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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一章 寂流【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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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开眼睛的时候,清晨和煦的微风轻轻扫过我的睫毛,微痒,我不自觉的又闭了闭自己的眼睛,再睁开的时候,他那张脸依旧清晰地在我眼前,一瞬间又被放大了好多倍,他的眼睛有着明显的疲惫,大概好似没睡好。忽然间,他的脸凑近了许多厘米,在这个不经意的早上,我的眼睛依旧瞪大着,很大很大。
只是他的脸为什么会这么冷漠,好像全世界都亏欠他什么东西一样。还有,他为什么会在我家门口,而且还是一大清早就在这里,他不是总是起得晚晚的然后去学校,难道是···等我?
思绪就这样无厘头没捆绑的到处飘着。
“你还不走、?”
“啊,走哪?”
“丫的,你想迟到!”
“没。”我诧异,他会在乎迟到?
“那走啊。”
“哦。”
···忽然间手被人一拉,肩膀后面突然被人推了一下,走,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否的语气落下。在我还未反应过来之前,他的手已经松了回去。然后,清晨,我们就这样,一前一后,走在这条我走了好几年,他却只走了几个月的窄窄的巷子里。天色一点一点,渐亮。
“你早上在我家门口是等我啊”,我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不然呢,你以为我吃撑了”,他的回答永远是那么随意。
“可是你为什么要等我啊”,我不会就这么轻易被打发,所以牢牢抱紧这个问题。
“废话拿来的那么多”···我无语,不知道能说什么了
“我想等,我愿意等,你管的着”,语气霸道至极。
无赖,我心里暗暗想着。
“那要是我已经走了呢,去学校了呢。”还是不肯罢休,我永远没那么容易罢休,转头又问道。
“你不会。”他回答的依旧是那么肯定。
“为什么”,我当然是疑惑到底。
“因为”···他突然变得有些吞吐,少有的吞吞吐吐。
“因为什么”,这样一来我更加好奇了。
“没有因为,我就是知道,怎么着。”
每当听到他这样说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又在赖皮了,赖皮鬼,哼,这样想着,便回过头来,恶狠狠的朝他做了个鬼脸。
他,扑哧的笑了,大概整条巷子都可以听到他的笑,笑声听起来如此邪肆,如此不管不顾。原来从很久以前开始,便已经是这样。
“笑什么!”我使劲的蹬了下脚,以此来表示我是有些生气的。
“没什么。”
下一秒他马上有恢复了那副冷峻的表情,好像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蔡俊男,你不觉得自己很霸道、?”
我能看到他的眸光微微一滞,大概是在思考我提出来的这个问题,我以为。
“你才知道。”
这便是他报以我问题答案的四个字---你-才-知-道。
天呐,我大概有些被彻底颠覆认知观的感觉了,天知道他那副莫名的自信和霸道是从哪个地方来的,难道是骨子里就有的,可是那也太神了吧,不会不会,还是说···还有,他为什么大清早要等我一起去上学啊,他不告诉我,我就这样自己琢磨着,天知道我走的有多慢,只是我好像真的没察觉到罢了。可是谁还能再想事情的时候还能走的飞快啊。
“喂”,一个拖得老长的声音,把我从远的不见边际的胡思乱想中拉回了边际,我顿了顿脚步,回过头,一脸雾水。
“你能不能走的快一点,按你这种乌龟速度,不迟到才怪。”他好像就只是说着一件事情,却并没有不耐烦。后来回想起来,好像,他从来就没有不耐烦过。
我一下子被他说的无语,只好胡乱编着理由···“书包太重,走不快嘛。”
天知道我的理由有多烂,我的声音大概小的大概连我自己听到都有问题。
“不早说。”
“啊?”依旧是,未等我反应过来,他一把抓过我的书包,斜背在单肩上。和他在一起,我永远好像慢半拍。
“这很重?”
“嗯”,我心虚的点了点头,脚步仍然是滞在原地。
“还不走?”
“哦。”我,很怕被拆穿,便低着个头一股劲的自顾自地往前走。可是,那个时候,到底害怕被拆穿的是什么呢,我现在还是不得知晓,或许,这就是孩子,孩子的孩子气。
我们就那样,我在前,他在后,走着,一直以来,就好像就是这样,他总是走在我的身后。其实每一次,我都想要走在他的身后,说不出理由来,就只是莫名的想要走在他身后,只是我从来都不知道怎样去开口。
时光总是布满了许多不为人知的小秘密,说不清,说不尽,我也曾以为,我喜欢的就是在那个下着雨的黑的不见底的夜晚,我唯一抓住的那个蔡俊男,可是,好像总有一些地方,还是有些偏差。
时间悄悄溜走的这段日子,我好像渐渐知道了另一个蔡俊男,一个让人好想要去给他一个温暖拥抱的蔡俊男。我好像已经渐渐习惯这个男生,时不时的出现在我视线中,好像已经是一种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