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特的白糕姑娘》渡川棠

4、正文 第三章

　　在我们从四面八方，其实也算不上四面八方吧，就是一个省范围内的四面八方的概念。我们有的从某个市区来，有的从某个县城来，还有的从偏僻的小镇上来。偶尔有几个是跨省的，我所在的班级里就有一两个是跨省的，我推断最近二三年内全校的住校生家庭住址在学校所在地省之外的学生不到百分之五。据我推断的范围也只是我所知道看到的那些估计出来的。所以也可能不准。

　　我刚来这种体制的学校住校时，还常常受到间接性的排挤。还在大考时就受到各种威胁，语言上的表情上的态度上的，哪怕是无心的一两句话，都会使大多数考生心情勒紧提心吊胆，部分学霸也很容易受影响。我所说的这种威迫感不是考不考的好，考不考的满意。而是考不考的上。由此可见你们就知道我是学渣类里的一份子啦。诶，伤心事不多说。

　　我从小时候的学霸到长大后的学渣之间的辛酸过程到现在我都不愿意无缘无故轻易去回忆。我总是这样给自己退化的学习能力总结，我是收环境影响加上倒霉元素才最终导致如此的。虽然对家庭对亲戚的提问和回避不了的质疑，我总是轻描淡写像不是说自己事的轻松随性样大发他们：是我自己学不过别人拉、 一长大长残了、 受刺激了、就是学不会所以恶性循环越来越不可收拾地步。说的我自己都渐渐相信这个理由。其实真实的摸样我自己摸摸心都大概清楚。除了用讽刺自己的方式面对亲戚或父母相识人有意无意的提及，我也常常这样来麻痹自己。

　　不然真的可能会想不开。总不可能学不好怕面对，我就买瓶毒药自残了？写好满张大纸的长篇告别从小区四楼往下跳？或者离家出走？不不不，那太不划算。想不开是一种痛苦的事，因为在想怎么去实行‘想不开’的思索过程里就感觉到无限的麻烦。还是活着再说。

　　自尊心在场，毕竟年少，面子隔不开。我就只好自己找理由。计划，再施行。不得不说有一条大有用处多次反复使用各种场合发生之前都可以用到的警言，也确是被证实是对的一句话就是；我还年轻。

　　想不开的时候，悲剧了的时候，出丑了的时候，只要说一句：“我还年轻。” 就能万马奔腾再悬崖勒马停下来。转个弯。心酸而忧伤的摆个四十五度角，默默两行泪。这一次事情也就过去了。大概上。后面只需要挨一顿打，经一次骂，狠狠暴吃一顿等娱乐方式发泄一下。这一次的堵在心里的大口气也就算消散了。大概以上。

　　当然这些感悟是我在这所母校里待了一年才敢总结和说明的。在我心里面。

　　因为之前我们总在想........等等！ 我说我们的意思主要在，我觉得我不是一个人应该有不少人和我一样的想法，但是一种米养百种人，我不是那种善于与人沟通大谈不戒备的那种人，所以我不敢保证是不是除此之外还有一大批站在我旁边举着同样小旗的少女们。但是我希望有和我一样思索的天空相似摸样的那么一群人。所以原谅我在这里擅自把‘我’变成‘我们’。

　　接连前面那句，因为之前我们总在想，来到这样的地方以后会不会就像外面世界传的那样，就代表我们完蛋了。我们这群‘落榜’的家伙就真的没后路了。是不是就像别人说的，我们就会变成不学无术抽烟喝酒坏事做尽的孩子。会不会这样？那自己的变化又是怎样的呢？

　　当初拿到失望的毕业证和考出来的成绩，顿时觉得天一下子就塌了，害怕的要死不敢回家的我们，不敢见人的我们，都各自是何种表情应对的呢。也许是大哭痛苦一场，问人：“你考的怎么样，分数多少.......那你呢........”除了问到那种考的很好还我见犹怜的贱人。碰到同样考的很失败的人，熟悉的直接就抱到一块痛哭流涕去了。哭完了商量要不要上，还是复读重来。如果是做重读选择的人就不会出现在这里，我们第一泊排除。

　　考失败了第二个举动，那就是自暴自弃，完全丧失自理能力自我思考能力，由父母做决定的人，她们的命运结合在花钱补分与请人研究方案的运转中待定。如果成功她们也不是我们这里要说的人，我们再第二泊排除。

　　考失败了第三个举动，直接要死要活，自寻短见的那种。还是成功与这世界说拜拜的人。在这里我们悲伤的第三泊排除。

　　没有上诉家庭条件，也不敢选择重读，更没成功去西天的人。是只能被分数选择乖乖进去分数线里不受欢迎体制的学院的那种人就是我这里的人啦。

　　来到这里以后每晚晚自习，乖乖的上楼准时报到脖子上挂校牌。门外走廊有学生会或者团支部的人督查时。你就能一巴掌扇过去脑海中出现的那些抹黑我们这种体制学院的人的脸，在脑海的画面里狠狠的扇，抽丫的。我们碰到的不比你们轻松不比你们管教的松。

　　再当我们上课的质量，会被时不时外面巡查的值班老师打分打低时，班费受到下降或取消班主任火大的形象映射在教室里时；你就有种要把大言不惭把这种体制学院胡编乱造的牛头不对马嘴的人横空撕开再踢远射门的冲动。我们这里很人性化，真的很人性化。和你们一样人模人样做错了要受罚的。一样的人一样的天。

　　继续当我们在每天强制性早跑、做操、劳动、念宣誓、学校领导亲民谦和的参与其中和时不时参考外校积极活动引用在本校时，对待各个环节容易出现人情关系时候的聪明最大化公平公正处理时。我们才一边会心一笑，这种体制学院除了名衔外，真的和成功靠上重点有名声地方学校的学生的生活史差不多的；我们有救了生活是有希望的感情以外。还会咆哮似的在晚自习结束后操场上哀嚎：“是谁他玛的说来到这种体制学校就轻松了没人管的！ 是谁说的就自由爱怎样就怎样的！ ” 这样的一番苦水闹腾。

　　说白了，进来以后才发现，并不是所以的被绝大多数人看不上怀着鄙夷态度对待的学院，都是一个摸样。就算一个模式的学院，它也有国有的和私有的划分开的，它也有拥有自己的年代故事和什么过去都没有时间短暂之分的，它也有国家直属领导随国家安排管理的和私人上任的区别之分。

　　所幸我的决定没错，我和我见过的一起在这所学院成长，人格变得更完善的人一样觉得庆幸。幸好我们没有就那样一手空空的进入社会，像小白似的随波逐流；我们还经过这里，从这里见到各种各样的人，接触到各种各样的人的某些过去，见过某些从未见过的事情。参与我们如果没来到这里就绝不会亲自看到听到做到的事。

　　最大的一种执念是：我们没有变坏，相反，我们知道了那些容易被大人陌生人排斥讨厌的人，他们好多都有一颗玲珑剔透的心.......看到的正面的东西比负面的多。

　　我们在这种体制的学院里选择了一个靠谱的有时代意义被国家管理参与内部职位的学校，受到正规的相似的保护。而看到一般人绝看不到的一些‘坏孩子’的花开的摸样。

　　而我的世界里，在母校短暂的时光里，遇见的一个过去被冠以坏孩子过的人映像深刻的令人心疼，那是白糕的举动日积月累所告诉我的。

　　有那样的人曾经出现在你的青春里，作为一枚反面的配角甚至小小的炮灰，烘托过你的天真，成为你少年时光里伴你成长的不可少的一粒沙。是她衬出你的无邪和刻苦，是她表现出你所敢想不敢做的动作，是她以身示范怎样是不对的是不受人爱戴的使你不去做的，是她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的出现在旁边让你体会到什么样的人才对你重要，是她让你知道讨厌一个人的滋味，是她让你看到一些黑暗；是她，就是她。

　　或许你还参与了否定她的队伍了呢。或许曾经你也嗤之以鼻对她过呢。又或许你从未注意过她或他。让你觉得你的回忆里应该把他们的影子抹掉自己的青春才漂亮的呢。

　　这些的这些。我的眼睛看到这些，很小，很细微，对我来说，却必不可少。

　　有些孩子他们脱离了学校混南混北结果是好是坏我不知道，极少数比那些好看的学校的数量来说要小很多了；极少数的这些人的后果怎样残败，我不否定。我信命一半在自己手里。

　　一些孩子，他们重新以别的方式努力在这里学习成长，考上了做梦想去的地方，或是出去以后做得成功成为其他学子的楷模。

　　大多数孩子，尽管他们没有学出或拿到怎样的成绩；他们的未来也没有定向。我却知道，他们对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和互相换位思考的能力变得成熟和增长。他们变得踏实，那颗不桀的心里面最柔软的地方变得坚韧。懂得自己不再轻易流泪，和感受到别人留下的泪是什么滋味。

　　而他们，不美好，也并不失败。而不知不觉中，我被他们拯救，而他们，同样拯救了自己。

　　微笑着与彼此交手，还能互相敬仰，相互争斗。关系和交往都变得丰富多彩，撮合中，即使敌人又是友人，共同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