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特的白糕姑娘》渡川棠

5、正文 第四章

　　“军训结束后，7点30到教学楼7楼702教室集合。上晚自习，从今晚开始。有名单一个一个签到，我看着签，谁敢代签就跟到点没进门的人一起受惩罚。”班主任的语言就像成熟的恶魔长着血口对着一群小羔羊们部分小野狼们，威胁宣誓地位谁才是当家的主。姿态高贵的走开，显得很是霸气。班主任要是难看的话上面那些话就没这种效果了吧。白润肤色，典型古典身材不肥不瘦。

　　女生话题一小队交头接耳：“现在就这么严，看她小棍子敲男生的那昂头冷漠的样，还不知道以后为怎么对我们呢。你看队里那个小太妹被教训的到现在还撅着个嘴。”

　　女生话题二小队：“ 下马威。明显的下马威，这是班主任的典型招数，对待新学生初次就要像老虎对待小崽子那样绝对性的强势，以后可能会好些吧。反正挨教训的人轮不到我们，不用管她。我们按规矩来就没事了。”

　　男生话题小队暂且省略看法因为阴盛阳衰地位问题。

　　隔壁班的女班主任直刘海也仍透漏着一股子女汉子气息，和女恶魔站在一起姐妹相称交流。在外人看来这两女老师管理学生自有他法，前面几届也是出了名的听话，享称多难缠的学生都能搞定。只要是在校内的行为就是她们的管理范围。

　　而且这位女魔头班主任给我们这班的感受在我看来，有够冷漠。有时候她会出现看着我们训练站军姿，看着我们和别的教练班拉歌原地盘坐。她就远远看着，在教练允许大家脑袋可以自由转，也就是可以站着休息的时候我就往操场走道边去寻找她的身影。

　　有时候这个班主任给人感觉很恶魔，有时候感觉很有魅力，有时候则是漠不关心的冷漠。很多时候当我们操场上见到别的班主任出现给自己名下的临时编号的队伍大气和观察的时候，我们也会好奇的看看我们的女魔头在不在.......可惜这种时候她总是不在。

　　队伍里有女生会垂头丧气，“我们的班主任好冷漠，一点都不关心我们，不给我们好脸色看，以后我也不给她好脸色看！”

　　我就看见教练在队伍前暗暗的笑，班长问他：“你笑什么，怎么了？”

　　教练摇摇头，表示不想说。然后就有一堆女孩子凑一起嗲声嗲气的叫嚷：“小气！ 还是教官呢，就会吊人胃口，说一个呗，说一个呗.....”

　　“我笑你们心眼倒不小，你们班主任挺厉害的，我能看出来。她有看过你们，虽然次数少，但确实有只是你们都没看到。”

　　底下冒出一句：“还不是教练训练我们动不动害的我们脖子酸腿疼，快要抽筋了！ 不准我们动才看不到的好吧。”

　　“呵。这是锻炼身体，你们看看年轻轻的腰弓着背拖着走路是什么样子，难看死了。”说罢教练就在队伍前边演戏表演起弯腰驼背的姿势来回走动。还学着摆着兰花指。一边表演一边自己吐槽自己：“你们看看这样走路男不男女不女的！ 站没站相坐没坐相，到哪一幅没吃饱的样子。久了改不回来背就一辈子这么驼了！ 你们愿意吗？”

　　女生摇头，“好难看，才不要嘞。”

　　教练继续发挥逗人的口才：“像我现在表演的这样，女孩子都看不到胸，男孩子都长不了个子。找不到男朋友也找不到女朋友。嘿嘿。”

　　听着来趣有的女生开始蠢蠢欲动挺起自己的胸膛并且瞅眼往下滑着看。一个这样做，就有跟着一样做的。班长和一批女生全程关注教练与教练互动。还有一批女生各种悠闲，时不时望一望教练在干什么，时不时照照她们的小镜子梳梳她们的小刘海。我把帽子摘下来重新调整高度戴上去遮挡多一些的太阳也好。看见白糕低头对着塑胶地面发呆，盘腿蹲着老实，只是手里拿了一管固体润唇膏左一下右一下的涂着。然后用手擦去多余的部分抿嘴，再和身边的人聊天。

　　那几个少的可怜的男生有时候被调到别的联队里，有时候别班嫌多又调回来了。女生看到中间调回来的男生就会嘲笑：“哎呦，又一个不要的来咱们这了。嘿嘿，我们财会专业就是女生多。再来几个都是女生最大。”

　　休息时间结束新的训练又将开始。汗水与隐忍坚持中，很多天以后学生和各自分配的教练已经很熟了。更甚是有胆大的女生在训练结束后偷偷找教练拍照片到军官会议室偷看。这种事传到了班主任的耳边，班主任对当下几个人立马找到并且私下警告不准再犯。因为教官们休息时候不适合女生打扰。也是不礼貌的行为。

　　谈到羞耻心上抓着不放，才把那群由一个小太妹带头起哄其他跟着附和的胆大之徒唬住。女孩子但凡有自尊心的班主任都能劝退。

　　我时常在琢磨周围这些人，这些老师，去揣测她们的个性她们的优点她们的弱点，去想象招惹不同老师会有怎样不同的结果。

　　我奇怪的是观察到白糕的时候发现她的行为反应不一，班里有几个是我猜不到的，我说的是猜不到不是擦不透，而是无法下手不敢推断。因为证据还不足她们的行为看到的还不够。

　　一个是班长，瘦而眼睛炯炯有神，第一天就被班主任女魔头定言暂当班长一职。很沉静，也很有作为，该出头时候出头，内部学生辱骂老师或者她的时候，她都笑笑摇摇头不说话，当做没听见不会去传话。只是很认真的履行班主任通过她下的每一个命令。给我的感觉就是太成熟。

　　一个是白糕，变脸太快，前一秒对着女孩围在一起笑的合不拢嘴，朝对方身上摸来摸去，然后捂着胸任由宿友再开玩笑摸她。后一秒自己背过人群的时候脸色立变。那模样让我形容大概就是死气沉沉的给人的感觉。有时候很普通很普通，有时候又变成不同的模样，很会变脸。多少让我排斥，不想靠近她，我当时的决定是离她远些。

　　另外两个在日后其中一个办理了半工半读手续不在学校上学，还有一个竟然是个一眼看上去分不清是男是女的孩子。据说是女生，可是打扮外形和走姿动作都很像男生。而且她不爱扎堆，军训期间并没有参加，而是通过一些手段避免掉，在正式开课的时候才来教室。惹起的话题议论纷纷。

　　日后这些人和在第二学期插进来的一年制的成年女孩，和渐渐消失在大家眼中的部分早熟男女将会逐渐离开。而剩下来的新人旧人分成两个班，暗中较真，比较高低，和高职直升大学的那些学姐学哥们的争锋相对还会越演越烈。

　　这些在日后我都会一一诉说。

　　话回前头，班主任交代所以人在军训结束后餐厅用餐完毕，紧接着按点上教学楼7楼702室内上晚自习。才军训的第三天就要上晚自习，让学生无一不沮丧意见多多，倒是是铁的事实和命令。就算学生不上教学楼宿舍里也会锁门不到晚自习时间结束不放门。游荡在操场或宿舍楼附近的人，班主任会派人做代表请他们上来。

　　而几天时间也消磨了这些人表面上三分之一的戾气。因为无论本市还是外省，除了病假手续资料传给学校审批过去，其他无论什么样的学生认识办公室的谁谁谁都要在军训期间一律不得离开学校。娇气有所收敛。大多人在忍耐，一部分人在后悔，还有一小部人各思奇想。

　　这一天的当晚白糕迟到了，错过清点人数的时间，进门时班主任正在讲话。很自然的白糕受罚了，其他一些被逮到的早退躲厕所玩手机的也被纠出来了。一并受罚，有重有轻。

　　当听到班主任命令白糕抄小本子（就是入学规范手册之类的），本子大小倒是不大，但是字小且分行密，当时肤色黑白三样的白糕穿着短军训汗衫脸都变了。

　　“有没有其他选择，我是初犯，我吃多吐了，才来慢了。” 白糕撇一眼其他晒得乌黑的人，即使也被多少晒黑也仍然比一般人要白的白糕正试着和班主任谈判，由于离得太远，我看不太清楚她的神情。

　　其他人也有抱着看好戏的态度往台上看去，此时班主任两手臂交叉托胸，眨了眨眼，慢到：“有。和这几个做撑体的人一样，做20个，然后再抄书。”

　　说完我就愣了，这老师真狠，有不少看官唏嘘。白糕面向教室坐满的人群，对着朝她唏嘘比划的男生瞪了他一眼。后男生晃晃脑袋把目光转到其他方向抖腿。场面有点静。

　　我举着小手册挡住鼻子以下部位，露出额头眼睛观察白糕。她瞪了一眼后又重新面相老师，一脸温柔：“ 那我还是抄学生纪律手册吧。请问什么时候交？ ”

　　班主任不看白糕，随意一句全视整个教室：“看情况我让班长通知。还有其他人有像今天这种情况的一律同样伺候。不要以为一开始严往后就会松，我带的班不存在这回事，你们都做好准备了。要成事先学会做人。来这里人人平等，在我眼里都一样。有其他事情我会通过班长通知你们的。你们有什么举动我不在也会知道的，别做小动作。好了就这样。”

　　班主任最后的话说完了，吩咐班长一句，就脚步悠哉悠哉的走出门了。

　　路过白糕稍微放柔和的语气说一句： “好了进去吧。没事的能抄完。”

　　白糕笑嘻嘻的往后找座位，一面对教室大家脸又变了。来迟了位置都不好找。顶后面男生的聚集地，和垃圾最多的地方。白糕不说话没有表情的坐下，翻着手册发呆。由于没准备笔和本子，她就那样趴在桌上到了后面用本子挡住自己。估计是睡了。但也好像没睡，一有什么动静她还会坐起来查看。

　　我没有总往后面望，因为很多人都不熟，往后看容易让人误会是在看他们，为避免麻烦和尴尬。我也只好和凑一块的女孩玩手指了，比较好说话，作为一般聊天的对象随时一拍即合事后拍拍屁股就走人，是最适合不过了。

　　那一天我认定，白糕和班长都不是简单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