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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在怀真家里 ...

  •   书房里,靠窗的书桌上一盏台灯开着,房间很昏暗。怀真将小溪和昕然的对话跟父亲说了以后,怀真父亲用力捶了一下书桌嘴里骂道“畜生!”怀真坐在一边,双手肘撑在膝盖上,低着头不说话。
      “真是畜生!”怀真母亲低声骂着走进来,“自己女儿都嫁人了,怎么还能对这小姑娘下得去手。”怀真母亲走到怀真边上坐下。
      “具体动没动手不知道 ,不要乱说。”怀真父亲坐下说道。
      “怀真,你要跟她俩多说说,看能不能联系小姑娘的父母,转学最好了,”怀真母亲叹了一口气,“继续在这学校,真是担惊受怕的。”
      “那今晚就算了?”怀真一双眼睛涨的通红。
      作为母亲,怀真母亲此刻十分明白儿子的心情:“算了?算了小姑娘怎么办?白白受的屈辱怎么算?”
      “不算又怎么做?一没证据,二没有真的动手,”怀真父亲眉头紧锁,“就算抓去了他三言两语也就狡辩了。”
      怀真双拳紧紧攥着,现在回想起教学楼楼梯口看到昕然的样子,就恨不得立马冲出去将李密狠狠教训一番。
      “在学校里,一般也不会出事,不要再让她跟班主任单独接触好了。”怀真父亲思索了一番说道。
      “按理说是的,以后像这样人少的晚上,就不要去教学楼了,不要给心怀不轨的人一点可趁之机。”
      “这样对昕然不公平。”
      “怀真,我知道你的心情,可是我们不是昕然的父母,我们也不能强硬要求她跟父母说明这一切,要求她转学。”
      “哎,说了以后父母什么态度还不好说,万一再跟......”怀真父亲没有说下去了。
      怀真知道父亲说的是张蓝冰父母。自己冷静下来觉得父母说的有道理,便点点头说到:“以后再去办公室我陪着她好了。”
      “我儿子果然长大了。”怀真母亲一脸笑意看着怀真,“快洗洗睡觉去吧。”
      怀真跟父母亲道了晚安后就出去了。怀真母亲走到丈夫面前,怀真父亲揽手将其抱在自己右腿上,“怎么,儿子一走你就开始不老实了。”
      怀真父亲将头埋进她的胸口,“阿琴”轻轻喊了一声后便没有说话。阿琴是怀真母亲的乳名,她用手轻轻理着这个男人的头发,“扎的我下巴疼。”嗔怪道。
      怀真父亲听了,将脸抬起来,借着月光看向阿琴一张温润的脸颊,一把将其躺在自己怀里,另一只手拦在阿琴的腰下,吻了下去。两人在月光里轻轻的吻着。阿琴看了一眼书房外面,传来一阵水声,怀真卧室在二楼,楼梯在浴室旁边。确认怀真不会来这里以后,便将自己的身体交由眼前的男人。
      月光下,他们的呼吸声越来越大,两人的眼神渐渐迷离,看着阿琴绯红的脸颊,怀真父亲一手在其光滑的皮肤的上抚摸着。
      “我想到了我们的女儿。”阿琴在怀真父亲耳边轻轻的说着。
      “嗯,我知道,我看到她们的第一眼也是。”说罢,伸手拿起阿琴的睡衣盖在阿琴身上,抱起阿琴站起身往房间去了。
      第二日一早,小溪醒了以后见昕然还在睡,便轻手轻脚起床下楼了。楼下怀真母亲正在做早饭,小溪走到厨房门口,怀真母亲听见脚步声回过头看到了小溪。
      “阿姨”。
      “昨晚睡的怎样?”
      “嗯,睡的很好,昕然还没醒。”
      “那就让她多睡会儿,洗漱用品我拿在卫生间了,你先去洗漱吃早饭吧。”
      “好,谢谢阿姨。”
      怀真母亲看着小溪的背影,欣慰的笑了。
      “妈,”怀真这会儿下了楼,见母亲对着小溪的背影发笑,“一大早这么高兴?”
      “今天起的这么早啊。”
      “是啊,妈你今天气色真好。”
      怀真母亲白了一眼怀真,便低头娇笑着进了厨房了。
      “爸一大早就走了?”
      “你爸昨晚忘记跟你说了,他今天出差。”
      “哦,多久啊?”
      “明天下午就回来了,”怀真母亲说着便端出鸡蛋,怀真连忙上前帮忙,“下午我开车送你们。”
      早饭后,昕然还没有起,小溪放心不下便上楼去看看,怀真也起身跟着。房间里,昕然穿着单薄的睡衣站在窗前。“别冻着了。”小溪拿着毯子上前将其裹住,关了窗户。
      “吃点早饭吧。”怀真站在房间门口说道。
      昕然摇摇头,也不说话。小溪跟怀真对望了一眼,“我们去楼下走走吧。”小溪看着外面的阳光渐渐明朗起来,对昕然说道。昕然点点头,换上衣服两人跟阿姨说了一声便出门了。
      怀真母亲站在门前看着两个小姑娘远去的背景,看的呆住了,“妈?”怀真从背后轻轻抱着母亲,“你怎么了?”
      怀真母亲伸出手抚摸着怀真的脸,“我在想,如果你妹妹还在,也快这个年纪了。”
      怀真抱紧了母亲,“我既是你儿子,也是你女儿。”
      怀真母亲笑了,“你快跟着吧,差不多时间了带她们回来吃午饭。”
      “嗯,”怀真松开母亲,走到门前,“你不许一个人瞎想了啊。”
      “不会,我还要上课呢,没时间。”怀真母亲每天早上都有瑜伽课。
      怀真点了点头便跑着追上小溪和昕然了。
      “昨晚睡得好吗?”小溪和昕然手拉着手顺着别墅区里的河道走着。
      “嗯,”昕然点点头,“谢谢你。”
      “说什么呢。”
      “昨天晚上有个感觉,感觉自己一直在往下坠,”昕然看着河面,顿了一下继续说到:“我知道自己在坠,我知道只要自己再用一点力气就可以停止坠落,但是我不想了,就想那样坠下去,可是你一直紧紧抓着我,一直到我回过神来。”昕然看着小溪,“所以我想谢谢你,不然我不知道自己会掉落到哪里去。”
      “我不会让你坠落的。”小溪将昕然和自己牵着的手举到胸前,“我知道你说的,有时候明明不是我们错,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却都有放弃自己的念头。”
      “我昨晚想着,还有小溪呢,我能听到你跟我讲话,可我自己讲不出话,好像跟你隔了很远很远,却又很近,近到可以听到你说话。”
      “嗯,我知道那种感觉,”小溪看着昕然笑了,“我也曾这样。”
      “宇森将你拉了回来?”
      “嗯,虽然有时候会跟他发脾气,我觉得不把我拉回来我会不会过的轻松一点,拉回来了反而好累。”
      “我昨晚也是这样想的。”
      小溪笑了出来,“那你现在也这样想吗?”
      “不知道,我现在没办法想,不是我不想去思考,是没办法思考。”
      “那就不想,”小溪看着昕然一双茫然的双眼,“我们只晒晒太阳。”
      怀真站在身后听着她两的对话,似懂非懂,看着她两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晒太阳,一颗心放了下来,脑海里开始想着今天下午的事。
      不多会儿,午饭时间到了,怀真喊着小溪和昕然回去吃饭。饭桌上,“昕然,你要不要请个假休息一天?”怀真母亲问道。
      小溪也想昕然能多休息一会儿,只是自己无法给她更好的环境,这会儿听怀真母亲这样说,便点头对着昕然说:“再多休息半天吧,我把你试卷带回来。”
      饭后,昕然听从怀真母亲的安排,打电话给父母说身体不舒服,昕然父母便打电话给李密帮女儿请假。
      晚上,昕然和怀真母亲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怀真本来有个妹妹的。”怀真母亲缓缓说道。
      “怀真?”昕然从未听怀真提起过。
      “可惜后来流掉了,”怀真母亲看着昕然笑着说道,“都可以看出性别了,是个女孩儿。”
      昕然关切的听着。
      “那个时候我真的万念俱灰,每每想到我那还未出世的女儿,就觉得自己活着就是一种罪孽了。”
      “阿姨,不是这样的。”昕然上前握住阿姨的手说道。
      “我后来已经想开了,”怀真母亲轻轻抚着昕然的手,“有时候我们注定会遇到一些躲不掉的事,在那个当下我们会绝望,会无助。但是你要记住,错的不是我们,我们不能用别人的错惩罚自己,我们更漂亮的活下去,才是对他们的反击。”
      昕然明白阿姨说这些是为了开导自己,心里很是触动。阿姨看起来温文尔雅,脸上平静美丽,她想象不出阿姨万念俱灰声嘶力竭的样子,昕然只能点点头回应阿姨。
      “我理解你现在的状态,”阿姨轻轻说着,“女孩从小到大似乎注定要遭受更多的磨难似的,好像上天不相信我们生来就足够坚强一样。”
      “阿姨?”昕然望着阿姨,她此刻明白了阿姨应该遭受过更多的磨难。
      “我们经历这些磨难,然后变得更加坚强,并不是为了向谁证明。”怀真母亲端起一杯水,喝了一口,“我们来这世间一趟,那么多美好还没有经历,怎么能因为眼下这些遭遇就放弃那些呢?是不是。”
      “阿姨知道你是一个聪明的好女孩儿,顶聪明的,”怀真母亲用手轻轻抚着昕然的头发,“你以后会过的更好,更精彩,阿姨很期待看到那个时候的你。”
      昕然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抱住了阿姨,“谢谢阿姨,我会的。”昕然被阿姨的话触动了,她相信阿姨的话,决定不再自我怀疑,阿姨将她从另一个深渊里拉了回来,这次并没有多少痛苦。
      “我很高兴怀真有你跟小溪这样两个朋友,我很高兴。”怀真母亲眼神笃定的看着昕然说道。
      昕然被阿姨这样肯定的鼓励着,心里此刻仿佛有了重新思考的能力和勇气。
      “阿姨,”昕然一双眼睛通红,两鬓的头发沾了泪水变得弯弯曲曲的,贴在白皙的脸颊上,“我会努力不让这些事情影响到我的。”
      “阿姨要你想清楚,过好自己的生活,但是不要你勉强,不要强迫自己。”
      “嗯。”
      说话间,客厅门开了,小溪和怀真回来了,“昕然?”小溪看着昕然鼻子哭的通红,赶紧过来问道。
      “我没事,”昕然看着小溪着急的神情赶紧解释道,“跟阿姨聊天呢,我没事。”
      小溪听昕然说话的语气坚定了些,声音也不再飘飘然,便知道昕然的状态比白日里好了些,便放下心来。
      “你们坐会儿,叔叔一大早去给你们买了草莓,我洗给你们吃。”怀真母亲说着便站起身去厨房了。怀真看昕然比白天情绪好了很多,也有了些精神气,知道定是母亲做法了,便跟去厨房帮母亲去了。
      吃草莓期间,三人围坐在餐桌上边吃边讨论错题,小溪和怀真故意吵着,努力想哄着昕然说话。怀真母亲坐在沙发边看着三人吵吵闹闹的写作业,脸上闪过一些愁苦后,便又豁然的笑了起来。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在怀真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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