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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新家 ...

  •   到了舅舅所说的新家,气派的庄园,硕大的院落,正中间还有一座巨型水池,像是麻瓜童话书里描写的那样。薇薇安被带进来别墅内,客厅沙发上坐着一排人,神情各异。自称舅舅的男人没理他们,牵着薇薇安的手,径直进了书房。
      书房内的椅子上坐了位老人,不怒自威,眼神里自带的气场让女孩瞬间明白,这人不是善茬。
      “父亲,这就是姐姐的女儿,薇薇安。”舅舅温文尔雅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老人没有回应,只是呆呆地看向她,神情有些恍惚,喃喃自语道:“太像了……”。
      过了好久,似乎才回过神来,开口说道:“孩子,辛苦你了,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
      薇薇安乖巧回道:“好,我可以叫您外祖父吗?”
      “当然,你以后就是薇薇安.罗齐尔,罗齐尔将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她郑重点头,甜甜地喊了声:“外祖父。”
      老人愣住了,没想到她的直接,眼里有了些感触,似乎是想维持住在外孙女面前的威严,匆忙摆摆手让舅舅带走了女孩。
      走廊上,男人半蹲下,平视着薇薇安的眼睛,目光诚恳:“薇薇安,我是你的舅舅,艾德勒.罗齐尔,以后在家里有任何问题都来找我,好吗?”
      女孩点点头,他好像很开心,一下子放松下来,摸了摸她的头,和科尔女士摸头的感觉不一样,竟然真的在其中感受到了温暖,或许是血缘的关系?女孩疑惑地想。
      他领着薇薇安一路走到客厅,沙发上坐着的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到女孩身上。
      不等艾德勒开口,一道聒噪尖细的声音直直地传来,沙发上那个身材丰满,打扮得像只彩色秃鹫的女人站起来:“这就是我那可怜的外甥女吗?真是苦了你了,这么多年,受你母亲的连累过得这么辛苦。”
      虽然字字句句都在心疼,但她眼里一闪而过的精明与不屑,却被薇薇安捕入了眼。
      “您是?原谅我夫人,我长这么大从没见过像您这般打扮优雅的人,不禁让我想起了在麻瓜世界看到的一种非常漂亮的动物,就像您一样。”
      她听后,一下子就笑了,满脸的褶子堆叠起来,宛如一头待捕的肥猪:“我是姨母,小小年纪真是嘴甜得紧,那你说说,是什么动物?”话虽如此,她脸上的笑却掩盖不住。
      “秃鹫。”
      很显然,这个姨母并不知道什么是秃鹫,只见她笑眯眯地看着女孩,听见回答,点点头,作出一副甚是了解的样子。
      艾德勒和旁边的两个男孩却都紧紧珉住嘴,生怕下一秒就笑出声。薇薇安基本明了了,这个姨妈就是个蠢货,没什么脑子,构不成威胁。
      “好了安提,少说两句,你吓到她了。”姨母身后的男人适时站了出来,“我是姨夫,你也可以叫我安德。”他微笑着,但看向他眼睛时,却没有一丝笑意,眸子里深不见底。
      相比于那个愚蠢得浅显易懂的姨妈,薇薇安更讨厌眼前的男人,虚伪的语气,一身巫师袍裁剪得体,脸上却全是傲慢与不屑,都告诫着自己,对方的城府极深。
      她继续维持傻白甜人设:“姨母姨父好~”尾音拖长,倒真有了几分纯真无瑕的味道。
      艾德勒握紧了女孩的手,介绍道:“薇薇安,这是安提戈涅姨妈和安德姨父,后面是欧佩尔和加拉,你的表姐们。”二人被介绍到,也没什么表情,淡淡地看了你一眼,眼里是对外来者的排斥和漠不关心。
      “这是鲁弗斯表哥,他的父母现在在埃及研究埃及魔法,暂时赶不回来。他在阿姆斯特朗三年级。”男孩抬起头,明显成熟的脸对着她笑了笑,薇薇安点头予以回应。
      最后,舅舅的眼神放在了最后面的男孩,他隐藏在黑暗里,像是见不得人的蜘蛛。她刚开始就注意到了,男孩长的很好看,而自己一向对漂亮的人和物格外敏感。男孩抬头看向自己,乌黑的眼睛让薇薇安忽然想起了汤姆,如果汤姆的眼睛是一望无际的黑夜,那他的眼睛就是无边无垠的大海,像是要将人溺死在里面。
      “他是兰德尔,你的表弟,也是我的……继子。”这句话说的艰难,舅舅好像喉咙被鸡毛堵住,语气别扭生硬。
      男孩全当没听见,只是抬头撇了一眼女孩,就敛下了眸子。

      自那日以后,薇薇安就从孤儿院破旧的单人间搬到了豪华的别墅,除了身边没了汤姆的陪伴,好像也没什么不同。只是那个叫西西的小精灵动不动就要在自己房间里撞墙撞桌子撞玻璃,以死谢罪,搞得薇薇安整日担惊受怕,生怕在自己房间里出现什么命案。
      外祖父早早就给薇薇安安排好了课程,从第二天开始,一年级的课本就由猫头鹰送来了,额外还有专门的老师来教贵族礼仪,早上一睁眼看见的就是课本,晚上抱着魔杖入睡。
      每天繁重的课业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即使现在还没开学,也要尽可能地学习关于魔法世界的所有知识,人际关系,魔药研制,纯血二十八家名录,魔咒学习还有魁地奇,方方面面都要做到完美。鲁弗斯说这是身为一个合格的罗齐尔必须要经历的。虽然每天休息的时间屈指可数,但薇薇安并不觉得累,她迫切地想要接触所有新鲜事物,想要尽快融入魔法世界。

      早在回罗齐尔家的第一天,外祖父就已经跟薇薇安说过,要为她举办宴会,毕竟罗齐尔一脉在巫师界也是纯血二十八家之一,家里突然多了个继承人,即使再低调也要让相熟的纯血世家知道,也对薇薇安未来在霍格沃茨的拉拢人脉也有帮助。

      餐桌上。
      “薇薇安,你有想要邀请来参加宴会的朋友吗?”鲁弗斯表哥亲切地问。
      不知为何,薇薇安突然想到了汤姆,也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
      “朋友?在麻瓜孤儿院陪她一起翻垃圾桶的小老鼠们吗?”女孩的思绪被尖锐的说话声叫断,欧佩尔抢先一步讥讽 ,接着挑衅看向薇薇安。
      “欧佩尔,注意分寸。”鲁弗斯瞪着对面的欧佩尔,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薇薇安装得宽容大度:“没事的表哥,欧佩尔姐姐说的是事实,我没什么朋友,你和舅舅来办就好。”
      听到这话,鲁弗斯转头看向薇薇安,眉头皱得更深,看女孩的眼神变得更加心疼,好像她刚被艾德勒舅舅从垃圾桶里捡回来似的。
      欧佩尔撇撇嘴;“切。”
      接着转头看向加拉,加拉专心地吃着餐盘里的牛肉,好像嘴里嚼的不是牛肉,而是金子。“别装了,你也刚从垃圾桶里捡完垃圾回来吗?没吃过好东西?一块牛肉也能嚼得这么认真。”
      讽刺薇薇安失败,欧佩尔转头去挑衅加拉。薇薇安特别好奇,欧佩尔这张嘴是怎么在罗齐尔家活下来的,一顿早饭,几句话的功夫就能把一桌的人惹怒。身边两个人扫过去的眼神看起随时可以砍死她,她还能若无其事地吃完最后一块黄油面包,薇薇安不禁赞叹起她强大的心理素质。

      宴会前一天晚上,艾德勒舅舅为你定制的礼服到了,灰白色的纱裙,向下慢慢晕染成淡蓝色,身体一晃就会带起裙子摆动,无袖的设计,领口同样是纱制面料,像是含苞待放的鲜花,腰身和领口都有玫瑰金色的金属塑形被打造成了藤蔓的形状,微微向下蔓延,腰上垂下许多条水晶链条,闪动着星光,大概是艾德勒舅舅的魔法小心思。看着镜子里闪耀的裙子,总会想起了悬挂着月亮的星空。
      随着礼服一起送来的还有一双水晶鞋和一件包裹,水晶鞋跟不算高,鞋跟后有玫瑰花雕刻,由灰蓝色绑带固定。
      打开包裹里还有一顶水晶皇冠,和一条银制项链,很简单的设计,月亮里包裹着一朵玫瑰,还有一封信,是艾德勒写的:“我亲爱的外甥女,这是送给你今年迟到已久的生日礼物,忘记过去的种种,在未来的重新开启新生活吧。就像重新升起的月亮一样。”
      这一晚,薇薇安罕见地失了眠,明明白天学了一天的课程,还被迫和鲁弗斯打了一下午的魁地奇,可就是睡不着,落地窗透进的月光给地板砖镀上了银漆,神圣又庄严,女孩想了很多,母亲,舅舅,家族,魔法,霍格沃茨还有汤姆。
      床头趴着汤姆生日时送给她的小蛇,此时睡得正香。她真的很想忘记过去,那段灰暗的人生是自己一辈子不愿想起的,继父喝醉酒时对自己的污言秽语和拳打脚踢,孤儿院靠讨好为生的日子,还要时刻提防着科尔女士将你卖给有特殊癖好的富人单身汉,可有了汤姆,又好像不是那么难以忍受。这个时间,他大概还没睡,应该会坐在椅子上看月亮。想着,情不自禁抬起头看向窗外,光亮刺到了眼睛,女孩忍不住眯起了眼。
      月光照亮了屋内,照不清薇薇安的心思。
      女孩索性放弃思考,摆烂一般瘫倒在床,翻身进入了梦乡。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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