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一章 暗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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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一道凌厉的剑光向我刺来，我轻轻一笑，向右侧身躲过，挥剑向剑光的来处刺去，意料之中的被轻松躲过，意料之中的被打掉了剑。
啊~啊~~果然星曜是敌不过浊月的么？好吧，我不能把责任全推给一把无辜的剑，应该是：果然温浅瞳是敌不过泠寒砂的么？
“是的！”清越的声音在前方响起，我哀怨的抬头，泠寒砂一脸欠揍的笑着。啊~啊~~为什么我没有说出口，他却能轻易看出我心中所想？不甘心啊……
转眼已是七年过去，我已经十五岁，而泠同学到了二十岁还是和以前一样欠揍啊……七年，如此长的一段时间，足以改变一些习惯，抹平一些伤痕，养成一些你不想养成的习惯……
比如每天在泠寒砂没有事的时候跟他到竹林练武。啊，对了，竹林最深处建有一座小木屋，说是练武累了可以在里面休息。一开始我很是不以为然，就算再累，我难道不会走回飖雪阁去休息么？可是后来……我真心内牛了……泠寒砂那家伙绝对是一认真起来就六亲不认的人啊，那种练武强度，导致我每次结束，连爬回飖雪阁的力气都没的，只能默默爬到小木屋……不过，在这种强度下的学习，我的武艺自然是增进不少。武艺增进是意料之中的，谁让我的老师是泠寒砂呢。
江湖中的八卦周刊我可是期期不落的，每一期都有所谓的江湖排行榜，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泠同学就一直盘踞在第一位……让江湖第一的他教我，我怎么可能差得了？不过，武艺增进，有些东西自然就会退步了，比如说女工……泠同学再万能，也不可能去学习女工的啊，所以曾被娘亲夸奖过的天赋就这样被埋没了……
而笛子，我自然不指望泠寒砂这个对艺术无感且一窍不通的人来教我了，只能靠自己学习、练习。至于韩邵阳……我也有七年没见了，也是，现在殷城的家已经是一片荒芜了，他自然是找不到我的。
“咚！”我的后脑勺被敲了一下，泠、寒、砂！
“哥，你就不能轻点！”我转头，一手揉着后脑勺，一手伸出，控诉般的指向泠寒砂。
他走过来帮我揉了揉，“谁叫你走神来着。”
我怒，谁走神啦，我这不是向不清不楚怎么忽然一行字就过去七年的无辜观众解释呢嘛！
02.
我坐在飖雪阁三楼的篮子状的秋千上默默无语，真是无聊啊。七年，我就做了七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只偶尔和暖夏一起到街上或城内郊外踏踏青什么的，而泠寒砂却总是因公出差，受不了了，我必须得找点什么事做！
“暖夏暖夏。”我呼唤不知又到哪儿去的暖夏。
倏地一下，暖夏就好像从天而降般的站到了我的面前，啊，这个瞬移不管看多少遍都让人有想鼓掌的冲动，真的是，太神奇了！
于是我稀稀疏疏的鼓了下掌，“暖夏，你说我要想做些事的话，做什么好呢？”
暖夏沉吟了好久才缓缓开口：“小姐，你不管要做什么都得经过少主的同意啊。”
是啊，是啊，就是这一点。都怪七年前的我过于激动，让自己从一个没有监护人的自由人士，变成了现在的有监护人，无论做什么都要经过监护人的同意的无自由悲惨人士……少年们，冲动果然是魔鬼啊……
我从秋千跳下，拎起一旁的星曜，不行了，忍无可忍了：“暖夏，你家少主现在在哪儿？”
暖夏同学虽然很不想出卖自家少主，但是……她也不敢得罪眼前这个好像只要你说“不知道”，星曜就会砍下来的，已然冲动了的少女……
我来到荷花池的回廊上果然泠同学就站在那里，唔，我该怎么说呢？不能太直接，要一点一点把话题引过去……唔，就是这样！
我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希望不被他发现，但很显然这个计划会失败。
“浅浅，怎么了？”果然，失败了……
“咳咳，那个，哥你忙吗？”一点点引过去，引过去……
泠寒砂装过身，面无表情：“忙。”喂喂，要不要这种刚死了爹妈的表情啊……你爹妈死了十二年了啊……咳，这不是重点。
“哦，这样啊。”我慢慢走到他身边，“可是，我却很闲诶。”
“说重点。”泠寒砂一副已经知道我要说什么的表情。不是吧，我要一点点引过去诶……
“咳咳！”持续干咳，“你别打断我，我在起兴呢！起兴懂不懂？就是在说正事前扯些有的没的。”
泠寒砂一副了然的模样。但是……被他这么一打断，我完全忘记按照剧本我该说什么了……
“呃……都怪你啦！我忘了要说什么了！”我晃晃头，迅速打好腹稿，“我是想说，你不觉得我应该找点事做吗？”
泠寒砂转过身：“哦，对了，浅浅，你不是念叨着要吃荷花糕吗，我看这荷花长得差不多了，就让后厨给你做了，应该快好了，你不去看看吗？”
荷花糕……就是那个我吃了一次就完全爱上了的糕点啊，甜而不腻，还带着一股清爽香甜……
“啊，我现在就去！回见。”于是，我完全忘记来这儿的初衷了……
03.
走在去后厨的路上，我才醒觉，我完全被狡猾的泠寒砂一点技巧也没用的就给绕走了……我悲愤的回身准备再去找泠寒砂，但又觉得再回去的话……很丢人啊……于是默默地回了飖雪阁。
一进飖雪阁，我便对不知在做什么的暖夏宣布：“我要绝食！”于是气势汹汹的上楼。
不知飞到哪儿去的白文突然飞了出来：“笨蛋！笨蛋！”
我顿住脚步，转头，看向白文：“你，说得对！”
白文很明显没有想到我会这么说，一愣，惊愕的一时之间什么也说不出，妖娆回身，悲愤飞走。心说，我居然被一个笨蛋人类给噎得说不出话来了……
我默默望着白文悲愤中带着忧伤，忧伤中带着迷茫，迷茫中却又诡异的带着妖娆的背影默默反省。我不该迁怒于一只无辜的鸟儿的……
夜幕降临，有些饿了……坚持，革命的成功总是需要些牺牲的！
“嗒、嗒、嗒。”的脚步声从楼梯处传来。我转头，是泠寒砂，于是，我傲娇的又扭过头。
他的腿长，所以走得很快，一瞬间就来到我的面前：“还生气呢？”
我默默的看着他，无声控诉。
他端出一个盘子，上面是……荷花糕！呃，忍住忍住。
“哼！”我做出不屑状：“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他很无奈的妥协：“败给你了，说吧，你想做什么？”
我的眼睛瞬间亮了，做什么……？这个……光忙着革命了，忘了最重要的事了……
我抬起头，看到了泠同学身后的日照，唔，这几年，透过暖夏我知道了，原来这个日照是泠同学暗卫的头头……暗卫……
“我要做暗卫！”于是，我成功的看到泠同学以及他的好基友日照，同时被我雷的一个踉跄。
泠同学因为经常被我雷，所以很快便镇定了下来：“为什么？”
我无比激动的对他说：“暗卫很帅啊！有很多银子，执行任务的时候顺便还能渡假外带泡美男啊。”这个时候的我显然把暗卫想成了邦德……
说完这些，我抬头，看到泠同学的脸黑了一下，唔，就在我说泡美男的时候……
泠寒砂淡淡的看了我好一会儿，又淡淡说道：“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我成功的被他噎了一下，学得真快……
我定定心神，用一副广告腔说道：“其实，我觉着吧，功名利禄这种东西，有的时候追求一下还是极有益于身心健康的，有效的防止高血压高血脂高血糖的产生，一口气上六楼也不喘了呢！”
于是泠同学和他的好基友再次被我雷的嘴角抽搐……罪过啊……
泠寒砂沉吟了很久，可能是觉得我在他的手下做事会比较安全，所以转头问日照说：“暗卫中有什么空闲职位吗？”
日照低下头，大概是在思考，过了一会儿，抬头说道：“少主，右使是空缺的。”
泠寒砂转头看向我，用眼神询问我的意见。
“没意见，没意见，真的没意见！”有事做就好了啊，管他右使左使啊！
泠寒砂沉吟了一会儿说道：“还需要一个面具，不然，女孩子家的，将来嫁不出去了怎么办。”
喂喂，你想太远了吧……不过，面具，我倒不排斥。后来，日照给了我一个可以遮住左眼部分的银色面具，很适合耍帅来用……
“面具日照你来解决。唔，那还需要一个化名，不然戴着面具也跟没带没什么差别。”泠同学很有经验的说道。这我也见过，泠同学曾经用一个名字查出了这个名字的极详信息，包括他的九族……
不过化名吗……我理解，混江湖的谁没有几个马甲？
泠寒砂用眼神询问我要取什么样的名字。我想了想，就突然想到了我曾用了十六年的一个名字。
“温、泉。”是的，我曾经很讨厌的名字，现在……却有些想念……
于是，泠同学和他的好基友第三次被我雷到……忍笑忍得很辛苦哈。
后来的后来，江湖上提起暗卫右使，第一句话都是：哦哦，就是那个名字很奇怪的人哦……
这些杂事暂且不管，我还有个疑问：“右使都需要做什么呢？”
“跟着我，伺候我，贴身保护我。”泠寒砂说完喝口茶。
我默默的默了……“这和以前有什么区别啊？除了最后丧权辱国的两条！”
泠同学淡定的回答：“是没什么区别。”
“那我折腾这么久是在干嘛啊。”我无语，你耍我的吧……
“大概……是你很闲吧。”泠寒砂挑眉看我。
我泪目……不带这样的……
“咳咳，但是就我们两人来讲，看个人能力，应该是你保护我，看性别，应该是你保护我，看年龄，还是你保护我。”我努力的试图挽回。
泠寒砂沉吟了一会儿：“唔……那改一下吧，右使呢，就是要跟着我，被我伺候，被我保护。怎么样，满意了吧？”泠同学意外的纵容。
我笑弯了眼：“好的呀，好的呀。
泠寒砂冲我笑笑，轻轻拍拍我的头。
泠寒砂和我都不知道今天这随口一改，使得在未来几代的暗卫里都形成了右使等同于少主夫人的传统。导致了后来的后来，许多资质平庸的暗卫少主没有右使，在危急关头因为没有人贴身保护而丧命……
而泠寒砂和我今日这随口一改，也使得我和他的故事，真真正正的，开始了……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一章 暗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