踏迈一步就是万丈深渊。

      她转过身,不断的往回来时的路跑,杂草和藤葛经常蛇般的缠住她的脚。

      她穿过了不高的草丛和小溪后看到了一堆岩石堆积成一座大山,山下的小岩石上还坐着一个人,那个人的的背影背对着她,不肯转头。

      一种模糊的,朦胧的,难以解释的感觉,相当眩惑,莫笙想上前看清楚那个人谁,走近时,马上可以伸手触碰到男人的肩膀时候,不远处跑来一堆看不清脸的猛兽长长的毛发,它们面目可憎的笑着喊着叫着她的名字。几只锋利的爪子也触碰到莫笙的袖子和领子,裸露在袖子外的胳膊也被划出深深的的划痕,深深的血迹溢出,触摸到莫笙喉咙呼吸那一刻莫笙挣扎着....

      而在那隐约中的男人也转过头来,那是两张脸幻影重合的脸,一会像莫少聪,而又一会像姬斌。她的脚差点踏了一个空....

      莫笙大口喘气的醒来,此情此景,就像真实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一样,,胡乱擦了一下额头虚汗的喘气坐在宽大的床上。

      看见在阳光映射下莫少聪到枕头边上,他酣睡如泥。

      右手抚摸着左手刚刚梦里被指甲划伤的胳膊,那里还有微微的麻,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起身下床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隐约听见客厅中传来几天不见的妈妈声音,莫笙开门走出卧室到客厅的时候,就剩站在那里的擦桌子保姆。

      “我刚才有听到妈妈的声音,是不是回来过?”莫笙讷讷的问。

      “刚出门,说是回来取些东西,我要帮她找,她没让,找了会就又出门了”擦完桌子的保姆边说边走到电视桌前蹲下一边擦桌子一边又说,好像是找的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只是一堆头发”

      莫笙皱皱眉头, “头发?”她一愣。”

      “怎么了”从屋子里走出的莫少聪问。

      保姆见莫笙不说话,又想了想,就安慰莫笙,说,是急忙走的,所以我也不太清楚。

      莫笙轻轻哦了一下。

      “哥,你说爸爸和妈妈这几天怎么怪怪的?”莫笙忍不住问。

      莫少聪还没来得及张口,“窥一斑而知全豹”莫笙又自问自答的笑了笑。

      所以,在莫少聪看来,莫笙知道得越少,就不会受伤害。

      就在高考考完的第6天,这天的C市极其的热,莫笙是早上8点半起床的,昨晚没吃东西,就睡了,早上起来感觉很饿,莫建华和童芝回家的时候莫笙也经睡下了,早上转醒的时候他们已经出门了,只是桌子上留了一章字条,上面写着

      “莫笙,最近几天我和你妈妈工作比较忙,你自己照顾好自己,过几天忙完就回去”

      一个电话接了进来,莫少聪从自己的房间走出来拿起电话,本来还在对这莫笙笑的脸僵在那里,原来,
      莫笙的钢琴老师去世了,那个健谈的美国女人,被一个喝酒驾驶的女人超车撞死了。

      虽然,这听起来不像真的,但是却真实的发生了。

      莫笙和莫少聪感到医院的时候,老师已经被推走了,看着那空空的抢救室里,床头上还摆着一枚老师最爱的戒指,听她幽默的说过,那是他最珍贵的东西,是他死去4年的老公结婚那天亲手戴到她手上的,莫笙依旧记得钢琴老师讲笑话的笑脸,脸色发红而心疼。旁边传来几声哭声。是钢琴老师的朋友,也是几个纯正的美国人,他们双手合璧在头前,默默的祈祷

      莫笙如是想着,如果老师可以在天堂遇到他那死去的老公,她会不会后悔选择离开?

      她闭起眼睛,睫毛盖住了双瞳,眼泪还是不自觉的往下流。心里是一团朦朦胧胧的迷惘

      “少聪”不远处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莫笙没来得及睁眼,莫少聪的背影已经遮挡住了女孩的轮廓。

      “你怎么来这里了?”莫少聪语气有些奇怪的问。

      那个女孩一概笑着应道“我今天请假了,刘奶奶的肚子有些痛,好像吃坏了东西”

      “那要不要紧?”莫少聪紧张的问。

      “没事,奶奶说想你了”女孩支支吾吾的样子道。少聪回头望了一眼坐在医院长椅上的莫笙,又转回头道,我晚上会回去看你们。说完才跨步转身走到莫笙身旁坐下

      莫笙呆呆的独自一人坐在墨绿长椅上,看着刚刚被推走尸体的医务室的关关合合门。那里空荡荡的。

      “莫笙,我们回家吧。”

      “嗯”

      莫笙没有问刚才的女孩是谁,

      在车上的莫笙一直深思的望着车窗外的景色,低头沉吟了一会转头问道。

      “哥,你说,我怎么这段时间这里会疼”莫笙用手握着接近心脏的位置。

      莫少聪迟疑了一下,说,“那里因为你装的太多的东西,所以会挤,”

      莫笙认为莫少聪说的没错,笑着说,“那你这里有我吗?”手伸向莫少聪的胸口。

      莫少聪是聪明的人,听她这么说,心脏不规律的猛跳着,她也大概也猜出是怎么回事。微笑着开车道,

      “我这里只有一个位置,看你给不给机会进来了”莫少聪用手指轻轻用之间划了下莫笙的鼻尖。莫笙不解的蹙蹙眉。

      两人尴尬的笑了笑。莫笙猛悟了过来,脸更像火烧一般的红了。莫笙久久的凝视着他。

      回到家的莫笙就回自己的房间,夜越来越深。这晚的她睡的很熟。

      这些天莫笙打给莫建华和童芝的电话都没有接,这晚,爸爸和妈妈在夜最深的时候回到了家,他们激烈的争吵着,触手可得的东西童芝都会摔的稀碎。

      那也是莫笙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看到爸爸和妈妈的吵架。换作了其他人也许会察言观色点出什么,可是莫笙却是最笨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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