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案现场》懊懊

21、继续行动

　　千钧一发之际，“砰，”一声闷响。
　　房间的门被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外面撞开，一道身影如同猎豹般冲了进来。
　　是林虎，
　　林虎双目赤红，脸上带着焦急和暴怒，他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乌枞和正要对她动手的看守，没有丝毫犹豫，一个箭步上前，右手成拳，带着破风声狠狠砸在离乌枞最近的那个看守的太阳穴上。
　　“咔嚓，”一声令人牙酸的骨裂声，那个看守连哼都没哼一声，直接软倒在地，昏死过去，
　　另一个被踹中腹部的看守刚缓过劲，看到同伴瞬间被制服，又惊又怒，拔出腰间的甩棍就朝林虎砸来。
　　林虎眼神冰冷，侧身躲过甩棍，左手闪电般抓住对方的手腕，用力一拧，同时右膝猛地抬起，狠狠顶在对方的肋下。
　　“噗，”看守喷出一口酸水，剧痛让他瞬间失去了反抗能力。林虎顺势一个过肩摔，将他狠狠砸在地上，然后一脚踩在他后颈，对方也彻底失去了意识。
　　整个过程快如闪电，干净利落，不到五秒钟，
　　“乌队，你怎么样？”林虎立刻蹲下身，扶起地上的乌枞，声音带着急切和后怕。
　　乌枞大口喘着气，额头上全是冷汗，脸色苍白如纸，但眼神已经恢复了锐利。她看着林虎，扯出一个虚弱的笑容：“还......还死不了......”
　　林虎快速检查了一下乌枞的情况，确认没有明显外伤，但身体极度虚弱。“你大腿植入的紧急定位芯片，陶星星一直在后台监控你的生命体征和位置，刚才你的信号突然变得极其微弱，而且位置移动到了这个区域，她立刻黑进了会所的监控系统，但这里的核心区域权限太高，她每次只能获取七秒的画面，她看到你被拖进这个房间，然后画面就断了，我收到消息立刻赶过来，但路上被几个‘服务员’故意阻拦，耽误了时间，”
　　七秒，乌枞心中凛然。陶星星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锁定她的位置并通知林虎，已经是极限操作了。这该死的会所，安保级别高得离谱，
　　“带走我的......那个阴鸷男人......花衬衫带错人了......把我带走了......”乌枞快速将刚才听到的信息告诉林虎。
　　“花衬衫？”林虎眼神一厉，他来的路上有印象。
　　乌枞咬牙，“必须找到那个花衬衫，他可能知道更多，可能是重要线索，”
　　林虎看着乌枞坚定的眼神，不再犹豫。他迅速从地上一个昏迷的看守身上扒下外套和帽子，递给乌枞：“穿上，伪装一下，”他自己也快速扒下另一个看守的外套套上，戴上帽子。
　　两人迅速换上衣服，虽然不太合身，但至少能混淆视线。林虎搀扶着乌枞，快速走出房间。
　　走廊里空无一人，刚才的混乱似乎没有引起太大骚动。林虎根据记忆，朝着刚才看到人影的方向追去。那是一条更深的通道，灯光更加昏暗。
　　追了大概几十米，通道尽头是一扇紧闭的金属门。门口没有人看守。
　　“怎么办？”林虎看向乌枞。
　　乌枞靠在墙上，努力平复呼吸，大脑飞速运转。硬闯肯定不行。她目光扫过林虎身上扒下来的制服，注意到他腰间挂着一个黑色的对讲机。
　　“用这个，”乌枞指着对讲机，“模仿他们的语气，把花衬衫骗回来，”
　　林虎立刻会意。他拿起对讲机，调到刚才听到看守使用的频道，按下通话键，压低声音，模仿着看守那种略带粗鲁的口吻：“花哥，花哥，听到请回话，”
　　对讲机里传来一阵电流杂音，接着是花衬衫不耐烦的声音：“谁啊？正忙着呢，什么事？”
　　“花哥，老板让你赶紧回刚才那个房间一趟，有急事，”林虎继续模仿。
　　“老板？什么事？我这正安排呢，”花衬衫的声音带着疑惑。
　　“老板没说，就让你立刻回去，很急，好像你带错人了。”林虎故意说得含糊不清，带着点急切。
　　“......妈的，知道了，马上过去，”花衬衫骂骂咧咧地应了一声，对讲机断了。
　　乌枞和林虎对视一眼，立刻退回到刚才他们出来的那个房间附近，找了个拐角阴影处隐蔽起来。林虎将乌枞安置好，自己则如同猎豹般潜伏在门侧，屏息凝神。
　　不到两分钟，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骂声由远及近。
　　“妈的，搞什么鬼，老子刚把老板安排好......”花衬衫的身影出现在通道口，他身后只跟着一个黑衣人，显然另一个留在“安排”地点了。
　　花衬衫骂骂咧咧地走到房间门口，推门就要进去。
　　就在他推开门，身体前倾的瞬间，
　　潜伏在门侧的林虎动了，他如同鬼魅般闪出，右手闪电般探出，一把捂住花衬衫的嘴，同时左臂勒住他的脖子，身体猛地向后一拖，巨大的力量瞬间将花衬衫拖离门口，拖进了旁边的阴影里。
　　跟在花衬衫身后的黑衣人反应极快，立刻拔枪，但乌枞的动作更快，在拖拽花衬衫的同时，她的右脚已经如同鞭子般狠狠抽出，精准地踢在黑衣人持枪的手腕上，
　　“咔嚓，”腕骨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啊，”黑衣人惨叫一声，手枪脱手飞出，
　　林虎毫不留情，松开花衬衫，花衬衫被勒得直翻白眼，瘫软在地，一个箭步上前，一记凶狠的手刀劈在黑衣人的颈侧，黑衣人哼都没哼一声，软倒在地。
　　整个过程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干净利落，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
　　林虎迅速将昏迷的黑衣人拖进阴影，然后转身，一把将瘫软的花衬衫提了起来，拖进了旁边的空房间。
　　乌枞也扶着墙走了过来，关上了房门。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和瘫在地上、惊魂未定的花衬衫。
　　林虎打开房间的灯。
　　花衬衫剧烈地咳嗽着，惊恐地看着眼前两个穿着看守制服、眼神冰冷的男女。当他看清乌枞的脸时，更是吓得魂飞魄散：“是......是你？”
　　乌枞冷冷地看着他，虽然身体虚弱，但眼神锐利如刀，花衬衫强装镇定：“你们......你们想干什么？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吗，只需要几分钟我们的人就来了。”
　　乌枞抬手折断了花衬衫的手腕，“我不想听废话，问你几个问题。”乌枞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老实回答，否则......”她看了一眼花衬衫另一个手腕。
　　花衬衫疼的汗流不止：“我......我说，我说，你问啊！！”
　　“这个会所的核心区域在哪里？老板平时待在哪里？”乌枞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花衬衫脸上露出恐惧的神色：“顶......顶楼，最顶层，那里......那里是禁区，除了老板和几个心腹，谁也进不去，连我们这些‘花’字辈的都没资格上去，门口有虹膜和指纹双重锁，还有带枪的保镖，我真的没权限上去啊，”
　　顶楼，禁区，虹膜指纹锁，带枪保镖。
　　乌枞和林虎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这个皇冠会所的水，比他们想象的还要深，核心秘密，很可能就藏在那个无法进入的顶楼，
　　“顶楼是做什么的？”乌枞继续逼问。
　　“我......我真不知道啊，”花衬衫几乎要哭出来，“只听说是老板招待最尊贵客人的地方，还有......还有处理一些重要‘生意’的地方......具体是什么，我真的不清楚，老板从来不让我们打听，我只知道还有一个试验区，用来处理人的，具体我也不知道。”
　　乌枞知道再问下去也得不到更多核心信息了。花衬衫的层级显然不够。
　　“最后一个问题，”乌枞盯着花衬衫的眼睛，“‘血线木偶’是什么？你们老板从哪里弄来的？”
　　花衬衫听到“血线木偶”四个字，浑身猛地一颤，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无比，眼神里充满了极度的恐惧，仿佛听到了什么最可怕的东西。
　　“这是老板给我们的，每个人都要吃，每个月会有解药，不吃解药就会变成傻子，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
　　他的反应异常激烈，远超之前的恐惧，显然“血线木偶”这个词触及了他内心最深层的禁忌和恐惧。
　　乌枞和林虎心中更加沉重。看来这个组织坚不可摧。
　　“把他绑起来，堵上嘴。”乌枞对林虎说。花衬衫暂时不能杀，也不能放，只能先控制在这里。
　　林虎迅速用绳索将花衬衫捆了个结实，又用布团塞住他的嘴。
　　“现在怎么办？”林虎看向乌枞，乌枞靠在墙上，努力恢复体力，大脑飞速权衡，顶楼是核心，但守卫森严，硬闯等于送死，试验区倒是可以试试。
　　“陶星星那边......”乌枞看向林虎。
　　林虎立刻拿出加密手机，快速给陶星星发了一条加密信息：“已找到乌队，安全。目标试验区，权限极高，虹膜指纹锁，武装守卫。请求支援，尝试获取权限或制造混乱。
　　信息发出后，林虎收起手机：“星星给我发了消息，她屏蔽了摄像头，持续时间半小时，我们发的信息星星应该能收到。但这里信号似乎被屏蔽干扰，她那边操作可能受限。”
　　乌枞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断：“我们先去试验区。”
　　“好，”林虎没有异议，立刻扶起乌枞，“能走吗？”
　　“能，”乌枞休息了一段时间，身体机能恢复了大半。
　　乌枞和陈虎在昏暗的通道中潜行，如同行走在巨兽的血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