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起死回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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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太子一起出来的人很迷茫，看看太子又看看帐子，摸不清头脑。
“金侍郎和允浩哥是至交。”昌珉解释道。
大家焕然大悟，然后各自回帐子休整。
允浩依旧没有醒。在中突然觉得自己是多么的傻，如果知道这一秒所见到的是一个不完整的允浩，他当初就不会那么决绝了。在中不知道自己的爱能给允浩什么，但他确定允浩的爱给了他很多，让他变成不一样的人，变成一个有心的人。他从来不知道失去允浩会让他这么痛苦，不知道自己的心居然会这么疼。在中轻轻抚摸允浩的脸颊，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在帐子里坐了一夜，直到天空泛白。昌珉走了进来，站在后面看这他们俩。
“哥，该休息了。”他轻轻地说。
“嗯……”在中慢慢起身。
“该换药了……”他看了一眼允浩，自己嘟囔道。
说着他掀开帐子走出去，昌珉跟了出来。
“去休息一下吧。”昌珉看这在中眼睛下的青紫，心疼地说。
“战事如何了？”在中却问。
“敌方没有动静……但是……”
“是不是粮食不够了？”
“粮食还能勉强应付，主要是药。”
“药……”在中下意识的转过头看了一眼允浩的帐子。
“那要怎麽办？”
“我已经飞鸽传书朝廷了……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送来……”
“我在一本医术上读过，西南地区的原著民会做一种叫‘白药’的东西，是疗伤圣品……”在中若有所思地说。
“是，那是贡品之一。”
“那……去和当地首领交涉一下吧？”
“如果可以早去了……当地人和朝廷的关系……”
“不好是吗？”
“他们不再背后偷袭我已经谢天谢地了。”
在中没有再说话。
“太子……”突然有人大喊。
“怎么了？”
“敌……敌军来扰……”
昌珉和在中对视了一眼，马上向城墙赶去。
敌军如同潮水般涌来，他们身上涂着奇怪的油彩，站在城楼下齐声呐喊，喊着听不懂的语言，但慑人心魄。
这是在中第一次上战场，虽然只是站在城楼上，但他依然觉得紧张。伸手扶住城墙，冰凉的石块让在中清醒了些。原来这就是允浩的生活，这就是允浩马革裹尸的生活，这就是他与自己无关的生活。心疼，想到他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心就剧痛。看着城楼下的敌人，是他们伤害了他，伤害了原本活蹦乱跳的允浩，他宁肯那个男人站在自己面前伤害自己，也不要看到他躺下在那。
昌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却显得有些不真实。
“记住，守，守住了！守到允浩哥醒过来！”他的声音虽然有些颤抖但很坚定。这也是他第一次上战场吧。
在中走了过去，站在昌珉身边。他轻轻握住昌珉的手。
“我去见首领。”在中说。
昌珉回头。
“我去和他谈，让他给药，让他支援。”在中重复道。
“不行……”昌珉说。
“为什么？”
“他们见汉人就杀。”
“这些都是传言和偏见。”
“不行……我不同意。”
“昌珉，你哥我不是个柔弱到无法保护的女人，我是桑木国的男子，好歹，你也叫我一声哥。相信我吧。”
昌珉不知道再说什么了。
在中对他笑了，笑得倾国倾城，如同他们第一次相遇时那样。
“我不会让身边的任何人有闪失的。”在中轻轻地说，然后转身，继而消失在城楼之上。
昌珉闭上眼睛。此刻他除了选择相信，就只能等待了。
这里的汉人和原著民意一片森林为界，互不侵扰，话虽这样说，但汉人会用尽手段占原著民的便宜，所以原著民也就用最原始的方法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汉人的街市很安静，大部分人都走了，不能走的也躲了起来，穿过萧瑟的街道，在中站在那片树林前。他很忐忑，面对自己未知的世界，所有人都会忐忑。
但他还是走了进去，无视那块写着“汉人狗不得进入”的牌子，走了进去。树林里有路，整整齐齐，也许因为汉人正忙着打仗，所以原著民也没在路上设陷或者是派人驻守，在中慢慢的走进去，很快一片村落出现在眼前。
首先看见他的是一个小孩。
“你是仙人吗？”他的口音很重，但听的出来在说什么。
“我不是。”在中笑着摇摇头。
“你长得那么好看，一定是仙人。”小孩不甘心。
“你说我是，我就是吧。”在中依旧笑着。
“仙人！我见到仙人了！”小孩子笑着跑了。
在中往里走，每个人看他的眼神都很谨慎，但绝没有恶意。他于是对每个人微笑，慢慢地走到了村子的中央，看到一座相对来说高大的屋子，他知道那应该是村长家了。
他走到门口站定，身边不知什么时候聚集了好多人。
在中想了一下，甩开衣袍，跪了下去。
“桑木国金在中求见首领！”他高声说。
声音清脆悦耳却坚毅刚强，很奇怪的组合，但在这个人身上却显得很协调。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出现在门口。看到在中明显愣了一下，在中也愣了一下，没想到这里的首领这么年轻。
“你……是谁？”年轻人问。
“是个请求你帮忙的人。”在中说，看着他的眼睛。
“你……是汉人？”
“是……”
“他是汉人……”
“汉人都不是好东西，杀了他……”
周围议论声顿起。
“粮食不够想起我们来了，平时欺负我们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这样。”首领说。
“对，以前是汉人错了，虽然我并未做什么，我的朋友，我所效忠的皇室也并没有伤害你们的意图，但我的一些同胞的确伤害了你们，因此，我道歉。”
说完，在中便磕了三个响头，每一下都用力磕在地上，当他直起身来的时候，脑门上一片乌紫，白色的长袍也被弄脏了。
“你想要什么？”首领问。
“白药。”
“哈哈……那是贡品。”
“虽然说那是贡品，但对于你们来说，那其实不值钱，对吗，这里的任何一个人，也许小孩除外，都有制作的能力，对吗？你们就是靠白药和谷云国贸易，对吗？”在中说。
没有人说话。
“你拿什么交换？”
“你要什么，我给什么。”
“我要你的命呢？”
“等桑木国赢了谷云国，我认你处置。”
“我要但桑木国的皇帝呢？”
在中笑了，笑着看着那个首领。虽然是笑容，但却让人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你笑什么？”
“我笑人的欲望果然是无限的。”
“好，既然你这么诚恳。我们便谈一谈条件。”
“请说。”
“你起来吧，我佩服聪明勇敢的人。”
“我并不勇敢，我们只是都有想要的东西，而那东西掌握在对方手里，因此我有了利用的价值。”在中慢慢站起身说。
“请进。”首领请他进屋。
“你为何敢独闯这里。”
“第一，因为我已经走投无路了；第二，其实……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首领是很希望离开这个小村子，光明正大生活，不用再受汉人的压迫，对吗？”
首领没有说话。
“但是，我也知道首领并不是一定要出去，而我如果拿不到白药可能会死，所以还是我球您。”
“你到底是谁？”
“我是一个希望救心爱的人的男人。”
“嗯？”
“我心爱的人民在旦夕，我希望您能救他。”
“哦……”
“不过您放心，交易是交易，这只是我个人的问题。”
“好，那我们谈交易。”
“我的条件很简单，我们要和朝廷通商，白药和其它珍贵药材不再进贡，而采取贸易。地方官员要一半汉人一半我们的人，我们和汉人共同生活在同一领域。欺压我们的汉人要严惩。还有就是……我要娶一位公主。”他说。
“除了最后一项我要问一问之外，其他都可以，而且本身也是合理的。”在中想了一想说。
“好！”
“等一下，我也有条件。”
“什么？”
“希望是汉人和你们相互和平相处，而不是转变为你们欺压汉人。可以吗？”
“我们本来就无意挑起事端，是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我们才会这样的。”
“好！那一言为定！”在中说。
“有纸笔吗？”他接着问。
年轻人递上纸笔，在中将刚才讨论的协议写了下来，放到对方面前。
“我知道你们汉人喜欢用什么章阿的，我们这里很简单。”他说着就要破了手指，摁了一个血红的手印。
在中笑了，咬破自己的，摁了上去。
“还未请教首领名讳。”
“我叫善为。”
在中点点头，善是这一民族的国姓。
“善先生年纪轻轻便有此作为，实在是让人刮目相看阿。”
“我在谷云国长大的。”
“嗯？”
“想必你应该知道我们其实是谷云的一个旁系，我父亲把我送到谷云国念书，但不幸家父去得早，所以我就回来了。”
“哦……”在中说。
“那事不宜迟，我们启程吧，如果金先生要救人的话。”善为说。
“好！”
善为和在中走在前面，后面是一队人马拉着一车的白药。
“我不知道桑木国居然还有女子上战场的。”善为突然说。
在中一愣，突然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
“是个男人。”在中看着前方说。
“男人……什么！男人……你……你说……”
“对，我喜欢男人。”在中说，依旧目不斜视。
“哈哈哈哈……”善为突然笑了。
“笑什么？”
“没什么，佩服先生的勇气，居然可以这么气定神闲得说出来。”
“如果你经历了生离死别，看到他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你也会这样的。”
“告诉先生一个秘密，我也喜欢男人。”善为突然凑到在中耳边说。
“哈哈，那善先生接下来是不是想告诉我，你不要公主了，你要我？”
“先生果然聪明。”
“那还是得先问问我的男人，好吗？如果他同意了倒也没什么，他如果不同意，我也没办法。”在中说。
两人都笑了。
所有的人都佩服在中的效率和能力，当善为带着草药出现的时候，大营里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任何声音，过了很久才爆发出一阵欢呼。敌人一时攻不破，便在城墙外不远处安营扎寨。昌珉在帐外徘徊，看见在中回来的时候冲上前去，却又生生停在他面前，没有抱他。
在中将善为介绍给昌珉，把两人签的协议也拿了出来，便头也不回的冲到允浩帐里。
昌珉目送在中远去，请善为进帐。
“协议很合理，只是嫁公主可能性……不是很大。我朝唯一的公主已经订婚了。”
“我觉得你们很有趣。”善为却说。
“什么意思？”
“您分明喜欢金先生，对吗？”
昌珉笑了。
“有这么明显嘛？”
“是个人都看得出来。”
“哈哈。”昌珉笑得有些苦涩。
“不过看来金先生口中‘我的男人’并不是昌珉先生……”
“嗯，不是我。”
“那是谁？”
“威远军的将军。”
“郑允浩！”善为惊呼。
“你认识他？”昌珉惊讶。
“不认识，但他的父亲我倒是见过。”
“明白了。”
“不过……既然您不是主将……想必……朝廷派来的什么重要人物吧。”
昌珉没说话。
“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太子？”
“善首领不知道聪明的人都活不长吗？”
“知道。”
“那就好。”
“那协议就这么定了？”昌珉转变话题。
“嗯，就这么定了。”
“那我代表威远军的这些将士谢过首领了！”
“善首领……想入朝为官吗？”昌珉喝了口茶，慢慢地说。
“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允浩帐子里。
在中赶走了所有军医，让他们去给今天受伤的将士疗伤，自己给允浩换药。小心翼翼的揭开纱布，一个血窟窿狰狞的横在允浩胸上。在中觉得心都在发凉，他小心翼翼的擦药，又小心翼翼的裹上干净的纱布，全部弄完后，竟一身大汗。他长舒一口气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看着允浩的脸庞，然后握住他的手。
想起自己刚才那么在然而然得说出自己的爱，便忍不住想笑。
“允浩，只要你能醒过来，什么我都答应。”他喃喃地说。
“我们不分开了，好吗？”
“管别人怎么说都无所谓，只要你还要我，我们就在一起。”
说着说着，便睡着了。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在中茫然的抬头，只看见一片黑暗，他想起身点灯，手却被拉住了。在中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停止跳动了一样，他试着握了握对方的手，凉凉的。
“允浩……”他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沙哑。
“在中……”一个更为沙哑的声音回答。
“你醒了……”在中觉得自己鼻子发酸。
“傻瓜，你怎么跑来了……”允浩的声音很微弱。
“因为你不会照顾自己……”在中再也忍不住，眼泪止不住地掉。
在黑暗中，两个人拉着手，默默的作着，等适应了黑暗，在中看见了允浩的脸，在黑暗中显得特别英俊。
允浩其实醒来一段时间了，他只是看着在中从天明看到黄昏，从黄昏看到天黑，仿佛想把欠了的都看回来。本来以为自己要死了，但醒来却见到了自己最爱的人，允浩觉得这是上天的眷顾。感觉到在中手掌的温度，他觉得握住就不想再放。
“我去叫人……”不知过了多久，在中慌乱的擦干眼泪，想去叫军医。
“我……不想见其他人，就这样一直陪着我，好吗？”允浩说。
“但是……”
“好吗？”
“好。我给你倒杯水。”
在中起身，凭借着帐外的火光倒了杯水给允浩，却不知道怎么喂给他。不能扶他起身，这样直接喝水会漏下来弄湿伤口。犹豫再三，他决定自己喂给他喝。他走到允浩床前跪下，喝了一口水，对准允浩的嘴喂了下去。允浩的嘴唇很感，很凉，在中一点点把水送进他嘴里。他闭起眼睛不看允浩的表情，一口，两口，直到杯子见了底。
感觉到在中温润的唇，允浩突然想哭。他顿时明白了他们的爱已近乎疯狂，他也比上眼睛，不知是在享受水的滋润，还是在中唇的味道。水喝完了，两个人却没有松开，不但任何欲望的亲吻，与身体无关，仿佛在交换着灵魂。
“我爱你。”在中说。
“我也爱你。”
允浩醒来的第三天就上了城楼，在中一脸怨念得跟在后面。
“这就是郑允浩将军？金先生的男人？”善为问。
允浩明显愣了一下，然后笑了。
“他是这么介绍我的？”
“嗯……”
“为了救你跑到我们那里，又跪又磕头的……”善为挑着眉毛说。
允浩伸手摸了摸在中头上的瘀青，心疼地皱皱眉。
“别摸了，大家都看着呢。”在中有些难看。
“就准你跟别人说我是你的男人，不准你的男人我宣告一下对你的所有权？”允浩笑了。
在中的脸哗的红了，旁边的善为已经笑得直不起身来，昌珉在旁边不知是该喜还是难过。
“看不出来……你口才怎么这么好？”在中挤兑他。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的男人当然被你影响的口才变好了。”
“停！我看你还是在那趟着比较不祸害。侦查你的敌情去了！”在中说。
“你们真幸福……”昌珉对在中说。
“嗯？”
“既然在一起好好的，何必要去考虑别的那么多，两个人相互折磨有什么意思？在一汽多大的困难都能解决，多大的坎都能过去，不是吗？”
“昌珉，谢谢你……”
“不客气。哥，我说过了，只要你能幸福，我什么都好。”
“太子殿下，你还在罗嗦什么呢，跟上了。”走在允浩旁边的善为突然转过头来说。
“哦……”
“善为挺可爱的，是吧？”在中看了一眼善为又看了一眼昌珉，说道。
“哥……”昌珉无奈的说道。
恋爱果然能让人不正常。
允浩裹着一身士兵的服装跟在昌珉后面。
“不能让敌人发现我已经好了。他们在跟我们玩心理战，他们想这样把我们逼到绝望，但是如果他们知道我没事了就会大举进攻。”允浩说。
“带兵的人明显没经验，今天晚上我们就动手灭了他们。”允浩看了一会儿，低声说。
“如何？”昌珉问。
“不知道金侍郎有没妙计？“允浩突然说。
“嗯？我？”在中愣了一下，在允浩面前他会总是很安静，甚至让人忽略他的存在。
“对啊。”允浩知道在中不愿意侵占他的领域，但他不希望在中的才华因为自己而磨灭。
“用火是最快的方法。”
允浩赞许地点点头。
“用火？”昌珉问。
“今晚趁天黑我们找十匹马，每匹背后拴上一辆车，马和马车和车之间也要彼此相连。车上堆满柴草。打开城门，将火点燃，马就会没命的往前跑，很快就会跑入敌军大营，到时候……”在中看着不远处的敌军大营说。
“布易燃，很快整个大营就会被烧着。敌人措手不及，只有很少的人能逃出去。”允浩接着说。
之后两人默契地看着对方笑了。
旁边的两个人只好跟着笑。
当晚，红红的火光冲天。在中和允浩并肩站在城楼上，听着不远处的惨叫。允浩看了一眼在中面无表情的脸，握住他的手。
“这就是战争……”在中没有看他，只是淡淡地说。
“对，这就是战争。”
“看那么多人丧命，要说没有感觉是假的。”
“看多了就习惯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我知道……”
“我知道你只是不适应而以。”
“没有，朝堂上的尔虞我诈不也是不流血的战争吗？我从小见的看的做的就是用手段杀人……”
“别这样说，在中你怎么会杀人呢。”
“你杀过人，凭什么不准我杀人。”
“你就真的什么都想和我一样吗？”
“我只是想经历那些你所经历的，如果不能改变，至少要感同身受。”
“傻瓜……”
“皇上……说要我娶瑟琪公主。”允浩犹豫了一阵说。
“大胜而归然后娶娇妻回家……呵呵……是很符合你的身份。”在中的声音不带一丝波澜。
“我该怎么办？”允浩说。
“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们俩在一起的时候就不要去想那些无聊的事了，好吗？”在中绕道允浩背后抱住他，说道。
允浩握住他的手，点点头。
“在中说什么都好。”
此役桑木国大胜，谷云国损失惨重，休书投向，对桑木称臣，年年进贡。七日后，威远军班师回朝。
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回程。允浩还不能骑马，便坐在车里。大家轮流陪他，当然最多的还是在中，不过此可是昌珉。
“韩庚哥那边怎么样了？”允浩问正在看信的昌珉。
“势如破竹，六王爷撑不了多久了。”
“嗯……我想也是。”
“哥……我想坦诚一件事情。”昌珉收起信，说道。
“啥？”
“是我让父皇把你送到边境的……因为，我被嫉妒冲昏了头，以为……你走了，在中哥就能在我身边了……哥，对不起。”
“原来……你也喜欢在中……”允浩有些惊讶。
昌珉默认了。
“你没做错什么啊，反正如果六王爷反了，我还是会被派到边境来，只不过是个早晚问题，而且……你不也补救了吗。如果不是我受伤，我想我和在中也不会这么确定彼此的心……而且，喜欢一个人是没错的……”允浩掀开帘子看着车外的在中，说道。
“我和我父亲欠有天叔，俊秀哥，你和在中哥太多……”
“昌珉，永远别这样说。我们是心甘情愿的帮你的。而且，这是人的命运不是吗？有些事情是注定的，不是谁的错。你不这样做，依旧会发生。我宁肯被你伤害，也不愿被其他人伤害。”
“谢谢哥。”
两人又沉默了一阵。
“哥在为什么是心烦吗？”昌珉问。
“皇上让我娶瑟琪，你知道吗？”
昌珉看了看允浩，又看了看窗外。
“太子。”善为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嗯？”昌珉看了看车外。
“我准备让我做个什么官阿？”
“你想做什么？”
“嗯……金先生是什么？”
“叫我在中就行了，你多大了，说起来？”在中说。
“20……”
“20？那还得叫在中哥。”
“太子呢？”
“我19。”
“在中哥是兵部侍郎。”
“哦……”
“你想想他看齐吗？”
“善为，你对打仗感兴趣吗，要不你来威远军做个教头什么的，慢慢升？”允浩插话。
“不要，我对做生意感兴趣。”
“那得了，把你弄到户部吧。正好有天叔走了，还没个管钱管的好的人。”昌珉说。
“嗯……我行吗？”
“先考察考察，你先替太子府管帐吧。”在中说。
“啊？你往我府里塞米虫？”
“我不是米虫……我喜欢吃面食。”善为很认真地说。
笑声一路伴着这群人，人人都在掩饰着不安，拒绝想即将要发生的事。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起死回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