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牧有H的小zou

33、第三十三章 说娶妻

　　冲田越来越觉得不对了，斋藤一眼看着就要从自己的阵营跨到土方的阵营中去，在这个关键的时刻自己必须得做点什么。

　　于是冲田马上把之前对斋藤一采取的“放置在一旁，你自己想清楚了再来找我”的战术，迅速转变成了“形影不离同进同出，看土方还拿什么来诱惑你”战术。

　　很显然后者战术使用的很成功，斋藤一忙着和冲田练剑术，自然也没有时间去找忙得气都喘不上一口的国师说话。

　　冲田很得意，旁人很羡慕，土方欣慰的笑了笑当然没有被冲田发现。

　　就保持着这样心情，一行人很快回到了赤国都城内。

　　都城内确实比境外要繁华上许多，形形色色的集市和祭奠都是斋藤一不曾见过的。土方已经事先赶回大殿了，斋藤一便索性弃了马车和冲田一起一路步行回去。

　　冲田把剑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背在肩上，一路和斋藤一介绍。

　　这是面具，用来参加祭奠用的；这是金平糖，甜的很好吃，顺便塞了一颗给斋藤一吃。

　　放在嘴里就是一股甜味蔓延开来的东西，斋藤一是不惯于吃的，但看到冲田吃得露出了一脸满足的笑意，斋藤一便也满足的笑了笑，下意识的定义了这种糖是能给人带来开心的。

　　冲田给斋藤一买了新的头绳绑上，顺便解释了一下金钱的使用方式。斋藤一很仔细的一一记下了。

　　路上还遇到了不少的姑娘，都对两人抿着嘴笑，有的害羞的避开了又忍不住悄悄跟上，有的大胆的索性走上前去把自己的手绢给塞到了两人的手里。

　　斋藤一有些莫名，但还是颇为礼貌的道了谢，倒是冲田，自己也觉得有些惊讶，这待遇之前可没有过，毕竟他不常在地面上露脸。

　　冲田突然想到了那时两人在桃花林遇到的女子，比起这些看起来倒更多了几分真挚和淳朴。

　　冲田收了手巾，不知道该从和说起，但还语带调侃的问了出来：“小一，今后是打算娶妻的吧。有想过娶什么样的女子吗？”

　　斋藤一盯着冲田看了片刻，也不做声。面上没有丝毫表情，过了一会儿才答道：“祖父同我说，让我成年便娶亲。现下便是时候了，若是遇到个好的，我便会娶了。”

　　“哦？是嘛，还有这事，之前都没听你说过。”冲田都觉得自己笑得特别僵硬。

　　“之前情况危急，不能想。”斋藤一依旧是语言简练，语气冰冷。

　　“现在可以好好想想了。”冲田力图让自己很认真的在关心这个问题。

　　“是，见过王我便会想了。”斋藤一的回答不冷不热，听不出心情。

　　两人之间的气氛一下倒显得有些尴尬。虽然是人生之路上必须面对的问题，冲田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会突然提起。明明两人年纪都还不大，过几年再说也是可以的。

　　冲田一直觉得自己是在刀尖上走着的人，就算娶了妻，一年也见不着几次，即便见着了也不知道下次能不能再见，如此辛苦还不如不找。但斋藤一就不一样了，他是占星族最后的占星师，占星族的血脉要流传下去就必须要娶妻生子，而且未免变数，越早越好，这对赤国来说也算是有利的吧。

　　两人至此一路无话，直到天色微暗，有人来召两人回大殿，才坐着马车回了殿。

　　冲田自然是要先去见王的。斋藤一便交予了其他人来招待。占星师的房间早就准备好了，是整个宫殿中最敞亮也是最容易看到星星的地方。

　　斋藤一谢过之后便唤退了那些人，一个人坐在院中看星，虽说是在看星，小占星师的心思却完全不在星上。不知道为何，脑海里满满的都是同冲田下午的那番对话。

　　斋藤一原本觉得自己活不长，不想愧对于任何人，没有接受桃林遇见的那位姑娘，也正是这个意思了。可没想到冲田又突然间挑起了这个问题，在斋藤一的想法里，这些事情若是为了祖父，为了占星族，为了北国的人们，也许他会娶妻生子。但所有的事情一旦同冲田扯上关系，似乎都开始偏离最初的轨迹。

　　和祖父约定好的不出冰塔不出北国。他没有实现。

　　现在难道连一个族人都不能给祖父留下吗？对总司有感情不假，但是何种感情，对于未经世事的斋藤一来说还是难以说清道明的。

　　斋藤一这头还在自习思索着今后的人生大事，而赤国大殿上的三人已经开始讨论着赤国今后的棋局了。

　　冲田从北国将占星师带回来，几乎没有片刻的停歇，又接到了下一个任务。

　　“这一次，你有三年的时间说服平助，把平助带回来，或者让他在烈国替我们打探消息。”土方把所有搜集来的资料都交到了冲田的手中，里面有烈国所有线人的资料，以及平助去烈国投奔伊东国师后做的每一件事。

　　藤堂平助，原本是赤国的大臣，也是赤国有名的剑士，却因几年前对近藤勇提出的变法产生异议，出走烈国，跟了烈国现在的国师伊东做事。

　　冲田起初对平助的做法是颇为愤慨的，不能理解他的出走，觉得他背叛了赤国。但后来近藤向冲田解释，其实算不得是背叛，平助的初衷不过也是更好的为人民谋取利益，在烈国做的也同样是这些事情，但是这几年烈国的走势越来越颓，国师掌握专权，平助过得似乎并不好。

　　而这一点就是很好的利用点，平助在烈国的地位不低，若是能得到他的消息支持，那么赤国在之后的大战中必然会占领更多的优势。

　　“你又知道他不会反过来把情报卖给烈国？”冲田依然对土方的提议嗤之以鼻。

　　“他不会，平助要是不愿意，会直接拒绝你。况且他如果答应也只是向我们提供情报，并不会获取到多少情报。”土方早就想好了，以确保所有事情的万无一失。

　　“只知道把人当工具来用，还真是心黑。”冲田不平低喃着。

　　最后还是近藤一声笑打破了这两人一直以来僵持的气氛，“好啦，总司这下又要辛苦你了。”

　　“哪里的事，我会尽力做好的。”冲田抓了抓头，笑得还有些不好意思和对土方的态度截然不同。

　　“那今天就到这了？”近藤回头询问了一下土方的意见，却看到对方锁了锁眉，思索了片刻才道：“这次我想让斋藤同总司一起去。”

　　“什么？”近藤和冲田都表现得极不可思议。冲田的反应尤为激烈。

　　好不容易才把斋藤一从北国带回来，从风间和烈国那些人的手里救回来，现在要把他送到烈国去？傻了吗？

　　土方却不以为然，“我和斋藤约定过，不会强迫他帮助我们，但是如果要他帮助我们，就必然要让斋藤知道，为什么要战争，赤国是什么样的国家，而烈国又是什么样的国家。两个国家为何不如一个国家好。如果这些都做不到的话，占星师是不会帮助我们的。”

　　冲田没有再说话，土方说得这些都是事实。

　　“他想成为一名合格的剑士，也必须同其他的剑士一样接受考验。除非你冲田总司，赤国的第一剑士，没有任何保护他的信心，那么我收回我的决定。”土方没有半点玩笑和嘲讽的意思，这一番话说得严肃而郑重。

　　孰轻孰重，冲田向来清楚。

　　土方看了看近藤，问道：“您觉得呢？”

　　近藤点了点头，“我的确同意岁三的想法，不过总司你那边压力会很大吧，不如我们再缓一缓？”

　　“我没有问题，就这么决定吧！”冲田用极快的回答否定掉了近藤的疑问。

　　事关整个国家的事情，关乎大家今后的生死存亡，容不得一丝犹豫。

　　而大殿中事情就这样果断的决定了，冲田先休整些时日，休整完全后，带着斋藤一去烈国顺服平助。

　　又一个艰巨的任务。

　　冲田退下之后，近藤和土方还在大殿中议事。

　　“你觉得占星师如何？”近藤问道。

　　“是个稳重的孩子。只可惜年龄小了些，负担太重。”土方很欣慰，但也有些惋惜。

　　“那么明日便待到大殿上来看看吧。”近藤笑了笑表示很期待，总是对孩子们充满了希望。

　　“是。”

　　没有再去看斋藤一安置得如何了，冲田总司守在不远的屋顶上，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