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樱鬼同人那时的樱花》君夷墨

7、第七章

　　告别了千雪，夜樱独自行走在京都寒冷的夜里，心绪却飞到了夜央现在还在进行的研究上。那种药！

　　埋藏在记忆深处的记忆复苏，夜樱紧紧的抿住双唇。

　　被当做试验品喂下变若水的整或者死神，变成白发红眸的,被叫做罗刹怪物时，他们无一失去理智，变成嗜血的怪物，为了杀戮而杀戮，却能够获得无比强大的力量。

　　然后，生命耗尽，化为灵子散去，什么也不留下。

　　那力量，是用生命换来的。用生命换来的力量却是那么的强大，甚至到了让人明知危险，却偏偏要去触碰的地步。

　　那样的事情，她怎么会不清楚呢？那个实验，是在她的严密保护下完成的，在实验被禁止后，那些还幸存着的无辜的生命，也是她亲手抹杀的。

　　在中央六十四室的监督下，亲手砍下狰狞的头颅，刺穿充满恨意的心脏。

　　是啊，那是恨。就算变成只会杀人的怪物，也无法抹除的恨意。将他们当做试验品，毁了他们一生的恨意。

　　至今还无法忘记从那一双双野兽般暴虐的眼睛从灵魂的深处散发出来的，赤裸裸的恨意。

　　三十年前的秘密实验，也为夜央和千雪的离开埋下了必然的伏笔。若非她们提前就有了离开尸魂界的计划，那么，千雪就会真的冤死在那只变异虚的嘴里，夜央就会在双殛上化为灵子散去，她也会在虚圈被中央六十四室派来的人杀死。

　　一旦普通人类喝下这种药，就会得到强大的力量，但是换去这份力量的代价，是生命。甚至在死后直接化为灵子，不会去尸魂界，也不会下地狱，就那样消失。

　　夜樱知道她不是圣母，也没有兴趣傻乎乎的干那种得力不讨好的事。但是她的心里总是有着一道道越不过的坎儿，十四番队的事也好，当年的实验也好，她怎么也不想让那些事情在发生。

　　她无法对这次的事情做到漠不关心，更何况夜央也可能被牵扯进来了。

　　夜一曾经说过，夜樱其实是个很傻很较真的任性的人。与她无关的事情她会傻乎乎的去解决，就因为那件事与她曾经经历的很像。一旦决定了，就一定要去完成，每每都是惹来一身麻烦让她们担心的要死，怎么劝也不听。

　　平时不任性，任性起来不是人，说的就是夜樱这样的人。

　　白色的雪花依旧在空中飘飘洒洒的飞落，在有着月光的夜晚，很美。夜晚的京都也是格外的安静，听不见任何的声音。

　　一个人背对着月亮站在屋顶，在地面留下一道的很长的阴影。片片雪花静悄悄的落下。

　　看着屋檐下对她虎视眈眈的两个白发红眸的罗刹，夜樱举起手：“破道の四，白雷。”指尖发出一道细细的白光，又在瞬间分开，变成两道，分别击中两个罗刹。

　　这是她自行改造的鬼道，是和千雪一起完成的。

　　“嗷——”罗刹发出痛苦的叫声，抽搐了几下，倒在地上，慢慢的化为一堆沙粒。

　　还是没有来得及阻止吗……夜樱收回手，扭头看着阴影处躲藏着的人影。那也是啊。她不得不承认，要不是看见了服用那种药的后果，她也会为了得到更多的力量而被吸引。

　　本想去抓住那两个人问个究竟，可是感受到了灵压的波动向这里飞快的赶来。该死的。

　　只是用了这么一点灵压，就被发现了么？

　　轻巧的在屋顶上跳跃，夜樱很快就离开了。

　　“啊，那个女孩……”傻傻的看着被月光笼罩的少女，藤堂平助不由自主的向夜樱消失的地方看去，“是辉夜姬吗？”

　　“喂喂！”蓝色头发的少年井吹龙之介不耐烦的用手肘捅捅平助，“人都走了，还看什么呀。”

　　“你干什么呀！”平助恼怒的拍开井吹的手，向那两堆沙粒走去，“先想想这件事该怎么解决吧！”被不相干的人看见了{那个}的存在……

　　那个陌生的女孩，分明是知道这种东西的存在的。她又是什么身份。

　　新选组，听了平助的汇报，夜央紧紧地收拢了袖子里的手。

　　夜樱，这次……谢谢你了，还有……对不起，又给你惹麻烦了。

　　“你知道什么。”夜央抬起头，恰好撞进了一双凌冽的紫眸中，赶紧低下头。

　　“我什么也不知道，土方先生。”夜央微微弯腰，“这件事也有我的责任，还请各位费心了。”

　　打开和室的门，夜央走了出去，回到自己的房间，随即无力的套在门框上。夜樱，你最后会怪我，会恨我吗？

　　夜樱不知道，在暗处，还有一双眼睛注视着她：“死神吗？哼。”

　　或许是不屑，或许是玩味，或许是厌恶，那双血红色的眼睛里是一种兴奋的光芒。

　　死神，而且明显是队长级别的死神竟然会这样躲躲藏藏的来现世，这还真是不可思议的大事呀！风间千景吸了一口烟，白色的烟雾袅袅升起，模糊了那张俊美的脸。

　　“夜樱……”夜央看着窗外的天空。

　　那片天空是那般的狭小，被规规矩矩的框定在那个方方正正的格子里。她不由想起尸魂界的天空。也是那么的蓝，也是那么的规规矩矩的框定在窗户中。

　　其实，对于她而言，在哪里不都是一样的么？有着强大的发明能力，却没有保护自己的力量。她永远都是被利用的。会不顾一切的保护她的，也只有夜樱了。大姐和千雪她们……或许从来没有信任过她。

　　但她不能怪她们，就如同她们不曾相信她，她也未曾相信她们。她在乎的，只有夜樱一人纵是与天地为敌，她也要护夜樱安全。

　　可是……夜央苦笑，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可以将年幼的妹妹护在身后的人了。如今的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妹妹一步步的走上修罗道。而且是为了她。

　　在夜樱离开的那天晚上，千雪也离开了。

　　“樱走了，她让我对你说一声对不起。”千雪扬起讽刺的笑容，黑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真正该说对不起的，是你呢，四枫院夜央。”

　　“千雪还是那么讨厌我呢。”夜央低低的笑了，脸上一瞬间露出的神情，竟与夜樱那是全面中央六十四室时是那般的相似。冰冷，邪肆，狂傲不羁。

　　千雪的神情透出厌恶：“够了，你还要装什么时候。别忘了，若非你，夜樱她也不会走到今天的地步！”

　　夜央毫不在乎千雪散发的冰冷杀意，只是一味的笑着。她不回去分辩什么，因为那是事实。夜樱走到今天的地步，和她密切先关，甚至可以说是她一手造成的。

　　“哼！”千雪怒气冲冲的看了她一眼，“若你再对樱造成什么威胁，无论是我，还是夜一，都不会手下留情了。别忘了，现在的你，只是一个废物。”

　　废物。

　　那句话刺痛了她的心，所以，那日她找到了幕府，展示了自己研究多年的心血，开始了合作。

　　怎么又想到这些了？夜央无奈的摇摇头，低下头看着手中那瓶红色的液体。

　　而在此时，另外一间屋子里，有两个人正在密谈。

　　“近藤先生，你真的相信那个人吗？”土方岁三问面前的那个人。

　　“阿岁，她是幕府派来的……”

　　“近藤先生！”土方岁三无奈的按住额头。果然，这个人无论过了多久，还是那个老好人的脾气，真真让人无奈，“她分明就是知道的，平助看见的那个女子是谁。”

　　根据平助的描述，那个女子虽然半边脸被紫发挡住了，在夜晚看的不太真切，但与夜央有几分相似。

　　而在刚才，提到那个女子是，她确实有一瞬间的变化。

　　那个女人，总会给他不安。

　　非正非邪，优雅而诡异，执着而无情。似乎没有一个人，一件物能够使她在乎。

　　而且无论是长相还是名字，都会让他想起还在试卫馆时曾经相处过的那个小女孩。可是她们两人，都没有说过自己的家庭情况，每每想问，都会被她们两个回避。

　　夜央依然安静地摆弄手里的研究，对周围从未减少的监视的目光不闻不问。

　　这样的速度还是太慢了。缺少实验品，她难以弄清试验的进度。

　　看来幕府还不是一个好的容身之处，但她并不想离开。

　　并非在畏惧什么，因为谁也追不上她。她要走，没人拦着住，夜樱也一样。

　　现在连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了，面具呆的太久，已经脱不下来了吗？将一瓶变若水让在桌角，窗口照进来的月光照亮了那个诡异的小瓶子，极淡的光辉流转着，很美，但是却让人下意识的排斥。

　　嘴角噙着清浅的笑容，夜央慢慢的吹熄了蜡烛。

　　在灯光消失的那一瞬间化为一只有着浅色条纹的黄色猫咪，从窗口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桌上的变若水，也少了一些。

　　“那个人睡了吗？”一个队士打了个哈欠，对同伴说，“那我们也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