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利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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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话 利用
“止血做好了吗？你先把这个拿去分析，这里交给我就好。”我冲进治疗室，抬手把手里的黑色的灵子收集器交给从属官，看了一下放在台子上的断臂，把它放进一旁注满灵子营养液的营养槽里，走到牙密身后开始为他脱衣服，“牙密大人，先把衣服脱下来吧，我看看您的伤。”
牙密的脸色有些发黑，异常老实地在我的帮助下脱了衣服，我上下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口。
手臂创面很大，止血做的不到位；三处刀伤，分别为右大腿、左肩及做上臂；腹部有重击造成的创面，止血没有做；后颈和左脸有重击造成的淤血；浑身多处擦伤……
啧，止血这样不到位，他竟然还能保持意识坚持到我来啊。
真是强壮啊。
我抬手释放月华，让月白色的光芒笼罩上牙密的全身。
“我先为您处理其他伤口，您的断臂有些腐烂了，我要先为它进行还原处理，散会后请您过来，我为您接断臂，您看可以吗？”我开口问他。
“唔……喔。”牙密看着自己的伤口渐渐恢复，脸色渐渐好转，没怎么想就答应了。
“怎么样，断臂能接上吗。”乌尔奇奥拉走进来，在桌子上放下手里的干净衣服。
“没有问题。现在进行还原处理，散会后为牙密大人接上。”我一边说着，一边收了月华，迅速到旁边的桌子上拿来干净的湿毛巾，为牙密擦拭血污，“失礼了，牙密大人。要为您做一下清洁。”
“喔。”牙密倒是很是顺从。
我快速的为他擦净了血污，然后帮他穿上上衣。
我拿来裤子放在一边，低身退出治疗室。
乌尔奇奥拉也跟着我出来了。
我们两个站在门外，等着牙密换衣服。
“很熟练了嘛。”乌尔奇奥拉又是以一种微讽的口气说。
“牙密的脾气很暴躁，而且失血过多。”我淡淡的回他。
所以我不熟练点，牙密会丧失更多的灵子不说，我很可能就这么被暴怒的他打死啊。
“……是吗。”乌尔奇奥拉不知道在想什么，顿了顿，又说，“黑崎一护的灵压情况怎么样。”
“……数据结果还没有出来。”我说，“我在他的灵压里感觉到了虚的灵压。”
刚刚一回来我就立即把灵压记录给蓝染大人送去了，当然，萨尔阿波罗那里我也送去一份。
但是这仅仅是数据，还需要通过仪器分析后，才能统计报告。
“……”乌尔奇奥拉似乎想说什么，但是被走出来的牙密打断。
“走吧。”牙密换上了干净的衣物，大步走出治疗室。
我看了一眼乌尔奇奥拉，收回视线鞠躬行礼：“两位大人慢走。”
乌尔奇奥拉也没再说什么，和牙密离开了。
我转身进了治疗室。
考虑到我那从属官正在另外的房间里用仪器分析数据，我认命的自己动手把牙密留下的一地血迹打扫干净。
随后，我来到营养槽旁看了看牙密断掉的右臂，抬手往里到了两瓶灵子补充剂。
我稍稍提升了灵压，控制灵子平衡，让断臂一点点吸收灵子，把破损严重的灵子替换成新的灵子。
乌尔奇奥拉想说什么呢。刚才……
嘛，不管怎么样。这次的任务就这么回来了，牙密杀了几个人类，那些有灵压的家伙倒是一个没死掉。
乌尔奇奥拉也是考虑到蓝染大人觉得黑崎一护有趣，才没有杀他的吧。
他那个样子……很快就会被吞噬了吧……就算没有，像他那种小鬼利用一下倒也很方便。
现在他的程度实在无法与蓝染大人相提并论，更何况是匹敌。
我想想，或许能赢得了萨尔阿波罗……佐马利说不准，也就是我现在的程度吧。
啊，我和他交战的话，速度是我快一点，灵压强度……可能他会强一点？
说不定会意外的陷入苦战呢。
嘛，总之我是不会去找他战斗的。
将来的话……或许能达到葛力姆乔的程度吧，学会抑制虚化了的话。
虽然他灵压动荡那个时候的灵压最高时的确是达到或者是超过乌尔奇奥拉，可是他到达那个程度就意味着完全虚化，连自我意识都没有了，怎么战斗？
亦或是发狂击败了乌尔奇奥拉，难道也要发狂着去与蓝染大人战斗吗？
即使是发狂也只有高于四刃灵压的他，怎么和凌驾于一切的蓝染大人战斗？
我笑了笑，还差得远啊。
话说，我以为应该会很快就散会了，牙密怎么还没过来呢？
有什么争论吗？
啊，似乎乌尔奇奥拉这种温吞的做法，葛力姆乔最看不惯了。
不过乌尔奇奥拉会摆平的。
再等等……诶，对了，既然如此，就这样利用一下这不安定的家伙吧。
我转身放下手中的空瓶，看了一眼门口，判断了一下附近的灵压分布。
嗯，看来是散会了。
我开始准备接断臂手术的用具。
找出20个固定片放到用具推车顶层的托盘中，再找出绷带放在一旁。
观察了一下房间里用来架起伤患破面受伤肢体的托架高度，撤掉了放在一旁的椅子。
从柜子里拿出5瓶灵子补充剂，然后将其中两瓶倒入营养槽，三瓶放在一旁备用，将营养槽和用具推车一并推到托架旁。
现在的我，可以在这治疗室为破面们治疗伤口。
这算是，得到我想要的能力了吗？
布娜……我……
这一次，绝对不要再失去同伴了。
脚步声渐进，我回头。
是牙密。
“牙密大人。您请这里坐。”我低身抬手示意他在托架旁坐下，“这就开始为您接断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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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结束，从属官将灵压记录分析报告交给了我。
我看了看报告，吩咐从属官再准备两份并给萨尔阿波罗送去一份，便拿着灵压记录分析报告离开了治疗宫前往蓝染大人的宫殿。
蓝染大人这份还得我亲自去送啊。
稍微调整了些步速以及路线，我毫不意外的碰上了葛力姆乔。
我做出有些意外的样子，稍稍行礼后就要离开。
“喂，你站住。”这时，葛力姆乔身旁的萧龙叫住了我，“据说你也一起参与了这次的任务。是吗，女人。”
我站住脚步回身点点头：“是的。我参与收集和记录目标的灵压情况。”
“那么你为什么没有去参加刚才的集会？”萧龙似乎不太想放过我的样子。
“我负责的数据报告当时正在统计整合中，无法出席会议。”我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不是没出席，是在那之前就去过了。
不过，这样一来，会给他们一种‘我是在按照自己的意识行动’的错觉。
来吧，踏入我的剧本里吧。
“哦？那就是你的报告？”萧龙看了看我抱在怀里的文件。
“是的。”我小心的回应。
“葛力姆乔大人，不如……”萧龙转头对一直沉默的葛力姆乔说。
“没必要。”葛力姆乔打断萧龙，走上前，笑了，“真有胆啊，你不过就是觉得那种会议很无聊不想参加而已吧。女人。”
我面对他这种反应，稍稍愣了愣。
啊啊，你这样精准的踏入我设想的道路，我倒是意外了。
“偶尔也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情。我想蓝染大人不会介意的。”我撇开眼睛，嘴角轻轻扬起笑容，然后对上他那无暇的水蓝色眼睛“毕竟我们不是生活在牢笼中，对吧。”
“……切。”葛力姆乔转身，“走了。”
一行破面离开了。
我眨眨眼，转身继续向蓝染大人的宫殿前进。
怎么可能不是牢笼。
在这虚夜宫里，哪里有自由可言？
我们不过是蓝染大人随手可扔的棋子。
所以葛力姆乔，你要做的事，蓝染大人怎么可能不介意。
蓝染大人可不会放过这个教训一下你的机会啊。
会很痛吧。
那么让我利用一下吧。
去接触黑崎一护，让这事态，加速前进吧。
银，你看吧，我有在好好努力哦。
我，可以做到这种事的哦。
“那么，为什么是葛力姆乔？”墨玉兔子忽然冒出来说。
诶？
我想了想。
因为他，比较好利用？
“不要说那些客观的理由，我问你主观理由。”墨玉兔子逼问我。
诶……我……
“其实连你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吧。”墨玉兔子轻轻说。
不知道。
我不知道。
为什么是他？
为什么选他？
“有趣。你明明除了同伴视其他为无物，可是却有些在意这个葛力姆乔。”墨玉兔子笑了。
……墨玉兔子，你总是，比我想的明白许多呢。为什么呢？
我低下眼睛。
或许吧。
有些在意，那又怎么样呢？
现在已经晚了。
他会被惩罚，而我去救他，这是一场利用。
这不过是，名为救护的，利用。
我扬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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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虚夜宫走廊，空旷，寂寥。
但是灯火通明。
我站在走廊里，后背靠着墙壁，闭目感受着灵压。
葛力姆乔去了现世，如果是对上黑崎一护是最好。
这样黑崎一护就一定会去找平子真子了。
即使不是，也能促使黑崎一护选择去找平子真子。
虽然，即使他不去，黑崎一护最后也多半可能去找平子真子。
但是，我就是要这事态发展的更快些。
快些，再快些。
银，我这样做，崩玉就来不及觉醒啊。
我这样做，你的胜算也会大些。
让我帮你，银。
“嗵咔。”
会议室的门开了，葛力姆乔有些摇摇晃晃的走出来，浑身是血。
他的左边的手臂几乎是齐根消失了，大片的血液浸湿了白色的衣衫。
而从他左额的、右腕上的以及从左胸一直延伸到右腿上的刀伤，我大概猜得出他是以什么样的姿势迎接了这个攻击。
所以，是跟黑崎一护啊。
他似乎是扫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我，没有理我，快速的从我身旁走过。
他似乎在生气。
我轻轻开口叫他：“葛力姆乔。”
“滚。”他头也不回的说。
我知道他现在生气的很，也就没再说话，只是拉开些距离跟在他身后。
他似乎是想回第六十刃行宫。
但是那里也已经不是可以久留的地方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
从左臂伤口处甩出一道道鲜艳的血色。
啊啊，很疼吧。
为什么，即使受了这么重的伤，却还要走的这么快呢？
为什么，不摇摇晃晃的干脆靠在一旁歇歇呢？
为什么，你那漂亮的水蓝色的眼睛，变暗了呢？
那里面，是不屈，是愤怒，是怨恨，还是悲伤？
要是一直干干净净的就好了呢。
我跟着他，来到了第六十刃行宫大门口。
我没有犹豫，跟着他走了进去，然后把门关上。
他的身体摇晃的开始明显了，他在沙发上坐下来，右手捂着左边的伤口喘着气。
我在他左脚旁的地板上坐下来，释放月华为他止血。
手臂毁得这么彻底，我要是给恢复了，蓝染大人会饶不了我吧。
把伤口愈合了，把他的血止住。
因为他还有用，所以不能让他的灵压下降。
保持‘虽然失了手臂，但是灵压仍然是十刃’这种程度。
“一般来讲，失去身体的一部分后，破面因为大多舍弃了超快速再生，所以会存在伤口。而自身的灵压会从伤口不断流泻而出。就此停止灵压成长的可能性非常高。”我开口为葛力姆乔解释，“甚至有些破面会退化为普通的虚。”
葛力姆乔因为止住了血，不再喘息了，但他也只是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知道他在生气，气蓝染惩罚他，气东仙砍掉他的手。
不知道是没察觉还是什么，他像不知道我用计使他违反命令一样，没有对我发火。
“我为你调整到一个比较平稳的灵压水平，保持住你十刃的灵压。”我也不在意他，就那么说着，“但是我不能为你恢复手臂，因为这是蓝染大人对你的惩罚。”
而且，很麻烦。
“多管闲事。”他扭过头去。
啊，我以为我这么说会被打的。
这葛力姆乔还真是受了不小的打击啊。
不过，毕竟是六刃，他还是有些实力在的。
这点灵子损失对他没什么影响。
一旦他恢复了手臂，恢复到原本的灵压程度还是没问题的。
唔……井上织姬就正好呢。
挥手，收了月华，我呼了口气，站了起来。
葛力姆乔忽然一把抓过我的右手把我摔坐到沙发上，然后右手撑在我的左边，用身体把我逼在原地动弹不得。
“为什么？”葛力姆乔问我，说话间，有气息吹在我脸上，“你这可也算是违反蓝染的命令。他可不会放过你。”
“大概吧。我想也是，即使只是为你止血和调整灵压，也不会被饶恕呢。”我没什么情感的说着，仿佛不是在说自己的事，“说不定，会被东仙要一刀砍成两半呢。”
所以，我也是在赌。
赌上性命。
希望自己能免于一死。
但我毕竟摸不透蓝染大人……
“你这家伙，好好给老子说话！”葛力姆乔烦躁的逼近我，“你为什么这么做？”
“嗯？因为我还是挺喜欢你的啊。”我清浅的笑了，“我可不想看你那么漂亮的眸子变暗呢。”
这借口我自己觉得真是糟到不行，但是就是这种明显的借口才能让他放不开。
“你这家伙……”葛力姆乔气的都有点发抖，“你跟市丸银那家伙可不是这么说话的。那又是怎么回事？”
我有些意外他会忽然提起这个。
“偷听别人说话，还这么正大光明的问……你是笨蛋吗？葛力姆乔大人。”我盯着他，“还是说，你对我感兴趣到这种地步了吗？”
关于银，我没有什么可以对葛力姆乔说的。
因为在我这里，葛力姆乔本来就应该是我找机会抹杀掉的存在。
但是，银没有让我那么做。
“你为什么直接称呼那家伙的名字？那家伙又为什么叫你‘小兔子’？”葛力姆乔问。
“我不是也直呼你的名字吗？有什么区别吗？”我有点不耐烦，“他怎么称呼我是他的事吧，我怎么知道。”
“不对。我问的不是这个……”葛力姆乔有点困惑，但又较真的继续追问，“你这女人又想这么糊弄过去吗？”
啊，你明知道我不想说，为什么就不能放弃啊。
“你只是听不懂我们的对话而已，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这些细节呢？”我别开眼睛，“我要回去了，之后东仙大人就会过来给你下达处分，没收你的宫殿了，我可不想让他看见我们这个样子。”
“什……”葛力姆乔愣了愣。
“要我说，你不服从命令擅自让虚夜宫损失5名破面，实在是应该惩罚你一下。”我趁他没反应过来推开他站起来，拿出一瓶灵子补充剂丢给他，“后腰上的数字一会儿要抹掉的吧，喝了这个就会结疤。”
“该死，蓝染那家伙……”接过瓶子，葛力姆乔低着头气的攥紧了瓶子。
“对了，你似乎没有杀死黑崎一护吧。”我站在门口带着点嘲讽的微笑看向他，“听说你似乎还说乌尔奇奥拉温吞来的？”
这当然是从牙密那里套来的话。
“你这家伙……”葛力姆乔抬头看向我。
“有机会找他分个胜负吧。”我转身离开，“不过是少了个手臂，还不至于输吧。豹王。”
留下愣在原地的葛力姆乔。
他现在已是孤身一人。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利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