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之召唤师》xxt小小兔

37、第 37 章：恢复训练，召唤术新变化

　　阳光晒在眼皮上，有点发烫。

　　我动了动手指，掌心还残留着被人握过的温度。睁开眼时，夏油杰正低头看我，眼神里带着点无奈，又像是早就料到我会醒得这么不老实。

　　“刚醒就想动？”他声音哑了些，大概是一夜没睡好，“你当自己是机器，充个电就能满血复活？”

　　“我又不是躺着等死。”我撑着坐起来，动作慢是慢了点，但骨头缝里那股虚软已经退了大半，“躺太久，咒力都要发霉。”

　　他啧了一声，没拦我，只是伸手扶了把我的后背，力道刚好够借，又不会显得我在依赖谁。

　　火狐从石阶下窜上来，尾巴一甩就跳进我怀里，脑袋蹭了蹭我的下巴。这小家伙现在越来越会讨巧了，以前可没这么黏人。

　　“你想试？”他问。

　　我点头：“只叫火狐，低强度的。”

　　“行。”他退开两步，靠在栏杆上，双臂环胸，“我在边上看着，出问题立刻喊停。”

　　训练场空旷，地面划着旧符纹，边缘还有昨夜战斗留下的裂痕。我站定，闭眼，试着调动体内咒力。流转比预想中滞涩，像水管里卡了沙子，冲得慢，还带着钝痛。

　　掌心发热，光种微微跳动。

　　“出来。”

　　火狐落地的瞬间，我没睁眼，但感觉到它没像往常那样直接扑向我脚边，而是轻巧一跃，绕过障碍桩，落在左侧高台，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不像宠物，倒像队友在确认指令。

　　我愣了半秒。

　　“反应快了不少。”夏油杰在旁边说，“刚才它自己避开了陷阱区。”

　　我睁开眼，火狐正蹲在高处，耳朵竖着，尾巴轻轻摆动，像是在观察整个场地。我抬手做了个“侦查”手势，它立刻窜出去，在几根立柱间穿梭一圈，最后停在东南角，冲我叫了一声。

　　“它知道你在让它探路。”夏油杰走近两步，“以前你得念完整口令它才动。”

　　我心头一跳。这不是单纯的进化，是意识层面的跃迁。

　　“再来一次。”我说。

　　“你确定？”他皱眉，“咒力节奏还不稳。”

　　“就再叫一次火狐，保险起见。”我深吸一口气，“我想确认是不是偶然。”

　　他盯着我看了两秒，最终退后：“三分钟内收手，超时我强制中断。”

　　我点头，闭眼，再次凝神。

　　掌心热意翻涌，光种跳得急了些，太阳穴也开始发胀。这一次，咒力流动更清晰了，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经脉深处跟着一起运转，温润却不属于我自己。

　　“出来。”

　　召唤阵亮起，火狐出现的刹那，另一道微光从阵中心闪现。

　　我猛地睁眼。

　　一只通体银白的小鸟落在火狐肩上，尾羽像结了一层薄霜，翅膀收拢时泛着冷光。它没理我，也没等指令，直接振翅飞上训练场最高的观测塔，站在边缘，俯视全场。

　　“这是什么？”夏油杰走过来，语气少见地认真。

　　“我不知道。”我盯着那只鸟，“我没学过这个召唤术。”

　　火狐抬头看它，发出一声短促的鸣叫，那鸟也回了一声，音调奇特，像风穿过冰隙。

　　“它叫冰羽雀。”我忽然开口。

　　我自己都愣了。“……我不知道怎么知道的，就是脑子里突然冒出来的名字。”

　　夏油杰眯起眼：“你上次昏迷前，看到什么了？”

　　我回忆了一下，模糊的画面闪过——黑暗深处，一道刻着古老图腾的门，门缝里有光流泻而出，而我的意识正被某种存在牵引着，往里走。

　　“像是……一个通道。”我低声说，“我听见很多声音，但听不清。只有一个词反复出现——‘共鸣’。”

　　他没说话，目光落在我掌心的光种上。

　　冰羽雀在高处展了展翅膀，忽然俯冲下来，绕着我和火狐飞了一圈，最后停在我伸出手的手腕上方，不动了。

　　“它在等你给任务。”夏油杰说。

　　我试探着在心里默念：**去东侧看看有没有异常咒力残留。**

　　它立刻转身飞走，速度快得几乎留下残影。

　　“响应速度比火狐快一半。”我喃喃。

　　“而且它自主判断路线。”夏油杰补充，“没撞任何障碍。”

　　我笑了下，胸口却突然一紧，像是被什么东西扯了一下。太阳穴刺痛加剧，眼前闪过一丝黑影。

　　“收手。”夏油杰一把按住我肩膀，“第三次了，该停了。”

　　“再一下，”我咬牙，“我想试试配合。”

　　“你脑子烧坏了？”他声音沉下来，“身体还没恢复，强行突破节奏，识海会裂。”

　　“我知道分寸。”我甩开他的手，重新闭眼。

　　掌心滚烫，光种几乎要灼伤皮肤。我集中全部注意力，同时向两个生物下达指令：**火狐，佯攻左侧；冰羽雀，高空压制。**

　　火狐立刻冲出，贴地疾奔，冰羽雀则从天而降，翅膀扇动间洒下细碎寒雾，封锁了假想敌的退路。

　　配合流畅得不像第一次。

　　但就在它们完成合围的瞬间，我脑中嗡的一声，像是有根弦崩断了。膝盖一软，整个人往前栽。

　　夏油杰早有准备，一手揽住我腰，把我拉回来靠在他怀里。我喘着气，额头全是冷汗。

　　“够了。”他声音冷了下来，“你是真不怕把自己再送进去？”

　　“……我看到了。”我靠着他，声音还在抖，“那个通道，打开了。我能感觉到它在里面流动，像……像一条河。”

　　他沉默了几秒，低头看我：“那你现在最该做的事，是学会怎么和它共存，而不是拿命去撞。”

　　我闭上眼，没反驳。

　　他扶我在石阶上坐下，自己蹲在我面前，手搭在我手腕上测咒力循环。火狐跳下来，趴在我脚边，冰羽雀也飞回，落在火狐背上，缩成一团小球。

　　“从明天开始，训练改流程。”他说，“先冥想，再感知，最后才是召唤。强度由我定，你不许抢拍。”

　　“你管得真宽。”

　　“上次你说‘我给你个更纯粹的’，差点把自己烧干净，现在还想逞能？”他抬眼瞪我，“规矩不是给你破的。”

　　我撇嘴：“那次是特殊情况。”

　　“每次都是特殊情况。”他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你记住，能赢的前提是站着。躺下了，再强的术也没用。”

　　我抬头看他，阳光从他背后照过来，轮廓有点晃眼。

　　“所以你现在是监督员兼保姆？”

　　“我是搭档。”他弯腰，捏了下我脸颊，“也是唯一敢拦你的人。”

　　我笑了下，没说话。

　　他转身走到栏杆边，火狐懒洋洋地跟过去，趴在他脚边。冰羽雀抖了抖羽毛，跳到我膝盖上，脑袋一点一点，像是困了。

　　我闭上眼，试着放空思绪。

　　体内的那股力量确实存在，不再蛰伏，而是缓缓绕着核心咒核流动，像溪水汇入主干。每一次呼吸，它都随之起伏，与掌心的光种产生微弱共鸣。

　　这不是偶然。

　　是在那一瞬间，我触到了召唤术的另一层。

　　我睁开眼，轻声说：“下次，我想试试叫别的。”

　　夏油杰回头看了我一眼，眉头皱起。

　　我冲他笑了笑，抬起手，掌心光种轻轻一跳。

　　冰羽雀突然抬起头，眼睛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