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那朵百合[HP/GS]》眠狸

38、第三十四章

　　“彼得·佩迪鲁……那个叛徒！我看见他在霍格沃兹！”西里斯高声嚷嚷道。幸好这个密室里的隔音效果称得上是世上最好的，一点响动都传不到外面。

　　“彼得·佩迪鲁在霍格沃兹？”四位创始人，包括卢平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你从何得知？”萨拉查皱起眉，面色阴沉。一个食死徒，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身处霍格沃兹？那感觉非常不好。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西里斯大幅度地摆动双手，极力想向众人解释清楚他看到了什么。满头脏乱的头发随着他的剧烈的动作不停颤动，让他看起来更像他阿尼马格斯状态时的狂吠。“我看到了那张活画片！预言者日报上韦斯莱家的那张！”

　　这句话又让所有人的目光从他身上转至罗伊娜。

　　“什么？”罗伊娜莫名其妙地朝左右看了看自己的好友们。这在什么时候又和韦斯莱家扯上关系了？

　　“那个男孩，韦斯莱家最小的那个，脸上有雀斑的男孩！他手上的老鼠！那只老鼠！彼得·佩迪鲁他是个阿尼马格斯……”西里斯激动地扯高他沙哑的嗓音，甚至开始有些语无伦次。

　　“斑斑！”罗伊娜突然叫了起来，她已经从那个男人混乱的描述中抓住了事情的一点脉络。

　　“是的！那只老鼠就是彼得·佩迪鲁！”西里斯的神情变地痛苦而又混乱，他压低腰身抱着自己的头颅歇斯底里地吼叫道：“那个叛徒……你们居然让他和哈利那么接近！”

　　“梅林啊！”恍然大悟的罗伊娜捂住了自己的额头。

　　平复了自己的情绪后，她才对其他人解释道：“斑斑，是罗恩的宠物鼠，几乎和普通的老鼠没有什么不同！除了……它活了很久，几乎有十一、二年。我一直以为那只老鼠也许是经常被魔力洗礼而发生了突变。如果不是罗恩拦着，它可能早就成了我的实验对象。但是，真如布莱克所说的，它是个阿尼马格斯……那就全说通了。”

　　接着，困惑的罗伊娜皱起她可爱的眉头又问道：“可是，你怎么知道它就是彼得·佩迪鲁？”在她看来，除了白老鼠，其他老鼠都长得一样。全是灰不拉叽的、恶心的、肮脏的东西！女人的天敌！

　　“那只老鼠缺了一只手指！该死的、卑劣的彼得·佩迪鲁就是用一只手指让别人以为他死了！可是我知道，那个卑鄙的背叛者，告密者没有死！我要杀了他！杀了他！”

　　像被播撒疯狂的魔鬼在额头突然亲吻了一下，西里斯·布莱克凸瞪着充血的眼睛大声咆哮、嘶吼着。那种被愤怒点燃的狂暴劲几乎可以与圆月下变身的人狼媲美，一定要毁灭点什么才能平息下去。

　　“西里斯？”发现他不对劲的卢平立刻靠近他，想让他冷静下来，却每次都被狂乱中的男人推攘得远远地。

　　“昏昏倒地！”

　　觉察到这个男人陷入了不可自制的疯魔状态，萨拉查很不客气地就是一个昏迷咒，让他干脆睡了过去。西里斯骤然跌落的身体被卢平半接在了怀里。

　　在阿兹卡班，长期‘住客’们通常只有两个下场——不是成为一个歇斯底里的疯子，就是变成什么都无知无觉的傻子。

　　被摄魂怪摧残了那么多年，日积月累的愤怒与对复仇的执着支撑着西里斯艰难地保持着他思维的清醒，但精神实则早已千疮百孔，随时都有崩溃的可能。接着，一连窜心惊肉跳的逃亡生涯，在他脆弱的神经上又雪上加了霜。乃至今日，终于能对他人诉说自己冤屈与愤怒的西里斯，十多年的负面感情也得到了尽情地宣泄。结果，摇摇欲坠的精神无法一下子负荷这么多复杂的感情，终于开始了崩溃的前兆。除了昏迷，没有什么其他有效的方法能让他终止这种把自己毁灭的状态了。

　　“哦！好吧！我在韦斯莱家住了那么多年，居然没发觉一只阿尼马格斯就呆在身边。”罗伊娜收起她一本正经的腔调，耷拉着坐姿，有些泄气地说道。

　　“这不能怪你！”戈德里克隔着萨拉查好心地对她开导说：“那种源自德鲁伊变形术的法术本来就很难辨别！所以魔法部才会硬性规定所有的变形者必须都要登记在案。罗伊娜，你没认出来也没什么不对的！”

　　这时，萨拉查站起来走到昏迷的西里斯身边，沉默着俯视他们。

　　“斯莱特林阁下？”卢平半跪在地上抱着西里斯，带着疑问抬头望着他。

　　“这个，拿去！”面无表情的萨拉查从衣袍里掏出一瓶魔药递给他。“等他醒了让他喝下，可以稳定他的精神。”说完，他又走回自己的座位。

　　“多谢您！斯莱特林阁下。”卢平收下魔药，对那位阁下点头表示谢意。他也清楚，西里斯最近一系列狂躁、易怒的表现，都显示出他的精神十分堪忧。

　　“不用担心！萨拉查的魔药一直都很有效。”戈德里克看到萨拉查的举动后，也对卢平友好地笑了笑。

　　这时，卢平才好好打量了一下这个自称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英俊男人，就好像他是第一次遇见这个名义上的同事一样。他发觉，把这个有着爽朗笑容的男人与那个伟大的名字联系起来似乎也并不十分困难。或许从今以后，再有人提到格兰芬多这个名字时，他的脑海里首先就会出现这个男人的笑脸吧！卢平这样想到。

　　“雷姆斯·卢平！”蛇祖的呼唤让卢平的注意力从戈德里克身上转移了过去。

　　斯莱特林的创始人神态肃穆地对他说道：“你不需要知道我们为什么会在千年后，以如今的样子出现在霍格沃兹……卢平，你只需要知道我们不会做任何损害霍格沃兹利益的事就已足够！所以……对我们的身份，你必须发誓保守秘密！今时今日所说的一切，也不得外泄！你，能做到吗？”霍格沃兹的四位创始者同时向他发出了询问的眼神。

　　“是的！”没有迟疑地，卢平点了点头同意这样做。然后，这个聪明的狼人思虑了几秒后又大着胆子问道：“那么斯莱特林阁下，关于伏地魔……”

　　“伏地魔？那个白痴？笨蛋？”听到那个名字，萨拉查挑了一下眉毛，打断了他的话。他举起食指摇了摇，嘴角扯出一个轻蔑的微笑说道：“伏地魔的事情，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的多……雷姆斯·卢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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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黑魔法防御教授无故失踪太多天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在郑重立下了牢不可破咒，对他们的身份保密后，卢平被送回到了人们的视线中。

　　与他相反，经过众人商议后，西里斯则被留在了中枢密室。在那里，除非四位巨头放出权限，否者即使是现任的校长邓布利多都无法进入。对他的逃犯身份而言，没有比那里更安全的了。所以纵然他本人极力反对，还是在五人的联合镇压下被暂时禁锢住了自由。

　　三天后，雷姆斯·卢平又出现在了霍格沃兹的城堡。被胖妇人出逃事件吸引住人们的眼球后，谁都没怀疑以生病为由失踪了几天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而邓布利多，那些恰好知道狼人秘密的人们也都以为他偷偷地在某个地方解决每月一次的麻烦，谁都无法想象的到他在这两天中得知了多么惊骇的消息，遇见了多么惊人的人。

　　霍格沃兹的四巨头居然在千年后重回了霍格沃兹，变成了他的同事与学生？回到自己宿舍的雷姆斯躺在床上，还是不敢相信自己那两天在霍格沃兹中枢密室里看到的、听到的是真的！一切都如梦幻那般。特别是……那个对他来说最激动人心的好消息，让他至今都在问自己这些是不是真的，别再双眼一张开，发现又是美梦一场！

　　梅林保佑！西里斯是无辜的！西里斯·布莱克那个令他几多牵挂的男人是被陷害的，他并没有背叛詹姆和莉莉，变成一个冷血的杀手。所以，从今以后他再也不用强迫自己去憎恨他、唾弃他了。他还是那个西里斯，一个值得去爱的人。想到这，雷姆斯情不自禁地哈哈大笑了起来。如果这时正好有人不告而入，可能会以为这位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精神发生了什么不好的变化了呢！

　　至于彼得·佩迪鲁……在四人的讨论下，这件事情就交给了罗伊娜。毕竟现在她姓韦斯莱，不动声色地从罗恩身边要来这只老鼠简直易如反掌。

　　可是，也许是画像事件给那只老鼠拉响了警报，斑斑突然失踪了。虽然罗恩直嚷嚷着是赫敏的克鲁克山吃了它，罗伊娜却知道，那只胆小的老鼠是被西里斯吓跑了，躲藏了起来。

　　彼得·佩迪鲁曾经是霍格沃兹的学生，霍格沃兹‘认得’他。所以他可比去年混在学生中的‘斯莱特林继承人’好找的多。可惜运用了最高权限后他们遗憾地得到他不在城堡中的回答。“也许是跑进禁林了？”罗伊娜这样猜测道。

　　不管他是不是真的跑进了禁林，即使只是霍格沃兹四周，找一只老鼠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他们只好先把这件事情放下。

　　遭遇到不幸的胖妇人被卡多根爵士代替，这场风波也在半个月后的第一场魁地奇比赛之前被淡忘了。谁都不想再提那件糟心的事，只想好好享受魁地奇比赛。

　　随着首场魁地奇比赛的临近，霍格沃兹的天气变地越来越坏，几乎连续几天天空中都集聚着阴云，下着深秋特有的冰凉雨滴。

　　这一次是格兰芬多对赫奇帕奇。

　　天空中虽然刮着狂风，下着暴雨，两队的小家伙们依旧对抗地十分凶猛。遗憾的是，意外在后半场发生了。追着金色飞贼的哈利在高空中遇见了非法进入的摄魂怪。那个孩子，那个可怜的被摄魂怪影响到的孩子就那么在飞行中失去了知觉。如果不是邓布利多的魔法在半空中接触到了他，也许特里劳妮教授的死亡预言就成真了。

　　医疗翼里，送走了罗恩和赫敏的哈利孤独地躺在床上。庞弗雷夫人坚持要求他在这里过一周，直到能确定他的身体没有什么不对劲才能回到格兰芬多高塔。

　　他的身体很好，哈利这样想。只是，心里却比身体更不舒服。他输掉了比赛，这还是他参加魁地奇比赛以来第一次输掉比赛。而且，最糟糕的要数他的扫把也被毁了，这可能意味着接下去他都不能参加比赛。难道要用学校那种老旧的、随时都会散架的扫把代替？那种扫把？还是饶了他吧！

　　他的心情糟糕透了。自从得知父亲詹姆·波特是个最棒的找球手后，哈利就不断勉励自己、甚至是强迫自己向着父亲的方向迈进。他也要做个最好的找球手！那样，他就会觉得父亲离自己不再那么遥远，那么陌生。而不是去想他已经死了，再也见不到他了。可是，现在这一切都被失败的阴云笼罩着，打破了。

　　遭受首次失败的哈利，在这个秋夜更糟糕地又陷入了对双亲的思念中。泪水开始在孩子的眼眶里打转。

　　突然，医疗翼的门被很小心地打开了，就好像有人偷偷摸摸地想溜进来。

　　哈利听到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不管是不是来找他的都立刻用手背擦掉眼泪。

　　“哦哦哦……我看到了什么？哈哈哈！圣人波特居然哭了！”小马尔福先生的声音在床边响起。哈利立刻翻身坐起，模模糊糊地看见那个铂金色的脑袋正在他面前不远处晃荡着。

　　“你是来落井下石的？”哈利戴上眼镜，终于看清楚了对方那张幸灾乐祸的脸。

　　“当然！”德拉科扬了扬眉毛得意地奚落道：“没想到输了比赛的救世主会哭起了鼻子！真是太丢脸了！”就像是抓住了对方把柄的男孩喜滋滋地又说道。“我该让克拉布和高尔他们一起来看看！哦哦哦……哭鼻子的救世主！”

　　“德、拉、科！”被最不愿意看到的人看到自己软弱的眼泪，羞愤中的哈利咬牙切齿地拖着长音念出对方的名字。

　　看着对面得意非常的小脸，他又想到了黑魔法防御课上德拉科传给他的纸鹤上的内容。让他顿时产生了一种要狠狠地欺负一下对方，好‘报答’他纸鹤上恶意的、却是对这次糟糕的遭遇一言中的的涂鸦的冲动。所以，黑发的救世主莫名地笑了起来，笑地像只瞧中乌鸦嘴里块肉的狐狸。“你真不应该在这么晚的时候一个人来，德拉科！”

　　“什么？”发觉对方反应有些不妙的德拉科，本能驱使下往后退了半步。

　　哈利却比他更快。他一把抓住对方近在咫尺的绿色条纹领带，迅速缩短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找球手生涯锻炼出的灵敏反应让他在德拉科反抗之前，就找准地方快速啃了上去。可怜的德拉科·马尔福这辈子除了初吻第二次也没保住。

　　相比上次单纯的吮吸，不知道从哪里学来接吻技巧的哈利轻易地撬开了对方慌乱的嘴巴。经过一系列的试探后，他将自己的舌头慢慢伸入，与对方的搅合在了一起。从未有过的新奇感觉让哈利贪恋着对方，紧拉着不肯放。在这一吻中先前比赛的失利，对父母的思念好像都抛在到了脑后，就连医疗翼这个并不能让人愉悦的地方也变地可爱起来。

　　半响后，觉得自己还是需要呼吸的哈利放开了满脸通红和他一样急需大量氧气的德拉科。

　　“我以为你已经学聪明了！”这次换歪着眼镜的哈利开始得意。

　　而回应他的，只有某人的一只白嫩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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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罗恩与赫敏在医疗翼看到了一个右眼乌青的哈利·波特与他破碎的眼镜。同一时，蛇院的小家伙们则看到了右手裹着纱布的德拉科·马尔福与一张极臭的面孔。

　　当然，他们中间没人会有非凡的想象力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