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相思成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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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当晚在中去了书房。
“怎么了？”
在中示意让太子屏退左右。等最后一个人把门关上时，在中从怀里拿出信。
太子读着信眉头越来越紧，随后把信烧了。两个人看着火苗没有说话。
“明天允浩哥就要去西南了……”昌珉突然说。
在中一惊……
“为什么？”
“父皇为了防止有天叔反决定钳制他的武力，但谁知这一举动变成了个笑话，胜基带走了崔小姐，有天叔也不再上朝，什么都不要了。允浩哥成了唯一的牺牲者。都怪我！”昌珉突然一拳敲在桌子上。
“如果不是我因为嫉妒冲昏了头……”
“太子，别自责了。其实允浩这一去是好事，如果谷云国真的和六王爷里应外合，我们现在派人去是好事……”在中安慰道。
“哥，你怪我吗？”
“我怪你什么？”
“怪我吧允浩哥往战场上推……”
“郑允浩是本朝的将军，上战场是他的天职，与太子何干？”
“真的？”
“昌珉，现在不是讨论谁对谁错的时候，现在是赶快严阵以待以防不测的时刻。你应该进宫面圣，将一切禀明。”
昌珉点点头。
“你……去找有天叔好吗？”
“我知道，太子放心吧。”
昌珉站在灯火通明的御书房里看着自己的父亲，那个万人之上的男人。仿佛短短两天的时间他显得苍老了许多。坐在龙椅上，昌珉却突然觉得他很可怜，他身边没有人，拥有了这个国家又如何，能号令天下又如何，最后还不是可悲地生活。
昌珉觉得自己鄙视皇室，鄙视为了全力肝脑涂地的人，这些人都是悲哀的傻子。
“看来，六弟真的要反了。”皇上微微叹了口气。
“请父皇下旨将六王爷软禁起来吧。”
“以什么理由呢？”
“意图某逆。”
“然后再派人到桑南去秘密收服他的人马。”
“你知道他的人马在哪里吗？”
昌珉无言。
“儿子，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等。”
昌珉又何尝不知道，但他只是想速战速决。
“有些东西是不可避免的，该来的总要来。”皇上又叹了口气
“等战争真正开始。”
另一边在有天王府。在中把事情说了一遍。
“所以呢……”有天没有动。
“您不打算帮忙了？”
有天摇摇头。
“我不想再管他们的事了，爱谁谁吧。我从来不认为自己心胸开阔，这么多年我也腻了。有你在太子身边我也没什么好操心的了。所以……”
“在中明白了。”
“好好照顾自己，战争就要开始了。”有天最后说。
“谢谢王爷，那俊秀就拜托王爷了。”
“都拜托了好多年了，不在乎拜托一辈子。”
权利与爱情永远都是两难的选择，有些人选择权利，如六王爷，有些人选择爱情，如有天。到底谁对谁错，在中不清楚。但他和允浩没有得选择。
在中回到太子府的时候，太子还没回来。他坐在屋子里心却飘到了某个人在的地方。明天他就要上战场了，而自己注定不能去送别。在中也不知道两个人这样算什么，不知道该则么办，所以只能选择等待，等待老天给他答案。天早就黑了，在中却不想点蜡烛，他缩在角落里抱着自己，希望找寻到哪怕一点允浩残留的气息，但却一无所获。
在中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他好像听到自己给允浩作的曲。在中笑自己相思成疾，这首曲出了自己还有谁会呢。但渐渐的在中确定那不是幻觉，是有人在吹箫。箫声不大却很坚决，在中站在窗边听着，看不到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听着。音还不熟练，偶尔会有一两个错，但却很用心。仿佛曲子所说的就是演奏着自己的故事。在中觉得自己最近越来越多愁善感，不然怎么眼泪又开始往下落。最后一个音消失在黑暗中，在中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给这首曲子个名字吧。”吹箫的人缓缓开口。
声音有些哽咽。
“叫萧瑟好吗？”在中的声音同样嘶哑。
“好。”
吹箫的人想在中走来，一样的挺拔英俊，眉宇间却带着深深的忧伤，是因为自己吧。在中自责地想。
站在他面前，在中不知所措。庆幸自己没有点蜡烛，他不想让允浩看清自己现在的样子。
“我明天……要走了。”
“嗯，我知道。”
“我们拉钩好不好，我凯旋了你一定要来城门口迎接我。”允浩笑了，但笑容不代表快乐。
“忘了我吧。”在中狠狠心说。
允浩什么都没说，只是隔着窗台吻了在中。一滴眼泪流到在中脸上，他不知道这是允浩的还是自己的。
“忘不掉怎么办？”允浩中停止了亲吻，但脸依然理在中很近，在中可以感觉到他灼热的呼吸。
“那就努力忘掉。”
“你说这话的时候，这里不疼吗？”允浩的手轻轻指了指在中的胸口。
疼，钻心的疼。
“在中啊，我爱你。如果我们不能在一起，我宁愿死。”
“郑允浩，你不要说这种傻话。”
“我其实什么都不怕，我就怕你不理我，不要我。”允浩握住在中的手。
在中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要说什么。
“呵呵……”允浩自嘲地笑笑，手慢慢放开。
“我走了。”他轻轻地说，但仿佛下了很大决心般。
“不说点什么吗？”允浩看着在中向后退。
“保重……”在中费了好大力气才从嘴里挤出两个字。
他咬住下唇生怕自己哭出声来，眼泪却一直不停掉。
“呵，保重。”允浩终于转身离开。
头也不回。
在中无力瘫坐在地上，为什么两个人都爱得体无完肤，为什么要遇见他，要爱上他，为什么……
在中把自己灌醉了，为的是明天错过允浩的誓师，他不想去送别。他不敢想未来，每每说到未来，他的脑袋中就算出现一片可怕的黑暗，顿时变得无助和脆弱。
果然第二天昏昏沉沉地醒来，时间已近正午。天难得的晴了，阳光却没有温度，在中站在阳光下，却依旧觉得寒冷刺骨。
他走了，又上战场了，为何自己会觉得像永别。
之后的日子昌珉越来越忙，脸色越来越差。每每在中问起怎么了，他都只是一味的叹气。有天果然再也不理朝政，在中觉得自己仿佛什么也不知道到似的被关在这个皇宫里。他要疯了。
“昌珉，到底怎么样了！”他忍不可忍，在昌珉沉默很久之后终于爆发。
“六王爷反了。”昌珉只是淡淡地说。
“这么快……允浩只走了七天而已……他怎么到的桑南？”
“狸猫换太子，他家里那个不是他，他本人已经走了，在称病的那天。”
“果然狡猾……那……”
“现在朝里乱成一团……”
“至少千明勋的人是控制住了吧？”在中试探性地问。
“嗯，还有姜虎东的。”
“这样至少争取了不少时间，不是吗？”
“嗯。”
“把韩庚将军的人派出去了是吗？”
“嗯，已经去了。”
“千明勋和姜虎东的人马呢？”
“他们毕竟……不是嫡系，不敢信赖。”
“送出去总比留在朝中好啊！”
“送出去？”
“万一他们有谋反之心，留在京城不是更危险！”
“对阿……唉……我这就进宫见父皇。还有明天你随我上早朝。”
“太子，我无品级的。”
“没关系，今晚就给你封一个。”
“别人会说闲话的。”
“那就让他们闭嘴。”
昌珉说完走了，在中又变成了一个人。在中觉得一切都是报应，沉迷于权力的人总是会遭到报应。如果皇上不是太过自负认为自己已经是天下至尊，每个人都应该按照他的行为准则生活而逼迫有天娶崔家二小姐的话，胜基就不会带走她，胜基不走六王爷就不会反，最重要的是，有天已经对朝廷完全失望，根本不会帮忙，如今朝中无人。估计皇上现在正在后悔吧，就是苦了昌珉和允浩了。还有千千万万的人会因为这无聊的政治游戏而丧生。
在中突然很厌恶这些，而且他刚刚由轻而易举的让更多的人投入战争。
“我也罪孽深重。”他喃喃自语道。
果然当晚在中就被升为兵部侍郎，第二天就去上朝了。在人们各色的眼神中穿上朝服走入朝堂。在中小心翼翼的站在后方，看着昌珉在前方滔滔不绝，侃侃而谈，又看了看空着的王爷的位置，心里空落落的。生命为何改变地如此之快自己还来不及品味，那些瞬间就成为过去了。
“不知道金侍郎怎么看啊？”突然有人叫他的名字。
在中整理朝服而出，所有人都看着他，看着他异常美丽的脸庞，看着他眉间的忧郁，看着他缓缓开口。
“臣在。”
“不知道金侍郎认为应该怎么办啊？到底应不应该派并给允浩将军支援？”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用鄙夷的神奇看着他，问道。
“为臣认为，应该。如臣所知，允浩将军只带了1万人上前线，剩余依然在京郊大营。不如将剩下的两万人调集进京守城，将千明勋和姜虎东的部队派出去支援允浩。”
“大胆！叛军余孽怎能派上前线。”
“那我敢问大人，如果这些人图谋不轨，是在京城之内容易得手还是在京城外容易得手？”
那人顿时语塞。
昌珉觉得此时的在中最为俊朗，智慧的力量将他装点得如同天上之神。
“陛下，以臣愚见，其实姜，千两人的士兵并不知道自己原来的主子在策划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也许他们心里也想找个机会赎罪，将他们派到前线，反而显示了皇上的宽宏大量，也给他们一个立功的机会。”
“好！那就依爱卿所言吧。果然是有天挑中的人……”他突然加了一句。
在中一阵心烦，他想暗示什么吗？又想要什么？
“连王爷都是桑木王朝的王爷，何况是在中呢。”
“父皇，儿臣愿带两万人马上前线支援威远将军，望父皇成全。”
“昌珉……”
“望父王成全！”
“好，我桑木国的皇子就该是这样的！朕准了，即日起程！”
“谢父皇！”
“太子，这是不是太冒险了……”刚回到太子府在中就说。
“反正呆在京里也烦。”昌珉仿佛答非所问。
“这不是去玩，是上战场！”
“允浩哥能上，我为何不能呢……”
“你是太子阿！你是这个国家的未来阿。”
“如果六王爷成功了，我就不是未来是亡魂了。”
“太子……”
“别说了，我决定了。”
两个人沉默者坐在房间里，昌珉突然想起自己很小的时候问过允浩为什么要当将军，允浩说是为了保护自己在乎的人不受伤害，自己现在终于明白了这感受。他不敢想象如果六王爷攻进了京城，这些他在乎的人会怎么样，在中……会怎么样。
“陪我去看看有天叔好吗？”昌珉说。
“嗯。”在中也觉得自己该回去看看了。
王府静得出奇，仿佛世外的喧嚣都和这里没有任何干系。昌珉制止了进门通报的小厮，和在中径直走了进去。王爷和俊秀在花园，一人在舞剑，另一人在看。
俊秀先看到了昌珉和俊秀，停下了舞剑。有天随即转了过来。
“有天叔……”昌珉说，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很内疚。
“什么风把太子殿下吹来了。”有天起身。
昌珉看出有天还是有些怨自己和父亲。
“来看看有天叔。”
“放心吧，回去告诉你父皇我没有跟六王爷勾结。”
“昌珉不是这个意思。”
“那我也不知道崔小姐去哪里了。”
“昌珉给有天叔赔罪。”说罢，便跪了下去。
另外三人均是一惊。
“太子快起来吧，您要再跪我又有一个大不敬之罪了。”
“父皇不会给人认错，因为他是皇上，那有昌珉带了。”说罢就磕了一个头。
“昌珉你起来吧，其实……我也没怪你们。”有天无奈地叹了口气。
“谢有天叔。”
“其实皇兄也没错。他是皇上自然有做他想做的事的权利。而且，昌珉你……一看就是帝王像，我也没什么还忧心的了，不如趁这个机会逃了。”有天淡淡地说。
“而且，还有在中帮你，没问题的。”
“嗯。”
几个人又闲聊了一阵，昌珉在中就留了下来吃晚饭。
“有天叔，我……明天要去前线了。”吃着吃着，昌珉突然说。
有天的筷子啪的一声掉了。
“你疯了！”
“没有……”
“哎，你从来不做傻事阿？”
“这不是傻事。”
“哎，罢罢罢。你父皇跟我说过，我总是小看一个人，我问他是谁，他说是你。也许这就是为什么我不能当皇上的原因吧，除了野心不够之外就是没有豁出一切的勇气，哈哈……”
“您对父皇说如果逼婚就反的时候，不是豁出一切了吗？”昌珉打趣道。
大家都笑了。
说着有天轻轻握了一下俊秀的手，两人会意的微笑。在中突然很羡慕，羡慕得心疼。
吃完饭在中和昌珉一起回宫，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沉默了。在中心里在想自己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毕竟昌珉珉天就走了，但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觉得他不会离开。
“……哥……去看看允浩哥吧？”倒是昌珉先开口了。
“嗯？”在中一惊。
“去看看允浩哥吧。明天跟我一起走。”
“昌珉，我和允浩就这样了，不会再有什么了。他和你，和王爷不一样。我们来两个注定了不能在一起，至少我知道了他是爱我的，我就觉得足够了。没有未来的事，就不要做了。”在中说，心很疼。
“哥，你舍得就这样放下吗？你甘心吗？”
“我不甘心又怎样呢？昌珉啊，他是你情敌，你不该帮他说啊。”
“呵呵……可能我真的傻吧。哥和允浩哥……如果不在一起哥就会心疼，哥心疼了我也会疼。有些人这一辈子注定孤独，我不小心生在了皇家，不小心成了太子，不小心将会在未来拥有天下，不小心将会孤独一生。”
“你说什么话呢？”
“我想通了。有些东西不是我的，注定不是。我放弃了。”
“昌珉……”
“去找允浩吧，给他个答案，别让他伤心。”
在中默默的没有说话，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分离的感觉，因为在潜意识里他已经决定跟昌珉一起走……去见见他。
行军打仗本来就是不什么轻松的事，允浩做了十年了，第一次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爱上在中也许是他这二十多年来最大的错误，生活……是不是就这样被毁了呢？会不停地想他，会为了他去娶一个自己根本不爱的女人。他以为那个夜晚之后两个人至少能在一起，但现在呢，却天各一方。自己的心已经完完全全交了出去，但对方呢？他不知道，不确定。身边是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前路漫漫，允浩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败了，赔上自己的性命也就罢了，但还要赔上父亲……胜了，赔上自己的爱情。这是什么狗屁选择，无论选什么都是残缺的。
允浩想，如果自己不认识金在中这个人，也许生活会幸福得多，但很不幸，认识了，爱上了，只能认命。
这里的情况比想象的艰难得多，只带了1万人，远远不够。这根本不是什么小小的侵扰，而是真正的进攻。狼狈地勉强抵抗了两天之后终于收到太子的信，原来六王爷已反，而这谷云国与之勾结。皇上这也算歪打正着，允浩想。太子正在带人赶来支援。信的末尾有一句，在中哥也会来。允浩的心顿时就慌了，他怎么会来的，这里又不是什么好地方，看着不远处的烟火，嗅着营中的血腥味，允浩突然很害怕。他不知道自己是怕见到在中，还是怕她有什么不测。
“他就不该来。”他心里咒骂，将信捏成一团。
来到这的第三天，威远军已经死了五百人。粮食严重匮乏，没有足够的药，战士们斗志全无，允浩越来越焦躁，越来越无奈，然后绝望。这里本不是桑木国的地域，十年前自己的父亲把它纳入了板块，但这里的原住民却和桑木国的人相当敌对。所以允浩除了要抗击外来的入侵，还要时刻防着村民的暗箭，原本就地取粮的想法也成为泡影。
深刻的挫败感折磨着他。为什么自己的人生在这一瞬间变得一片狼藉。环顾四周，自己站在城墙上，地下是潮水一般涌来的敌人，身边是拚死抵抗的兵士，尸横遍野，喊杀声，惨叫声不绝于耳。
“点火，放箭！”他听见自己麻木地命令。
允浩突然觉得活着没有任何意义，自己所做的事没有任何意义。他只是个傀儡，被人玩弄的傀儡。傀儡不该爱上任何人，傀儡不该试图反抗，因为一切都是徒劳。
他闭上双眼，一片漆黑。
“报！”有人叫。
他机械的点点头。
“敌人退了。”
允浩睁开眼睛，终于又熬过了一天。突然胸口一阵冰凉，听到了利器划破不了的声音，低头一看，一支箭插在胸口。剧痛蔓延，他能感到鲜血在不停往外流。
“他们还真懂擒贼先擒王的道理。”允浩却笑了。
“我死了……一切就都结束了。”允浩嘟囔。
失去意识前最后一个念头是，可惜不能再见他一面了。之后便坠入了一片黑暗。
百里之外的地方，在中和昌珉正在昼夜行军。目前韩庚的人已经基本控制住了局势，只要加以时日就能将六王爷的叛军一举拿下。现在就是允浩这里的问题了。
没有征兆的，胸口猛地疼了一下。
“怎么了？”见在中突然弯下腰，昌珉问。
“不知为什么，刚才胸口疼了一下，好象有人给了我一刀似的。”在中说，摸摸自己的胸口，已经没有了感觉。
突然一股强烈的不安感蔓延，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在中突然觉得恐惧。
“我觉得……允浩出事了。”他艰难的开口，声音突然变得嘶哑。
昌珉看了看他没有说话。
“还有一天，不眠不休的走的话。”接着他说。
箭并没有伤到心脏，但差得不远。军医费了好大力气才把血勉强止住，而允浩也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没有药，没有食物，主将受伤，威远军一下子陷入了绝境。几个副将坐在床边来看着允浩苍白的脸，说不出的着急。
“难为他了……才二十二岁。”李赫财说。
“唉，难道我们威远军逃不过这一劫？”旁边有人说。
“不许胡说！从老将军到允浩，威远军就从来没完败过。又不是都死光了！你活着，我活着，他活着，外面还有近九千将士活着！难道就守不住？！”李赫财吼道。
顿时鸦雀无声。
“再等等吧……太子的人马很快就到了。我们只要坚持过这几天，一切都会好的。”他叹了口气。
“允浩，你也要坚持住。”赫财拍了拍允浩的手，明知他感觉不到，但还是想鼓励这个看着很成熟实际很脆弱的孩子。
昌珉和在中终于在一天半后赶到。出来迎接的是几个不认识的中年男子，却没看见允浩。
“允浩哥呢？”昌珉问。
“嗯……将军中箭了，还没醒过来。”有人说。
在中的脑袋翁的一下就炸了。
“人在哪呢？！”他问，也顾不得身份礼仪了。
“请太子，金侍郎随我来。”
允浩躺在床上，身上是厚厚的绷带，他躺在那里没有任何一点生气，双眼紧闭。在中觉得自己双手在颤抖，心仿佛要裂开了。
“允……”他试图喊他的名字，却发现一开口，眼泪就流了出来。
几个副将莫名其妙地站在身后看着在中在允浩床前哭泣，面面相觑。昌珉叹了口气，带头走了出来。
他知道自己已经战败了，没有任何悬念地输给了允浩。金在中眼里只有允浩，没有他。呼吸着冰冷的空气，心里空落落的。不是疼，而是空虚。这也许就叫做命运。昌珉明白自己根本忍不下心来拆散他们，在中虽然一直说他们就这么结束了，但昌珉看得出来他有多爱允浩，爱到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地步；他又怎么舍得在中伤心呢。
认了。
想到这里，突然觉得想笑。从自己成为太子的那一刻起，昌珉就明白自己会孤独一生，坐在高高的龙椅上享受别人的顶礼膜拜，心中却是虚无，然后变得像自己父皇那样见不得别人幸福。多么可笑啊，这就是他的命运。获得了天下又如何，最后什么都不是自己的。但他还是希望帐子里的两个人能够明白对方的心意，停止无聊的相互折磨，好好在一起。东方昌珉不是一个希望别人陪着自己一起不幸的人，特别是那些自己爱的人。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相思成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