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三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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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里斯·布莱克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房间，独自一人躺在冰冷的石地板上。唯一安心地是：他身上的魔杖还在。
这个房间的装饰很古旧，仿佛时间停止在了很久很久以前。房间没有门和窗，灰白色圆形光滑立柱支撑在这个房间的四方，每面墙隔一段距离就放着小石火炬柱和一些款式简单古老的书橱与柜子。最显眼的，是正前方摆着的四张气派的深色高背木椅。他走进它们，尝试触碰那几张椅子。它们的靠背最上方分别雕刻着狮、蛇、鹰、獾四种霍格沃兹的图腾。这表示，他还在霍格沃兹？
然后，西里斯的目光又被旁边燃烧着温暖火焰的壁炉，或者说是壁炉上的一幅活动壁画吸引了过去。那稍许有些褪色的活壁画上有着四个嬉闹的孩子。远处的背景是座美丽地攀附着爬藤植物的白色城堡。虽然有诸多的不同，西里斯却一眼认出那座城堡就是霍格沃兹。
“你醒了？”一个稚嫩的声音，把西里斯试着分辨画上的孩子是谁的思绪中拉了回来。他警惕地朝出声的地方望去。虽然那声音听起来只是一个小女孩，他还是没有有丝毫的松懈。
“你是谁？”西里斯很快看清走近的来人。确实是个小姑娘，十一岁左右的样子。一副宽大的眼镜卡在鼻梁上，大麦色的头发扎成2条粗短的麻花辫分别垂在胖鼓鼓的脸两边。这个可爱的孩子穿着赫奇帕奇的制服，双手端着食物向他走来。
“你饿了吗？我带了点食物。”把东西放在背椅边的茶几上，小姑娘扶了扶她的眼镜笑着说。她的摸样可爱又纯良，包括那种温暖的笑容都让逃亡者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不少。虽然如此，他也没有去动那些食物。西里斯可是记得那个一咒语放倒他的声音虽有所不同，却也是相当的年轻。
“这里是哪里？你是谁？”他又问了一遍，右手覆盖着自己插在衣袍里的魔杖。对方只要有一丁点地不对劲，他就能抽出魔杖用以自卫。
“不用那么紧张。”小姑娘又笑了一下，然后在那张雕刻着獾的座位上坐了下来。在宽大背椅的对比下，她显得那么娇小而又无害。“不用担心外面的人，或者那些飘在天上的难看怪物们会找到你！所以，你还是吃一点食物比较好，你快睡了整整一天了。”
“外面？”西里斯还是没有碰那些食物。“什么外面？”
“霍格沃兹啊！”小女孩理所当然地回答：“你以为自己会在哪里呢？”
“那么这个房间是？”他问。
“也是霍格沃兹啊！”小女孩笑了笑：“只不过是‘里面’而已。”
霍格沃兹的某个不为人所知的密室吗？西里斯这样猜想到。她，这个女孩带他来这里的？为什么要这样做？
“雷姆斯呢？雷姆斯？和我在一起的那个人！”突然想到某个人的他又差点跳了起来，西里斯对小姑娘焦急地吼道。但紧接着他就后悔了，他不该用这样凶恶的态度去对待一个孩子。
“你的狼人朋友吗？”小姑娘坐在椅子上摇着腿，好像并没有被他的大声嚷嚷吓到。她说：“放心吧！他很好地呆在安全的地方。我觉得与其担心他，你还是担心自己多一点比较好！”
“你怎么知道？知道他是狼人？”西里斯在听到那个词后像是被毒虫蛰到一般跳了起来，条件反射地伸手就想去抓女孩的臂膀。幸亏他的理智恰好在关键的时刻提醒了他，不能对一个没有威胁的小女孩动粗。
“我的朋友在他变形的这段时间里一直照看着他。”小姑娘真诚地笑着，连西里斯自己都没发觉在这纯洁笑容的感染下，自己为卢平紧绷的心又开始慢慢放松。“幸好，他已经喝了魔药，整个过程很安静，所以并没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他现在应该累极了，在休息吧！”
听到回答，他松了口气。
“你、还有你的朋友究竟是什么人？”西里斯仍旧没碰那些看起来相当可口的食物，他更加疑惑地盯着女孩琥珀色的眼睛问道。
“嗯……我们是霍格沃兹的学生啊！”女孩指了指自己的制服调皮地说。然后，她放缓了语调，温和地说道：“别那么急躁，吃点东西。也许等你的朋友醒了，我的朋友们就会带他来这里了。到那个时候，你会知道的！”说完，她不再理睬西里斯。小姑娘从衣袍里拿出麻瓜女孩中相当流行的十字绣，一针一针地开始绣了起来。
看她不搭理自己，不可能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孩子动手的西里斯又环顾了一下整个房间，然后找了个角落背靠着墙坐在地上。
不一会儿，这个男人再度进入了梦乡。
“可怜的孩子！”确定对方已经熟睡，小女孩这时才放下了手上的活计，拿起旁边卧榻上的毯子轻手轻脚地给他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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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里斯……醒醒……西里斯。”西里斯·布莱克再度清醒是被人叫起的。张开眼看到的是卢平的脸才让他没有反应过大地跳起来。
“醒了？”
不等他与卢平开始对话，一个年轻的声音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西里斯朝壁炉那边看去，房里除了卢平与原先的那个小女孩现在又多三个人。两个似乎与哈利同岁的男女孩，一个成年男子。
绿眼黑发、穿着斯莱特林制服的男孩坐在蛇雕背椅上，坐姿带着那种他无比熟悉的属于纯种贵族们的矫揉造作；同岁的女孩穿着拉文克劳制服坐在鹰雕背椅上，西里斯认出她是预言家日报活画片上韦斯莱家中的一员；坐在狮雕背椅上的金发男人正笑眯眯地看着他，他让西里斯第一时间联想到了詹姆，每次他那位最要好的朋友想要干什么坏事就会露出这种不怀好意的笑容。而先前的那个赫奇帕奇小姑娘，还是两脚腾空地坐在獾雕背椅上。
“你们是什么人？”在西里斯打量这些陌生人时，卢平先出声问道。他也和西里斯一样摸不着头脑。从狼人状态转化回来后他就被带到了这里，而眼前的这些学生与同事……他不认为能做出这些事，甚至在霍格沃兹移形换影的他们会是什么普通人。
“好了……萨拉查，你不用担心了！这个布莱克的后人只是个被冤枉的傻瓜，不是什么伏地魔的爪牙！”他们没有回答卢平的问题，鹰座上的女孩侧头对身边蛇座上的男孩说道。只是，那句话中透露出的名字让西里斯与卢平的心底都是一颤，认为自己一定听错了什么。
“罗伊娜，我现在倒宁愿他是一个为了某些目的而混进狮群的食死徒了……欧文特那孩子如果知道他的后裔居然抛弃姓氏进了他最讨厌的格兰芬多，不知道会不会宁愿自己没有后裔……”男孩嘴角讥讽地挑了一下。而欧文特，这个布莱克祖先的名讳再次刺激到了西里斯的神经。
“你们究竟是谁？”被无视的消瘦男人突然气愤难耐地叫道：“不要在我面前装神弄鬼……”
“真没礼貌！”男孩皱了下眉，又露出了一个淡淡地微笑：“幸好，当初很有自知之明地进了格兰芬多……戈德里克，我觉得你还是有必要给你学院专门辟出一门礼仪课。”
狮座上一直侧耳倾听他说话的金发男人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膀。
“那么……能猜出我们是谁了吗？”看着瞪大眼睛活像见了鬼的两人，獾座上的小姑娘欢乐地咯咯笑了一下。
“不！不可能！他们已经都死了！你们都是疯子吗？装扮成他们的样子很有趣吗？”西里斯突然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而卢平惊讶之余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像在思考着什么默默不语。
“我说吧！这两个小家伙不会相信的！我们毕竟已经死了一千年了。”罗伊娜有些得意地对她位置两边的好友们说道。
“无所谓，反正我从来没有期望会有人相信我们还存活于世。”食指敲了两下木椅扶手，萨拉查嘴角又挑起一抹自嘲的微笑。
“我和萨拉查一样。”戈德里克看了他一眼，笑容爽朗地附和道。
赫尔加只是摇摇头，默默笑着不发表她的言论。看来，她也没抱多大期望能让人相信她就是最初的那位赫奇帕奇。
“我们不需要你们相信什么……”看着那两人，萨拉查慢悠悠地、有些懒散地说：“我只想知道……西里斯·布莱克，你究竟为了什么，在费尽心机逃出阿兹卡班后还要冒着极大的风险混进霍格沃兹？你的目的是什么？布莱克！”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你们这群被摄魂怪吸干脑子的疯子！居然妄想自己是这个学院的始祖……哈哈！比我更疯的一群疯子！”西里斯面色阴冷地咆哮道，眼里尽是不屑。
“啊……萨拉查……”小指挖了挖被犬吠肆虐的耳朵，戈德里克笑着对身边的人说道：“你看！他骂人的样子还是挺有斯莱特林风格的！”
“不想说吗？”直接忽视那头狮子，萨拉查悠然地拍了拍自己的袍子，从里面拿出魔杖：“真遗憾，那样……只能直接问你的脑子了！”
注意力高度集中的西里斯一看到对方准备拿出魔杖，就本能地举起了自己的。从这些人出现开始，他的手一直就放在自己的魔杖上，没有放松警惕过一会儿。
可是出乎他的意料，本想先下手为强的西里斯在念出咒语后却发现什么都没发生。没有魔力波动、没有发出闪光、没有效果、什么都没有。不死心的他接连换了几个咒语都没有任何反应。他发现自己好像一夜之间突然变成了一个什么魔法都不会的麻瓜！不！这不可能！
“你们对我干了什么？你们这些混蛋！魔鬼！”失去魔力的恐惧让西里斯怒瞪着充满血丝的眼睛，穷凶极恶地对着那四人咆哮。如果不是卢平拉着，他可能就冲上去对他们挥出拳头。
“哈！果然是头货真价实的愚蠢狮子！”萨拉查看着暴怒中的男人冷冷地讥讽道。
听到他的评语，戈德里克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冷静点，西里斯！冷静点！”卢平死死抱住自己的好友。如果不是阿兹卡班的生涯让西里斯的身体几乎垮掉，以卢平的力量对这个暴怒中的男人根本就无能为力。
“这里是霍格沃兹……”罗伊娜突然开了口。这个面容平凡的红发女孩眨了一下她漂亮的苍紫色眼睛，用一种冷肃、庄正的语气说道：“这里是霍格沃兹，而你们身处的这个密室则是霍格沃兹中的霍格沃兹——整个城堡的中枢、心脏、大脑……霍格沃兹所有一切地一切都围绕着它来运转。除了它的四位创始人，雷姆斯·卢平，还有你……西里斯·布莱克是唯一两个到过此处的人。”
“而我们……”接着，这个女孩端正了自己的坐姿，脊椎笔直、头颅上扬，神态高贵地像一位陛下那样说道：“作为这个学校的创始者，我们对霍格沃兹有最大的权限。它的每一块砖石，每一片瓦片，每一个驻留霍格沃兹的灵魂都乐于听从于我们的吩咐……西里斯·布莱克，让你在这里无法使用魔力这实在太简单了……简单地就像翻开一本书那样容易……布莱克，你不愿意承认我们的身份，不等于霍格沃兹不承认我们，别太傲慢了，孩子！”
听到这话的西里斯突然停下了狂暴的动作，和卢平一样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四人。是的！她说的对。只要霍格沃兹承认了，纵然再不可思议，他们也就是传说中的那四位始祖。
狮座上器宇轩昂的戈德里克·格兰芬多；蛇椅上傲慢冷冽的萨拉查·斯莱特林；鹰椅上睿智沉稳的罗伊娜·拉文克劳；獾座上亲切温和的赫尔加·赫奇帕奇。千年前的四位伟人变成千年后的一个男人与三个孩子，即使这情景荒诞地就像个梦，也是个真实发生的梦境。
“能让我看看你们的左臂吗？”突兀地，卢平说道。但是语气上已带了一点恭敬。
“呵呵……孩子，你想看看我们的左臂上是否有食死徒的标记吗？”罗伊娜笑了笑，首先撩开了自己的衣袖。
听到食死徒这个词，萨拉查厌恶地皱了下眉，却也撩开了左臂的袖子。接着是戈德里克与赫尔加。
看到光洁无一物的四条左臂，卢平不卑不亢地对他们行了一礼。“虽然这件事实在是不可思议，但是我愿意相信，四位阁下。”他说。
“雷姆斯？”西里斯愣愣地看着卢平的行为。
“接受现实！西里斯，接受它！”卢平抓着自己好友的手臂说道：“如果他们是真的，就不可能会是我们的敌人！”
“你很聪明，卢平……”罗伊娜微笑着继续说道：“是的，我们不是你们的敌人，做为这个学院的创始者不会给它带来灾难！所以，把话题转回来……我们想知道，西里斯·布莱克，你为什么回霍格沃兹，而且还是在这么糟糕的情况下。基于，你并不是一个想杀死哈利的食死徒。”
“……”西里斯并没有立刻回答他。他沉默着，好像在努力让自己消化眼前这个匪夷所思的惊人事实，说服自己接受这些来历不明的人就是传说中的那四位。
罗伊娜他们也没有催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看着这个受尽苦难却意志坚定的男人。
“我……”吸了口气，又慢慢吐出来，他像是刚刚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我来报仇！为了洗刷自己的冤屈。”
“说清楚！”萨拉查冷冷地说道，已经有了点不耐烦。
瞪着双眼看向这个蛇座上黑发绿眼脸孔精致的男孩，突然意识到他就是萨拉查·斯莱特林——斯莱特林的创始者、布莱克家族的狂热信仰、伏地魔的祖先，西里斯的心情复杂地一语难表。混乱的感情让他再一次地大声吼了出来，他吼道：“彼得·佩迪鲁……那个叛徒！我看见他在霍格沃兹！”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第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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